不滅君王 第三卷 第三卷 第209章 真正收穫
    我和古雅騎馬跨出神廟大門,遠遠地看到近千人呈一字橫隊堵在三百米外的大道和荒野上,中間領頭的果然就是展覽館裡遇到的東氏宛國那一夥。

    遠離神廟大門三百米,他們也是無奈之舉,畢竟這裡不是東氏宛國,他們還不敢武裝圍堵廟門。大地母神的神聖不容侵犯,即便是有犯人進入神廟躲藏,「諾加國」官府也必須經過主祭同意才可以實施極為慎重地悄悄搜捕。

    我和古雅當然不會從大道兩側縱馬逃跑,而是不緊不慢地迎了上去。

    距離接近到二百米時,對方已經確定罪大惡極的君不滅不打算逃跑,所以,他們在為首將領的喝令下,把一字橫隊快速向內收攏成三排的半圓式口袋隊形,拉弓挺矛地等著我鑽進包圍圈。

    八百軍士,火紅甲冑高挑盔纓,體格雄壯行動敏齊,一看就是強悍的精兵。去過東氏宛皇宮的我知道,這些都是皇家禁衛軍中專門保護皇族遠行的特殊衛隊。

    兩個小丫頭不辭勞苦,遠行兩千公里祈神救父的孝心得到了我的尊重,所以,整個接近過程中我和古雅並沒有目中無人的說說笑笑。

    距離她們五十米處,我倆立馬站定,古雅的絕代風姿也引起了對方的統一性注目。

    剛想開口咒罵我的小妹妹看清古雅後立即嚥回了將吐之言,與姐姐和一票年輕貴族開始了交頭接耳。作為大陸頭號美女,古雅的畫像必定在各國貴族間廣為流傳,儘管畫像遠不如人好看,但還是能依此認出本人的。

    「請問,您是西圓的古婆婆嗎?」公主姐姐目視古雅,運著不高不低的玄勁把自己的嬌美嗓音送了過來。這聲音清脆悅耳,比她妹妹的銀鈴奶聲還好聽。

    「婆婆就算了,還是古婆婆?!」我撇出壞笑低聲道:「真是把你叫得有夠老的。」

    剛剛還說自己是小丫頭的古雅面色微紅地白我一眼,揚起飽含成熟女人韻味的磁性女聲回復道:「我是古雅。你是東氏宛地哪位公主?」古雅會把自己的嗓音根據場合進行適當地調整,但無論是哪種,都極具欣賞價值,一旁的我聽得渾身舒暢。所以啊,我、哈司烈炎、橫眉、老算計這四個整日傾聽美女妙音的傢伙,僅在聽覺方面就是世間最幸福的男人了。

    對面地公主姐姐儘管已經猜到。但真地聽道古雅親口承認。還是禁不住地呆了一呆。心中充滿地疑惑讓她一時忘記了回答。她皺起細眉再問道:「古婆婆。真地是你?你怎會和君不滅待在一起呢?你是受了他地挾持嗎?」

    古雅還沒回答。我扯開嗓門搶先道:「沒錯。我就是挾持了她。怎麼地?」心中不樂意地想著:為什麼某位美女單獨與我在一起時。總是會被人誤以為遭了我地挾持呢?咱看起來有那麼野獸嗎?

    五十米外地那邊。公主妹妹也搶在姐姐之前聲色俱厲地罵道:「你這個該死一萬次地臭混蛋。快放了古婆婆。否則。我讓軍隊把你砍成一萬段!」

    我好笑道:「若是我把這位古老地婆婆放了。你打算把我砍成多少段?」

    公主妹妹儘管年齡小脾氣躁。但決不是小傻冒。她當然聽得出我地調侃。揚起手中地純白馬鞭道:「姓君地。你今天遇到我們就是死定了。你若是有點男人樣。我們就給你個痛快。否則。一定讓你想死都是奢望!」哦喲。這個小傢伙要是生在鳳翔成為一代國主。必定是個女暴君。小小年齡說起這些話來狠勁十足。眼中地厲芒決不是在裝扮。

    當然。她地威脅只能引發我地痞氣。我面色莊嚴道:「身為一個男人。既然把大陸第一美抓到了手。總是要做一些該做地男人事兒。否則。只被砍成兩段都不會覺得痛快。」聲音變冷道:「廢話不多說了。我不但不會放人。還要把挾持地人數增加成三名。你和你姐姐也挺不錯。送上門來我豈能不要?!」

    說完,我轉臉對古雅小聲道:「不用囑咐我,我自有分寸。」

    古雅笑著搖頭道:「我沒想囑咐你什麼,現在的我。已經很瞭解你了。」

    我哈哈一樂。橫行立即前竄超那兩個公主衝去。

    我的笑聲還未收起,橫行已經跨過了二十米距離。而且,對方的幾百支利箭也是迎面直射而至。

    三十米距離下,箭勁暴強,如此密集之下,大宗師也是難以逃脫,公主妹妹的眼中迅速泛起喜色。

    這喜色還未成型更迅速地轉成了驚駭,因為這幾百支箭彷彿射進了無底之洞,一下子就不見了,還是一支都不見了。

    我手不抬眼不眨地就把來箭盡數收進了手鐲,也命令橫行突然性地放緩了馬速,以人類步行的速度繼續逼近著。這一來,反而給人造成了一種視覺錯誤,會誤以為那幾百支利箭多少還有點作用,最起碼把我地前進速度射慢了。

    「再射,再射,射死他,射死他!」公主妹妹揮舞著馬鞭連聲尖叫,嗓音刺耳,已經不再好聽了。

    「嗡幾百張強弓近距離攢射咱這個中心小點,念力觀看模式下,好像慢鏡頭一般把這些來箭的飛行軌跡盡收眼底,「視覺」上小小滿足的我還是一動不動,再次將來箭盡數收入手鐲。

    這次的射擊後果對他們來說是極端可怕的,不但沒有把我射成停止,高大得有如巨獸的橫行黑馬反而猛地前竄,好像比箭都快,只是黑影一閃就閃到了兩位公主中間。

    這個變化太快了,大部分護衛剛剛把目光重新調整到我身上,其他任何反應都還沒來得及做出,兩位美麗的公主就落入咱這個禽獸的手中。

    我把兩位如花公主一邊一個放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摟在懷裡地同時,手中各握一支利箭斜抵在兩位公主的脖子上。然後,啥也不說,橫行「撲」一跺蹄。轉身以慢悠悠的步行速度回歸來路朝古雅走去。

    石化了三秒的護衛們這才棄弓抓矛,欲行衝上救人,卻被帶頭將領高聲喝止住了。

    「你們東氏宛國惹上了不該惹的國家,而今天,你們兩個金枝玉葉又惹上了不該惹的本人君不滅。」我猙獰著面部肌肉對著懷裡地兩位公主狠聲道:「所以,我要蹂躪你們。侮辱你們,折磨你們,讓你們後悔來到這世間,讓你們後悔成為女人!」

    此刻,兩位公主連眨眼都受到了我的能量的限制,更沒有發言地能力,只能瞪著驚恐地大眼開始蓄積淚水。

    「你們不說話,難道是很期待我一會兒的獸行?」我收起猙獰面孔,語氣欣喜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加大折磨地力度,大家圖得不就是一個變態,求得不就是一個痛快嘛!」

    我這句話再噴完。她倆的四道淚水暴湧而出滑落香頰。

    東氏宛國的護衛們緩緩地跟在我身後,保持著二十米的有效距離,那位將領很有與恐怖分子談判的經驗,知道眼下的情形再急也沒用,只能等我先開口講話了。

    來到古雅身邊,我轉回馬頭面對著面無人色的一千名東氏宛國老爺們,問向那位將領:「從我剛才的表現,此刻的你,對本人有何判斷?」

    「鬼神之能。人所不敵。」那名將領表情誠懇,回答得相當老實。兩位公主落入魔掌,他和他地全家都是命懸一線,他怎敢不老實?!

    「你們今天算是倒霉透了。」我殘忍一笑:「無論是我手中的利箭輕輕一捅,或是把兩個人比花嬌的公主找地方折磨一番再弄死,你們回國後……哼哼,惹到我後悔嗎?」

    一千名雄壯地老爺們都不言語,皆是死命地緊攥著手中的武器,他們雖不出聲。但眼中都泛起了濃濃的恐懼。對一名軍人來說,死亡並不可怕,可是,連帶親屬共赴死亡,誰能不怕?

    我語聲放輕地問向那名將領道:「回答我,你後悔嗎?」

    「我不後悔,無條件服從公主的命令,是我的職責所在。」將領語氣沉重,他在竭力得保持著冷靜。

    「保護公主才是你最大的職責。可是你沒做到。」反駁完他。我聲音轉厲道:「我再問你,你後悔嗎?」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那名將領塞了幾秒,無奈地歎氣道:「後悔。」

    「好,等的就是你這兩個字。」我扔麻袋一般把兩名公主拋於馬下的土塵裡,淡然口吻道:「公主還給你,還想再後悔一次,就繼續來惹我。」然後轉對古雅道:「尊敬的古婆婆,很不幸地是,你被挾持的生涯還要繼續,我們走吧。」

    古雅也不知道真苦假苦地苦笑了一下,策馬跟上了我。

    東氏宛的護衛們心中納悶到了什麼程度不得而知,但他們的反應速度還是一流的,將領和貴族急忙下馬扶起已經可以失聲痛哭的公主,其他小角色護衛們則是一圈又一圈地把重要人士保護了起來,防止我這個魔心難測的恐怖分子又行變卦,卻是無人再敢向我遞爪子,他們果然是不想再後悔一次了。

    我這麼做的原因一是不忍心辣手摧花所以採取嚇唬政策,二是正好借他們的口為「西圓古雅遭受君不滅挾持,只能以身侍魔換得國家平安地遭遇」做宣傳,免得有人背後詆毀古雅,編造一些難聽的故事傳到古婆婆耳中惹她不開心。

    反正咱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更不在乎別人的評價,即便把惡魔的頭銜坐實了又能怎樣?

    而東氏宛國的人經過這件事,會對我產生全新的認知,他們的皇宮失竊雖然成謎,但絕對想不到是一人所為,因此,幾分鐘之前的他們還自以為,八百個以一當十的精悍禁衛絕對能消滅大陸地任何單一強者。現在地我,在他們心裡只能以魔鬼來評價了。

    回程時,飛艇內,古雅站在舷窗前俯視著哲圻大地輕聲道:「雖然我不是太在意歷史的評論。但還是要謝謝你為了我設想了那麼多,也為我做了那麼多。」

    我半躺在放倒椅背地坐席裡,只是懶洋洋地哦了一聲,並沒有回復其他地客氣話語。

    古雅沒有在意我是否在仔細聆聽,繼續著語聲幽幽道:「我這一生充滿著無奈的放棄,身為古家的女人就要學會放棄自我。為了國家和家族選擇該做的而不能選擇想做的。」說到這裡,她的嘴角淡笑:「幸好,我沒有放棄自己地愛情,因為自始至終,我就沒體驗過愛情。必須的婚姻維持了四十幾年,必須的守寡又持續了三十幾年,我的容貌賺取的都是男人的色視與遐想,還有女人的羨慕或嫉妒,再有就是國家和家族的利益。」

    我啃了一口鮮果。含糊不清道:「嗯,你賺取的東西還真是不少,這不是挺好嘛?」

    古雅依舊看著窗外不氣不惱道:「既然你給了我新生。既然我已經不是原來地古雅了,既然我現在的年齡只是整個生命的初期,那以後地我,就要放下所有的包袱,簡簡單單地活著,為自己活著。」轉過身來,眉眼溫笑地看著我道:「老傢伙,你說,我這樣想好嗎?」

    「還行。」我嚥下果肉。吐字清晰道:「古婆婆,你活了一百歲才想明白這個白癡哲理,你實在有夠遜的!」

    古雅翩翩行來,溫柔地把水果從我手中奪走放在桌台上,然後就是一通暴風驟雨的連掐帶擰大組合,嘴裡還在尖聲嚷嚷著:「不想跟你這個無賴生氣,可是你非得把我氣成難受,我擰死你,你氣死我了……」

    我木頭一般承受著她的侵犯。隨手又摸過那個啃了一半的水果咬了一口,嘴裡有氣無力地嚼著,也在有氣無力地哼哼著偽造「呻吟」。

    對付肌膚暴力的最佳辦法就是裝死魚,這招用在男人女人身上都很靈,是咱經過了長期的眾老婆折磨才領悟到的被動性絕招。

    果然,古雅很快就「獸慾」狂減,直起身坐到一旁地坐席裡板著玉容開始不樂意了。

    「很掃興是嗎?」我歪頭瞅了她一眼道:「沒得到滿足的人果然都是一個表情,就連哲圻第一美人也不例外呀!」

    古雅能誘惑死男人的紅唇微微張開又緊緊閉上,放棄了反駁我的打算。繼續著悶聲不語。

    「古婆婆。既然你剛才提起了自己的一生,那我就咨詢你一個關於人生的重大問題。」我目視艙頂繼續著懶洋洋的欠揍口吻。

    「別咨別詢。我不想聽!」古雅忍不住地阻止道:「你一定沒有好話,我知道。」

    我沒有理睬她的表態,繼續道:「你守寡時已經六十多歲了,若是尋常女子,嗯,尋常女子的那方面需求早就斷絕了,可你地體質只要不死,生理上就是正常的……這三十多年來,你就不想男人?想男人了,你會怎麼樣呢?」

    古雅憤然起身,一個輕身飄縱來到艙門處冷著臉道:「打開門!」

    「開門幹什麼?」我在坐席內「艱難」地抬起腦袋。

    「我要跳下去!」古雅指著艙門還用力地跺了跺腳。

    「別衝動嘛,有些事情還是循序漸進比較好,你就這麼忍不住?」我又艱難地撐起了上半身。

    「我讓你氣死了!」不堪折磨的古雅抱膝蹲下了。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性急。」我再一句禽獸之言再次地激怒了涵養極好的古婆婆,她衝過來又開始了掐擰攻勢,而我從手鐲裡又掏出一個水果,繼續施展著哼哼唧唧的死魚式被動防禦……

    放下所有包袱,為了她自己活著。這才是此次神廟之行的最大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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