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君王 第三卷 第九十三章 自賞隱秘
    鳳翔二把手,京城大魔頭,我的站起自然招人注目。

    我面帶友善而行,路過雍大冰塊時禮貌點頭,回視前方逕自下了賓客樓梯。

    還有幾步就要下舟了,身後響起女聲:「君大人,請留步。」

    我轉身而視,等她續言。

    「君大人,可是要離去?」也甜甜面帶小小焦急,嗓音仍是甜甜的清脆。

    我點了點頭。

    此時,她身後響起幾聲「甜甜小姐」的呼喚,她回身禮貌地匆匆一笑,再轉回來道:「可是武舟招待不周?」

    「很周。可是戰前公事繁多,不敢怠慢,該回去了。」我語出官話,冒充著日理萬機。善意的謊言,該撒就撒。

    「哦,是這樣。那,可以再耽擱您一會兒嗎?」也甜甜眨著大眼,期待而問。

    「行!我隨你走。」我知道,所謂的耽擱之處一定不是在這兒。

    也甜甜甜甜笑起,撫著被風吹動的髮鬢柔聲道:「謝謝您,請隨我來。」

    負一層,一間較大艙室內。

    此處應該是雍自賞私人會見重要朋友的地方,佈置得不錯,通風也很好。不好也無妨,香著呢。

    有侍者給我斟好香茶後施禮離開,應是去通知雍自賞了。

    也甜甜暫時坐陪,她剛想招呼我喝茶,卻見我自動摸上茶杯,憋回,稍一思索,甜笑道:「聽說,兩位人傑公主能夠戰前和睦,都是因為君大人協調所致。君大人,您真了不起。」

    我滋溜了一口燙茶道:「聽說的吧?聽說的,就不能全信。沒有我,兩位公主也會以國為重……你的名字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呀!您不喜歡嗎?」也甜甜歪起了小腦袋,忘記了自己挑起的話頭。

    「喜歡,就是因為太好聽了,所以才會質疑。」我說著心中真實所想。

    也甜甜鶯鶯而笑,聲音像極了某種叫聲清脆的小雌鳥。

    「要說名字呀,君大人的名字聽起來最假。」小雌鳥笑止道來,見我並未反駁,又脆脆地道:「不過呢,像您這種大人物,名字就應該這麼有氣勢……」

    小雌鳥唧唧喳喳地開始了鳴叫,我也附和地聊著。這妞不愧叫甜甜,笑容甜,聲音甜,長得也甜,挺招人喜歡的。

    不一會兒,門簾外隱約閃現出雍自賞的倩影。

    也甜甜停止唧喳,對我眨著眼努了努小嘴,悄聲道:「明日,再來呀。」說完,起身向門口行去。

    此時,雍自賞掀簾欲入,也甜甜叫了聲大姐,側身蹦了出去。

    雍自賞注視著我,來到我的對面坐了下來。她的一舉一動,皆是魅力十足。走路尤是如此,姿態十分優美,卻又非常自然。行走姿態這方面,她暫為第一。

    「您為何要走?公事繁忙的理由可不足信。您若是這麼走了,武舟必定落個招待君總監不周的名聲。」雍自賞淡淡地說著,淡淡地笑著,手上柔美地給我和自己斟著茶。

    「那你打算如何留我?」我微微瞇眼看著她,稍露色態。心道:我要走,你反而把我叫回來,若是受到了某種刺激,可怪不得我了。

    「君大人,從您眼中可以看出,您對自賞並無興趣,甚至連最基本的好感都缺乏。不過呢,自賞還是想與您聊幾句。」雍自賞說完了,也斟完了,她卸掉了冷傲包裝,平靜地看著我,這種狀態的她多了一份文氣。知識份子啊!

    「請說。」我稍作正色,只是眼角帶笑地對她輕輕點頭。她現在的神態,不討厭。

    「方纔在三層,你看自賞時曾有瞬間眼中帶煞。您,可是看出了什麼?」雍自賞注視著我,眼神中略帶期待之色。

    「嗯,是的。你吸引男人的手段,我基本都可以發覺。不過,後來我也感覺到,你對他們並無惡意。可是沒有惡意卻吸引玩弄他們,這更讓我看不慣。」說完,我為自己的話咧嘴而笑,心想:難道,人家有惡意才算對?

    雍自賞也抿嘴笑了起來,這種真笑才讓我覺得超級好看。她笑完,稍稍歡喜地繼續道:「您真的可以看出自賞的秘密?那您認為這裡面,最起作用的是什麼呢?」

    「有一絲像是能量的東西挺有意思。小姐,咱別一問一答了,你有啥打算一氣說出來,可否?」我提完建議,飲茶二口,再調整了坐姿,舒舒服服地等她開始長篇。

    雍自賞看到我拉開了仔細聆聽的架勢,思索了十幾秒,最後如同下了英勇就義般的決心,猛一甩髮,紅唇輕啟……我見她如此神態,知道這裡面的事兒肯定不小,屏氣而待……誰知,她愣是給憋了回去,又捻杯喝起茶來。

    「呼」我放出胸中濁氣,眉毛聳成八字,不樂意地瞅著她。

    雍自賞也回看著我,眼神中帶有歉意。三秒後,我們同時無聲而笑。這一笑,距離拉近了很多。

    「我很孤獨!因為,現在的我,不知道還是不是人……」她輕聲地徐徐道起……

    一小時後,我知道了所有:

    她今年已經四十三歲,卻有著二十歲的身軀,更有著二百多年的人生記憶。雍自賞是她第四個名字,她最早的名字叫傳娟,是已逝武者傳煉的女兒。傳煉在鳳翔曾經也是數得著的超級高手,後於比鬥中重傷不治身亡。公平比鬥,死時無悔,死後無仇。

    十九歲的傳鵑成了孤女,只有一份不小的家業遺產。

    某日,一個老婆婆找到了她,要收她做徒弟,比試後她答應了。那個婆婆帶她來到「曲巒山」中的一個極深極深的山洞裡,從一個小池子裡給她舀了一碗黑水讓她喝了。然後,婆婆頭對頭施展了秘術「灌頂轉生」,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傳給了傳娟,包括功力、記憶、性格、對各種知識的心得。

    傳娟昏,婆婆死,但婆婆的精神與傳娟活在了一起,還有婆婆的師傅婆婆。傳娟醒後,消化了記憶,自然清楚了一切。知道了眼前這黑水近似神物,它可以讓人脫胎換骨,但飲過一次,十年後必須再飲,否則會很痛苦。堅決不飲的話,會不會死卻不知道,上兩代婆婆都沒敢試。誰敢?

    這黑水,每飲一次都會容貌全改,幾乎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幸好這變化很具美容效果,前兩代婆婆飲了五次,也就是五十年後,必進大陸美女排行前十。最後一次,也就是第九次,美麗程度,必進前三。

    所以大陸的美女榜上,總有一女入榜後,沒過幾年就會神秘消失。數次規律之後,所有的消失美女被歸類成一個神秘門派,色男們給它起名——鏡女迷宗。並傳言,若是不小心掉進鏡女窩裡,可了不得了,等著爽死吧……

    黑水只可飲九次,九次之後,十年期限一過,立即變老,一年內會死。但它另有神奇作用,不僅可以百病不生,受創之後能迅速復原,更會增強人的精神力,可利用秘術進行精神傳承,把自己的所有修為和記憶都傳給選中弟子。

    第一代婆婆會此秘術,本以為,臨死前別浪費了自己的功力,都傳給弟子吧。沒想到,這一傳,不是想像中的五分之一功力,而是三分之一,但最牛B的卻是把所有記憶都完整地傳了過去。

    傳娟得到了二百多年的記憶,也從普通武者一躍成為了超級高手,下次再飲水脫胎後,就能進入大師級別。

    此水屬性極陰,只適合女子。即便女子飲了,也是受不了,絕了生育不說,更需要男人的陽氣彌補。所以,上兩代婆婆為了不害死喜歡的男人,只能不停地更換床伴。而且,黑水在體內沉積,形成的陰柔能量,對陽性會產生極大的吸引力。兩位婆婆在無奈之下,風流了一生。再且,每十年都會變成一次,處女。

    到了傳娟這裡,出笑話了。傳娟本是一名超厚型處女膜攜帶者,脫胎換骨之後,厚上加厚,竟成了傳說中的石女。其實,地球上也常見此類女性,去醫院手術一做,就可以回家恩愛了。可哲圻大陸哪來這方面醫院?更沒有專門研究處女膜的大夫。

    不過,這難不住她,畢竟她已經有了二百多年的人生經歷。接了婆婆的遺產,再變賣了傳家家業,創辦了博采武舟,吸引眾多傑出男雄上來。

    不須上床,鳳翔這些雄火超旺的生猛爺們兒個個陽氣蒸騰,改名後的傳娟處在五舟這種環境中,也能生存下去。

    武舟十年一代美女,其中的一絕都是她本人,變的只是容貌而已。嗯,怪不得呢,哈司烈炎栽得挺冤。他真正未遂的,只有蘇雪卓絕。

    可是,現在的雍自賞,有著來自兩位婆婆的豐富床上記憶,明知道男女之事的樂趣,自己卻撈不著,到現在,飲過黑水兩次,底下的那膜厚得都快鼓出來了。她怎會不孤獨,焉能不寂寞?

    知道了這些,我心中感歎著:名雲月綽號石女,卻是假的,現在遇到真的了。不過,大妹子,能承受男人的地方又不僅僅只有那裡,別處也成啊!當然,這話也只能在心裡建議。

    記憶型老妖婆之雍自賞,人生經驗何其豐富,從我的眼神中已經猜出我之所想,剜了我一眼,又輕輕一歎,低聲道:「君大人,自賞不會為惡,只為求活。」

    我點頭道:「我明白了。可是,如此隱秘的事情你為什麼會告訴我?」心中同時在想:難道她知道咱胯吊神槍,別說肉膜,鐵盾都能捅穿。所以,她想求我幫她研磨加工或是變鑽打孔?

    雍自賞美眸閃著憧憬光彩,聲線略提道:「兩代婆婆一直沒遇到可以識破黑水能量之人,自賞有幸,得知君大人居然可察,所以不計後果地道出,只為……期盼君大人能給予指點,畢竟自賞還有近七十年生命,可是……」驕傲的她,此時楚楚可憐。

    此事好辦!隨便摸個機器人,輸入相關知識,上來武舟給她動個小手術,完活兒。想整多薄就多薄,不要都成,反正她還能再長七次。不過,那黑水倒是應該弄一點回去讓唐詩研究一下,說不定會對現在的續命技術起到啥提高作用呢。

    心中合計完,我溫聲道:「你還真是問對人了。這樣,你若是信我,就把那黑水的所在告訴我,我帶上少許回去探究探究。嗯,主要是你,你想在哪方面得到幫助?是減少身體裡的陰寒?還是消除你的石女狀況?」我表情正經,一副婦科大夫架勢。

    「君大人,您……兩者都可以解嗎?」雍自賞縱是再沉穩,亦是激動地玉立站起,語聲不是小顫抖。

    「沒錯,都不困難。」我面露慈善笑容,待她欣喜回座後,又行補充道:「當然,後者不是我解,是專門的大夫為你治療,大夫也是女性。」

    雍自賞聞言,略微羞澀道:「多謝君大人這麼細心,如此恩德,不知自賞該怎樣報答才好?」

    「還沒想好,先幫你解決了困擾再說吧,咱們先畫地圖。」我大大咧咧地招呼著她取紙墨。

    知識份子畫地圖,工整詳細,速度超快,且美觀大方。墨寶,被咱吹乾疊起收入口袋。

    石女?那膜能厚成啥樣?咱沒見過。離開前,我不禁瞅著雍自賞的長裙,琢磨不已,很是好奇。

    雍自賞不明我意,眼神詢問。

    「要不,這治療的工作,我親自動手?」我表情鄭重,皺眉而問。

    雍自賞的二百年風流記憶與幾十年處女寂寞瞬間中和成了虛無,她愣住了,不羞不惱,不媚不嬌,傻看了我幾秒,憨憨地問道:「現在嗎?」

    我也愣住了,現在?咱倒是能治,用能量給她化掉即可。可是,需要前期備備課,學習點生殖方面的醫療知識,畢竟那是肉啊。

    「再說吧,再說吧,我走啦。」說完,我轉身就走。

    「啊!我明白了……最好是您。」「砰!」她的語音剛落,大力的關門聲接上。

    你明白啥呀你?你那不是明白了,而是誤會了。我心中嘀咕著,踏上了船艙樓梯,兩大步就衝了上去。哼,看咱上樓梯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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