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君王 第三卷 第二十四章 烈炎神經
    含月溪旁。

    黑袍白衫的我坐在石頭上,手入水中感受其動。

    橫行馬在稍遠處啃草,我不許它靠近。這傢伙連拉帶尿的,會污了這處清流。這些天它又見長,黑毛油亮,肉膘塊塊條條,移動間展示著充足的力量,馬中已是無敵了。

    不夠,還早著呢!它還得再挨上個幾十針。

    告別了老算計(以後不叫他老噁心了,感覺他順眼多了),我來到這裡,來和她聊聊天。這水,以前還真不知道,她也有生命,也存在著思想。我的手一入水,她就感受到我來了,立刻活躍起來。我感到了她的開心,我對她說:我來了,來看看你。

    就這麼陪著她……

    一個多小時後,她告訴我,她懷裡有一個人和我很像,卻不太一樣,正順流而下,就快到了。

    怪不得不一樣,這是個姑娘,而且那身材看起來超棒。

    我把她從水中撈出,翻過來一看臉。嗯,較醜。但,這是假臉,下面還有一張臉。但,更醜,醜得不同凡響,醜得似鬼,醜得很假。但,卻是真臉,既不是化裝易容,也不是創傷破相。我念力之下,無假可藏。

    她多處受傷,都不太重,死不了。不過也難說,得看能不能遇到人救。

    能量給她在傷處清潔消毒,又嘗試著進行滋潤,催其快速癒合。嗯,還真成。咱的能量果然威力巨大,功能無數!

    再輕輕一激,「嗯~~」聲呻吟,她醒了。陽光下,唯一漂亮的睫毛掛著水粒顫抖地睜開,裡面沒別的,全是迷茫。

    「謝謝,你,救我。」半晌,她發出細微聲音,告訴我她清醒了。

    「嗯,你歇一會兒,捋順捋順腦子再告訴我打算。」我把她放到身邊的草地上,再次伸手探入水中。

    「你,你在做什麼,笑什麼?」受傷女子發現了我的神情和動作有些怪異,禁不住地好奇發問。她的聲音低沉沙啞,怪怪的但不難聽,若在地球上唱歌絕對屬於特色型,一定能紅。

    「想好了嗎?說吧,不麻煩的話我會幫你。」我沒有回答她的提問,因為沒法回答。告訴別人我在與溪水談心,誰信?

    「我想找個地方養傷,躲仇人。」她的回答很小心,可能是擔心我會扔下她。

    「嗯,知道了,我帶你走,沒人可以傷你。」俯身將她抱起,精神力與「水」道別,上馬,回家。

    路上,我緩緩地用能量溫暖她緊張冰涼的身體。逐漸發軟,逐漸正常,她在我懷裡睡了。

    終於野外救女了,雖然超級不美。英雄救丑?哼哼,無所謂。

    回到紫雲閣,找了個靠近咱獨院小家的房間安置下,再吩咐小廝去找大夫,又委託了小芸照顧一二。

    再回到獨院兒家中,貧嘴——吃飯——貧嘴——義務——哄睡——去箱子見唐詩——貧嘴——天亮回房。

    哈司烈炎一早就來了,他這兩天也住在紫雲閣,搞了一大幫子女人幾乎把客房佔滿了。

    「老哈司,你說,為什麼要把君君帶走那麼多天?我不許!」鐵錘一聽到我們要離開二十天的消息就毛起了,上去對著哈司烈炎就是狂暴攻擊,玄勁激盪,錘腳相加。

    「小子,拉住你婆娘。瘋丫頭,嗯,你現在是瘋婆子了,弄髒了我的衣服就揍你頓實落的。」哈司烈炎大喊著躲閃,關鍵是怕弄髒雪白長袍。

    他今天的著裝是白外袍黑內衫,裡外的款式與我的一模一樣。

    搞什麼搞?冒充黑白雙煞?我看著,心裡很是不樂意。

    「小錘兒,我們要出去業務。乖,聽話,停下吧。」在我的溫聲勸阻下,鐵錘乖乖地停手了。

    「可你怎麼能業務這麼久呢?我會很想很想你的,還有,還有義務怎麼辦?」鐵錘開始是小聲委屈,說到一半,找到了強壯理由,轉成高聲質問。

    「來,紫雲也過來。」我招呼她倆湊近,在她們耳邊輕聲保證晚上一定回來履行義務,最起碼也是兩天必有一天回來。當然,女孩子對義務的重視程度大都沒有男人強烈,只是喜歡和心愛的人待在一起。這些心思,咱多少懂點。

    哈司烈炎見狀,凝勁試圖偷聽,其神態全無大宗師風度,真是人前人面,人後鬼臉。咱能量成罩,他聽得到才怪。

    「哦,那還可以,你走吧。」鐵錘雖覺奇怪,但對咱的能力和保證那是絲毫不作懷疑,她完全信任自己的男人。

    「莫急,吃了早飯再走吧。」這當然是越來越溫柔的紫雲才能說出的話。

    整頓飯照舊溫馨。哈司烈炎點頭讚許,認可了咱在家裡還是有些地位的。

    精神力發出召喚,打過腦開發針的橫行馬會自動地來找我。我在它的腦內留下了一絲精神印記,大陸上任何距離下,它都能感應到我的命令。

    走前,先去探望一下咱救起的醜醜醜……女,不能因為人家外貌像鬼就愛搭不理。

    她的房間內。

    「謝謝先生救我,不知道先生貴姓?我的名字叫『那那然然』。」鬼女的狀態還不錯,見到我來,在床上撐身坐起。

    「客氣。安心養傷,住多久都成,不走了也無妨,沒人會趕你。這裡絕對安全,也沒人能再傷害你。我要出去一些日子,回來時估計你也該康復了,你有什麼決定到時再說吧。」我溫和地對她說著,心想:那那然然,這名字好玩。一回念才想起人家問過自己的名字,回道:「我叫君不滅。好了,我要出發了,有事隨便叫人,我都囑咐過了。」

    「謝謝您,君先生。」那那然然很是感動,顫抖的感謝在我身後響起。

    我剛欲出門,想起一事,回頭對她道:「對了,沒什麼講究的話,就把面具摘了吧,別捂出個好歹來。」

    「啊?您知道了?」那那然然小小一驚。

    「從水裡撈你的時候就知道了。沒關係,你自己看著辦好了。不過,要對照顧你的姑娘提前打招呼。走了。」我轉身出門。

    她裡面的真臉那麼具有視覺殺傷力,若是一不小心,假臉掉落,突然間嚇著咱家小芸,那可就吃大虧了。

    機器護衛一個不帶,留下保護紫雲閣。去倉庫裝了二十壺酒,五十套衣服,騎上橫行去大門口找到了哈司烈炎。

    娘咧,這傢伙打算幹什麼?居然騎一白馬。

    你看看他,咋想的?全身上下都跟咱反著,白袍對黑袍,黑衫對白衫,白馬對黑馬,長髮對短髮。這些還不夠,褲子和靴子也都白的,這不是成心出洋相嗎?

    我頓時產生了強烈慾望。啥慾望?美中不足的遺憾,性別還相同啊,慾望就是閹了他!

    閹不閹?算了,還是趕緊低頭快走吧,別讓熟人見著。

    出發了。

    果然,一路上我倆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人人為之側目。

    邊上矮了一截子的哈司烈炎還在趾高氣揚地惋惜道:「可惜啊,找不到你屁股下面那麼高的馬,更別說是純白的,美中不足啊!」

    「別擔心,一會兒出了城,我把你的脖子拽長些就夠高了。你個神經病!快走吧。橫行,加速。」我加快了馬速,可畢竟是城裡,惟恐撞著別的馬或車,快也有限。心裡這個恨呀!這要是在地球上,一百個人見了,99+1的都認為是一對玻璃。老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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