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3年中國傳統的節日春節前三.|.束了為期將近大半個月的韓國之行。這一路行來,眾人的收穫可謂頗豐。同時在司徒平等人一下飛機的時候,也通過康力平向公司上下宣佈指南針以及相關公司開始集體放長假,除了留下幾個加班的在年前年後幾天輪休,其他人都是大發新年禮物和禮金。一時之間,年前公司的業務風波的影響頓時降到極點。
與此同時,司徒平家中每天一通電話的急催也是司徒平回來這麼快的主要原因,如果再不回來,司家上下怕是要殺到沈城,綁兒子回去了。
趕緊的安撫好父母,司徒平擦了擦頭上的虛汗,再次把心思放回沈城公司上面,現在他已經知道是誰在針對自己了。而老康他們分析的騰飛集團想要收購自己的公司,從理論上說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性的。
並且,當司徒平知道,騰飛集團的董事長王笑,以及董事周軍,似乎和保羅國際美發廣場的那件事情有牽連的時候,前後包括周遊孝的事情全計算在內,一個清晰的脈路頓時呈現在他的面前。
打擊,報復,買兇殺人,人口買賣,現在又開始收購自己白手起家親親苦苦創立起來的公司。這可真是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啊!
杜奇偉獰笑了一聲,道:「老虎不發威,他把咱們當病貓啊!」
杜娟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兩個咬牙切齒的大男生,試探著問道:「那你們打算怎麼辦?」
杜奇偉道:「我估計這工大附近地小混混八成也和騰飛集團有牽連。以前不動他們是因為我們不想惹麻煩,可是現在,這顆毒牙卻是不能不拔了。也算是給這些混蛋來個敲山震虎,看看對方有什麼反應。」
司徒平道:「這件事情要等年後我去美國再說。魯教官的那幫戰友差不多都到了吧,正好拿這些混蛋練練兵。」
對於今天商談的事情,並不像以前一樣,大家湊在一起大幫討論,參與的只有少數幾個人而已。因此仔細看下四周,就會發現,徐婷和蘭宮玉等人都不在,房間內只有司徒平、杜奇偉、杜娟、康力平。
康力平老成持重。擔心司徒平一時衝動惹下大麻煩,就勸道說:「還是通過法律渠道吧,自己私下解決一旦失敗,會有很大問題地。」
杜奇偉與司徒平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計較。不過為了康力平心安還是說道:「康叔叔就不用擔心這個了。和混蛋打交道就不能夠用正常的手段解決,想必這麼多年你也該知道。要是法律對這些人真的有效的話,那麼我們何必還要坐在這裡為我們的公司業務發愁?」
康力平本意是想要辯駁一下的,但是多少年的人生經驗告訴自己,眼前這個年輕人說的是對地。就看最近一段時間裡。是凡想要走進自己公司的客人,都會被稀奇古怪的人物攔住。然後客戶消失。原本這個細節大家都沒有注意到。可等到事情積累到一定的狀態,就不可避免的爆發了。
幾個小混混。堵在公司門口,那凶神惡煞地一威脅,別管是不是要找指南針做生意的,保準立刻掉頭就走。這就是現今地社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生怕一個不小心濺到一身血。
想到這裡,康力平很無力的長歎一口氣,擺擺手道:「哎,都被人逼到這個份上了,我也無話可說了。不過適可而止,過猶不及,我希望幾位能夠聽進去。」
司徒平微微一笑,當即說道:「這個放心,我們又不是黑社會,只不過是要教訓一下這些地痞流氓,趕走這些蒼蠅罷了。再者,他們都是小事,關鍵的事情還是未來幾個月的防守反擊,到時候我不在家,家裡地事情還要勞煩康叔叔費心。」
康力平點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等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下半年公司的工作計劃就排地滿滿地。第一件事情就是天琴文具廠恢復正式生產,並且爭取佔領國內文具市場的高端份額。二來是CCC地手機也要面對國內發行,這其中康力平在廣州通過朋友,特意從台灣購進了一批生產設備,並且包含著目前台灣的研發平台。說白了,就是走私來的,有點見不得光。
關於這一項司徒平內心並沒有什麼牴觸,早幾年前他就知道
手機作坊使用的大多都是來自台灣的研發平台和系統機、山寨數碼相機、山寨筆記本更是層出不窮,現在自己也算是走在時代尖端了。更何況,自己手上還有一套韓國手機的成型技術,兩者有機結合,最起碼在成本上,司徒平就佔據了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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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項就是以海外考察名義出國,而國內就要面對騰飛集團的收購大戰做防守準備,只要自己在國際金融市場圈錢成功,就可以上演一出「王者歸來」的大戲了。到時候不但要成功抵禦外敵,還要反擊,將對手堅決消滅!
最後一項,自然就是今年七月份與韓國漢城市市政廳簽署關於清溪川工程的復原協議,如果自己的資金充裕,興許還可以獨立完成,到時候,自己的公司便真的可以躋身於國際大舞台了。
一切的計劃似乎都很完美,完美的讓司徒平睡覺都不由自主的流口水,只不過這中間會不會真的按照計劃走那就兩說了。畢竟還有一句老話:計劃沒有變化快。
……
處理完一切,告別了公司上下所有回家過年的員工,又和相處了半年的好朋友們分手告別。最後司徒平親自把徐婷送上回家的火車,自己這才拿著收拾好的行李,踏上歸家的旅途。
司徒平坐在自己買的一間軟臥車相中,回想著送徐婷,徐妹妹戀戀不捨最後送上的一記香吻,眼神中立刻流露出一絲溫情。轉念又一想到回家見到自己的父母,如何解釋這半年來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卻讓胖子大為頭疼。
別的不說,光現在身價過億的資產,在二老面前肯定會帶來不小的轟動,也不知道自己爸媽的心理素質如何?可千萬大過年過不好,再嚇出點什麼毛病出來。
司徒平一直都不覺得小說中主人公們一夕暴富後就隱瞞自己父母玩,有什麼有趣的,他的性格從小就是,只要自己獲得個獎項,或者是拿個什麼好成績,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家和父母誇耀。他總是喜歡看到父母驚喜的表情,覺得父母和自己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悅,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當然,這個前提是,自己眼下的這份幸福家裡人能不能接受的了。
從沈城到自己家所在的雙溪市做火車一共要8小時,當然,要是開車走國道,大概能夠把時間縮短到5小時左右,但是司徒平開車就是有一點不好,速度超40以上,腦子和眼睛就都跟不上速度,題,更何況現在還是大冬天,冰雪天道面難免碰上個積雪路滑什麼的。現在就是借給他個膽子,也不敢開車回家。
所以在雙溪市沒有建成機場之前,火車就成了他必要的交通工具。
一路之上和司徒平同車廂的是省黨校的一名老幹部,紅光滿面,精神矍,很是健談。一路嘮嘮叨叨的問司徒平這個,又問那個的。最後還給司徒平做思想報告,和探討目前國家教育體制的問題,以及年輕人的思想素質。
聽到老先生的言語,司徒平心中除了苦笑,卻是不敢表露出任何不耐煩的情緒。畢竟人家老先生的歲數在那裡擺著呢。又是老革命。也正是如此,最後老同志拍著司徒平的肩膀,很感慨的說道:「現在的年輕人要是多幾個想你這個後生一樣的,我們的國家和社會就安定多了。」
啥?司徒平一聲苦笑,怎麼感覺這不像是誇自己的話呢?
直到半夜10點以後,司徒平終於在老先生的精神攻擊下.睡了下去。再起來的時候,卻是第二天早上五點左右。
而這個時間,司徒平也終於到了自己的家鄉。
……
有一句話叫做近鄉情怯,現在很是恰當的形容了司徒平此時的內心狀態。
現在可以回憶自己當年剛剛離開家的第一年中,在學期寒假回家時,也是一種和現在差不多的情緒。只不過「時隔多年」以後,司徒平突然發覺,似乎這種情愫讓自己的鼻子和眼睛都有些發酸,發熱。
看到這一幕的老先生到是很善解人意的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輕輕的念道:「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