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高歌 第三卷 第十六章 刀斷逝水
    身為化神級強者,不提人品的話,天草四郎的見識無疑是當世最頂尖的。在一擊受挫後,天草四郎也把之前的得意興奮收斂了起來。沉下心來觀察好一會,天草四郎發現這個法陣赫然包含著堅固無比的法則力量。

    簡單點來說,布陣的人就是傳說中的大乘仙尊。

    天草四郎多然也有七百多歲了,可當他成為元嬰級強者時,世界上的大乘仙尊早已經消失。力量傳承的斷層,讓天草四郎也不知道大乘級仙尊到底有多強。

    只能通過大乘仙尊留下的種種記錄、遺跡來推斷大乘級的能力。從眾多的記錄上看,大乘級仙尊最強大之處,就在於把握了法則之力。

    哪怕是和世界相悖逆的法則力量,大乘仙尊也能在短時間內制造出來。如果沒有同級的法則力量,不論多強大的力量,也無法抵抗法則之威。

    天靈星那麼大,也有可能存在著一兩個大乘仙尊。可在永恆領域之下,任何觸及法則的力量,都會受到天靈星本身的反抗。

    十一階超神器,天靈星本身也是萬年修者歷史上制造出的最偉大的法器。哪怕是大乘仙尊,也無法抵御天靈星本身的永恆領域。

    在天靈星內,由於力量受到壓制,更由於凝結的法則受到壓制,甚至大乘仙尊的壽命都會受到影響。就算真有大乘仙尊等級的強者,他也不會生活在永恆領域內。

    在山谷之上通過元氣的感應,天草四郎卻敢斷定,眼前這座山谷的法陣一定走出自大乘仙尊之手。

    朦朦的血色霧氣中,各種元氣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強橫的存在著,把空間分割成七零八落的破碎空間。

    正常來說,這些破碎的空間碎片在空間法則的作用下,都會慢慢消失。可眼前這座發法陣的破碎空間碎片,卻一個個都頑強無比,沒有任何被空間同化的意思。

    空間碎片就行鋒銳無比的神劍能夠切割空間內任何物質。化神等級的強者,雖然身軀能變化無方,卻無法抵擋切割空間的力量。

    只有到了大乘級,神魂核心凝結成法則,才能無懼於空間的切割力量。

    天草四郎進入幽冥血域時,就由於幽冥血域本身的時空特性,雖然和高歌只差了一剎那的時間,進入空間的位置卻丟了千萬裡之遠。

    時間流速的變化幽冥血域內的空間特性,讓他天草四郎非常的著迷。他並沒有向華盛頓那樣與生俱來的守護國家的厚重責任感。所以維護東瀛,也只是骨子裡對於民族的認同感。

    但對天草四郎來說,東瀛並不值得用他的生命去守護。在幽冥血域中天草四郎發現了進入了大乘仙尊的契機。

    在永恆領域的法則限制下,所有化神強者都永遠也不可能有機會領悟自己的法則,從而進入大乘等階。

    天草四郎也曾周游各個空間異界,但所有已經發現的空間異界,因為和天靈星連接的緣故,都要受到永恆領域的限制。

    當然,這並非是一個自然產生的結果。而是天靈星本身的預設法則之一,同化其所接觸的所有空間法則。

    這麼做的緣由,就是為了保護天靈星的安全。否則的話,沒有任何限制的接通空間入口,很容易為其他敵人所乘。

    永恆領域的十億公裡范圍對於化神級強看來說也是太過遙遠了。以每小時一萬公裡的速度來計算,化神強者飛出永恆領域需要十萬個小時。

    在廣闊無垠的空間中,作這樣漫長而無聊的飛行,只要是人類,就會感到厭倦。當然通過天靈星在十億公裡內的一百零顆天罡星,天草四郎可以在通過空間傳遞迅速抵達永恆領域的邊界。

    可是沒有星圖的指引,在無垠的宇宙中化神強者也是會迷路的。而由於永恆領域的屏蔽作用,也無法通過空間傳送陣回到天靈星。

    天草四郎也才在宇宙間漂流過幾十年的時間,由於不敢離開永恆領域太遠,始終一無所獲。發現幽冥血域,對於天草四郎來說真的是天大的驚喜。

    如果能晉級大乘仙尊,成為當世第一強者,對於天草四郎來說真有無比重要的意義。雖然不能因此一統天靈星,可斬殺周遜等其他幾個化神,卻不在話下。

    同為化神強者,其他人都很鄙視天草四郎的沒品。周遜更曾出手一戰,大敗天草四郎。自從那次後,周遜就在天草四郎心中留下的巨大的陰影。這也讓天草四郎把周遜恨之入骨。

    華盛頓聯系眾多化神要對付周遜,天草四郎自然是樂觀其成。可心中的陰影,讓天草四郎也不敢直面周遜。他也清楚,周遜極為討厭他。真要選一個人同歸於盡,周遜很大幾率會選擇他。

    為此,天草四郎並不動手,只是窺伺在一旁,尋找周遜高歌送出了空間,他心思一轉,就跟了上來。

    高歌不但是周遜的弟子,還知道帝國的重要秘密。抓到高歌,可以發洩心頭的怨恨,更能探知帝國的秘密。對於化神強看來說,搜神秘法,只能算是小手段。天草四郎殺手出手,對於刑罰敵人的手段,無比精通。高歌就是鐵人,落在他手裡,也要化成一灘鐵汁。

    視高歌為掌中之物的天草四郎,一路興沖沖趕到後,卻發現高歌居然躲在大乘仙尊布置的法陣內,這讓他之前的好心情大為敗壞。

    這個世界上居然有大乘仙尊,讓天草四郎既驚懼又喜憂。驚懼的是,大乘仙尊要是沒死,那就麻煩了。喜憂的是,眼前這個法陣就是大乘仙尊對於力量的一種運用。破解法陣,同時也是一個學習的過程。

    天草四郎雖然不精通法陣,可對於他來說,三五十年的時間,也算不上什麼。如是沒有大乘仙尊主持,這個法陣,早晚會被他破解。

    幽冥血域中,沒有日夜輪轉,沒有寒暑變化似乎永恆不變猩紅的天地內,時間卻依然永不停歇的流逝著。

    黑色大殿的四壁,被高歌制作的三十六面巨大水鏡完全覆蓋住。能夠監視山谷各個方位的水鏡,也是高歌用來調度法陣的關鍵。

    幾面水鏡上,分別從不同角度顯示著天草四郎的形象。經過高歌的重新制作的法器,甚至能顯示天草四郎身上的元氣波動值。

    雖然沒有日夜,可按照天靈星的習慣,還有飛星器的准確計時工具來計算天草四郎到達山谷已經十天了。這十天,他一直也是謹慎觀察計算。並和個高歌一般,抓了許多的強大妖獸扔進山谷,試探法陣的各種元氣反應。

    高歌對於這些測試都是使用屠神印直接殺掉。絕不給妖獸太多亂闖的機會。天草四郎曾經一次抓了數百只妖獸扔進山谷,可在法陣和高歌九耀神倒的屠殺下這些妖獸沒能掀起任何的波浪。

    天草四郎對葬法並不太精通,不過進入化神境界,對於天地元氣已經有了本質的理解。觀察了十天,雖然時間還很短暫,天草四郎卻也看出了這座法陣威力很大,卻很粗陋。

    而這麼久不見山谷內的大乘仙尊出手,可以肯定那位布陣的大乘仙尊已經不在了。天草四郎不想再等,要親身進入山谷內的體會法陣的各種變化。在他看來,就算一次無法破陣,可只要步步為營就算是吃點虧,也不會有什麼大礙。至多,原路退回而已。

    山谷內的法陣本來有個特性……許進不許退。這是元江山的惡趣味,更是他對於闖陣人的考驗。

    這個特性卻無法通過妖獸測試出來。

    白衣飄飄的天草四郎在一路直進,避過法陣中各種明顯的變化很順利的突入到了山谷中的那條清澈的小溪邊。

    因為法陣的原因,小溪沒有被空間的戾氣所侵蝕依舊保持著純潔透明無色狀。,小溪下面,還有眾多五彩斑嫻的圓滑河卵石。

    在小溪對岸,就能看到一座高聳的黑色石質建築。一個帶著明顯修者文化特色的建築。和當初突入到這裡的高歌一樣,在幽冥血域中待的久了,終於見識到習慣的景色、建築,天草四郎心情大好。

    很明顯,對岸的景色並不是幻象。只要跨過這道寬不過幾米的小溪,就能通過了法陣的最後一關,裡面的一切就都向他敞開了懷抱,任他索取。

    天草四郎並沒有急著前進,淺淺的一道小溪,給他的感覺就像無邊的深淵,那是足以吞噬他的力量。到了他這今年紀,已經不會被自己的情緒所影響,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動來。

    在大殿中的高歌,同樣關注著水鏡中的天草四郎。在這一刻,天草四郎身體內的元氣波動已經無法探測。

    在他身體方圓三尺內,自成領域,阻隔一切外在力量的探測。

    天草四郎的領域如此之下,並非是他修為不足,反而是他修為出神入化的一種表現。在法陣內,過大的領域不但浪費法力,更容易激起法陣本身的反抗。

    白衣飄飄的天草四郎,手扶著腰間的風火山林刀,刀意凝而不發,近乎猥瑣的相貌和矮小的身材,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那股凝重如山侵略如火的天刀氣勢。

    雖然隔著水鏡,天草四郎身上的刀勢,卻已徑直逼高歌。很明顯,天草四郎雖然無法看到高歌,可通過鎖魂的技巧,已經能把刀勢傳遞給高歌,對高歌進行神魂上的威懾。

    在和華盛頓生死一戰後,這等程度的威懾對於高歌已經沒有意義。不過,法陣的最後一關若是攔不住天草四郎,那事情就大大的不妙了。

    要是沒有梅卿卿在,高歌還可以用傳送陣離開空間。可梅卿卿正在閉關,要是落入天草四郎的手裡,那就不堪設想了。

    天草四郎為眾多化神所不齒就有一個原因是他的變態**。在東瀛,因為他的至高地位,他的那些骯髒的過去都被官方掩蓋住了。雖說如此,天草四郎每年必定要折磨死一批美麗純潔的處女。至於其他的各種美女,也是難以盡數。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梅卿卿的氣息去完全收斂起來。以高歌的靈覺判斷,梅卿卿正在進入最關鍵的階段。現在要去打斷她,前功盡棄。

    不說化神的意義,就說梅卿卿在這裡閉關幾乎都是因為高歌。在這個時候,高歌絕不會棄而不顧。不到最後關頭,高歌都不會去喚醒她。

    高歌現在並非是心存僥幸,法陣的最後一關,是元江山最為精妙的設請。不說別的,只是改良後的屠神印,就有機會當場擊殺天草四郎。

    就算是天草四郎撐過了屠神印,也不會好過。高歌拼了自爆天妖法體的元嬰殺不了天草四郎,也足以擊退他。到時候,再退不遲!

    高歌從沒有把希望寄托在梅卿卿臨陣突破這種渺茫的希望上。從骨子裡來說,高歌只相信自己從不相信外力。這是幼年孤苦生活給他留下的無比深刻的教訓,讓他學會了不去幻想。

    通過鎖魂的氣息感應天草四郎也感受到了高歌的堅定無比的意志。天草四郎冷笑,如果堅強意志就能抵抗化神強者,那化神存在的意義何在呢!

    天草四郎冷笑著……步邁出。

    小溪上的密集元氣凝結成個法陣屏障,受天草四郎強橫的刀氣沖擊……條條元氣通過法陣預先設好的元氣回路,迅速匯聚法力,最後,在天草四郎上方,形成一道聲勢浩大的屠神印。

    屠神印的運轉大半都是在幽深無盡的虛空中完成。當屠神印成型後,天草四郎受法陣的所困,也無法避開此擊。真要強行躲避,受法陣的氣息牽引,屠神印的威力會無限提升。

    沒有了永恆領域限制屠神印在大乘仙尊的規則力量椎動下,在一擊下毀滅化神並不困難。

    迎著充滿毀滅氣息的屠神印天草四郎昂然挺身拔刀怒斬。“猶似夢中斬春風。”四尺四寸長的風火山林刀身,在空中留下一段若虛若幻的新月狀銀芒直斬在了似能毀天滅地的紅光之上。

    風火山林刀是東瀛歷代刀聖的佩刀,也是一柄九階刀器。東瀛的刀法都是傳自唐明皇一脈,因此……風火山林實際上是一柄直刃的唐刀。

    天草四郎晉級化神後,風火山林刀就理所當然的歸他所有。有了這柄九階刀器,他的戰力最少提升了一倍。

    “猶似夢中斬春風。”卻是天草四郎最為世人所熟知的一記絕斬。也正是領悟了此式刀法,讓他直接跨入化神境界,成為傲視天下的天刀。

    夢如泡影,所揮何刀?春風無形,如何可斬?

    在冰冷蔚藍的天心湖水邊,天草四郎苦思百年,在一天夜裡,似夢似醒間想到了這句“猶似夢中斬春風。”突然心有所感,明悟了自己的刀道真髓,跨越了元嬰屏障,成就化神。

    這一刀變化無方,卻又渺然難測。那種禪意如殺,當真讓人無法可擋。當年天草四郎化神初成之際,以此招試刀,也不知殺了當時多少名噪一方的強者。

    此對面的屠神印,天草四郎用出了他畢生的絕學。

    新月狀的刀芒別有種空靈奇妙,在和屠神印交鋒之際,竟然神妙的一折,刀光直斬在了屠神印氣機變化最弱的一點。

    沒有元江山主持的屠神印,在天草四郎看來,威力雖強,卻失之靈動,更沒有高階強者那種特有的玄妙難測。

    簡單的來說,就是近乎蠻力,缺少變化。不過身處法陣之中,卻不給天草四郎躲避的機會,只能硬接此擊。

    高歌在大殿中親眼目睹天草四郎出刀的過程,心中不免微微一驚。在化神強者中,天草四郎由於人品不堪,評價也最低。

    可看到那空靈曼妙的一斬,讓他如墜迷夢,完全看不透那一刀所取的方位,包括法力變化等等。

    雖然只是短暫的一剎那,高歌的元神就從那種虛幻如夢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可真要在交戰中,只是這一剎那,就足以致命。

    只是這一式刀法看,天草四郎的刀法竟然還在荊棘劍聖華盛頓之上。不對,是他的法力修為募然提升到不可能的巔峰,超過兩百萬元氣值的一刀,也是高歌事前所沒有預料的到的。

    銀色的新月募然分化億萬萬細碎的銀色刀芒,把凝成一團的血色屠神印貫穿絞碎。劇烈的元氣沖突,也摧毀了高歌布下的監視水鏡。

    整座大殿,在元氣沖擊如波浪般起伏震蕩起來。只有九轉元陽鼎在元氣沖擊中巋然不動,同時也抵擋了大部分的元氣沖擊。

    高歌輕歎了口氣,天草四郎硬接了這一擊後,已經把握到了法陣變化的關鍵。子然沒有空間的傳送,但用不了幾分鍾,他就會穿越法陣,直接到達大殿。

    更糟糕的是,天草四郎並沒有受到重創。

    智者千慮必有一羌在和華盛頓一戰後,高歌就習慣了以華盛頓的表現去估測天草四郎。卻沒想到,在幽冥血域中,化神已經不受永恆領域的限制了。

    傳送陣中的白光閃耀,白衣飄飄的天草四郎通過了空間屏障,進入了大殿。

    天草四郎才想跨步走出傳送陣,元神的靈覺卻讓他察覺到傳送陣外有著劇烈的危險。天草四郎目光轉動,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高歌,而是九轉元陽鼎。

    九階法器,還自帶純陽真火。天草四郎心中湧出一陣狂喜,褐色的眼眸中不由露出了一股貪婪之色。

    東瀛一向物資貧乏,一直都是帝國的附屬。直到西方世界的強勢崛起,他們才在改革中得到便宜。專注於法器的精密加工,後來居上。

    不過,這些都是指低階法器而言。也就是五階一下的法器。說起高階法器來,就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犯愁。整座東瀛三十六島,也只有風火山林這麼一柄九階刀器。

    若是能得到九轉元陽鼎,東瀛的煉器技術就會得到突破性的進展。天草四郎也還是希望東瀛不斷的強大起來。作為東瀛的護國刀聖,他的權力也就越大。

    高歌淡然道:“天草四郎,再前進一步,這件九轉元陽鼎就會爆炸了……”天草四郎毫不掩飾的貪婪,也讓高歌有了威脅他的理由。

    天草四郎倨傲的道:“高歌,跪地投降,是你唯一的路。”天草四郎說的是東瀛話,也是古代秦國語言的一種,不過到了近代,只有東瀛人才會說了,也就成了東瀛的語言。

    而且,天草四郎表現的雖信心十足,卻還是站在原地,一步不敢亂動。他再強,也阻止不了高歌早就設計好的計劃。

    天草四郎到不怎麼怕九階法器自爆,只是這件法器對他很重要,如果可能的話,就要盡力保住九轉元陽鼎。

    高歌勉強能聽到天草四郎的話,不屑道:“東瀛矮色鬼,大言不慚!”

    天草四郎當然精通帝國話,說東瀛語言不過是故作姿態。高歌反。一句,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身材矮小,好色,是天草四郎的痛處。雖然為世人所不齒,可當面罵他的,卻找不出幾個來。也只有周遜毫不客氣的當場指責,也是那次,兩個人才翻臉動手。結果天草四郎大敗。

    這次,高歌這麼個小人物居然敢直言罵他痛處,這是天草四郎所不能容忍的。在和高歌說話的過程中,天草四郎也觀察了高歌的布置。

    九轉元陽鼎深深聯系著地下的真火,一旦爆發,的確威力不凡。當然,就算是真正自爆,由於無人操縱,對他的威脅也很低。

    有個很重要的問題,高歌究竟有沒有煉化九轉元陽鼎。如果沒有煉化,憑他的修為,是怎麼也無法引爆九轉元陽鼎的。如果煉化了,他也很能強奪過來。

    天草四郎心念電轉,在高歌出言不遜之際,拔刀疾斬。銀色刀光所取,正是大殿中法陣變化最關鍵的核心。斬斷這處核心,圍在傳道陣周圍的法陣不管有什麼作用,也都會失去效用。

    刀斷逝水。璀璨的銀色刀芒一閃,在剎那間留下了永恆的光芒,能夠切斷時間流逝的一刀,故此命名為刀斷逝水。這也是天草四郎觸及時間規則的一種感悟。

    高歌眼看著這一刀,卻無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應。在他看來,這一刀就是快,快到了極致。

    地面上鐫刻的神文法陣核心,應刀而斷。所有的神文聯系,都被這一刀斬斷。

    如此神妙的一刀,也是天草四郎近年來才領悟出的刀道巔峰。也是想用來挑戰周遜的絕斬。如果這一刀斬向高歌,天草四郎有九成把握當場斬殺高歌。

    但斬殺高歌並非是他的目的,他要的是高歌的記憶還有九轉元陽鼎。因此,他這一刀最終斬向了法陣變化。

    此刀才落,一雙鮮紅而明澈的眼眸就在天草四郎面前浮現了出來。

    那雙眼眸平靜中,卻蘊藏著無窮的毀滅和凶戾。天草四郎心中頓時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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