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看元塵對雷囧也不怎麼排斥呢,」出塵想了半天,自從雷囧加入了龍鳳門以來,他還真想不出元塵有公開在明面反對雷囧的言行,便這樣總結了一句。
「雷囧當然不成問題了,異世靈嬰也是修行人,戀愛結婚都成。但元塵又怎麼說呢?他是你的元嬰啊,不就是你嗎?或者說是你的分身啊,他連肉身都沒有,也可以戀愛結婚嗎?」
「我這個元嬰可特殊著呢,」出塵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煩惱地說。「你看到過誰的元嬰有自己的格了?你的元嬰有嗎?他還有自己的名字,有時候還會嘲笑我,有時候讓我發煩,但有時候出些點子我也想不到。你看看,他身讓人不解的事情還少嗎?說老實話,很多時候我根本看不透他。如果在他身出現任何不可思議的事情,我都不會感到奇怪的。」
「嗯,我看他也是有來頭的。就說,誰的元嬰有自己的靈魂了?你這元嬰就有。哈,說老實話,他要是沒有靈魂,你在疑幻疑真境裡還不容易出來呢。」
「是啊,雖說他沒有肉身,但他有嬰身,而且得越來越強壯。我就不知道了,憑著他這副嬰身是不是可以結婚?」出塵覺得蠻有意思的。
「你問過雷囧沒有?」劍春又八卦了起來。
「你去問唄,」這種事情出塵很想當個甩手掌櫃。「我一個大老爺們,人家雷囧再怎麼說也是個花閨女,這種話我怎麼問得出口?」
「不行,我不能去問,至少暫時還不行。我到底和周麗媛的死有些關係,她雖說不記恨我了,但我倆的感情還是需要慢慢培養的。但她跟你沒隔閡,你可以問問。」劍春柳眉輕鎖,似乎有點惆悵地說。
「哎呀,」出塵歎了口氣說:「我真是怕了你了。說老實話,我是跟她談過一次,嗯,其實是她找我的,而且她也真的對我說了不少老實話。當然了,她也知道,這件事情我的發言權挺不小的。她承認,她也不知道這事最後能怎麼樣,但她的心是永遠也不可能變的。她還說,只要能跟元塵在一起,就是帕拉圖式的愛情她也不在乎。」
「也很讓人感動啊,」劍春感歎著,眼睛裡也有了一層薄霧。「不過也真是造化弄人啊。」
「不過我看未必就不成。記得師尊他老人家見了雷囧是怎麼說的嗎?」
「噢,」劍春一點就透。「『你喜歡了元塵那孩子,有意思,有意思,』,對,師尊沒說不行。」
出塵點點頭,「是啊,但如果他們倆真的結婚了,我這本尊怎麼辦?元塵到時候是聽我的,還是聽老婆的?他會不會走了不回來?那我不是沒有元嬰了?你,我碰到了這麼一個元嬰,是該高興呢還是該發愁?」
「哈哈哈,」劍春不覺笑了起來。「塵哥也有發愁的時候?」
「不是嗎?我倒希望他倆的感情能有個歸宿,但如果他倆說走就走了,我的修為不是會下來一大截?」
「那你是反對他們倆好了?」劍春皺了皺眉頭,覺得出塵說的確實是個問題。
「不,我不反對。感情這東西,是人的心靈中最奇妙的東西,其實也是最神聖的東西。想想我們自己。當年如果我爸爸媽媽,或者你爺爺、媽媽反對我們倆好,我們倆會怎麼樣?我們會屈服嗎?不會。哪怕我們並不直接反抗,我們也會『悄悄地』幹活,直到有一天,嗯,你知道我的意思。」
「是啊,將心比心,無論從什麼角度出發,我們都不該反對。」
「雷囧也不容易。她實在也是個好姑娘。雖說她會媚功,但那也是正式的,我們也沒有必要就為這個排斥她。」
「說說你塵哥,」劍春換了個話題。「明天我們去天雲山,後天你渡劫。有把握嗎?」
「有把握。」出塵回答得很乾脆。
「為什麼有把握,說來聽聽?」劍春馬追問。
「我是天生全靈啊,所有六行之屬對我都不會有什麼損傷,而且雷公電母說了,這次還是他們負責。你想,他們會有什麼招數來對付我,才能讓我束手無策呢?」
「那還何必讓你渡什麼劫,直接讓你過去不就行了?」劍春有些不解。
「哦,這就不行了,這是天地法則,誰也違反不了的。」出塵慢慢地解釋著。其實劍春也不是不懂,但她一碰到跟出塵有關的事,心裡就有些拿不定。「而且我想,這次渡劫對於我是一次契機,可用找到一些助力,幫我解決一些飛昇前必須解決的遺留問題。」
「遺留問題?」劍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還有什麼遺留問題?」
「我考慮了一下,還有這麼幾件事情需要處理:第一,我在天雲宗原來的二師弟出萌子要去找一找;第二,在地心的定魂盔要去拿;第三,金井洞裡的雙龍要去收服;第四,海三島的十萬魔兵魔將要去收服。」
「第三和第四件可用件,」劍春好像嫌四件事情太多,就來了個合併同類項,給他減去了一件。
「不管你叫他三件或者是四件,樣的,」出塵回答。
「還有呢,」劍春又幫他加了一件:「鹿鼎山宏兒可是你的徒弟,你飛昇前能不去看看?」
「那件事情比較簡單,即使我來不及干,不還有他師娘嗎?」
「哎我說,別這麼推卸責任好不好?」劍春馬不讓了。「徒弟是你收的,可別把責任往別人身推。」
「哦,有這麼厲害的師娘,我那乖徒兒吃不了虧,」出塵馬開了玩笑。
兩人說說笑笑的,夫妻倆其樂融融的,不知不覺就看到天色亮了,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他們倆約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去了原來說好的集合地點,看到一行人都已經齊了,就等他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