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九蕊金蓮之爭3
老壽星搖頭不答——天通大驚問道:「是毀滅劍?這可能嗎?」
「有什麼不可能的?」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乾坤聚靈塔邊不知道哪一層傳了過來:「我已經服了主人了,你小子難道還想不服?」
一聽這話,天通嚇得慌忙跪倒,連連叩頭說:「天通不知老前輩在此,望老前輩恕罪。」
「哈哈哈,你也無須多禮,咱們今後都是一殿之臣,只要好好輔佐主人就是。」
「天通聽明白了。」
「那就是了,我就繼續清修去了,你好自為之。」話一說完,那蒼老的聲音就再也不出聲了,但天通還在那裡戰戰兢兢地不斷發抖。出塵心想:這毀天滅地劍的威風可真是夠了厲害的了,天通也算是品神器了,老壽星又替他把先天竅的漏洞補了,他現在離極品神器只有一線之差,但只聽到了毀滅劍的聲音就已經嚇成了這個樣子。也是出塵不知道。當年神魔會戰時毀滅劍一出,不知有多少神器灰飛煙滅,天通久聞威名,所以才嚇成這個樣子。
老壽星拍了拍天通的肩膀說:「好了,沒事,毀滅那傢伙和你一樣,現在也是為主人服務的,沒有主人的命令,他也不會隨便對你動手的,這一點你放心就是。」接著他就對鳳凌說:「行了,閨女,我知道你心靈手巧,下面收取九蕊金蓮就不該我什麼事了,我也回去清修去了,拜拜。」
鳳凌對天通說:「天通大哥,請你放開靈罩。」
天通白了鳳凌一眼,顯然剛剛在鳳凌主持下把他降服了,現在似乎還有些心中不忿。但他已經認出塵為主了,也知道鳳凌現在執行的是主人的旨意,所以只得朝湖中心一揮手,就看見湖中心空籠罩著的迷霧一下子便消失了,接著便金光大作,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只見湖心的哪朵九蕊金蓮枝葉搖擺著,似乎不准人們接近。但在場的哪個不是神通廣大?就見鳳凌身子一閃,步法輕盈,腳下踩著九宮八卦的步子,幾個箭步已經來到了九蕊金蓮旁邊。
接著就見她不停地向那朵鮮花打出手印,就見九蕊金蓮發出的光芒越來越淡;鳳凌隨手在花莖周圍指點,只見一道又一道彩色霞光歡快地從她手發出,接著就跳到了九蕊金蓮周圍,在花兒四下裡跳起了歡快的舞蹈。鳳凌的手指越點越快,那些彩色霞光也越聚越多,舞蹈也跳得越來越歡暢,越來越讓人躍躍欲試,有著隨之起舞的衝動。久而久之,就看到霞光中間的九蕊金蓮也隨著霞光的舞蹈節奏顫動了起來。鳳凌又把手一揮,不知從哪裡傳來了縹緲的音樂聲,好像有一支龐大的神州民間樂隊正在幾千米外演奏,但聲音卻清清楚楚地傳了過來,絕對沒有在人間聽遠處的音樂聲那種斷斷續續的滋味。音樂聲一響,霞光和九蕊金蓮的舞蹈就跳得更歡了。鳳凌兩隻手打著拍子,好像在指揮著樂團的演奏,也好像在指揮著霞光和鮮花的舞蹈。突然,鳳凌把雙手同時向斜方一舉,音樂聲驟然止歇,霞光和金蓮的舞蹈也戛然而止。接著鳳凌把身子一側,做了一個請君前行的手勢,只見那株九蕊金蓮身子一搖,就自己升到了水面,然後向鳳凌的方向飄飄悠悠地過來了。到了鳳凌身前不遠處,只見金蓮朝鳳凌顫巍巍地點了點頭,鳳凌先指了指出塵,金蓮馬向出塵點頭,出塵慌忙答禮;鳳凌又接著介紹了元塵和天通。金蓮順從地向元塵行過禮,但似乎不願意搭理天通。這時鳳凌紅通通的臉蛋表情豐富,好像在向九蕊金蓮解釋著什麼,讓它最後還是向天通點了點頭,天通也急忙答禮。最後那株九蕊金蓮又向鳳凌點了點頭,接著隨著鳳凌的手勢整個消失不見了。
「鳳凌姑娘神乎其技啊!」這下子天通終於服了,知道他敗在鳳凌手下並不冤。出塵也非常高興,知道鳳凌已經完全收服了九蕊金蓮的心,讓它甘心情願地服從鳳凌的指揮,這比野蠻地拔植物甚至強行摘取花朵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我還差得遠呢,」鳳凌羞澀地說:「如果是靈劍姐姐在這裡,她只要一出現九蕊金蓮就歸順了,哪裡會像我這麼麻煩?」
「靈劍又是誰?」天通不解地問。他簡直不敢相信,世怎麼還會有比鳳凌這一手更高明的手段。
「哈哈,天通,」元塵嘻嘻笑著說:「講起來靈劍和你之間也不是毫無關係哩。」接著他就對天通解釋了一遍靈劍跟他的大哥遁世的主人鹿鶴二怪之間的糾葛,聽得天通也有些不好意思,出塵安慰他說:「這也沒什麼可害羞的,你現在跟你大哥走的是不同的路。希望有一天我們也可以讓你大哥加入我們的陣營。我那妹妹是天生木靈,她和自然界所有的植物都有著天然的感情,對它們有無的權威,收服九蕊金蓮當然不在話下。」天通見大家對他也沒什麼歧視的意思,心裡好受多了。他又悄悄地問鳳凌:「鳳凌姑娘,我剛剛看到的,老壽星、毀滅和你都是神器,元塵是元嬰,這個乾坤聚靈塔我也感受得到,肯定也是神器,這些人都應該是主人的僕從才是,但我怎麼看你們大家親親熱熱的,好像一家人,好像兄弟姐妹似的?還有那個靈劍,主人說是他妹妹,她不是萬年靈芝草嗎?怎麼主人沒有把她煉成仙丹呢?有你和元塵這樣的大高手,煉丹可容易了啊。」
還沒等鳳凌答話,元塵早就接了來:「哈哈,這你就不明白了?想當初鳳凌也和你的覺悟差不多,總覺得自己比本尊低一等,是下人。但我的本尊就是有這樣的親和力。你等著瞧,很快你也會把他當兄弟一樣看的呢。我跟你說,你能認他為主,真的是你的福氣呢。」
天通聽得暗暗點頭,心裡說:「說不定這次我投降還真的投對了呢。」
出塵接著說:「好了,這裡大事已了,我們該去看看那匹河馬怎麼樣了。天通,他是你的舊主人,你就別跟他見面了,到我身來就是了。」天通正不知該如何跟雙角河馬見面,見出塵這麼體貼,立刻稱謝,一閃身進了出塵身體,護住了他的右胸。
元塵說:「那傢伙手裡的小綠花我剛剛進師尊寶塔裡查了查,叫做天河藍炅,是我的鴻蒙心火的剋星。但有一點奇怪的是,這天河藍炅只有神界的天河水師統帥才會有,我不知道怎麼會到了他手。」
「哦?」出塵也覺得有點奇怪。按說掌管天河水師的不是自己的師叔豬悟能嗎?他怎麼會把法寶給了修妖的雙角河馬呢?但再想想出塵也就釋然了:師叔原來是天篷元帥不假,但後來不是當了佛祖的淨壇使者了嗎?那天河水師的統帥肯定就另有其人了,也可能就是這個新統帥不知怎的跟修妖的有來往,讓天河藍炅流了出去。「別管他怎麼來的了,」出塵答道:「不知道他出了那座九宮八卦千磁陣沒有?」
「肯定沒有,」元塵答道:「要是他出來了,他會不到這邊來嗎?他一來我們肯定知道。」
「你說的不錯,我們去看看,」出塵笑著說,對於自己創造性地使用了一個復合大陣感到很得意。於是元塵閃身了他的身體,他自己把鳳凌一挽,靈識一動,正要瞬移到千磁陣邊,卻突然發現了異常。於是他馬傳識給元塵:「嘿元塵,那裡還有別人呢。」
元塵一聽馬出來了。「嗯,沒錯,陣裡面有那匹河馬,外面還有兩個,一個是犀牛,一個是鱷魚。好傢伙,都是河邊的動物,大概是老朋,這下我們得罪了一窩。」
出塵聽老壽星說他已經到了大成頂峰的水平,正巴不得想快點看看自己現在功力如何,所以一聽說又來了新敵人反倒挺高興,馬發動瞬移,轉眼之間已經到了那座九宮八卦復合千磁陣旁邊。只見大陣空雲遮霧障,只有出塵看到裡面的河馬已經被整得東倒西歪、萎靡不振。大陣外面卻有兩個頭頂草帽的男子站在那裡苦苦思索。這兩人一高一矮,高的黑面短鬚,矮的麻臉,一臉橫絲肉。他們見有人來,馬就是一個大回頭,高的拿了兩把銅錘,矮的手持一對狼牙棒,兩人看著出塵三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到這裡來幹什麼?」
出塵笑著說:「天下人走天下路,你問我做什麼?」同時他看到大陣裡面那匹雙角河馬好像對外面的情況也立刻有了點反應。出塵心想我這千磁陣雖說不禁止困住的人與外界聯繫,但加了九宮八卦陣形成復合陣法之後,這一部分空間就應該割斷了啊,怎麼還能找到人來幫忙?而且好像我到了跟前他也知道似的?說破天出塵也不認為這倆傢伙是偶然路過的。
「哦,」那個高個接著說:「這麼說你是路過的了?」
出塵回答說:「那倒也不是。幾個小時前有一匹河馬想殺我,我隨手擺了座大陣就把他給困住了,現在來看看他死了沒有。」
「好小子,原來是你幹的!」那個高個大叫一聲就要出手。矮個急忙拉住他說:「二哥別慌,說不定是他胡亂吹牛呢。」原來這頭鱷魚比較世故,見出塵儼然已經大成頂峰,這種人還在人界盤桓,許多是有特別本領的,所以千萬輕敵不得。
高個犀牛雖說功力高過鱷魚,但心眼比較直,所以走動江湖時一向為鱷魚馬首是瞻,這時便問:「三弟你要怎的?咱們大哥還困在陣中呢,我們把他拿下,叫他打開大陣,放大哥出來。」
鱷魚心中暗自歎息:唉我這二弟,你怎麼也不想想,人家「隨手」就能把大哥困住,如果也朝咱們「隨手」一下子,咱們到底是受得了還是受不了啊?他馬對犀牛說:「二哥別慌,我看是這位道說笑呢,這狂想星球哪有這麼厲害的人物,隨手就困得住大哥的?」
犀牛到底是直腸子,馬就理解歪了,立刻對出塵說:「你小子少吹牛!就憑你輕視大哥這一條就是死罪!來,吃我一錘!」鱷魚聽得搖頭,但也沒辦法,只得替他遮掩道:「那個年輕人,你好走歹走怎麼走到這裡來了?你不見我二哥正忙著嗎?你就到別的地方玩兒去,啊?」
鱷魚滿心希望出塵能順著他的意,換一條路走。但出塵見他們幾個說話說了這一陣了,大陣裡面的河馬一點動靜也沒有,知道九宮八卦陣的確加強了千磁陣,因為他清清楚楚地記得,當初自己被魔後困千磁陣中時明明是可以看到陣外情況的——想到魔後他就想到了劍春,嘴角不知不覺就浮了一絲笑意。
「你看,他還笑呢!」犀牛的火氣立刻就來了,指著出塵對這鱷魚大叫大嚷:「我看這小子就不地道,咱先把他拿下,再慢慢審問他好了,看到底他跟這座大陣有沒有關係。」
鱷魚被犀牛逼得沒法,只得開口問出塵:「那位道,這座大陣真的是你布的嗎?」
出塵笑笑說:「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如果是就請道散去大陣,把我們大哥放出來,我們不與道計較,如果不是,就請道換條路走,我們兄弟二人還要在這裡破陣呢。」
「哦,」出塵回答:「原來是這樣,如果大陣是我布的,而我又偏偏怕他出來殺我,不想把大陣散去,那又怎麼辦呢?」
犀牛一聽暴跳如雷:「你聽,你聽,三弟,這座大陣真的是他布的!我們先殺了他,再來破陣!」
鱷魚這時雖然也有點火,但到底心思比犀牛細密,馬傳聲說:「噤聲,二哥!如果殺了他,我們又破不了陣,你讓大哥在裡面呆一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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