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六公侯會盟3
就連他的靈識也同時昏昏噩噩,完全感受不到本身的靈力,緊接著他便從空中一個倒栽蔥,大頭朝下地向地面飛去——出塵靈識一閃,化龍鼎再次出手:德羅何塞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嗖的一聲也便進了寶鼎。劍春一閃身已經從乾坤聚靈塔裡出來了,眨了眨眼睛問出塵:「塵哥,你把那隻大蝙蝠弄到哪裡去了?」
「交給老壽星了。」
「你不怕兩隻蝙蝠在裡面打起來嗎?」
「沒事。化龍鼎裡面有幾十億個不同的小空格,每次只用一個空格,要把空格全佔滿不知要多少年呢。」
「太好了!」劍春很高興,看看周圍沒人,馬給了出塵一個長吻,出塵也毫不客氣,照單全收,而且也同樣吻了回去,兩人就在空中來了一次接吻大賽,幸運的是沒一個人看見。
沒一個人看見?那十五公侯呢?雖說音攻符這次主要是在德羅何塞體內起的作用,但三層疊加之後是何等威力?況且蝙蝠對於音波敏感至極,困在千磁陣內的十五公侯不幸受到了波及,頓時覺得頭痛欲裂,急忙運功抵抗,但還是無法抗衡:雖然不至斃命,但早已無一例外地昏了過去。幾分鐘後功力最高的德羅晶晶悠悠醒來,看到聖主和聖後正在空中接吻,馬就又裝作昏倒:萬一兩位大聖知道自己看到了他們這種私密行為不高興,那我還不是有死無生?德羅晶晶如是想。當然,十六公侯都敗在了出塵手下,那他必然是聖主無疑;為什麼?德羅何塞不是說過了嗎?殺得死的就不是聖主,那麼現在殺不死,那他不是聖主又是何人?
半晌,正在享受的出塵和劍春聽到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在耳邊輕輕地說:「我的天唷,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麼咬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劍春俏臉一紅:怎麼忘了這個冤家!她急忙推開出塵,回嘴道:「元塵,你別瞎說,離出太陽還早著呢。」元塵向劍春施禮道:「聖後在,且聽小生稟來。十五公侯雖然多有冒犯,然日後仍為聖主聖後殿下有用之臣。但眾人受音攻所累,如不速加救治,日後功力定然大損。還請聖後慈悲,加以援手則個。」
出塵和劍春一聽:這元塵雖然說話油腔滑調,但詞歪理不歪,這十五公侯是該救治一番才是。但要如何救治才好?劍春馬對元塵說:「元塵哥,你說得對,但怎麼治他們才好呢?」
元塵笑著說:「你是他們的聖後,還用問我?」
劍春行禮道:「誰不知道小先生你知識淵博,見多識廣,師尊寶塔裡面的典籍咱們誰也沒你讀得多。你一定早已是智珠在胸了?」
其實劍春早就吃透了元塵的弱點:愛聽恭維話,特別願意聽人叫他「小先生」。他聽劍春說得中聽,撓到了他的癢處,就馬回答:「哦,春妹,你是誰?我是誰?咱倆還用分什麼彼此嗎?你沒聽聖諭裡面說過,你的精血等同於他們該隱老祖的純血?他們血族裡,該隱老祖的血是包治百病的靈藥。你只要滴下一滴精血,讓他們每個人聞一聞,他們就能醒過來,而且功力大進。」
「有這種事?」出塵和劍春聽了都大吃一驚:「那不比唐僧肉還靈?」
「靈著呢,要不怎麼叫聖後啊?」說完元塵就消失了。
既然小先生一語道破,下面的事也就簡單了。千磁陣內唯一清醒的德羅晶晶聽得心花怒放:真是因禍得福啊,讓人困在陣內是很丟人,但這是聖主幹的,那還不反倒成了榮耀?現在又能見識聖後的精血,那可是等同老祖的血啊。想到這裡她興奮得渾身發抖,出塵早知道她醒了,也不說破。當下出塵散去千磁陣,又請老壽星把那十五個人一齊收進了化龍鼎,然後就跟劍春一起回到了教堂的中殿裡面。
教堂裡面的幾百支蠟燭還點著呢,把整個中殿照得一片輝煌。出塵把十五公侯和德羅修拉一齊放出,十六個人全都倒在地昏迷不醒:當然,德羅晶晶是裝的,但出塵明白她的苦心,也就沒說什麼。
出塵拿出了一個小玉瓶,劍春問:「塵哥,你真的覺得我的精血對他們有那麼大的作用?」
「我也不知道,」出塵回答。「但不試一試誰也不知道。不過聽德羅修拉說得那麼肯定,而且看來他也完全不是個信口胡言的人,我想應該是真的。」劍春點點頭,心意一動,三滴精血落在玉瓶裡。出塵這玉瓶有兩層蓋子,第一層把整個瓶子蓋得嚴嚴實實的,精血的氣息一絲一毫也透不出來;第二層蓋子有些空洞,可以讓精血的氣息透出來。但要把瓶裡的精血倒出來,則必須兩層蓋子都打開才行。出塵拿著小玉瓶走到十六人跟前,打開第一層蓋子,讓每人嗅了嗅精血的氣息,這些人個個面色似乎有所改觀,身透出汗來,但卻沒有一個甦醒過來的。
出塵心中焦躁,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毛病。劍春也失望地說:「看來不是那麼回事啊,塵哥,我的精血似乎沒什麼用。」
德羅晶晶這時卻早已喜形於色,但卻不敢出聲,怕聖主和聖後責怪。出塵突然想起:還有一個已經醒過來的不是嗎,幹嘛不問問那個人。出塵想起德羅何塞叫那人德羅晶晶的,就一轉頭找到了十六人中唯一的女性,馬對她說:「好你個德羅晶晶,見了聖主和聖後還不跪拜,居然在那裡裝死!」
這一句話聽在德羅晶晶耳朵裡不亞於晴天霹靂。只見她一骨碌從地爬起來,顧不得身體虛弱就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口裡叫道:「聖主聖後在,請恕德羅晶晶不敬之罪!」
「好了好了,我也不怪你,你起來。」
德羅晶晶趴在地不肯起身,還是劍春見了老大不忍,走前去攙她,嚇得她急忙站了起來,躬著身子不敢抬頭。出塵笑著對她說:「我其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但我想問你話,而你又趴著不起來,我只好叫你起來了。」德羅晶晶連連鞠躬行禮,嘴裡說:「聖主在。奴婢德羅晶晶知無不言。」
「我問你,德羅修拉說我的妻子是聖後,說她的精血等同你們該隱老祖的血。但為什麼用她的精血救不醒你的族人呢?」
「聖主在。聖主有所不知,該隱老祖的血不是這樣用的。」
出塵一聽大喜:原來不是沒用,而是用的方法不對。「應該怎麼用?快快講來聽聽。」
「據我族祖傳下來的典籍中說,聖血過於純正,那種能量是任何族人都無法直接接收的,因此必須有中間載體為引子。任何一個族人的血都可以拿來做中間載體,但必須以一千比一的比例沖兌聖血,然後將稀釋過的血用我們聖族獨有的手印打入接收血液傳承的人的湧泉穴內,血液行至腦,才會有起死回生之效。」
「你剛才嗅過了我妻子的精血,你有什麼感覺?」
「我感到其中能量沛不可擋,絕對是我們聖族的至寶。」
出塵一聽大喜,便對德羅晶晶說:「現在你們族人中只有你一個人是清醒的,那就只能用你的血了。」說起來血族是不管那一套的;有那麼多人昏倒在地,管他的,取誰的血還不一樣。但出塵作為現代神州人卻認為,不經別人同意就拿人東西是不合適的,因此就要用德羅晶晶的血。哪知德羅晶晶一聽大喜過望,連稱「多謝聖主提拔之恩。」
出塵聽得糊里糊塗的,但知道這裡面必有原因,於是便問:「德羅晶晶,我要用你的血為引來發動聖血的能量,為什麼你如此高興呢?」
「聖主在。聖族中任何一個人對於能夠提供聖血之引都會感到無榮光,因為這是對聖祖最為高尚的服務,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有過這樣一次經歷以後,族中的人都會對這人另眼看待,因此奴婢聽了止不住高興。」
「原來是這樣。那麼你剛才說的稀釋方法還有那個獨特的手印你都會嗎?」
「奴婢從來沒幹過,因為聖血多少年都沒在族中出現過。但這些方法都記載在族中典籍之內,到了一定修為的族人都知道該怎麼做。」
「那就好。你說的聖血就在這個瓶子裡,你看該怎麼做?」
「用不了這麼多聖血,聖主,」德羅晶晶恭恭敬敬地回答。「只要十分之一滴就足夠救活所有這些人,並讓他們恢復功力了。」
出塵和劍春也不管那麼多,把玉瓶遞到德羅晶晶手中隨她處理,諒她也不敢胡來。德羅晶晶雙手恭恭敬敬接過玉瓶,供到中殿中的一張桌子,又恭恭敬敬地向玉瓶行過三拜九叩之禮,然後才又從懷中取出一個大些的玉瓶,打開蓋子,把袖子挽得高高的,手指對著打開的玉瓶,口中唸唸有詞;只見從她指尖滴下的一線鮮血緩緩流進瓶內。德羅晶晶心中有數,過了幾分鐘玉瓶已經到了五六分滿,她便收了功,放下袖子,然後用手指向裝著劍春鮮血的小玉瓶遙遙一點,那玉瓶中霞光一閃,接著便好像有一隻螢火蟲從小玉瓶中飛起,隨後落到了裝著德羅晶晶鮮血的玉瓶中。那玉瓶光芒大作,照得整個中殿一片通紅。見德羅晶晶滿面喜色,出塵和劍春心中猜測,大概是一切順利。只見德羅晶晶走了過去,蓋玉瓶,用手在玉瓶蓋拂過,好像在體會瓶內鮮血的純度和威力。然後她過頭向出塵和劍春長揖到地說:「聖血引入鮮血已然成功,請聖主聖後准許奴婢施為。」
出塵馬說:「你施為便是。」
德羅晶晶回轉身,拿起玉瓶,手中連點,只見她手發出道道紅光,直朝躺在中殿地板十五人的腳板底飛去。接著她又向那些人連續發出手印,只見那十五個人身火光閃閃,一片通明,不一會兒就有人開始醒來。不到十分鐘,一切都結束了,所有人都醒了過來。這時德羅晶晶全身下汗如雨下,面色煞白;顯然她受傷未曾痊癒便運功救人,現在已經虛弱得很了。出塵有心為她施法,但自己雖然所有的過程都已經瞭解,但怕其中有些血族本身的獨家秘方,怕自己沒掌握好反而壞事。但他見德羅修拉已經醒來,就問道:「德羅修拉,你的情況如何?」
德羅修拉紅光滿面,意氣風發,見出塵問他,立刻跪下答道:「謝聖主關照,老奴的功力已經恢復了。」
出塵一聽大喜:「真的有用?」
「聖後的聖血,這等聖物,自然是好用的。」
「那就好。我看德羅晶晶剛剛為你們大家施法,但她本人尚未得到……嗯,你們叫這叫什麼呢?」
「聖引鮮血,聖主。」德羅修拉恭恭敬敬地回答。
「是啊,她自己還未得到聖引鮮血的滋潤。你能為她做法嗎?」
「聖主有令,老奴自然遵從。」德羅修拉同樣對著德羅晶晶施為一番,讓她也好像變了一個新人一樣。
沒過多久,血族十六人已經全部恢復了健康,他們在德羅修拉帶領下,整整齊齊地向出塵和劍春拜倒行禮。出塵的這一手大棒加胡蘿蔔已經把他們降服得服服帖帖的了。劍春見這麼多比自家年長的人向她下拜,心中老大不忍;但出塵明白,你如果不讓他們拜,他們就會更不安,就傳音告訴劍春:「這是他們的禮節,我們只能接受。」
拜畢,德羅修拉請示如何處置未曾用完的聖血和聖引鮮血。出塵問:「過去的慣例如何?」
「過去,聖血由族長與十六公侯共同封印,存在本族聖地中保管;未用完的聖引鮮血除賞賜獻引者三人份外也與聖血一併保藏。」
「那就依例處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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