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後不久胡立國就親自開著車來接劍春,見了她的樣子也嚇了一跳,急忙問她怎麼了。!!!超!速!首!發
「是女孩子的事,你就別問了。」劍春繼續說她的謊,但卻覺得病了雖然是壞事,倒有個好處,這樣她就不必跟胡立國街了。
「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給你看看?」胡立國當然不會放過獻慇勤的機會。
「別了,這種事,沒問題的,幾天就好了,跟沒事人一樣。」劍春哪肯給他這種機會。
「要不讓你這位戰陪你去師部醫院看看?」
「不用,不用,」劍春趕緊拒絕:「我是飛行員,身體好著呢,你不用替我擔心。對不住了胡部長,今天我實在不舒服,就沒法陪你街了,要不讓我這位戰陪你去怎麼樣?」
胡立國才沒有那麼傻,這追求女孩的事也不是一朝兩日的事,這次對劍春他是勢在必得,所以有耐心得很。反正是星期天,他也就坐下了,陪著兩個女孩說話,還給她們講了些自己小時候的事情,逗得劍春的戰哈哈笑,連劍春也咧了咧嘴,心裡不能不承認,這個胡立國真不算是個討厭的人。
後來他還給兩個女孩削他從燕京帶來的水果吃,又給她們見識了一種米國飲料,叫什麼可口可哭。劍春那個戰覺得這種飲料的味道真特殊,挺解渴的,好像比北冰洋的汽還足,可就是名字太怪,怎麼還「可哭」?劍春雖然心事重重,但還是被他逗笑了,告訴戰,真實的名字叫「可口可樂」,不是什麼「可哭」,弄得她大笑不已;叫他倆這麼一鬧騰,劍春居然覺得心裡好受了一點。
胡立國在劍春這呆了一個多小時,劍春一再讓他去忙自己的,最後他才讓劍春好好休息,開著車自己走了。
「劍春,你看這胡部長,還真沒架子,他好像很喜歡你呢。」劍春的戰對她說。
「是啊,他和他姐姐都沒架子。」
「你還認識他姐姐?」
「對啊,你忘了,那次在航校我們畢業的時候他姐姐不是來了嗎?」
「哦,」那位戰想起來了:「就是《空軍報》的那個主編。」
「沒錯,就是她。」
「你們怎麼混熟了的?」
「就是她來採訪我,我們覺得說話還算投機,一來二去就熟了。」
「你認識的人真多,」那個戰一臉羨慕地說。
「唉,認識這些人有什麼用?還不夠我麻煩的,」劍春在心裡悄悄歎了口氣。
星期天晚劍春還是沒接到來自出塵的任何信息,這讓她有了很多猜測。她非常相信他不會死要是他那麼容易就死了,文侯費那麼大的勁傳給他寶貝幹什麼?而且他的師尊是有大神通的人,寶塔都給了徒弟,再怎麼也不會讓自己的徒弟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了?況且還有司馬伊昭說的雙龍和十萬魔兵魔將。如果他就這麼死了,誰去收服他們呢?劍春不斷地在心裡編織出塵不會死的理由,越想越覺得自己想得有道理。
那麼他到哪裡去了呢?是不是他的師尊讓他去了什麼地方辦事,那裡信息傳不出去?按說,劍春的這個想法還真跟實際情況八九不離十了。但接著她的想像力又繼續發揮,這次她就高興不來了:是不是他飛昇仙界回不來了?會不會來了壞蛋,他打不過他們,被他們拘禁起來了?會不會他到哪裡去受了傷,躲在什麼沒有人煙的地方養傷,地方太遠信號過不來?這天晚到了凌晨三四點鐘,劍春才總算睡著了一小覺。
兩天晚沒睡好,連修煉都沒進行,劍春的精神太差,也沒法出操了,就請了假留在寢室裡。她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手裡撫摸著玉珮,回憶著她跟出塵的往事,眼淚不知不覺就湧了眼簾,又從眼睛裡順著臉淌了下來。她怕被人看見,連忙了床,用被子蒙了頭,讓玉珮貼著自己的臉,讓淚水在玉珮流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中劍春覺得好像玉珮傳來了似有似無的信息,這讓她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她急忙把玉珮貼心房,讓自己怦怦跳著的心臟體會玉珮傳來的信息:沒錯,是有一種微弱的震盪,雖然微弱,但對於劍春來說就像醍醐灌頂一樣,把她震得搖搖晃晃。「是他,是他,他回來了,他沒事了!」劍春輕輕地對自己說,一臉熱淚。她馬把玉珮重新戴到胸前,運起功來:心人回來了,自己得好好學本事,以後才能幫他,劍春這樣告訴自己。
從那時起一直到夜裡,玉珮裡都是這種微弱的震動,雖說還不強,但卻清晰了起來,現在劍春確信無疑了:她的心人沒有死,他回來了。
星期二早劍春起來正常出操了,白天她發現信號變強了,差不多是前一天的兩倍。這一發現又讓她掉下了熱淚。「他真的沒事了,他的信息越來越強了。」劍春對自己說。這天晚胡立國又來了,見她已經恢復了神采,便相信了劍春說的,她週末的毛病是跟生理期有關的,所以也放了心,就問劍春星期三能不能繼續周的約定,跟他一起街。
劍春心裡剛剛定下來,正想享受塵哥失而復得的快感,不願意去,就說她已經好了,明天要出操訓練了。但這一點胡立國早就想到了,說他週四就要回燕京,街買東西的事是早就定好了的,只是因為劍春病了才沒有成行。他已經跟部隊首長都打好招呼了,給她請好了假。劍春又想了想,見自己也沒有更好的理由拒絕,就答應了,這讓胡立國非常高興。
星期三早玉珮傳來的信息更強了,劍春的心完全定下來了,她恨不得向全世界大喊大叫:出塵沒有死!他回來了!
午八點多鐘胡立國就開車過來了,劍春和他都換了便裝,劍春穿的還是她的戰甲,但這次是一套學生裝。她才十九歲,穿起來很像一個漂亮的女大學生。胡立國穿了一身毛滌裝,下身黑色長褲,像一個工廠裡的技術員。但技術員開著一輛部隊的吉普車,顯得有點不倫不類。車只坐了他們兩個人,但劍春眼尖,發現在他們的車後面還有一輛解放牌大卡車,面站了七八個民工,那車老是跟在他們的車後面。劍春自然知道是胡立國的人,也不說破。
劍春參軍後基本就沒出過軍營,這次坐車出來兜風,心情不錯;再加又剛剛接到出塵的信息,知道他沒事,所以一路笑靨如花,把個胡立國看得心花怒放,以為這朵帶刺的玫瑰自己就要採摘到手,一時間不覺得意洋洋。兩人一路聊些各自家裡的趣事,氣氛倒也相當融洽。
從部隊駐地到藍州市區要經過一段十分僻靜的道路,兩邊是寬闊的原野。這時正是秋季,野花將謝未謝;金風蕩漾,吹得路兩旁的花草飄飄搖搖,好像大海裡的波濤;這又讓劍春想起了在海裡第一次和出塵相見時的情景,胸前戴著的玉珮又傳來出塵的信息,好像在提醒她,她和出塵第一次親密接觸的時候,他的手就曾經接觸過這個地方。劍春的臉不由得浮了會心的微笑,簡直如芝蘭之盛開,如牡丹之初放,一旁開車的胡立國不覺看呆了,忘記了把穩方向盤;幸虧劍春餘光閃處,發現不妙:前面有一輛牛車,吉普車馬就要和它追尾相撞了;她急忙喊了一聲:「注意有車!」胡立國這才反應過來,幸虧他動作麻利,一個急剎車停下,但車頭已經碰了牛車的後沿,把車裡坐著的兩男一女嚇了一大跳。
胡立國的第一個反應是:他nnd,今天本來高興,怎麼碰了這麼倒霉的事?這該給人家姑娘留下什麼印象?他正想著怎麼挽回面子,但還沒等他說話,前面就傳來了一個尖酸的聲音:「你咋開的車?沒長眼睛啊?」
胡立國出身高貴,從小到大,幾曾有人這麼跟他說話?他立刻血往湧,英俊的臉漲得通紅。他正要發作,突然看到身邊的劍春有了動作。他跟本沒有搞清楚劍春是怎麼做到的,但劍春身子已經騰空而起,眨眼之間已經在吉普車後十來米遠的地方站定,雙目炯炯有神,目光鎖定前面的兩男一女。
「姑娘好俊的身手啊,真不愧是李出塵的小情人!」對面牛車的二男一女不知怎的也飛出了車,站到了車後兩三米的地方,離劍春七八米遠,並肩而立。
一聽對方知道出塵,劍春芳心一顫,顧不得對方明顯的敵意,急忙開口問道:「三位前輩是誰?如何知道我塵哥?」
那三個人對望一眼,中間那個長得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微微冷笑,一雙桃花眼中寒氣逼人:「李出塵是何等人物?我等不但聞名已久,而且頗有淵源。老娘近來流年不利,還不都是拜他所賜!今日天賜機緣,讓我等有機會領教姑娘的神通,還望不吝賜教才是。」
她旁邊的那兩個男人也咄咄逼人地說:「沒錯沒錯,姑娘還是拿出看家的本事才好,莫要讓我們失望啊。」
胡立國見雙方劍撥弩張,當然也意識到對方身份絕不簡單,根本不是什麼乘坐牛車的農夫農婦。這時他一心盼著後面大解放裡的護衛趕到,但他望眼欲穿,還是看不到那輛大卡車的影子,只看見來路也有兩個人叉手站在那裡,顯然對他們形成了包圍之勢。胡立國暗自心驚,這才想起姐姐的話,這裡的水太深了,恐怕不是自己這麼個普通人趟得進去的。
劍春見他們不肯告訴她塵哥的消息,略感失望,但也不意外。她早已發現對方五人,修為都是她看不清楚的,知道遇到了生平未遇的大敵。過去無論有多少風險,她身邊總有出塵,至少也有辰丹大哥,今天是她第一次孤身面對修仙者,是生是死,全靠自家本事了。但一想到出塵,劍春就覺得身多出了力量:塵哥碰到的大敵,多少次都比他強,但塵哥還不是次次都戰勝了對手?我雖修為無法跟塵哥相比,但志氣應該是一樣的。無論如何,我也要拚死抗爭,大不了拚了這條命,也不能辱了我的塵哥。想到這裡,劍春柳眉一皺,朗聲說道:「既然前輩不肯相告,而且對我苦苦相逼,那我也只有拚死一爭,與各位拚個魚死網破了。」
「好,」對面的波波娃雖然功力大損,順手的兵器風雷棍也在八陣圖中被出塵廢了,但元嬰期的修為還是有的,自然看不起結丹期的劍春,認為對方已經是自己砧板的肉,於是便隨口答道:「我們也不欺你今天孤身,就一個個去跟你比試比試。如果僥倖得手,還請姑娘跟我們走一遭如何?」
劍春隱隱覺得對方的氣息有些熟悉,但她功力有限,無法分辨清楚。聽到這裡口裡也不示弱,應聲答道:「那我就接著前輩的高招便是。」
波波娃朝自己左邊的那個獨眼大漢一撇嘴說:「阿祥,你先。」
阿祥是元嬰前期的,使一柄三尖兩刃刀。他對著劍春不好意思地一笑,但出招絕無留手,眨眼之間那長長的兵刃的刀鋒就已到了劍春胸前。劍春可以說只是第二次與人交手,經驗嚴重不足,沒想到那阿祥臉帶笑,手的兵器就來了,只得挺起胸膛,硬接了這一招。劍春身穿的是出塵為她煉的如意戰甲,雖然當時出塵功力還不高,但已經是下品仙器,對元嬰前期修仙者的兵刃還是綽綽有餘,只見劍春身的學生裝霞光一閃,把劍春包在裡面,那三尖兩刃刀到了劍春胸前就近不了她的身,反被一陣大力推來,那人把持不住,連連向後退了三步。
那人功力遠勝劍春,她雖然仗著戰甲之力沒有受傷,但胸前傳來的大力還是讓她連退了七八步,知道對方勢大,今天有些艱險了。她心意一動,凌雲飛劍已經在手,挽了個劍花,對準阿祥身子左側就是一劍。
阿祥一招出手,無功而返,也收起了輕視之心。見劍春凌雲劍到,也抖起精神,把真力輸入三尖兩刃刀,準備硬接劍春這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