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一驚,我的師尊是「武佛」?但他顧不得多想,因為對面人物放出的威壓實在讓他心驚,八陣圖已經所餘不多的保護對此人似乎一點作用也沒有。!!!超!速!首!發他是體會過文侯與司馬伊昭威壓的,但這人的威壓甚至比那兩人還要厲害幾分,一門心思想把他壓得跪下;但他是個寧折不屈的少年,跪父母,跪天地,跪師尊,哪能隨便給別人下跪?於是他急忙運起神功,全力抵禦,他的元嬰也火速從金靈神泉中吸取仙靈芝精,為他提力。他的靈力在空間與來人的威壓相抗,自然不是那人敵手,只得退向自己身邊,那人的威壓便又緊逼,幾個回合下來已經到了出塵胸前兩三寸之處,但靈力作用的範圍越小就越集中,最後在出塵拼盡全力抵禦的情況下,那人再也攻不進去了。那人見出塵硬朗,也不覺暗暗點頭,知道出塵得了幾分「武佛」的真傳,也就不再進逼。
出塵鬆了一口氣,這才得到機會回答,他連忙對老龍拱了拱手說:「晚輩就是李出塵,但我不知道師尊的名字,因此無法回答前輩的第二個問題。不知前輩又是何人?」
「我是九目鰲龍敖風,十多萬年來就在這一帶海域修煉,今天被你小輩打擾,損了我一萬四千年的修行。哪怕你是武佛的徒弟,今天這個帳我也得跟你好好算一算。」
出塵暗自心驚,九目鰲龍敖風的名頭他在文侯留下的典籍中是讀到過的,知道他有三十多萬年的修為,現在已到了太乙銀仙的品級,但由於某種特殊原因,必須在人界盤桓,是這狂想星球絕不可以得罪的幾個人之一。而且聽說他對打擾他修煉的人極為狠毒,輕者廢去功力,重則打到魂飛魄散,徹底了帳。他知道自己這回是受了那劫雷算計,惹到了這麼個遮奢人物。
出塵無奈,只得拱手為禮,說道:「還請前輩息怒。晚輩機緣湊巧,無奈之際在這裡渡劫,沒有想到打擾了前輩,請前輩海涵,恕晚輩無心之失。」
那九目鰲龍何等修為,靈識一動,早就知道一切前因後果,知道此事須怪不得出塵。但他一萬四千餘年的修為化作流水,心中的傷痛豈是輕輕幾句話就打發得過去的?於是他一捋長鬚,對出塵說道:「你是否承認打擾我修煉的錯誤?」
出塵是個敢作敢當的漢子,當下回答:「雖然此事另有緣由,但起因確是晚輩。晚輩願為自身過失承擔責任。前輩有何要求,便請示下。」
那敖風一聽此話心中大喜,馬答道:「我聽說你那武佛師尊曾將乾坤聚靈塔送給了你,是否真有此事?」
出塵隱隱覺得此事有些不妥,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答道:「確有此事。」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過於難為武佛門下弟子。也罷,我也不多要小輩的東西,你就把那寶塔賠給了我,我與你之間的恩怨便一筆勾消。」
出塵聽見他討要師尊傳給自己的至寶,自然不肯,搖頭答道:「那是師尊傳給晚輩的東西,晚輩不敢隨便送人。請前輩另說一件事情。」
那敖風微微冷笑:「哼,你真的不給?」
出塵的性子也來了,心想我如果打不過你,跑到寶塔裡也不怕你捉,所以就說:「晚輩實在無法答應前輩,還請多多包涵。」
敖風馬說:「我知道你的想法,想靈識一動就跑到寶塔裡面躲起來。你那師尊的確神通廣大,五界誰人不知?不過你進了寶塔可不算是一個好辦法。待我把寶塔拿來,在化龍鼎中煉它七七四十九天,寶塔我倒知道煉不掉,可你一介渡劫期凡人,肯定不了寶塔層,那你想,你還活得下來嗎?不要以為你師尊厲害我就不敢對付你,他在佛界,離這裡遠著呢,況且有生死障隔絕,他是根本來不了的。你還是聽我的話,乖乖地把法寶獻,不然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出塵聽他說得有理,果然不敢進寶塔躲藏,只得一邊心裡考慮如何脫身,一邊嘴跟他敷衍:「前輩,此事能否稍微緩得一緩,待晚輩請得師尊示下,再行包賠前輩損失可好?」
敖風搖頭道:「不好,不好。你那師尊最是護短,過去又對我龍族多有輕侮,此事自然不能讓他處理。」
出塵雖然從來沒見過師尊,但師尊對自己實在有莫大恩惠,現在聽他說自己師尊壞話,不由得心頭火起,也冷笑著說:「既然如此,那就不必請我師尊他老人家知道,就由我與前輩交代此事好了。」
「小輩你要如何交代此事?」敖風問道。
「打擾前輩修煉之事其實與晚輩全無關係,是那第十道神雷刻意為之。那些劫雲見轟晚輩不死,故意發出聲音,驚擾前輩,目的就在於讓前輩出手對付晚輩,萬望前輩明察,萬不可中了他人奸計。」
敖風本也知道出塵說得有理,但現在要他到哪裡去找那些劫雲算賬?加他也看中了那座乾坤聚靈塔,過去龍族與出塵師尊又實在有些過節,因此故意在此刁難。現在看出塵不肯獻寶,黑紅臉龐漲得發紫,接著便大吼一聲:「兀那小輩,強詞奪理,不肯交寶,那就填命來!」一邊說,一邊伸手來抓出塵。
出塵自然不想被他抓到,靈識一閃就想逃開,但敖風的威壓厲害,出塵雖還不至於完全被壓倒,但瞬移功夫已經使不出來了。慌忙之間出塵祭出天涯咫尺,一個翻身車,轉瞬已在幾百丈外。敖風微微吃驚,但也不在意,身形閃動之間已經到了出塵的戰車前面,再一伸手便拽住了車輪,那天涯咫尺馬就動彈不得了。
無奈之下,出塵又駕起了青虹寶劍,使出身劍合一的神通,要一展青雲,直藍天。敖風訕笑,心意一動,又擋在出塵面前。出塵合身撲,敖風一個側身讓過,等寶劍飛出三五丈外,卻把手指一彈,左手食指的一個搬指飛出,打在青虹寶劍底下,出塵立時站立不穩,翻身回到火山島。出塵心神急轉,知道自己修為與對方差得太遠,逃不出他的手心。出塵心念一動:他說師尊寶塔幫不了自己,自己為何一定要聽信他的?於是出塵靈識一動,連人帶劍,一起進了乾坤聚靈塔。
敖風見出塵進了寶塔,微微一怔,卻也無法,只得走前去,伸手去拿那寶塔。沒想到那塔沉重異常,在他一伸手之下竟然紋絲不動。敖風大驚,運起神功,氣凝丹田,使出大力,總算把寶塔提起,放入自己衣袖之中,然後身形一閃,收起結界,駕起祥雲,揚長而去。
四大幫的幫眾見到巨龍到來,但接著便看到島的結界,自然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接著就看到巨龍離去,完全不知道出塵和巨龍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到他們來此呆了那麼長時間,到頭還是一場空,最倒霉的是伯利亞幫,功夫花了無數,寶貝丟了許多,還有兩個元嬰期高手被出塵吸進葫蘆裡,到現在生死不知。當然伯利亞幫的人也還有點慰籍:他們至少沒有像韓朝的太極門那樣,門主被人打得昏死過去,大靠山也被羞辱得恨不得去尋死。收拾一番,四大幫也只能灰溜溜地各回各家去了。
不說陰極門、真理教和黑龍幫各自回家。那伯利亞幫大眾正在空中駕劍飛行時,幫主波波夫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即傳識叫來幫中二把手黑列巴,讓他與自己並肩飛行。
「黑列巴,」波波夫的藍眼睛眨了幾下,看著黑列巴的眼睛,好像要看到他心裡去。「告訴我,好久以前你答應我,去調查李出塵的家庭情況,準備收買一般人對他的親人下手,此事進行得如何了?」
黑列巴心中一驚。他本來佩服出塵的為人和修為,接到命令後就陽奉陰違地沒花大勁。現在見幫主問起,急忙陪著笑臉說:「幫主在,前一陣我派出了幾路人馬,與原來在神州內部的臥底聯手進行此事,聽說已有進展。但後來圍攻李出塵事情忙,也沒顧得多加過問,現在不知道到了什麼程度。等我們一回苦也島我就去抓緊辦理。」
聽了這話,波波夫也沒再多問,只是微微點了下頭,接著說:「等下我讓波波娃協助你辦理此事,你們可要抓緊了。」
黑列巴心下忐忑,心想幫主可能已經對他有了疑心,大概還是顧及多年好的份才沒說破,現在派了老婆來,明是「協助」,但顯然存了監視之意,我可要小心了。那李出塵跟我有何交情?這事只能顧眼前了。於是他急忙信誓旦旦地對波波夫說:「幫主放心,此間大事已了,我伯利亞幫與李出塵乃是血海深仇,豈有不報之理?待我們查清李出塵情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波波夫微笑說道:「那你就好自為之了。」
第二天一早,全世界的新聞電訊都以頭條發出了類似消息:
「昨晚太平洋的公海海底發生有記載以來最為強烈的.級地震,伴隨地震發生的還有海底火山爆發。地震與火山爆發引起的海嘯襲擊了倭國,倭國列島強烈震撼,高達百米以的巨浪湧海岸,大批建築物倒塌,交通中斷,千萬人流離失所,傷亡人數尚在統計中,據倭國內務府高官估計,死者超過二十萬人,倭國經濟將遭受沉重打擊……」
同時,幾個國家的科學考察飛機都飛臨震區空考察,科學家們十分震驚地發現,在太平洋公海中出現了一個過去從來沒人見過的小島,於是四面八方的倭國、俄聯、韓朝、神州、澳洲、久西蘭,甚至大洋彼岸的米國都宣稱對該島擁有主權。但就在各國外交部吵得不可開交,甚至紛紛威脅要訴諸武力時,那個神秘出現的小島又同樣神秘地失蹤了,這才讓一場可能的爭端兵不血刃地化為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