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和劍春在八陣圖裡得到至寶,對於雙慶自然再無留戀,第二天他們便乘坐火車,北回京。```超`速`首`發他們商量了一下之後決定,現在已經用不著再在外面耽擱了,他們要盡快趕回海濱,加緊修煉,不知道什麼時候,風暴就會來的,首先自己要做好準備。
回到燕京後他們只去劉辰丹家裡看了看,給劉家父子看了文侯的兩口寶劍,劉新武很興奮,覺得他沒有看錯人。老人家敬畏地撫摸著寶劍,寶劍泛起縷縷電光,把他的手指彈開了,老人吃了一驚,知道寶劍不願讓自己撫摸,也只得罷了。他又問起出塵進入八陣圖的過程。出塵和劍春早就商量好了,這事不能完全不告訴劉家父子,但有關出塵師尊的事實在太過驚世駭俗,還是不說為好,於是便有選擇地告訴了文侯授寶的事,但外國五人組的事也沒提,只說有些事文侯不讓講。就是這樣也把劉家父子驚得目瞪口呆。幸虧這些天劉辰丹修煉時兩父子已經發現他學到的功法不是武功,而是修仙功法,不然他們還不知道會多吃驚呢。
然後三個年輕人又一起又去了陶然亭公園,劉辰丹把他這些天練功的成果表演給出塵看。劉辰丹也是個修煉奇才,前後只不過兩個星期,就快要突破心動期,開始築基了。出塵想了想,覺得文侯的築基功法很好,比庫大娘傳授的靜心咒好,這套功法他已經教給了劍春,效果很好,而且文侯還准許他隨意處理。他就把那套功法傳給了劉辰丹,劉辰丹喜出望外。他本來打算去海濱市,跟出塵和劍春一起修煉,但出塵和劍春考慮到現在正在運動中,家裡實在不太方便,只得作罷。
第二天劉辰丹把出塵和劍春送了火車,千叮嚀萬囑咐地告訴出塵有事跟他聯繫。出京的火車遠沒有進京的擠,晚點也不算厲害,出塵和劍春晚六點多鐘順利地回到了海濱市火車站,出塵先把劍春送到了家,跟何文淑講了幾句話,又跟劍春約好明天午見面,然後就坐電車回家去了。
回家了!雖然離家還不到一個月,但出塵還是有生第一次出遠門呢。爸爸媽媽回來了嗎?他們都還好嗎?出塵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打開了前門,看到自己家門沒有掛鎖。他走到門前,猶猶豫豫地不敢開門,不知在裡面等著他的會是什麼。最後他一咬牙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推開了門,燈光下他看到爸爸和媽媽都坐在飯桌旁,桌子還放著用過的碗筷,顯然是剛吃過晚飯還沒收拾。
聽到門響,李傳雄和趙怡娜看到他們日思夜想的兒子站在面前,真是高興極了。聽說出塵還沒吃飯,趙怡娜立刻就要去做,但被出塵攔住了。他拿出在火車站前廣場小吃部買的包子說:「媽,你別忙了,我吃這個就行。」趙怡娜接過包子說:「我替你熱熱再吃,你先坐下。」
出塵聽話地坐下了,趙怡娜蹲在出塵面前,仔仔細細地端詳著他,口裡唸唸叨叨地說:「我的小兒子,長大了……」眼中不覺流下淚來。李傳雄在那裡看著出塵只是笑,說不出話來。出塵見自己的父母都出了「牛棚」回了家,高興極了,也只是看著爸爸媽媽傻笑。不算長期在外的哥哥清峰,一家人算是團圓了。媽媽要給出塵燒水洗澡,出塵謝絕了。他要到海裡游泳,游完了用海邊的自來水龍頭沖沖身子就行了。叫他這麼一說,李傳雄和趙怡娜都高興地笑了,看看時間才八點,乾脆一家人都出門進了星海公園,出塵下了水,李傳雄和趙怡娜就在岸邊看著他游泳……
晚,出塵躺在單人床靜靜地修煉,聽著雙人床二老都睡著了,心裡想:我這些奇遇該怎麼和他們說呢?這也是他和劍春回家一路經常討論但又沒有結論的話題。告訴他們,他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能相信,能接受嗎?不告訴他們?出塵對家裡人從來都不隱瞞什麼,這次就該隱瞞嗎?但如果真的隱瞞,又能隱瞞多久呢?國外的五股修仙勢力會不會找門來?他們找門來對父母會不會有影響?
在幾公里外的何文淑家裡,劍春也有同樣的思想鬥爭。她實在睡不著,就披著衣服進了媽媽的房間。何文淑看著女兒,微微笑著說:「我的小女兒好像有心事了,是嗎?」
劍春臉一紅,了媽媽的床,靠在媽媽身邊,抬起頭來看著媽媽說:「媽媽,我什麼事都從來不瞞你的。今天……嗯,媽媽,我,我愛他了。」
何文淑看去好像並不意外,但還是皺了皺眉頭說:「小春,你才十五歲啊。」
「媽媽,你十五歲時不也暗戀李伯伯嗎?」其實爺爺沒有說那個人是誰,現在是劍春使的「打草驚蛇」之計,沒想到還真好用,只見何文淑老臉一紅,以為是孩子的爺爺已經洩露了機密,但還是板起臉來說:「你這丫頭,有這麼跟媽媽說話的嗎?」
「對不起,媽媽,但我長大了,媽媽。這次出去,我成熟了好多。」
「是的,我感覺得到。你沉穩多了,看來受了他不少影響。」
「媽媽,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講。他,他不是個普通人。」
「媽媽看得出來,他非常優秀,各方面都非常優秀,所以一下子就把我的小女兒俘虜了。」
「媽媽,不是那麼回事。你不知道,這次我們出去,發生了好多好多事情呢。是那種事情,你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看到女兒有點語無倫次,何文淑覺得有點好笑:「小春,你不會告訴我,你和他已經私定終身了。」
「媽媽!你看你說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難道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那一天我們在夔州……」
「什麼?你們到了夔州?」何文淑的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她的反應讓劍春嚇了一跳。「你們是哪天去的?」
「八月二十五號去的,二十六號就走了。你怎麼了,媽媽?」看到媽媽臉色蒼白,劍春吃了一驚。
「難道是你們?真是你們?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媽媽,什麼事可不可能啊?」
「前些天你爺爺來了。」
「我爺爺?從西川來?」
「是啊,他說起夔州南江邊八陣圖裡發生的事情。你知道八陣圖出現異常?」看到劍春點頭,何文淑繼續說下去:「包圍八陣圖的當然就是他的部隊。在八陣圖出現異常後不久,中央指示要拍下電影,研究全過程。」劍春立刻想起了他們在八陣圖外面見到的電影攝影機。
「但在最後時刻,電影沒全拍下來,因為二十六號凌晨,大部隊趕到八陣圖外時發現,在場的哨兵和所有製片廠工作人員都已經昏了過去,而八陣圖裡面有一對男女青年在擁抱接吻。現場部隊緊急請示級,中央命令,在政府請來的高手到達前,任何人不得靠近八陣圖。不過當時有部隊攝影記者在,於是拍了許多照片,他們特別從各個角度拍了這兩個擁抱接吻的青年的照片。你爺爺給我看了好多張,我怎麼看那個女孩怎麼像你。我當時沒敢對你爺爺說什麼,又覺得不太可能是你,所以就沒太在意。你爺爺也有幾年沒見過你了,所以他沒把這事跟你拉關係。」何文淑頓了一下,看著劍春的眼睛問:「是你們嗎?」看到劍春目光游移,猶豫著不敢回答,何文淑又問:「真的是你們?」
劍春答非所問:「媽媽,我能先看看照片嗎?」
「爺爺沒留下照片,全都帶走了。他這次是為這件事專程從西川飛到燕京的,隨身帶來了所有資料。但他聽他的一個部下說,海濱市旅舜口區老鐵山下有一位高人,對這一類事情很權威,所以就帶了部分資料過來,請那位高人出來幫忙分析情況。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相信那個部下。他先到了我們家,給我講了事情經過,也給我看了照片。中央的指示是一定要找到照片中的兩個青年,要把整件事情搞清楚。爺爺是帶照片到中央找人分析的,怎麼會留給我。這麼說,是你們。」
劍春咬了咬牙承認了:「是我們,媽媽。」
「真的是你們,這事可鬧大了……」何文淑沉吟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過了半天她才問劍春:「你們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本事呢?多少人試著闖陣,可誰也沒辦法破陣,那麼多高手啊。」
「高手?」劍春心裡十分不屑,嘴裡也沒留情。「那些傢伙連給我塵哥提鞋都沒資格。」
「你說什麼,小春?那些人都是全國有名的武術門派中的佼佼者,都是中央非常看重的人才。你說出塵他,他比他們還強?」
「塵哥……嗯,他是修仙者,本事大著呢。」
「什麼什麼?修仙者?你開什麼玩笑?我可是在跟你講正經事情。這世界哪有什麼神仙?」
「是啊,媽媽,到今年八月以前我的看法跟你完全一樣。但有一件事是你也知道的,我不知該怎麼解釋。」
「什麼事?」
「就是我的那半塊玉珮。」
「那半塊玉珮?那不過是塊普通的玉珮,你說它是塊玉也行,你說它是塊石頭也行,不過當年那老和尚救了你,他說幾句瘋話我也就聽著了,你怎麼能當真?」
「可是塵哥他也有半塊玉珮,我們兩人的玉珮合到一起剛好是一整塊。我就不明白,怎麼那麼巧呢?老和尚當時不是還說,那半塊玉珮是我的三生石嗎?」事已至此,劍春也顧不得害羞了。
「真有這樣的事?那你把前前後後都告訴我。」
「媽媽,我不能全告訴你。整件事情,塵哥是主角,我是跑龍套的。沒有他的允許,我不能隨便亂說。」
「你這丫頭,長大了,媽媽都不要了,就知道你的塵哥!紅娘說得對,女大不中留啊!」何文淑知道,她這個女兒,脾氣倔著呢,不願意幹的事,套九頭牛也拽不回來。
「媽媽,他是好嘛。」
「是不是真的好,還得好好地調查調查。」
「媽媽,你要怎麼調查?」
「你明天到李家,請他們全家明天晚到這來吃飯。本來是該我去的,但我看他們家房間裡擠不下。咱們三曹會審,看看你們兩個小傢伙到底搞些什麼名堂。」
「塵哥的爸爸媽媽都出來了?」劍春驚喜地問,這也是他們倆經常擔心的事。
「出來一陣了。」看到劍春著急的臉色,何文淑擺手讓她別插嘴。「但廠裡的工作我還得管。你放心,沒什麼事的。我們是烈屬,你爸是著名的英雄,還有你爺爺的關係,他們現在對我還不敢太過分。前幾天我在市場見到了趙教授,她也去買菜,說到你們搭伴走穴的事。你們倆交朋,其實我們兩邊老人都不反對。」
「媽媽,你真好!」劍春嬌羞地說。
「好什麼,一切還得看明天晚的審問結果!」何文淑沒好氣地說。
審問結果?這個劍春一點都不擔心,她的塵哥,神著呢!他們原來就是不知道該不該說,現在已經逼到這個份了,招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