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要和平的。雙方真打起來只能被魔族佔去便宜。
眾人開始坐下來商議聯合突破此處封鎖的辦法。畢竟從那一片片冰巨人之間穿過去太不現實了些。眼前的敵人雖強,數量總是有限。
商議時楚江偶爾和公孫羊對視一眼,心中陣陣惡寒。就算是聯合出手,他實在不能保證這公孫羊不會在自己背後下刀子呀。
「空中肯定是要用牽制的!」司徒旗一錘定音。若是不掌握制空權,墮落魔族高來高去的會十分不好打。說完他就看向楊遙和公孫羊。
「沒有問題。若是雪蠍敢於升空我有五成把握能將他拉下來!」楊遙自信道。
「加上我這個把握應該有九成。對於我們來說空戰不利,對雪蠍又何嘗不是。只是雪蠍體積巨大還好說,那墮落魔族少女飛行速度更快也更靈活,實在不好辦!」公孫羊道。
「關鍵是她的那種血禁術。被點一下就會動不了,實在麻煩。」霍津補充道。
「我可以對付她。」楚江道。
眾人默然看了他一眼,明白他說得出口肯定是有辦法的。當初他救司徒旗時在堅冰刺刀裡跳舞時那少女也沒說點他一指,這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涉及到個人秘密,也無人過問。
「那就這樣吧。我會用領域力量困住那個披甲狼人左元帥,霍家兄弟對付大號雪蠍,楚兄弟纏住那個亂點的女人。楊遙兄和公孫兄從旁策應,主要是不讓會飛的上天就行。」司徒旗開言分配人手。他是西聯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以西聯城此時的地位,別人倒也服氣。
另一邊,墮落魔族少女穿著緊勁皮甲,兩手卡在腰間匕首上靜靜站在大號雪蠍的陰影中遙望著眾人圍坐議論紛紛,頗有些形單影隻的樣子。披甲狼人站在遠處靠著山壁,不時傻笑兩聲,似乎全沒將心思放在此處。
此處正位於兩柱山之間,天然沒有冰巨人守衛。墮落魔族只能使用這套冰巨人機關,卻無法改動沒得奈何只得自己守在此處。少女咬緊貝齒,蹙起秀眉來到巨大雪蠍面前,飄然一禮道:「冰蠍至尊,那些敵人十分難纏,遲則生變。請出手吧!」
冰蠍至尊兩顆半透明的眼珠骨碌碌轉了兩圈,並不很大的頭顱徐徐點動。牙齒有節奏地磕擊幾下,雙翅猛振陡然升上天空。六隻腳在山壁蹬動,兩雙螯鉗隨勢一擺,大尾一甩又到了另一側的山壁處,仍是一蹬而起。看這冰蠍至尊體大如同公共汽車,眾人絕沒有想到其速度竟然能快到這種地步。
敵人主動攻擊,剛才商量的作戰方略仍可執行。霍津不敢讓它衝近威脅到沒有反抗能力的二弟霍江。大吼一聲吸引到冰蠍至尊注意後雲步展開,身體留下一串幻影已然攔在了前頭。冰蠍至尊全沒看得起這個水平分不足自己三分之一的人類,雙螯一探就來捏他的脖子。
霍津冷冷一笑足尖只在地上輕輕一點就飄搖而起,又在冰蠍抓空之螯上稍稍借力已然拔起十幾米高。雙手重劍掄到腦後,隨著身形開始下落大吼一聲狠劈下來。
這一劈勢大力沉,劍上早也蓄滿了鬥氣。就聽「咻」的一聲尖厲聲響,雪蠍背殼之上便傳來密集如同爆豆的「辟啪」聲響,彷彿雨打芭蕉,冰蠍至尊巨大的身體正躍到空中,被這風神斬強大的風系鬥氣擊得直向地面落去。
霍渡平時悶聲不響,戰鬥經驗倒是豐富無比。法杖在地上一指就發出一道火海,正是以火克冰的打算。兩人這裡纏住冰蠍至尊,楚江和司徒旗也衝了上去攔住想要和冰蠍至尊合兵一處的少女與披甲狼人左元帥。
司徒旗法杖一指就將那狼人左帥扯進領域空間中去了。而楚江則嘿嘿笑著堵住少女,兩鋸輕敲就要動手。
少女艷麗不可方物地一笑,拔出兩匕消不不見。
大戰開始,楊遙與公孫羊都飛到百多米高首先佔領至高點。也不敢飛得太高,生怕上面再有墮落魔族埋伏。玩純粹的空戰,這兩人都只能算是業餘選手,肯定不是墮落魔族的對手。
楚江不敢小看這女人,至少人家水平分比自己高出將近一倍。獸化加血蒸秘術用出,他著意將戰場向一側引。
兩人雖然在烏蘭托城交過手,不過並不熟悉對方的戰鬥方式。正退行間一支羽箭從天而降,在距離地面不到兩米處突然頓住。火星四射,箭枝彈向了另一個方向。
墮落魔族少女現出身形,恨恨瞪了天空中的楊遙一眼,又消失不見。受這一箭的影響,她也著意想將楚江引得遠離主戰場,至少不用擔心頭頂隨時會射下來的偷襲。
兩人一路退行,又回到了狹谷最窄處。這裡滿地的碎冰非常不適何站立。正是少女希望的所在。她有翅膀,完全可以在地上尺許處劃翔。
當然,楚江也比較喜歡這裡。總是踩動碎冰,潛行也要打個折克。出乎他意料的是少女並沒有一直潛下去的打算。現出身形,蠻腰一扭就攻了上來。
兩把匕首在眼前逐漸清晰,楚江倒也有些搞不明白她的戰鬥方式了。這樣衝過來,不是找死嗎?
想歸想,該打殺得還是要打殺。右手鉤鋸橫著掄出,少女一聲慘叫被掃得倒飛了出去。撞上山壁頓了頓才慢慢滑下來。
這麼容易就取得戰果楚江也有點不敢置信。正想衝上去結果了她時少女已經翻身躍起。兩把匕首垂在膝彎處,擺出了盜賊特有的攻擊架式。
「你的力量果然很大!」少女道。
「還湊和。你剛才送死一樣衝上來就是為了試驗我的力量?」楚江奇道。
「正是。」少女冷笑。
「其實……我剛才隱藏了一部分力量,你試出的並不是真實水平。要不你再來試一下吧!」楚江興奮地抖動雙鋸。
少女嗤笑,很不屑於楚江這種小技倆。猶豫一下,她開口道:「我父親是墮落魔族副議長斯東,我也同樣是副議長,名子叫斯琴。你叫楚江吧?」
楚江又呆了一下,道:「幹嘛告訴我名字?」
少女的兩把匕首在前面的空氣中比劃斬擊兩次,撩起眉毛冷笑道:「是為了……讓你知道自己死在誰的手上!」
「切,有本事你就……」
楚江沒有機會再說下去了。等他覺出背後風響時宛如山崩般的重壓已經狠狠砸在脊背上。他一個冷不防中了暗算,被砸得直向前方撲倒過去,腦門搶在碎冰上,犁出一道深溝來。
少女原地守株待兔,右足蠻靴在地上輕輕一踏雙匕舞成一團花,直向趴在地上的楚江絞殺過來。
楚江俯身跪地先噴出一口血,兩鋸交叉舞動迎上。雙方都是以快打快,楚江一次失察就落了下風。這種以快打快的迎擊方式在力量上肯定要有缺失,何況剛才少女斯琴試出了他的力量,從無一匕接實。在她密如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下楚江只能步步退卻,但相交十幾招後已然成功站立起來。
剛剛站起少女突然倒翻了兩個觔斗。
楚江對她的這個攻擊還算熟悉,兩鋸在面前封死,以鋸齒接下奔自己面門飛射來的三道蠍尾針。勉強得到突閒時間,他剛要回頭看攻擊自己的是什麼東西時風聲又響,後背又像被火車頭撞上,再次將他砸得撲在地上扮了一口鐵犁。
這次摔得更加狼狽,還沒等起身斯琴的的匕首又刺了過來。
「NND,這倒底是咋回事兒呀?什麼東西總在後面砸我呀!」楚江欲哭無淚,感覺自己似乎是掉進某種陷阱裡了。為了小命計,只得再吐口血,翻身躺在地上橫鋸抵擋斯琴的匕首。拼著肩頭被刺一記,他終於看到了身後的情景。
他的身後,有兩道清析的溝,應該是自己剛犁出來的。除此之外空空如也,毛都沒有一根。
誰咂自己?難道是鬼?
楚江傻眼。一個失神,差點被斯琴的匕首削去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