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六章元屠阿鼻
6壓對自己有信心,但是易楚對於自己的鯤鵬真身更有信心。作為妖族開天闢地之時就誕生的上古神獸,鯤鵬的排名絕對在金烏之上,當年東皇太一兄弟之所以佔據皇位,稱為天下之皇,主要是因為他們有先天靈寶東皇鍾和河圖洛書在手。
「轟」
兩道爪影轟然裝撞在了一起,青紅兩色的氣浪,在虛空之中直衝而起。
「不對。」已經改名為烏巢禪師的6壓,在碰撞的瞬間,就感到一股勢吞江海的巨大吸力,從青色的氣浪之中傳來,在這吞噬的力量之下,他本人就好似被無數道繩索拴住了一般,朝著那氣浪之中直飛而去。
對於自己的修為,烏巢禪師很是有自信,但是在這種詭異的場面出現的剎那,烏巢禪師的新卻是一顫。就在他準備運轉法訣將那吞噬之力掙脫的瞬間,混繞在金烏身上的大日琉璃淨火,卻好似閃電一般的朝著那吞噬之力蜂擁而去。
自己修煉多年的火焰,竟然瞬間功夫不再聽自己的指揮,這種感覺讓烏巢禪師的心中頓時一驚,一個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的身影,陡然出現在了他的心中。
鯤鵬,這能夠將別人法力吸收為己用的法術,只有鯤鵬才能用。而上古大戰之時,烏巢禪師明明記得鯤鵬已經死去。
可是這種能力,卻是只有鯤鵬才有。
不過烏巢禪師畢竟是烏巢禪師,心中雖然吃驚,但是他的心中,確實沒有半點慌忙的意思,就在這窮吞之力吞噬了他三分之一的琉璃淨火之時,一顆參天的火焰巨樹,陡然出現在了他的頭頂之上。
隨著這一顆巨樹的出現,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陡然都好似停止了一般,唯有那滾滾的火焰,在虛空之中不斷的滾動。
易楚看著這火焰巨樹,心中也是一驚,心中念頭閃動之間,上古之時流傳的一株神樹的名字就出現在了他的心頭。
扶桑木,這是扶桑木。
剎那間確定了這是什麼的易楚,知道有著神木在手的烏巢禪師,此時就算是自己糾纏下去也沒有什麼好處,當下淡淡一笑,說了聲:「三足金烏,你有扶桑木就了不得了麼,看我窮吞天地。」
窮吞天地,那可是當年大妖鯤鵬最為厲害的**,當年巫妖大戰,鯤鵬大嘴張動,曾經將方圓萬里的地域,吞的乾乾淨淨,不要說人,據算是一顆草,都難以找到。
烏巢禪師聽到窮吞天地這四個字,心中一驚之下,趕忙將自己的金烏分身召集到了扶桑木之上,對於他來說,只要金烏分身和扶桑木合二為他就有在聖人之下爭鬥不敗的實力。
可是就在他將金烏分身收回的瞬間,那滾滾的吸力陡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易楚的身影,更是清晰的映入了他的眼眸之中。
不過可惜的是,在他看到易楚的時候,易楚就已經衝入了一道裂縫之中,隨即消失在了滾滾的黑色山峰之內。
「竟然讓他給逃了。」烏巢禪師那本來已經修煉到古井不波的心,泛起了一絲波痕,這是一絲不甘的波痕。
在這不甘之中,一絲怒意更是從他的心中升起,這怒意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因為自己準備的如此完備,最終還是上了易楚的當。
「輩,你早晚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
就在烏巢禪師心中狠的時候,易楚確實已經進入了充滿了黑暗的山峰之中,一道道橫錯交得裂痕,組成了一道道橫七豎八的道路,可謂是四通八達。
在這充滿了後天濁氣的山峰之中,易楚不但沒有感到絲毫的被壓制,相反他體內的那一道先天濁氣,此時越是異常的活躍,剛才本來和烏巢禪師爭鬥了一場有點疲憊的易楚,在進入山峰之後瞬間功夫,就重新恢復了過來。
好地方,在這等地方,自己可謂是佔盡了地利。易楚在感慨之中,就想到了那孕育在這黑色山峰之下的巫族新聖人,心中的喜悅頓時消失的乾乾淨淨。
要說佔盡地利的,那應該就是這位巫族的新聖人,畢竟他從一出世,就孕育在這裡,自己雖然也煉化了一根先天濁氣,但是和著巫族的新聖人相比,實在是差的太遠。
就在易楚心中念頭閃動之際,一種奇異的感覺,陡然升起在他的心頭,在這詭異的感覺之中,易楚就覺得一種猶如親人的召喚,出現在他的心頭。
出這種召喚的人,讓易楚感到這好似是他最為親近的人,在這種感覺之下,易楚好似恨不得自己化成一隻飛鳥和這人相聚在一起。
好傢伙,還真是夠厲害的。生死寶鏡之中的金色人,剎那間,就將那一絲蠢蠢欲動的心從中斬斷,重新恢復了平靜的易楚,神念閃動之間,就朝著四周籠罩了過去。
十里方圓的地方,對於易楚這等修士來說,瞬間就能夠將這片方圓地域之中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在這黑色的山峰之上,易楚那金色的人,最對也只是看清方圓二十丈的空間。
祖巫葬身之地,巫聖孕育之所,果然不是蓋得。
心中念頭閃動,易楚就順這一條向下的道路飛馳而去,瞬間功夫,千丈的距離,就被易楚摔在了腦後。
平靜,死寂一般的平靜,千丈的距離之中,易楚沒有一絲一毫的現,就好似這片山峰之中真的什麼也沒有一般。
「嗯」,一股危險的去氣息,陡然出現在易楚的心頭。在感到危險來臨的瞬間,易楚手掌揮動,兩道劍光,猶如閃電一般朝著易楚直斬而來。
在這兩道劍光衝來的剎那,易楚的心神就是一顫,兩股凶厲至極的殺戮之氣,隨著這兩道光芒直殺而來。
這兩道劍光,烏黑無光,特別是在黑暗之中,更是難以看到分毫。不過這種詭異的特xing和這兩柄飛劍隱含的幾乎可以和那戮仙劍相提並論的殺機,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只不過戮仙劍的雖然是殺機充斥天地,但是這殺機,卻是堂堂正正,不隱含絲毫的邪異之氣。而這兩柄寶劍卻是不同,這兩柄寶劍之中隱含的氣息,都讓易楚的心神升起了很不舒服的感覺。
來不及多想的易楚,手中法訣掐動,那周天星斗大陣陡然展開,無盡的星空瞬間展現在了易楚的身前。
星空萬里,皆為虛幻,一般人一旦落入了這等的大陣之中,那他的生死,從此也就要有易楚來掌控。這兩柄飛劍雖然凶厲,但是面對閃爍著無盡星光的周天星斗大陣,卻好似見了貓的老鼠一般,硬生生的停到了星斗的外面。
「周天星斗,果然不凡。」淡淡的聲音之中,一道身穿紅色道袍的道人,就出現在了虛空之中,而在這道人的身旁,兩柄凶煞至極的飛劍,就好似圍繞著主人的狗一般,不斷地飛動。
雖然只是第一次和這道人見面,但是對於這道人,易楚可以說乃是最熟悉的,他不但見過這道人的雕塑,更見過這道人親手所寫的經文。
剛才雖然是生死相向,但是此時的兩人,卻好似遇到了熟人一般。
易楚看著紅衣道人好一會,才淡淡的的說道:「冥河道祖?」
「不錯,」道人輕輕地看了易楚一眼,這才接著說道:「沒有想到你的身手竟然如此的好,我看來你了。」
易楚淡淡一笑,沒有在說話,但是那冥河道人卻突然道:「今天能夠見到冥河教祖,也算是緣分。」
兩人說話雖然可以無比,但是在這客氣之中,卻是隱含著詭異的殺機。但是兩個人誰都沒有出手,更沒有致對方於死地表現。
對已冥河教祖,易楚的心中還有一絲猶豫,當年他加入的化血宗畢竟是冥河教祖留下的教派,他現在雖然實力不比冥河教祖差,但是畢竟還念及那麼一點香火之情。
「我覺得也是緣分。」冥河教祖看了看易楚,就好似剛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生過一般。
易楚面對冥河教祖的雲淡風輕,淡淡一笑道:「既然是緣分,不如我就奉陪教祖您分一個勝負如何?」
冥河教祖看著似笑非笑的易楚,呵呵一笑道:「一分勝負自然好,不過地方不太對,不知道易楚先生覺得在下所說的對麼?」
地方不太對,易楚輕輕地品味著冥河教祖的話語,呵呵一笑道:「不錯,這裡的地方時不太對。」說話之間,易楚輕輕一笑道:「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有些事情是很難忘的,教祖的那兩柄寶劍不錯,在下還想要好好的見識一番。」
冥河教祖臉色一冷,他自然不是怕了易楚,只不過一擊不中之後現易楚不好惹,這才不想在易楚的身上過早的浪費實力,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易楚竟然開始不依不饒。
「和你一戰冥河求之不得,但是就不想被一些人漁翁得利。」
冥河教祖的話一落地,就聽易楚呵呵拍手笑道:「教祖的話,深合我心,我也是不希望被別人給站了便宜,不過能夠來到這山峰之上的,都沒有易於之輩,想要漁翁得利,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冥河教祖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易楚。
「教祖有沒有想過,在這座只有黃雀的山峰之中,怎麼才能夠既保證自己的安全,又能夠佔到一些便宜?」易楚說話之間,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笑容。
作為一方教祖,冥河也是聰慧絕倫的人,瞬間功夫,他就清楚了易楚想要幹什麼。沉yin了瞬間,冥河教祖就輕聲的說道:「如此甚好。」
兩人說話之間,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作為暫時的同盟,兩人就沒有再說話,而是在幾次目光交流之後,一個的團隊,就在兩人的身上建立了起來。
雖然兩人的合作,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救護崩潰,但是合作畢竟還是合作。
兩人在前行了五百丈之後,易楚的神色就陡然一動。而冥河教祖的臉色,也動了一下。
「好像來了一個老朋友,教祖咱們不如就在這裡開開張?」易楚的一絲冥河教祖自然明白,對於來人,他的心中也沒有任何的好感,沉yin了瞬間,就淡淡一笑道:「好。」
幾乎剎那的功夫,冥河教祖就化作一團血色的陰雲,落了了易楚頭頂的星斗之上。而隨著冥河教祖的消失,易楚頭頂的星光,也暗淡了不少。
一道彩雲從另外一條通道緩緩飛來,彩雲之上,一個渾身上下穿著一身素白的觀音菩薩,緩緩的從遠處飛來。
觀音手托羊脂欲淨瓶,金色的法輪在他的身後不斷的閃動,將本來就猶如美欲一般的觀音,襯托的更加美麗脫俗。
看到易楚,觀音就是一呆。心中念頭閃動的他剛要開口,易楚就已經冷聲一笑道:」觀音,真是冤家路窄,今日的帳咱們還是結了吧。」
說話之間,易楚手掌翻動,猛虎金戈陡然出現在了易楚的手掌之中,金戈揮動,朝著觀音的頭頂狠狠地斬了下去。
對於易楚的陡然出手,觀音可是不敢看,手中欲淨瓶拍動,滾滾的兩色氣體,朝著易楚直捲了過去。
「彭」
易楚的猛虎金戈在和兩色氣體相撞的瞬間,一顆顆星辰,陡然出現在易楚的頭頂,一顆顆大星閃動之間,就朝著觀音狠狠地砸了下去。
周天星斗大陣的星辰雖然不是真的,但是殺傷力之強,卻也並不比真的星辰差上多少,在詭異的風向就要砸愛他頭頂上的時候,一道道金色的蓮海,就出現在了觀音的頭頂之上。
「祭」
手中法訣掐動的易楚,幾乎瞬間就功夫,就將身上的數件法寶祭起,滾滾的寶光,就猶如排山倒海一般的炒作觀音菩薩砸了下去。
觀音雖然感到不對,但是也米有想到易楚竟然在和自己拚命,心中驚駭之下的他也此洞自己的法訣,想要收回幾件利手的法寶,好和這個易楚爭鬥幾番。
可是就在他掐動法訣之時,一聲冷笑,就已經從易楚的頭頂傳來,在這冷笑聲中,兩道血色的長虹,帶著滾滾的劍光,炒作觀音的身軀斬了過去。
此時的觀音,已經不得不將最大的心思放在了易楚的身上,雖然還有一點準備,但是那裡擋得住那詭異而充滿了殺機的兩柄劍光。
「元屠、阿鼻,這是元屠阿鼻。」
慘厲的叫聲,從觀音的口中陡然傳出,隨著這慘叫的聲音,觀音的身體,被那陡然飛出的元屠阿鼻兩件瞬間斬道了身軀之上。
「撲哧」
沉悶的聲音之下,兩道血雨,陡然從觀音的身軀之上噴灑而出,滴滴鮮血,橫撒長空。
聲聲禪唱知音,陡然從虛空之中傳來,伴隨著這聲音,一道金光,陡然捲起觀音被斬落的身軀,朝著山峰之外飛馳而去。
這金光的度,實在是太快,快的讓易楚和冥河道祖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易楚,冥河道祖,這個仇,我們沒完。」充滿了無盡恨意的喊聲,從觀音的口中喊出,伴隨著這吼聲,觀音瞬間消失在虛空之外。
觀音逃出了一條xing命,這不但是易楚還是冥河老祖,兩人都覺得可惜不已,不過元屠阿鼻兩劍在觀音身上留下的傷害,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恢復的。
而更讓觀音感到難受的卻是兩人的暗算,就等於將觀音成就聖位的夢想,化作了泡影,這等行為,簡直比狠狠地揍上觀音一頓,都讓他心中更為疼痛。
「有後台的人就是不一樣,這件事情要是落在我身上,還不知道能不能逃得出去呢。」冥河教祖看著那黑色山峰之下飄落的一絲鮮血,輕聲的說道。
易楚聽著這明顯有一些幸災樂禍的言語,呵呵一笑道:「冥河道兄說得對,不過今天我等給觀音道友的這個大禮,應該能夠讓他銘記在心,一輩子忘不了咱們兩人。」
話語剛落,兩人就哈哈大笑起來,對於兩人來說,能夠將觀音直接踢出局,無疑是一件大大的喜事,在修煉的路上,斷人前程,有時候比直接殺人,還讓人感到痛苦。
一陣大笑之後,兩個本來還各懷鬼胎的傢伙,好似一下子真誠了起來。本來沒有絲毫基礎的合作,也顯得充滿了誠意。
「道兄,路還很長,不如咱們多做幾把。」冥河教祖看著易楚,搓了搓手道。
「這個自然。」易楚也滿是笑容看向冥河教祖,就好似看自己最為信任的夥伴一般道:「踢人是快樂之本,道兄難道不覺得這裡的人實在是有點多麼。」
就在兩人說話之間,又是一道綠色的光影,從遠處飛馳而來,看到這光影,易楚和冥河道人相視一笑,瞬間功夫,易楚就朝著那綠色的光影戰出了一戈。
可是那光影在被攻擊的瞬間,竟然絲毫不,一柄三寶如意揮動之間,就將易楚的金戈駕到了一邊。
「道兄,我已經等你多時了。」還沒有等易楚開口,那身處綠色光影之中的身軀,就冷然的朝著易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