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佛號齊誦罰孽樁(呼喚月票)
「各位,傳攻長老,現在敵人實力強大,而且是有備而來,咱們一旦處理不好,很有可能就是滅頂之災,在我看來,咱們還是好好研究一番再作決斷吧。」
青鳳手掌揮動,朝著傳功長老等人低聲的說道。
「從長計議,怎麼從長計議?現在,葉凌天的刀都已經架到劉鵬和化幽子的頭上了,我們要是再合計合計,研究研究,等合計出來個結果,恐怕劉鵬他們早就命喪黃泉了」一個劉鵬弟子出身的化血宗骨幹,從人群之中猛的蹦了出來,大聲的朝著青鳳喝道。
有普通弟子蹦出來,膽敢這麼質問自己,那簡直就是對青鳳威嚴的挑戰。一股怒氣,更是從青鳳心頭直升而起。看著那弟子激動不已的神色,青鳳的心裡迅速湧起了一個念頭。
如果站在這裡的人是他,那這個弟子還敢不敢像現在一般,肆無忌憚地大吵大鬧?
在這個問題出現的瞬間,青鳳的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不過隨即,她就想到,如要那個人在的話,恐怕也不會有劉鵬被帶走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過現在,這個強人不在,她只能靠自己了。心中暗暗地給自己打了打氣,青鳳語重心長的說道:「三位長老,各位同門,這件事情,各位都清楚,這分明就是葉凌天等人針對咱們的一場陰謀,如果咱們自亂了陣腳,中了他們的詭計,那對於咱們化血宗,可就是一場滅頂的災難。」
青鳳的話語雖然不多,但是卻字字錐心,化血宗的這些弟子都不傻,但是他們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劉鵬兩人就這樣喪命。
「依你這麼說,難道咱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劉鵬長老送命不成?」
「我自然不希望劉鵬長老送命,但是如果咱們貿然行動的話,可能會弄巧成拙,咱們要想救劉鵬長老,現在就應該冷靜的坐下來,研究一下對策。」
青鳳的話一說完,化血宗的弟子們就再次沉默起來,而作為主事人的傳功長老等人,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
「敢問青鳳宗主,你現在可是已經有了對策了麼?」傳功長老在沉吟之間,陡然朝著青鳳沉聲的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青鳳也思索了很久,她心中清楚這個問題不能迴避,但是卻沒有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緊緊的咬著嘴唇,青鳳只覺得自己的嘴唇很疼,可是這嘴唇的疼和心中的疼比起來,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就在青鳳沉吟不語之時,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中的易楚,神情已經變得嚴肅起來。對於青鳳的擔憂,易楚心中自然清楚,就在眾人都沉吟不已之時,易楚的聲音透過虛空,傳入了每一個人的心神之中。
本來都盯著青鳳的化血宗弟子,在聽到那突如其來的聲音的瞬間,眼睛陡然都亮了起來,兩個神色激動不已的化血宗弟子,更是激動得差點兒跳了起來。
所有的目光,不覺彙集在了一起,就好似一根根火柴,堆積成了一團熾熱的火焰。
「拜見老佛。」葉凌天一掃剛才的沖天氣勢,恭敬地朝著鳩羅奪行禮道。
鳩羅奪盤坐在一團金光燦爛的蓮台之上,神色肅穆莊嚴,不怒而威的氣勢,讓人不由得就生出一絲崇敬之意。在葉凌天躬身行禮之時,鳩羅奪緩緩的掙開了眼眸。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鳩羅奪輕輕地揮動了一下衣袖,淡淡的說道。
「回稟老佛,已經向化血宗等人宣佈了,而且……」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的葉凌天,將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鳩羅奪面無表情,不動聲色地聽著葉凌天的稟報。那銘志和劉鵬等人,在他看來,只不過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他們的死活,鳩羅奪根本就不會放在眼中。
不但劉鵬,就是現在向他回稟的葉凌天,在鳩羅奪的眼中,也只是比螻蟻強上一點而已。在這方小世界之上,能夠讓他真正顧忌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太昊門中坐鎮的那個人,另外一個,就是血冥老祖。
雖然,易楚還沒有渡劫,但是鳩羅奪還是從這易楚身上,卻明顯感到了威脅,這威脅不但來自於易楚在魔道的地位,更來自於從易楚身上傳出的氣息。
這個人,留不得
這是鳩羅奪對易楚的第一個感覺,只不過他初來乍到,更奉命要將這方小世界納入金剛佛國的勢力範圍之內,這才沒有直接朝著易楚動手。不過,他卻是不遺餘力的扶持葉凌天,更幫助葉凌天渡劫,這一切,都是為了壓制易楚。
「你做的很好。」沉默了很久之後,鳩羅奪終於開口了。而心中慢慢升起了一絲忐忑的葉凌天,這才將心放進了肚子裡。
「你說他會來嗎?」鳩羅奪雖然沒有說出這個人是誰,但是葉凌天卻是心領神會,很是清楚鳩羅奪說的是誰。
「他應該不會出現,劉鵬雖然是個長老,但是對於他來說,也算不了什麼。」葉凌天沉吟了瞬間,這才接著道:「如果老佛想要那人出現的話,屬下倒是有一個主意。」
「說」,鳩羅奪雙眸神光閃爍,朝著葉凌天冷然的說道。
「那人雖然很是能忍,但是如果老佛下定決心滅了那化血宗一脈,屬下敢擔保,那人一定會出現。」葉凌天說話之間,頗有一些言辭鑿鑿的意味。
鳩羅奪沒有再問,而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眸。此時的他看似平靜,但是那衣袖的顫動,卻是表明了鳩羅奪的內心,正暗流湧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鳩羅奪輕輕的揮了揮衣袖,應聲退下的葉凌天,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從明天開始,這片天地之中,恐怕就不會再有化血宗這個名號存在了
大輪寺在修建之時,就有不少的禁止,現在被鳩羅奪接掌,一座佛門護法大陣,更是將大輪寺守護的好似銅牆鐵壁一般。不過這大輪寺的禁止雖多,卻也禁止不住時間的起落。
夕陽完全落山,大輪寺全都被吞噬進了黑夜之中。完全處在黑暗之中的大輪寺,沒有了半點的聲息,就好似變成了一潭沒有了任何活力的死水一般
不過大輪寺之中的每一個人,都不敢掉以輕心,在他們看來,此時的大輪寺雖然沒有半點的聲息,但是在這黑暗之中,卻有無數的暗流在湧動。
明天一早,大輪寺就要公開斬殺兩個人,這兩個人的身份,很是特殊,他們不但是化血宗的弟子,其中更有一個是化血宗的長老。
魔道七宗之中的兩大勢力,恐怕就要來一場巨大的碰撞。而一些想要在兩大實力碰撞之中謀取一些利益的存在,更是在黑夜之中,不安分的活動了起來。
大輪寺群魔亂舞,但是這些跳動的人,卻是一個個都被黑暗所籠罩,根本就看不出他們的影蹤。
一夜無話。沒有發生了半點的事件,讓看守劉鵬兩人的守衛大大鬆了一口氣,卻也讓不少心懷鬼胎之人暗暗歎息不已。
清晨的陽光照耀在神州之上,處在山嶺之間的大輪寺也被那無盡的金光所籠罩,這讓莊嚴肅穆的大輪寺,平添了幾分神聖不可侵犯的高貴。
在大輪寺寶殿的對面,一個寬有千丈,長有幾千丈的偌大廣場,此時已經聚集了上千身穿各色僧衣的僧眾,這些人好似都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一般,一個個眼眸之中充滿了期待。
自從大輪寺成立之日,鳩羅奪就規定每日的清晨,乃是大輪寺的早課時間,所有大輪寺的僧眾,不論是什麼理由,均不能無故缺席。以往,這誦經之日在魔道眾人的眼中,簡直就是一個受罪的日子,但是此時,卻又不少人早早的就趕來了。
「看,那不是劉鵬麼?」一個三十多歲,臉上長著絡腮鬍子的青衣和尚,朝著遠處一指,大聲的說道。
順著這和尚的手指,眾僧就發現了兩隊身穿藍色僧袍的僧人,正從大殿方向緩緩的走來,而在這些僧人的最前方,化血宗的長老劉鵬,正被一條繩子束縛著,被僧眾推搡著走了過來。
以前,這劉鵬也許名聲並不夠顯赫,但是隨著血冥老祖橫空出世之後,化血宗的名氣就跟著水漲船高,一日千里,而作為四大長老之一的劉鵬,自然也是聲名顯赫。
眼下,這曾經意氣風發的劉鵬長老,被兩隊僧兵壓了上來,推搡之間,絲毫不肯給劉鵬這個長老面子。
不過,劉鵬此時,也算是不錯了。站在劉鵬旁邊的化幽子,此時的嘴角,明顯掛著一絲絲的血跡,那皺皺巴巴的僧袍,更是說明了這位化血宗的弟子,在被看押期間,可沒有受到什麼好的待遇。
「起」,作為兩隊僧兵領隊的四十多歲僧人,手中法訣掐動,兩道金光閃爍的柱子,從大地之上迅速騰空而起,這兩根柱子,每一根都是兩尺多粗,四小一大五個金色的圓環,在柱子之上耀眼生輝。
罰孽樁,鳩羅奪頒布的大輪寺刑罰之一。群僧也都是聽說過,現在這種真真切切的情形,卻也是第一次見到。
「將這兩個殺害同門之人帶上罰孽樁。」中年和尚沉喝一聲,朝著那早就虎視眈眈的和尚輕輕地揮手道。
早就有了準備的眾僧,在這揮手之間,就將劉鵬和化幽子同時抓起,朝著罰孽樁直投了過去。劉鵬兩人此時的法力已經完全被禁止,根本就沒有了絲毫的反抗之力,他們的身軀在被扔動的瞬間,罰孽樁之上四小一大五個迅速脹大,瞬間工夫,劉鵬和化幽子,就被五個金環緊緊的套在罰孽樁之上。
「我聽我師兄說,這罰孽樁不但能夠自由變幻大小,還能夠噴出無盡火焰,只要是被這罰孽樁綁住,那根本就是有死無生」一個青衣和尚看著猶如馬匹一般被綁住的劉鵬等人,臉上露出了一絲恐懼之色,低聲說道。
「是麼,你怎麼知道?」他身旁的僧人,朝著他問道。
「你難道沒有聽到我說麼,是我師兄說的,看到沒有,那個就是我師兄。」僧人說話之間,就朝著那兩隊和尚中的一個輕輕一指道。
隨著這和尚將自己的師兄指出,處在他身邊的那些和尚,一個個瞬間肅然起敬,這讓說話的和尚,差點認為自己也成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一般
「你們說,化血宗會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長老就這麼送命?」
「當然不會了,那劉鵬可是血冥老祖的心腹之人,如果他死了,那青鳳副主持該如何向血冥老祖交代?」
「可是,依著青鳳副主持目前的權利,已經大不如前,且不說宗主大人已經度過了累劫,就說現在新增加的兩位副主持,就分割掉了青鳳副主持的大部分權利。」
亂七八糟的議論之聲,在虛空之中不斷地響起,在這議論聲中,所有的和尚,都眼睜睜的看著那虛空,等待著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唉,師兄你發現了沒有,化血宗的人,好似一個都沒有來。」一個眼珠子亂轉的和尚,認真的打量了一番之後,低聲的對身旁的和尚說道。
他身旁的和尚聽他這麼一說,也扭頭朝著四周看去,就在這時,身穿金色僧衣的葉凌天,在地魔殿主和魔劍門主兩人的拱衛之下,猶如照耀群星的明月一般,從大殿之中緩緩地走了出來。
「阿彌陀佛」
看到自家宮主走出,以及那個覺得自己等人終於高人一等的天魔宮弟子,幾乎同時念誦起了佛號,而他們的眼睛,更是冷冷的朝著四周看了過去。
他們目光之中的意思,只要不是傻子都會知道。在天魔宮弟子嚴厲的眼神投來之時,一聲聲佛號,在虛空之中此起彼伏的接連響起。
葉凌天走在廣場的高台之上,朝著被兩根罰孽樁緊緊捆在樁上的劉鵬和化幽子看了一眼,一絲淡淡的笑意,就出現在了他的嘴角。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