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易楚一直全力提防著,但是這祖大乃的身手卻不是他可以比擬的。他的手掌剛剛縮出半寸,那祖大乃巨大的手掌,就已經牢牢的抓在了易楚的手掌之上。
這身軀雖然是雲蒲谷的,但是猛的一下被抓住,易楚的心頭還是一驚。而就在這瞬間,一股冰冷的血煞之力更是透過手掌朝著易楚直傳而來
反抗,還是不反抗?
心中念頭閃動之間,易楚猛的將自己的心神收縮,任由那冰冷的煞氣在這雲蒲谷的身體之中縱橫馳騁
在易楚看來,這個祖大乃就算修為再怎麼高深,卻也不可能對雲蒲谷動手。往壞裡想,就算是這祖大乃看出了什麼端倪,易楚的心中也並不著急,反正,這雲蒲谷身軀之中只是一個血神分神,就算損失了,代價也不是很大。
果然不出易楚所料,那冰冷的氣息在雲蒲谷的身軀之中運行了一番之後,就瞬間被收回,祖大乃那張醜陋無比的臉上,更是露出了一副慈愛的面容,讚賞道:「蒲谷,多日不見,你的修為又增進了不少,真是可喜可賀啊。」
「謝謝統領大人關心,蒲谷這點修為,怎麼能入得了大人您的法眼?」刺耳的聲音從雲蒲谷那厚厚的嘴巴之中吐出,和祖大乃的聲音一般難聽。
「哎,都這個時候了,還叫什麼統領大人?你應該叫我岳父大人了。」一陣心滿意足的大笑,從祖大乃的口中傳出,隨著這大笑之聲,一股濃重的血腥之氣,更是從祖大乃的口中朝著易楚直傳而來。
岳父大人,看著那祖大乃,易楚又看看四周那些醜陋之極的修士,心中本能的一陣反胃。
對於女人,易楚內心裡有著苛刻的審美標準,但是對於同類,長得美醜,並沒有關注的心思。只是,眼下自己佔據的乃是雲蒲谷的身軀,如果讓自己用這具身軀和一個醜得跟她爹一樣的女人同床共枕,他易大人,很是懷疑自己有沒有足夠堅定的忍耐力。
為什麼會覺得那女子醜得要死呢?嘿嘿,光看看祖大乃以及他身旁那些修士的噁心模樣,那女子的形態就足以想像出來了。也許,那女子在這修士一族之中,還算是佼佼者呢,不過,這種艷遇,易楚還是暗自期盼著少碰上為好。
如果有一點辦法,易楚也不會跟著祖大乃去成什麼親,無奈,這詭異的幽冥血海之中不但高手眾多,更是凶險異常。只要他露出來半點異常之處,恐怕就會引起這祖大乃的懷疑。能不能從這祖大乃的手中逃出命去,易楚可沒有完全的把握。
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怕就怕,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還是死胡同在那所謂的成親的最後一刻來臨之前,說什麼也得把這件親事給攪黃了,然後再去找一個好的血煞之地去修煉。一個個念頭閃爍間,易楚就跟著祖大乃朝著前方直飛而去。
一雙雙妒忌的目光,不時的投到易楚的身體之上,這種嫉妒的目光,自然瞞不過易楚的神識。從這些目光之中,易楚還是能夠感應得到,這位雲蒲谷的未婚妻,說不定是一個風韻迷人的小美人兒呢,當然,這個美,應該是看在這些人的眼中
可惜,現在只能夠吸取記憶的內容,還不能把這些記憶成型。如果能夠將記憶成型,那就能夠看出那個就要和雲蒲谷成親的女子,究竟是何等的醜陋了。
祖大乃一邊飛馳,一邊客氣的和易楚說話。說的無非是一些客套話,諸如自己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性格有些刁蠻,希望雲蒲谷這個女婿能多多擔待,寵著一二之類的。
易楚輕輕地點著頭,煞有介事的答應著,但是他的目光卻是游移不定,不時的朝著下方落去。
後天元煞之氣,而且還是凝結成形的後天元煞之氣這後天元煞之氣雖然凝結成一條血蟒不算太過威風,但是那千丈的長度卻是不比五行原之上的五行元煞差。
如果用這條血蟒凝煞,那自己得到的好處可是大大的。看著腳下那千丈的後天血煞之氣,易楚的心中不由得一陣激動。而就在他的目光落在那後天元煞之氣的瞬間,一道道信息,更是出現在他了心頭。
無主之物,很多,沒有太多用的垃圾。
想著這些訊息,易楚感動得差點沒有哭出來這般大好的東西,居然是垃圾,那豈不是說自己要用這股煞氣凝煞的話,就不會招惹什麼糾葛麼?
「嗨,賢侄,你看這些煞氣,是不是再為自己屬下凝煞而擔憂啊?」帶著一絲憂慮的聲音,從那祖大乃的口中吐出。
聽了這話,易楚差一點沒有從虛空之中栽下身來,自己這個便宜的岳父是不是腦袋被驢給踢了,他怎麼能說出這種沒水平的話呢,難道他看不到前方那幾道粗壯至極的後天元煞之氣麼?
就在易楚詫異的當口,一道道關於煞氣的訊息,又傳到了易楚的心頭,隨著這一個個訊息從他的心頭掠過,易楚不由的暗自嚥了一口唾沫,心中暗自慶幸,看來,老天真是眷顧我,這運道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這些古怪的修士雖然外形看上去和人差不多,但是他們的身軀還是和人有著很大的區別。在修煉來說,他們也需要凝煞,但是因為身軀和功法的差異,他們凝煞所需要的煞氣,卻是越差越好。
像剛才易楚見到的那一道後天元煞之氣,蓬勃猶如巨蟒,在神州浩土之中,那簡直就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好煞氣,可是,這等煞氣在這些古怪族人的眼中,卻是必死之物,一旦用這等煞氣凝練,那幾乎就是必死無疑。
周天元煞之氣,而且弱小的周天元煞之氣,對於這些伽羅族的修士來說,才是無出其右的最好選擇。因此,在這些伽羅族人的眼中,越是強大的後天元煞之氣,越是垃圾,而那些弱小的周天元煞之氣,對他們來說,卻是難得的寶物。
想著這幽冥血海的古怪,易楚的嘴唇忍不住哆嗦全文字最快了一下。看著祖大乃投來的探詢的目光,易楚磕磕巴巴的說道:「統領……不,岳父大人,您說得對,這……這能夠凝煞的煞氣,實在是太少了一點,嗨」
祖大乃見易楚這般反應,就彷彿遇到了知音一般,一拍易楚的肩膀道:「賢婿啊,你有如此見識,也不枉我將達娜迦交給你,達娜迦也到了元嬰巔峰,她凝煞所需的煞氣,就要辛苦賢婿你了」
面對一臉重托的祖大乃,易楚還能說些什麼?別說他不是雲蒲谷,就算他是雲蒲谷,面對這樣的岳父大人,恐怕也只有點頭應承的份兒了
點了點頭的易楚,莊重地說了句「請岳父大人放心」,就跟著那祖大乃朝著遠處直飛而去。
就在他心中盤算著怎麼將這門親事攪黃之時,一股股沖天的煞氣,突然從百丈之外傳來,在這煞氣之中,九道血紅的蛟龍,更是在虛空之中不斷的翻騰。
九龍血煞,這是九龍血煞
易楚的眼睛都綠了九龍血煞,那可是最為頂級的先天元煞之氣,一旦將這先天元煞之氣煉入自己的身體之中,所有的煞氣就會自動成九龍盤旋之狀,每一道法力擊出,更會產生九倍的力量。這九龍血煞簡直就是三千血神道凝結煞氣的最好選擇。
在記載之中,這等煞氣在遠古之時,也不曾存在過,可是,在這無盡的幽冥血海,卻存在這等極品的煞氣。
不管怎麼說,這九龍血煞都要弄到自己手中。一旦凝結了九龍血煞,那自己的前途將是不可限量。
「可憐的帝倫,居然分到了這九龍吞珠之地。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他才能夠凝結煞氣。」祖大乃的語氣之中,雖然有一股可惜之意,但是,話裡話外,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
帝倫,嘴中喃喃地重複著這兩個字,易楚的心頭清晰的出現了一個和雲蒲谷高低差不多的大漢,一雙細密的眼睛,給人一種很不友好的感覺。
這帝倫在族中的排名,還在雲蒲谷之上,更重要的是,這傢伙曾經追求過雲蒲谷的未婚妻,只不過,這小子家境不濟,不像雲蒲谷有一個好爹作為後台,雖然排名在雲蒲谷之上,但是在族中給他們分配凝煞之地的時候,分到了這九龍血煞之地。
九龍血煞,在這些人的眼中,根本就沒有凝結煞氣的可能,而分到九龍血煞的帝倫,更是已經被認定不能夠凝結煞氣的廢人,畢竟,一個族群之中的煞氣是有限的,不可能再給帝倫重新分配一次。因此,以往還對帝倫和雲蒲谷有些猶豫的祖大乃,不假思索之下,直接就選擇了雲蒲谷當做自己的女婿。
這麼好的東西,居然被當成了廢物,這真是有點暴殄天物而對於那個被人稱為廢物的帝倫,易楚多麼希望快點見到他啊,然後將他的這座隱含在九龍血煞的寶地給奪回來
就在易楚心頭念頭閃爍之間,那祖大乃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粗壯的大手在他的肩膀之上狠勁一拍,擲地有聲道:「好女婿,你就不用在這兒胡思亂想了,我可以向你保證,自從達娜迦和你定親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帝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