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聲輕響之間,金鐘法王的身軀,陡然炸裂了一小半,猩紅的鮮血帶著濃重的腥臭之氣,朝著金鐘法王的身軀腐蝕而去。
「滴血化膿神術,化血老祖,你好生歹毒,我金鐘法王和你不死不休!」金鐘法王厲喝聲中,突然伸手朝著自己的肩膀一切,剎那間,那已經被膿血腐蝕了大半的肩膀,瞬間被斬下了一大半。
金光閃耀,金鐘法王殘破的身軀以肉眼都能看得見的速度瘋長著,停留了半刻,眼看就要被化血老祖追上的金鐘法王,怒笑聲中,再次朝著前方飛馳而去。
「哈哈哈,金鐘法王,你給我下來吧!」血色的手掌,在半空之中陡然分成了兩個,分別從前後兩個方向朝著金鐘法王砸了過去。而就在這化血老祖兩人出手的瞬間,無生道人陡然道:「五星合一,移星換鬥!」
五顆星辰,帶著無盡的冷芒,從虛空之中直衝而起,帶著冰冷的滅殺之意,朝著金鐘法王直衝而去。
在無生道人出手之時,金鐘法王的臉色還是一喜,以為無生道人等人想要偷襲化血老祖,卻是沒有想到,這無生道人比他想像的更狠,要趁著他和化血老祖糾纏之時,直接將他斬殺。
趁他病,取他命。無生道人等人要是偷襲化血老祖不一定得手,但是此時,想要對付金鐘法王,卻是再好不過。五星閃耀,剎那間就衝到了金鐘法王的身前。
兩道進攻,一時讓金鐘法王手忙腳亂,來不及躲閃的他,只能將那金鐘祭起,將自己的身軀團團護住。
「噹」,一聲爆裂的鐘鳴之中,巨大的金鐘帶著金鐘法王的身軀,同時被五座星辰炸飛了起來。那本來還在生長的身軀,再次的破裂開來。
「彭,彭!」
化血老祖的兩隻手掌,也在這一刻,同時拍在了金鐘法王的身軀之上,聲音震鳴之中,金鐘法王的身軀,突然又飛高了幾分。
猶如皮球一般被拍起在虛空之中的金鐘法王,此時恨不得一口將化血老祖和無生道人等人咬死,不過可惜的是,他的修為雖然不錯,但是此時卻是沒有太多的還手之力。
金鐘法王的身軀快速飛起,剎那間就騰空了百丈多高,已經準備了後手的化血老祖和無生道人等人,都準備著將這位威震天下的金鐘法王送回老家,可是兩個同時拍在金鐘法王身軀之上的計劃,卻在拍出的瞬間,出了岔子。
本應該直直從虛空之中落下的金鐘法王,在落下的瞬間,突然改變了方向。看著金鐘法王下落的方向,化血老祖等元神修士同時大叫了一聲「不好」!
人有三災九難,但是三災九難過去之後,卻是福禍相依,否極泰來。此時此刻的金鐘法王,那簡直算得上是因禍得福的典型。因為他先走一步,被化血老祖和無生道人聯手偷襲了,算得上倒霉透頂,但是就在他無盡的倒霉之中,一股好似冥冥之中已經注定的福氣,在這一刻,突然降臨在他的身上。
他那被擊打在半空之中的身軀,直直的朝著那九嶷神鼎落了下去。這讓元神高手都生死爭奪的九嶷神鼎,剎那間就已經出現在了金鐘法王的眼前。
憑藉著金鐘法王的手段,一旦挨近這九嶷神鼎,收取它自然是順理成章之事,而一旦將這九嶷神鼎被收入囊中,再想讓金鐘法王吐出來,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心中意識到不好的化血老祖等人,幾乎同時朝著那祭壇的上方飛了過去,飛動之間,化血老祖手指點動之間,就將一道血色的光芒祭起,朝著金鐘法王直衝而去。
無生道人、殘屠老怪等人,也同時出手,神鏡,長梭,飛劍……十數件地級上品法寶,從這些修士的手中飛出,霞光閃耀之間,就朝著金鐘法王衝了過去。
這些法寶的作用,並不是斬殺金鐘法王,而是要將金鐘法王阻攔一下,對於這些元神修士而言,只要能阻攔一下,就能夠讓金鐘法王得不到九嶷神鼎。
「彭」,白玉一般的寶鏡,還沒有衝到金鐘法王的身前,就炸裂開來,一頭長有數丈的白玉鳳凰,朝著金鐘法王直衝而去,潔白的雙翼揮動之間,無盡的殺意直衝雲霄。
地級頂級法寶的爆損,剎那間就能夠發揮出天級法寶的力量,這白玉寶鏡如果落在一般的宗派之中,那也是鎮宗之寶級別的存在,但是此時被殘屠老怪祭起,卻是毫不猶豫的就將這件法寶毀壞了!
其他幾件法寶,也同時爆裂,各種光華彙集之間,就好似遮天之日一般,照耀的讓人睜不開眼眸。
「噹噹噹」,巨大的金鐘,在金鐘法王的四周不斷的震顫,金鐘之上,滾滾的金芒瞬間籠罩了百丈的方圓,在金芒之中,各種各樣的神獸日月,在金光之中不斷的翻騰,就好似一方的金色世界一般。
一聲聲洶湧如雷的炸裂聲中,金鐘法王那本來就受傷不淺的身軀就不斷的搖曳,雖然有金鐘的保護,這些攻擊一時奈何不了他,但是心中清楚,這些老對手為什麼要將自己法寶自爆的金鐘法王,心中不由的一陣發苦。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到手的寶貝就這麼眼睜睜的失之交臂,我金鐘法王歷經磨難,才有如此的機緣,這金鐘說什麼也不能落到別人的手中,它是我的,無論如何都得是我的!心中瘋狂吶喊的金鐘法王神色變幻,手中突然多出一個血色小葫蘆。
「收!」
頭上腳下的金鐘法王,猛的一托葫蘆,朝著那九嶷神鼎厲喝一聲,一道血光,就從血色小葫蘆之中直衝而出,朝著那九嶷神鼎籠罩了下去。
血光罩動之間,金鐘法王就覺得九嶷神鼎重如泰山,這血色小葫蘆雖然來歷不凡,可是一時間又如何能夠將這九嶷神鼎收入這血色小葫蘆之中呢?
莫非是天不助我麼?心中一陣黯然的金鐘法王,剎那間將全身的功力全部注入了血色小葫蘆之中,他金鐘法王縱橫天地這麼多年,就算是有最後一絲的機會,也絕對不會放棄。
「嗖!」
坐落在祭壇之上的九嶷神鼎,猛的動了一下。而就在這顫動的瞬間,那金鐘法王不由得大喜過望,無盡的法力,更是如流水一般的朝著那血色小葫蘆灌輸而去。
「嘎嘎嘎,化血佬兒,這一次連老天都在冥冥之中幫我,哈哈哈,看來,上天注定,我要得到九嶷神鼎,我要統一魔道,澤被蒼生!」
金鐘法王得意之下,不由得仰天長笑,穩勝券之中,金鐘法王突然就覺得那血色小葫蘆吸動的九嶷神鼎,此時居然輕了很多。
莫非,我金鐘法王真是魔道之主,真的要澤被蒼生不成?心中念頭閃爍之間,金鐘法王就覺得那九嶷神鼎又輕了許多,只是剎那間的功夫,就已經升到了血色小葫蘆的葫蘆口。
「血影漫天地!」
清冷無比的聲音之中,無盡的血影剎那間充斥了無盡的虛空,成百上千的血影,更是猶如閃電一般地朝著金鐘法王狠狠的殺戮了過去。
「殺殺殺!」
知道已經到了最後關頭的金鐘法王,雙手揮動之間,一道道金光,直朝著血影狠狠地擊殺而去。不過,這些血影只不過是一些而已。就算是全部殺光,也沒有太多的用處。可是,金鐘法王還是瘋狂的殺戮著,他要為血色小葫蘆爭取時間,只要九嶷神鼎落入血色小葫蘆之中,那他就是最大的勝利者。
「嗖!」
青色的九嶷神鼎,無聲無息的沒入了血色的小葫蘆之中,看著那在半空之中閃爍著點點血色光芒的血色小葫蘆,金鐘法王的心中充滿了狂喜。
意外得到這個血色小葫蘆,而後靠著這血色小葫蘆將九嶷神鼎弄到手中,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金鐘法王覺得陰差陽錯之下,自己又時來運轉,彷彿又回到了當年還是普通修士之時的氣運,正是靠著這走路都能不經意地踢到一個超級至寶的運氣,他才能修煉到今天這個地步!
「鍾震天地,祭!」
狂喝一聲的金鐘法王,手掌收推之間,就將那巨大的金鐘推了出去。猶如排山倒岳一般的氣勢,朝著已經快要飛到祭壇之上的化血老祖轟了過去。
化血老祖的臉色,很是難看,他沒想到,金鐘法王這個老東西居然將九嶷神鼎收入了葫蘆之中,一旦讓金鐘法王煉化了九嶷神鼎,那自己等人恐怕就沒有葬身之地了!
心中念頭閃爍之間,化血老祖和九子陰魔幾乎同時出手,兩道血紅的刀芒,瞬間劃破虛空,直朝著金鐘法王瘋狂地斬殺了過去。
金鐘法王原本就身體有傷,再加上,此時面對的是化血老祖和九子陰魔的全力一擊,他哪裡能夠接得下來?
在這攻擊驟然襲來的瞬間,金鐘法王猛的一收金鐘,就如劈雷閃電般的將那血色小葫蘆抓在了手中:「化血老祖,謝謝你剛才的一掌,這九嶷神鼎,今日就歸我了,你今日之賜,等我來日再報。」
說話之間,金鐘法王身上突然綻放出無盡的金光,將那黑幽幽的祭壇,照耀得光芒萬丈,閃耀天地。
「元神遁逃,金鐘法王要元神遁逃了,各位,咱們快快聯手,千萬不能讓這金鐘法王遁逃了才是!」
無生道人看著那耀眼的金光,立刻明白了金鐘法王想要幹什麼,看著要遁逃的金鐘法王,著急之下,當即厲聲的朝著虛空大喊道。
五顆星辰,閃爍著千道冷光,在這冷光之中,一個黑幽幽的洞穴,更好似要吞噬天地。聽到無生道喝的其他太昊門修士,在這瞬間就祭起了五星防護之陣,以防金鐘法王遁走。
絢麗的劍光,劃破星河,秦劍恆一劍在手,縱橫無匹,直朝著虛空衝擊而去,劍光所指,全都是金鐘法王的要害之所在;殘屠老怪和金臉大漢,也同時施展秘法,金黃色的虛空和上百的天魔,緊隨著秦劍恆的劍光,也朝著金鐘法王直劃而去。
加上九子陰魔,簡直就是十個元神高手強強聯手,同時出擊,這等聲勢浩大的場面,簡直可以震懾天地。十個元神高手一起出手,在天下間也是很難一見得事情。可是現在,為了那九嶷神鼎,向來都是水火不容的正邪兩道修士,一改往日的敵對,一反常態的齊心協力,聯手出擊!
一擊如電,務必要將金鐘法王攔下來!
無奈那元神遁逃之術,乃是元神秘境的絕學,一旦施展開來,就是元神修士,也難以攔下。眼下雖然有十個元神修士同時出手,但是,這對於攔下金鐘法王的元神遁逃之術,卻也是杯水車薪,並沒有太大的幫助。
「爾等情誼,老夫我一定會一一回報的!」
那金鐘法王厲吼聲聲,而後就好似貫日長虹一般,朝著那宮殿之外直衝而去。他的速度快捷至極,一般的修士,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身影。
「嗖嗖嗖」,快捷無比的金光,剎那間穿過黝黑的星辰,通過了滾滾的血芒,更通過了那斬破天地的一劍。這金光,好像除了快捷就沒有別的手段,可是,唯有一個快字,才能夠讓金鐘法王從這重重包圍之中衝出去。
長虹貫天,金鐘法王瞬間就不見了蹤影,而那蒼茫的千里大地,更是在金鐘法王離去的瞬間,劇烈的顫抖起來。
山崩,地裂,長河破碎!
剎那間,承載著震天大地屍骨的祭壇,在虛空之中瞬間崩潰,一個個猶如無頭蒼蠅一般運動的士兵,在這空間崩潰之中,被瞬間捲成了碎粉。
空間破碎,這一片佔地千里的空間,就要隨著九嶷山神鼎的消失,破損在虛空之中。就算是元神高手,在面對空間破碎的威脅之時,也會不由自主地恐懼不已,畢竟,這可是能夠斬殺元神高手的手段之一。
一聲聲轟鳴之中,無盡的地水風火從虛空直衝而出,攪動之間,整座九嶷山一陣的顫抖。一座座山峰,更是在這顫動之中,化為了灰燼。
九子陰魔,化血老祖等人拚命的往前衝,此時,大帝的醇棺,大帝的一切,在他們眼裡都已經不屑一顧了,他們此時唯一想做的,就是能夠讓自己活著走出去!
數道光影,從破碎的虛空之中直衝而出。而就在這些光影衝出的瞬間,巨大的九嶷山陡然破碎開來。
此時,那金鐘法王已經飛馳出百里開外,但是九嶷山所發生的一切,卻是絲毫瞞不過他的神識,停在半空之中,看著身後猶如天地末日一般的破碎場面,金鐘法王忍不住拂掌大笑起來。
他得到了九嶷神鼎,而化血老祖這些想要和自己爭奪的傢伙,卻是什麼也沒有得到。等自己帶著這九嶷神鼎離開,那片千里的空間連帶著大帝的陵墓,全部崩碎成了碎粉。依著他的見識,豈能想不到這九嶷神鼎和那片大帝陵墓的聯繫?
「哈哈哈,上天已經注定我金鐘法王才是這九嶷神鼎的真正主人,化血老祖,九子陰魔,你們這群不自量力的傢伙注定是爭不過我的!」大笑聲中的金鐘法王,得意之下,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是那麼的舒坦,就連那受傷之地,似乎也沒有那麼疼痛了,只是有些發癢而已。
大笑聲中,金鐘法王隨即化作金色的長虹,朝著遠方而去。對於他來說,此時最重要的,就是找個地方將這九嶷神鼎煉化了,至於找化血老祖等人報復一番,那應該是等煉化九嶷神鼎之後再去計較的事情。
千里的虛空,剎那間就消失在金鐘法王的身後。停來的金鐘法王,看著不遠處的黑色小山,心滿意足的呵呵一笑,就朝著那山峰直衝而去。
「今日,法王我就在這裡練就,什麼狗屁化血老祖,什麼狗屁太昊門,從今以後,都要臣服在我的手下,我金鐘法王稱霸天下之路,將要從這裡開啟!」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葫蘆啊葫蘆,你可真是上天賜給我的寶物啊,哈哈哈哈……」欣喜若狂的金鐘法王,剛剛要落在那大山之上,突然,就覺得一陣不適,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猛的出現在他的心頭!
怎麼回事,莫不是有誰追過來了?要不然,我怎麼會有這種不祥的預感?知道大事不好的金鐘法王,情急之下,一托那血色的小葫蘆,讓它和自己挨的更近一些,雙眸卻好似閃電一般的朝著四方看了過去。
是誰?是誰過來了?
金鐘法王放眼向著四方望去,他仔細的逡巡著,他倒要看看,還有哪個膽大妄為的傢伙,能讓他生出這種可怕的感覺!
可是,在他的視線所及之處,群山靜寂,大地無語,天地邈遠之中,白雲朵朵,舒捲變幻,哪裡有半個修士的影子可見?
莫非是我受傷過度,精神緊張過度,才會這般的疑神疑鬼?心中念頭閃動的金鐘法王,在這個念頭升起的瞬間,就將這個念頭隨即就否決了。
作為一個修煉多年的老祖級的人物,他對於自己的心神感應很有信心,雖然自己眼下看不到,但是,卻不代表這種危險不存在,只能說明自己尚未發現而已!
思索之間,那血色的小葫蘆,更是被他緊緊的攥在手中,而他的雙眸,更是閃爍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朝著四方仔細的察看而去。
易楚躲在血色葫蘆之中,金鐘法王的一舉一動,眉頭一蹙一皺,全都一覽無餘,盡收眼底,而金鐘法王那得意不已的話,更是一字不落的落在了他的耳中。
看著已經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遠方的金鐘法王,易楚突然間動了!
法決催動之間,血色小葫蘆之中陡然爆發出一道道血光,剎那間,就將金鐘法王全部籠罩。而就在這血光發出的瞬間,易楚左手血日照大千,右手五行煞氣凝結成五行山,猶如閃電一般地從血色的葫蘆中直衝而出!
金鐘法王雖然已經預感到危險即將降臨,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危險的發源之地,居然是這個已經被他煉化的血色小葫蘆!這也怪不得金鐘法王,畢竟,在這世界之上,還從類沒有發生過法寶叛逃攻擊主人的事情。
那措手不及的金鐘法王,當即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瞠目結舌!在血色小葫蘆的血色光華照耀之間,金鐘法王那本來就受傷不輕的身軀,陡然被定在了半空之中!
意識到不妙的金鐘法王,被血光定住的剎那之間,縱然內心有千百個念頭轉動,卻也沒有了絲毫的反抗餘地。
滾滾的血日,彙集著五行煞氣的五行山,排山倒海般的狠狠地砸在了金鐘法王的身軀之上,就好似一塊破爛抹布一般,將金鐘法王的身軀,狠狠地砸進了大山之內。一口口鮮血,從金鐘法王的口中狂噴而出。
「轟,轟,轟!」
五行山在易楚運轉自如的控制之下,剎那間,升起降下,起起落落之間,只是半刻時間,五行山就好似砸樁一般,在金鐘法王的身軀之上狠狠地砸了數百下,把金鐘法王那本來就破碎不已的身軀,砸得汁液橫流,好似一個歪了攤子的醬肉鋪子一般!
正準備接著施展手段的易楚,神色陡然一變,神念轉動之間,就好似閃電一般的朝著遠方飛馳而去。已經被打倒的金鐘法王,在易楚飛出了千里之後,方才恢復了過來。
從山峰之中艱難的站起身,金鐘法王就覺得自己的身軀之內,全部的經脈都已經被打斷,而那被五行山峰不知道砸了多少下的後背,更是傷痕纍纍,再沒有了一塊完好的骨頭。
不過,金鐘法王也是絕世凶人,身上的傷勢雖然不輕,卻也奈何不了他。最讓他傷心的是,他拚死拚活弄來的,原本指望著它稱霸天下的九嶷神鼎,這一次算是徹底的消失了。而他留在血色小葫蘆之內的元神,此時更是消失不見,再沒有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