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劍恆,想不到居然是你先到,那殘屠老怪和移山聖手兩人呢?」金鐘法王看著那衝來的劍影,冷聲的說道。
劍光閃耀之間,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身背黑色巨劍的秦劍恆,衝著金鐘法王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他們都在後面,你要找他們,可以直接嚎叫」
秦劍恆聲音冰冷,聽在人的耳中,很是刺耳難聽。作為魔道的老祖級人物,金鐘法王還是不由得怒上心頭。當年他縱橫天下之時,魔劍門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魔道門派,他要想滅了魔劍門,只是舉手之勞的事情,魔劍門的那些門人弟子,在他的面前,就好似低三下四的孫子一般沒想到現在,風水輪流轉,一個魔劍門不知道哪一輩弟子,居然敢堂而皇之的給他閒氣
「你可知道,你這是在和誰說話麼?」金鐘法王說話之間,兩道金光從他的眼中迸射而出,朝著秦劍恆狠狠的瞪了過去。
那金光還沒有衝到秦劍恆的身前,一道凌厲無比的劍意,就從秦劍恆的身軀之上直衝而起,剎那間,金鐘法王攻向秦劍恆的兩道金光,就被攪成了碎粉。
「金鐘法王,可能你以前多少有些不凡,但是現在,時過境遷,你並不比我強到哪裡,如果你有心的話,就讓我好好領教一番當年金鐘法王的風采。」凌厲的劍氣,帶著一股蕭殺之意,朝著金鐘法王直衝而去。
挑戰,這秦劍恆竟敢主動向金鐘法王挑戰可見,這位魔劍門的元神高手,根本就沒有將金鐘法王以往的赫赫威名放在眼中。
「哈哈哈,聽到了沒有,老金鐘,人家向你挑戰了,你不會當個縮頭烏龜吧」九子陰魔大笑之中,朝著金鐘法王冷聲的說道。
雖然恨不得將這秦劍恆打成碎粉,但是金鐘法王還是強捺住內心的暴怒,竭力保持著清醒。他知道,要想戰勝秦劍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秦劍恆對於他來說是個後輩,但是作為元神高手,如果境界相同的話,除非有秘法或者秘寶,不然,將同級的高手斬殺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金鐘法王自信自己的秘法可以將這秦劍恆斬殺,但是想到使用秘法之後的後果,又覺得有些投鼠忌器。當下冷然一笑道:「九子陰魔老兄,你不覺得這種手段很是低劣麼?」
「低劣?我怎麼沒感覺啊,金鐘法王你要是不敢就明說,何必費勁找借口呢。」九子陰魔對於被金鐘法王看穿了心思,裝作渾然不知,語氣裡仍然充滿了挑撥之意。
被人鼓動著、挑唆著、激將著,金鐘法王堅持不上這個當,冷笑一聲,剛要回敬那九子陰魔幾句,再慫恿九子陰魔和這秦劍恆糾戰一下,就聽大殿之外又有人道:「秦瘋子,聽說你要和人比試,磨蹭了這麼半天,怎麼還不開始呢」
悶雷般的聲音之中,一高一矮兩個人走了進來,那個頭較矮的殘屠老怪,整個人就好似沒有絲毫份量一般,輕輕地飄了進來,而站在他身旁的大漢,卻是截然相反,每一步跨動,都好似地動山搖一般。
「弟子殘屠,拜見兩位前輩。」輕飄飄的殘屠老怪,卻是絲毫沒有理會自己旁邊大漢的話,朝著化血老祖和金鐘法王兩人看了一眼之後,就躬身行禮道。
這殘屠老怪,雖然輩分比化血老祖和金鐘法王要低,但是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元神級別的高手。他的一躬身看似恭敬無比,卻是讓化血老祖和金鐘法王的神色都是一變。
此人法力絕對不弱於自己等人,偏偏還要如此的客套,金鐘法王和化血老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以自己以往的威名,就能讓一個修為和自己差不多的元神高手徹底的臣服。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不用多禮,殘屠你既然是元神高手,和我二人同輩論交就是了。」
「兩位前輩乃是魔道老祖,就算在下的師祖,在當年也是兩位的晚輩,在下若敢和兩位前輩同輩論交,那可實在是有些大逆不道了。」殘屠老怪說話之間,又衝著兩人躬身行禮。
兩個老怪雖然聽了這番話,心裡很是舒服受用,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但是兩人對這殘屠老怪,卻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大笑之間,就聽化血老祖道:「你師祖也是我等晚輩,說來聽聽你師祖是誰,看看我還是不是有印象。」
殘屠老怪對於化血老祖的問話也不拒絕,直接說出了一個名字,而這個名字的主人,化血老祖正好知道,兩人在談話之間,不覺又親近了幾分。
「前輩,那副醇棺之中,裝的莫非就是震天大帝的遺體?」殘屠老怪望著巨大祭壇之上的黝黑醇棺,沉聲的說道。
「不錯,此棺之中裝的就是震天大帝的遺體。而那座大鼎,也是震天大帝鎮壓神州浩土氣運的九嶷神鼎。」化血老祖不但如實回答了殘屠老怪的問題,還免費奉送了一個消息。
依著殘屠老怪的修為,怎麼會看不出這九嶷神鼎的不凡?不過他不問,那是故意為之。此時聽到化血老祖的回答,他在呆了一呆之後,就哈哈大笑道:「謝謝前輩指點」
兩人的大笑,彷彿將四周的陰雲衝散了不少。殘屠老怪在一陣大笑之後道:「天地至寶,有德者得之,前輩德行高隆,怎不出手將這九嶷神鼎收取,也好讓一些不知深淺之人絕了某個念頭」
「德行高隆,可是不敢當有道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我和金鐘法王都老了,這天下終究會是你們的,依我看,那九嶷神鼎還是由你收取的好。」化血老祖不動聲色之間,再次將事情推回到那殘屠老怪的身上。
易楚聽著這些老怪物的勾心鬥角,心中暗道,這些傢伙一個比一個狡詐,以後和這些傢伙打交道,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兩位前輩,一直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依我之見,不如咱們一起動手,將這陣勢破了,那九嶷神鼎究竟誰能收取,就看各自的運氣了,不知兩位前輩意下如何?」心知再作糾纏也沒有什麼意思,那殘屠老怪嘿嘿一笑之間,就朝著化血老祖和金鐘法王說道。
殘屠老怪修為雖高,卻並不知道化血老祖的一具身軀之中,藏著兩個元神,要不然的話,恐怕他的打算會更加的嚴密一些。
「如果光咱們幾個人的話,自無不可,不過可惜,打這九嶷神鼎心思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化血老祖說話之間,突然朝著不遠處沉聲喝道:「正道的小輩,你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莫不是真的以為老夫沒有發現你等麼?」
「哈哈哈,前輩誤會了,我等之所以一直沒有出來和前輩相見,實在是因為不想打攪兩位的雅興,陰差陽錯之下,引起兩位猜疑,真是個誤會啊。」話語清淡優雅,話語落地的瞬間,五個身穿月白道袍的道人,就出現在不遠處。
這五個道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個個無悲無喜,飄動之間,一道道太昊神光,在幾人的身後不斷地閃動。
元神高手,一下子就來了五個元神高手,如果不算九子陰魔的話,太昊門這次排出的元神高手,在數量之上,就可以比得上魔道七宗彙集在此的所有元神高手。
太昊門以一門之力壓得魔道七宗喘不過氣來,靠的不是大意,靠的更不是嘴巴,他們靠的是自己那強有力的力量。而這些元神高手,就是這些力量之中最重要的部分。
化血老祖等人雖然對太昊門的實力瞭解不少,但是此時看到太昊門如此強大的實力,臉色還是不由得一變。當年,他們就是因為太昊門的欺壓而聯合發起蒼茫山論道,卻沒有想到幾千年之後,太昊門竟會如此的興盛。
五元神高手,這自然不會是太昊門的全部實力。最起碼,他們知道還有一個上官無我還沒有出現。心中念頭閃動之間的魔道諸位元神高手,彼此對視了一眼之後,下意識的就各自挨近了幾分。
「貧道無生,拜見化血老祖、金鐘法王兩位前輩。」走在最前面的道人眉目清秀,一身清爽,一眼看過去,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他朝著化血老祖兩人拱手之間,越發顯得氣度不凡。
「無生道人,嘿嘿,不敢當,這一次,你們來如此之多的人,不如這九嶷神鼎,就讓你們收走吧。」化血老祖臉上多出一絲笑容,不過,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牽強而乾巴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前輩說笑了,這九嶷神鼎乃是大帝神物,本該有德者居之,晚輩豈敢伸手?我看還是前輩收取的好。」無生道人眼光閃爍之間,就將高帽子又給化血老祖等人踢了回去。這天吳屠仙陣雖然他們認得,輕易可是不願意招惹。
千里的山川之中,十個身影相對無言,但是無盡的虛空之中,卻是充滿了凝重,就在這十人勾心鬥角之際,那本來已經開始收回的長矛,陡然同時舉起。
不知道是十萬還是百萬的士兵,此時彷彿又活了過來,各種各樣的兵器,齊刷刷地舉了起來。那升起在虛空之中的烈日,更是在這士兵舉起武器的瞬間,朝下迸射出了萬道的金光。
每一道金光,在飛到眾人身前的剎那,都會顯露出形體來,而這形體,卻是一根根金色的箭雨。
金箭如雨,傾盆而來,每一道金色的箭雨之中,都隱含著無比詭異的力量,這一道道箭雨既像是各自為戰,又像是有什麼東西將他們聯繫在一起,整齊劃一。
這金色箭雨的飛出,讓易楚對這天吳屠仙陣的認識更增了幾分。他暗自思量著,如果自己闖入這天吳屠仙陣之中,憑借自己的修為,可能會是九死無生。
一根根黑色的長矛,在站在最前方的武士一聲低喝之間,同時從虛空之中投出。雖然他們投出的手法和廣場之上的沒有什麼不同之處,但是這幾十萬士兵同時投出的長矛,卻是讓天地為之色變。
長約千丈的長矛,帶著無盡的殺戮,一矛飛馳,天地豁然變色,不管是化血老祖等魔道修士,還是無生道人等太昊門高手,在這矛影飛動之時,一個個臉色都是赫然大變。
「天材地寶,誰搶到是誰的。沖」
臉色金黃的大漢在無盡的劍雨飛馳而來的瞬間,突然朝著空間祭起了一套七十二座高有千丈的山峰,這些山峰在他的頭頂布成了一個浩蕩的大陣,無盡的戊土之力,在大陣的四周瘋狂的彙集。
而這大漢,卻猶如閃電一般的朝著那無盡的士兵之中衝了過去,此人看似魯莽,但是能夠修成元神之輩,哪裡有愚蠢之輩?他早就看出這些士兵攻擊力彙集在一起雖然強橫無匹,但是一旦衝入他們中間,這些士兵的力量立刻就會減少大半。
而就在他衝過去的剎那,金鐘法王也沒有讓易楚失望,他頭頂的金鐘剎那間就脹大了百倍,當當震鳴之間,方圓百丈的虛空,都好似停頓了一般。
一道道箭雨,在射到金鐘之上時,就被金鐘上騰起的金黃之力攪碎,只是剎那間的功夫,金鐘法王就充斥了百丈的方圓。化血老祖,秦劍恆等人,一個個也各自施展法決,在躲避那長有千丈的長矛之時,每一個人都瘋狂的朝著那無盡的士兵衝了過去。
「五星彙集,祭」
無生道人說話之間,一顆亮麗的星辰,陡然從他的手中飛起,這星辰剎那間脹大了百倍,飛起在無生道人的頭頂之上,而其他四個道人,也同時祭起一道星辰。五顆巨大的星辰剎那間彙集在一起,亮麗的星光蕩起的瞬間,就將那烈日發出的金色箭雨排斥而去。
「你給我去死吧」金鐘法王再衝入士兵群中的瞬間,雙手揮動,一道金光朝著上百的士兵直捲而去。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