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戊土神精劍破滄溟
一個、兩個、三個……剎那之間,幾十個易楚,化作一道血紅的長影,直朝著熊大力劈頭蓋臉的斬殺過去。
真的,還是真的,每一個都是真的。熊大力作為元嬰級高手,其神識之強,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感受著這一個個攻擊自己的易楚,都不是虛擬的光影,而是一個個真實的存在。在這一剎那,這熊大力覺得這簡直不是一對一的單挑,分明是他自己面對十幾個易楚的圍攻
雖然這些易楚,都只有金丹級別的修為。
熊大力作為妖族元嬰級的大能,賊亮的腦門之上,開始沁出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如此詭異蹊蹺的情形,他還真是第一次碰到心中念頭閃爍之間,一道黃雲,從他的大嘴之中驟然吐出。
「戊土神精,這是一絲就有千斤之重的戊土神精」一聲驚呼聲,瞬間從四方響起,所有的修士都在震驚之中,露出了貪婪之色
戊土神精,乃是大地戊土之精,號稱一絲一粒,皆有千斤之重,如果用來鍛煉土系法寶,那最少也是地級的存在,甚至在上古大能之中,曾有人用戊土神精鍛煉出天級重寶的事情發生。
熊大力哪裡來這麼多的戊土神精?有這些戊土神精護體,就算是地級法寶,也難以轟入他的身體。那豈不是說,這一次熊大力已經立於了不敗之地?
種種猜測,說法不一地從眾位修士的嘴裡響起。而本來還為易楚的化身憂心忡忡的金鈴銀鈴兩個狐族公主,此時粉嫩的小臉之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易楚的真身,此時已經鬼魅般地出現在了熊大力的身後,看著那戊土神精,冷哼一聲的他,手掌立動,無盡的血元瞬間彙集在他的手掌之間,而那儲存在丹田之內的血海,更是洶湧翻騰,將無盡的血氣,彙集在易楚的大手之間。
只有三寸多長的化血刀,猛然出現在易楚的手心之間,滾滾的殺機,在這化血刀之上,瘋狂的彙集。
「魔血洗青天」
輕輕地喝聲之中,洶湧的刀芒,就猶如洩閘的洪水,水勢滔天,洶湧奔騰,直朝著那戊土之精,狠狠的衝撞而去。
劈斬天地的刀芒,狠狠地轟擊在了戊土神精所形成的黃雲之上,一個長有五尺的裂痕,隨著刀芒的劈斬,出現在了黃雲之上。血紅的刀芒,順著這劈斬而出的裂縫,朝著戊土之精內部的熊大力,緩緩的推進。
熊大力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雖然有戊土神精擋著,但是他依舊能夠感受到易楚一刀劈斬而下所隱含的那無盡的鋒芒如果不是耗費了百年之力,深入地底採集這等神精,依著他的修為,根本就擋不住這驚天動地的一擊。
因此,嚴格來說,他已經輸了
「血冥子,你很厲害,如果不是我有這戊土神精的話,恐怕現在就輸了,不過你破不開我的防禦,這一次要輸的,也只能是你了」熊大力一掃剛才的狂傲,臉上對易楚難得地露出來一絲欣賞之色道。
天下萬物,實力為尊。只要有實力,不論是來自哪一個種族,都會受到與他實力相應的尊重。
「是嗎?」
冷笑一聲的易楚,手中法決掐動之間,兩道如劍一般的金光,陡然從他的眼中射出,這兩道劍芒,快如閃電,那戊土神精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阻攔,任由兩道金色的劍芒,衝入熊大力的心頭。
「轟」,熊大力那巨大的熊臉,陡然一呆,在這洶湧的滅殺劍意之下,就算他是元嬰之中頂級的高手,在那滅絕天地的劍意之下,也不由的一陣顫抖。
而就在熊大力一呆的瞬間,化身在虛空之中的九十三個易楚的血神分身,瞬間化作了一道道血紅的光圈,朝著易楚直飛了過去。飛到了易楚的身後。
九十三個光圈,每一個都有金丹級別的修為,九十三個光圈,就等於易楚的身後,陡然多出了九十三個金丹級別的高手法力。
「開」
伴隨著易楚一聲斬釘截鐵的厲吼,洶湧的刀芒,猶如閃電一般,瞬間將那戊土神精劈出開了一道裂縫,隱含著化血神光的刀芒,剎那間,就劈到了熊大力的身前。
「啊」
從無盡劍意之中驚醒過來的熊大力,看到這已經到了眼前的刀芒,仰天發出了一聲怒吼,兩個猶如山包一般大小的拳頭,朝著洶湧的刀芒,猛然轟出。
「轟」
血紅土黃兩色光芒,在虛空之中彭然相撞。血衝門外的大地,在這相撞之中,不斷的顫抖。熊大力那巨大的身軀,也在這相撞之中,不由自主地倒飛了出去,兩個超大的熊掌被鋒利的刀芒切得血肉模糊。
易楚朝後倒退了三步,這才勉強穩住了身軀,熊大力不愧有神力之稱,就算剛才的應戰有些猝不及防,倉促出手之下,居然也能硬撼的易楚不斷地倒退,易楚那必殺的一擊,被硬生生的擋了下來。
「大力叔叔,你怎麼了?」臉色赫然大變的金鈴銀鈴,在熊大力摔坐在地上的瞬間,就朝著他衝了過去。兩張一般無二的小臉之上,充滿了擔憂之意。
熊大力黝黑的大臉,面色蒼白,表現看起來很平靜,但是心裡卻早已經暗流湧動了,但是,看著兩女擔憂的神色,還是勉強擠出一絲乾巴的笑容,敷衍道:「沒事兒,你大力叔叔身強力壯,怎麼會有事呢?不過,這一次卻是敗在人家的手中嘍。」
那熊大力自嘲之間,就想要掙扎著站起身來,不過易楚那已經攻入他身軀之內的化血神光,又豈是如此容易可以化解的?還沒有等他身軀站起半分,就不由自主地再次跌坐到了地上
「噗」,一口鮮血,從熊大力的口中直吐而出。看著口中吐出的鮮血,熊大力那巨大的熊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之色。
「大力叔叔你先歇歇,調息一下再說。」
這兩個公主都算得上是乖巧的女孩,說話做事總是那麼貼切,讓人心裡舒坦,而且,最好笑的是,這一刻,這兩人倒像是有著心靈感應,不但心思相同,連說話都是如出一轍。
那些正盯著熊大力的修士,眼見這黑笨的狗熊居然能得到兩個如此極品的小尤物的關心,一個個心裡暗自嫉恨的同時,心思也開始信馬由韁,腦子裡暗自臆想:如果自己能把這兩個極品小美女收進私房,溫柔纏綿,慢慢享用,夜夜笙歌,共沐愛河,那又該是何等的極樂?
戊土神精在熊大力跌倒的瞬間,就化作一道黃雲,飛回到了熊大力的身軀之上,血衝門外,再次恢復了平靜。不過這些修士再望向易楚的神情,卻更多了一絲敬畏。
元嬰第一,血冥子擊敗了妖族元嬰無敵的熊大力,這元嬰第一不只是人類修士,就算再加上一個妖族,也是無可厚非。
「爾等誰還有意奪這山河錦繡圖麼?」易楚看著四週一個個神色各異的修士,理直氣壯的問道。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血衝門外,上千修士,無一人敢貿然上前。熊大力的如此神通,都敗得淒慘無比,自己再上去,那豈不等於自取其辱,自己綁繩自絕嗎?隨著易楚那逼人的眼神看來,已經圍成了一圈的修士們,不自覺地朝著身後退了過去。
後退,一步步後退。好似易楚的目光,有一種逼人的魔力一般,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後退。
「血冥老祖前輩,在下不敢向您挑戰,只是想向您請教一個問題,不知道可以不可以?」一個三十多歲,兩眼閃爍著猶豫光芒的修士,猛的一咬牙,豁然走了出來,朝著易楚恭敬行禮道。
血冥老祖,還前輩,雖然易楚覺得自己稱血冥老祖聽起來還舒服一點,但是不論是化血宗內部還是外部,還沒有一個人敢這麼直來直去的稱呼自己,而讓一個元嬰級修士稱前輩,應該也是第一次。
看著這眼中不斷閃爍著凶厲光芒的修士,易楚又朝著不遠處盤膝而坐的熊大力,眼中光華閃爍之間,就淡淡的說道:「你我都是直腸子,有屁快放,有話快說,別磨磨嘰嘰。」
「前輩挑戰天下,英姿震驚世間,晚輩敬仰不已。晚輩此次,只是想要請教前輩一下,在這血衝門之外,是不是可以向自己的仇人報仇?」那修士聽到易楚的回答,臉上的喜色平增了幾分,趕忙一拱倒地的說道。
「血衝門內,入者必殺,至於血衝門外,只要不是挑戰我化血宗威嚴,和我何干?」易楚說話之間,衣袖揮動,一道血雲從他的腳下瞬間升起,拖著他的身軀朝著血衝門上直飛而去。
「謝老祖大恩,老祖恩德,晚輩秦守得永世不忘」這元嬰初期修士彷彿生怕易楚反悔一般,根本就不顧顏面,說話間,再次恭敬地跪倒在地上道。
秦守得這三個字聽在一些元嬰修士的耳中,頓時讓他們想到了什麼,一個個眼光,都快速的閃爍起來。
「熊大力,你滅我羅浮門,我恨不得吃爾之肉,今日祖師保佑,我秦守得要取你性命,祭拜羅浮門死去的同門。」秦守得說話之間,手中法決催動,一柄黝黑的飛劍,陡然出現在他頭頂之上。
「羅浮門,呵呵呵,看來你是羅浮門的人了,當年我既然能夠將你們羅浮門一具誅滅,今日也能夠誅殺你這個餘孽」
熊大力巨眼猛睜,一股滔天的氣勢,從他的身上迸發而出,在這氣勢之中,他好似根本就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他好似依舊是那傲笑十萬大山的妖族元嬰第一高手。
「噗」,一口鮮血,在這氣勢飆升到頂峰狀態的瞬間,從熊大力的口中吐出,熊大力,畢竟不是剛才的熊大力,易楚給予他的傷害,不是如此容易就可以恢復的。
「大力叔叔,你沒事吧?」站在左邊的金鈴公主,趕忙拿出了一把丹藥,朝著熊大力的嘴中塞去,而那銀鈴公主更是用玉指朝著秦守得一指道:「虧你還是元嬰高手呢,難道你就會趁人之危麼?有膽量等大力叔叔傷勢好了,再和他真真正正的比上一場。」
那秦守得冷厲的看了銀鈴公主一眼,冷笑一聲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妖孽,今們兩人也別想逃。」說話之間,黑色的飛劍帶起十數丈的劍芒,朝著熊大力狠狠的轟擊而去。
在秦守得飛劍飛來的瞬間,心靈相通的兩個公主,幾乎同時噴出了一道紫色的飛劍,這兩柄飛劍,就好似兩道蛟龍,朝著那黑光迎了上去。
「退下,這人不是你們應付得了的」熊大力,說話之間,滿鮮血的大手揮動,一座山峰再次拔地而起。
拔山填海,神力無雙。以往熊大力拔起一座山峰攻擊,只是剎那間的功夫,但是此時這山峰雖然被他用法力拔起,但是飛在半空之中,卻已經開始顫顫悠悠。
「熊大力,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還想顯英雄,嘿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秦守得看著那顫巍巍的山峰,臉上的得意更多了幾分,他的身形閃動之間,一道紫色的大印,更是凌空朝著熊大力砸了下去。
「轟」
大印還沒有下落,熊大力陡然吐出了一口土黃色的氣體,在這土黃色氣體的包裹之下,本來顫巍巍的山峰,陡然散發出一道土黃色的光芒,而緩慢的速度,更是在剎那間,化作了一道流光,砸到了秦守得的面前。
易楚坐在山峰之上,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熊大力在出手的瞬間,他的嘴角就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雖然虎落平陽被人欺,但是,作為老虎雖然落魄了,但是畢竟還是老虎,一隻野狗一般的東西,想要欺負一隻老虎,還是要付出代價的,只不過一隻野狗不行,一群野狗應該是夠了。
「羅浮正法,劍破滄溟。」秦守得雙眼赤紅,黑色的飛劍,陡然化作無數的黑光,猶如一道劍輪,朝著那巨大的山峰應了上去。生死關頭,秦守得終於拿出了一個元嬰修士應有的實力。
「彭」
劍光破碎,巨大的山峰撞擊之間,秦守得的身軀,就好似一個破口袋一般,朝著後方飛了十數丈,狠狠的摔落在了地上。一口口鮮血,從秦守得的嘴中,不斷的吐出。
巨大的山峰,轟然落在了地上。御使著山峰的熊大力,此時也比秦守得好不了哪裡去,一口口的鮮血,從他的口中不要本錢一般的噴吐著,那模樣,好似隨時都有可能要死在這裡一般。
「大力叔叔,你沒有法力了?放心好了,我們倆這就帶你回十萬大山。」收回飛劍的金玲和銀鈴,說話之間,就伸出兩隻纖纖玉手,要搭著熊大力離開這裡。
秦守得不甘心,秦守得睜著著想要站起來,但是熊大力這一次出手實在是太重了,雖然受了傷,但是全力以赴的熊大力,本來是要把它往死裡弄得,如果不是他修為已經達到元嬰的話,而熊大力被易楚傷害的又太重的話,恐怕他早就死在了那砸落的山峰之下。
滿臉仇恨的看著熊大力,秦守得陡然朝著四周喊道:「熊大力沒有法力了,殺了他,殺了他,誰殺了他,不但能夠名揚天下,更能夠得到他的法寶,得到戊土神精,還能買一送二,大優惠,大減價,另外再這兩個狐族的女子當添頭兒,哈哈哈哈。」
瘋狂的喊叫聲,激起了四周修士本來就出現在心頭的貪婪之心,一道道目光緊緊的盯著熊大力,就好似一頭頭隨時都準備騰身而起,傷人的餓狼一般
金玲和銀鈴兩人,在天狐夫人的羽翼之下,哪裡見過這等場面,看著一個個不懷好意,隨時都可能出手的修士,她們兩人不由自主地朝著熊大力的方向後退了兩步。
熊大力想要站起,但是他掙扎了瞬間,卻一點用也沒有。眼神朝著四方看了兩眼之後,他的眼神陡然落在了高坐山頂之上的易楚身上。
英雄氣短,熊大力雖然本體是一個狗熊,但在十萬大山的妖族之中,他卻是一個英雄。
雖然不知道他聽說過沒有聽說過英雄氣短這四個字,但是此時的他,無疑就是英雄氣短的最好寫照。在和易楚大戰之前,這些逼上來的人,只不過就是一些土鱉瓦狗一般的東西,他只要伸伸手,就能夠將他們全部捏死。
可是現在,他們卻全部圍了上來,要趁他受傷,奪取他的姓名。
老虎就算是病了,依舊是老虎,作為元嬰級別頂級存在的熊大力,他有著自己的驕傲,拚死一戰,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而拚殺出去,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此時站在他身後的兩個小狐狸,卻讓他生出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難道就任由他們落在這些人類的手中麼?
想到這兩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人落在這些修士手中的後果,熊大力的眼中,血光直衝衡宇。
「殺了他,各位一起動手,只要咱們能夠殺了他,他的一切都是咱們的了。」一個元嬰修士,將自己手中的飛劍祭起,口中瘋狂的朝著四周大聲的嚷道。
一個個修士,快步的逼了上來,雖然他們都希望對方先動手,但是熊大力身上的寶物,去讓他們心動的發狂。
「血冥子,我跟你做個交易,只要你將我這兩個侄女送回十萬大山,我這件連山壁就是你的了。」熊大力說話之間,手中就多吃了一塊土黃色的玉璧,玉璧之上,十八座山峰若隱若現。剛才熊大力就是靠著這面玉璧,製造了百倍重力,壓迫的易楚的血影化身都難以施展。
地級中品的法寶做報酬,熊大力還真是夠大方的。隨著這玉璧的出現,那些圍在四周的修士眼光更亮了幾分,但是他們雖然貪婪,卻沒有一個人敢於在前進一步。因為此時和熊大力對話的人,乃是血冥老祖。
不知不覺之間,很多修士已經接受了易楚的這個新稱號。化血宗主血冥老祖。
老祖這個稱號,大多都是貶義,這也和魔道那些巨孽愛稱老祖有關。而接受易楚老祖的稱號,說明他在這些人的眼中,已經是一個魔道的巨孽了。
「大力叔叔,這連山壁乃是老祖賜予你的至寶,是幫助你凝煞用的,我們兩人死不足惜,你萬萬不能將這連山壁送給那個壞人。」兩女因為易楚打傷了熊大力,所以對易楚很是有不少恨意,說話之間,就把易楚直接定位為了壞蛋。
壞蛋,當年這兩人也是這樣叫自己的,想不到這麼幾年過去了,她們兩人依舊沒有改變。
「老祖不要背著妖孽騙了,自古人妖兩不立,老祖您只要讓我等斬殺了這妖孽,這連山壁自然是老祖您的。」一個元嬰高手在吞嚥了口水之後,高聲的朝著易楚喊道。
連山壁可能是熊大力身上最強的法寶,送給易楚,這些修士誰也不甘心,但是要不以連山壁打動這位隨時都有可能將自己等滅殺的血冥老祖,他們的性命,可都不一定能夠保得住。再說一個元嬰大成的妖怪,那可是好處多多。
「對,血冥老祖,只要您不插手這件事情,連山壁就是您的,還請老祖作壁上觀,將這裡的一切交給我等。」
「老祖,這熊大力留著終究也是禍害,請您讓我等出手。」
一個個聲音,從修士之中不斷傳出,這些修士都只有一個意思,就是請易楚不要理會這件事情。而最大的好處,卻是易楚的。而他們之所以會這麼做,只因為兩個字,那就是實力。
易楚的實力在那裡明擺著,只要易楚出手,他們不但什麼也得不到,可能還會死無葬身之地。
「宗主,屬下覺得這熊大力還是死了的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劉鵬對於易楚忠心耿耿,此時此刻,自然就將對易楚最為有利的選擇進言道。
一雙雙眼眸,緊緊的盯著易楚,等待這個隨時都能決定這件事情走向的人,做出一個一錘定音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