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袁素輝手訣掐動,一道道雷光,將那五顆火球瞬間擋開,但是就在他擋開火球的瞬間,赤鳳的身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師叔,這賤婢走不遠,我們追吧。」第一個出手的弟子一收那三角法寶,沉聲的朝著袁素輝說道。
「不行,要剿滅這火龍島,光憑咱們幾人還不行,這火龍島上有兩個島主,那個斬殺了木島主的易楚還沒有出現。那赤鳳已經中了我的太素銀針,沒有咱們太素門的獨門解藥,只有死路一條,咱們先回去向掌門稟報了再說。」袁素輝沉吟了瞬間,就直接道。
雖然他傷了赤鳳,可是從剛才的一戰之中,袁素輝也感覺到了,這火龍島不可輕侮,不但赤鳳有一戰之力,那易楚更是沒有出現,自己雖然暫時佔了上風,但是想要滅絕火龍島,卻絕沒有那麼簡單。
對於袁素輝的決定,那三個弟子很是鬱悶,原本想好好表現一番,這大好的機會就這麼錯過了,心裡大為不甘。可是此時已經將那白雲祭起的袁素輝,根本就不給他們猶豫的機會,捲動之間,就將他們卷在那白雲之間,朝著太素門方向飛馳而去。
袁素輝這雲車,飛動起來的速度很是快捷,只是瞬間工夫,就飛出了百里開外。眼看出了火龍島的範圍,袁素輝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思量回去之後,該如何向師傅稟報這件事情。
「師叔,那火龍島反正咱們已經得罪了,我看還是斬草除根的好,只要咱們請掌門師祖出手布下太素旗門陣,那小小的火龍島還是不是手到擒來。」一個弟子看著袁素輝一臉凝重,就輕聲的說道。
「是呀師叔,那赤鳳剛才根本就不把咱們太素門放在眼中,這小娘兒們實在是太囂張了,給她點兒顏色看看,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太素門的厲害」又一個和正信交好的弟子,看著狼狽不堪的正信,滿是憤怒的說道。
袁素輝聽著自己師侄的話語,淡淡的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我會回去向掌門匯報,你們就不要操心這些了,對你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修煉,提高自己的修為。」
就在這幾人說話之際,一道血色的光華,從遠處直飛而來,這血光劃破虛空,居然比袁素輝等人的速度快了十倍,只是一會功夫,就追到了袁素輝等人百丈開外的距離。
在這血光飛來的瞬間,袁素輝的心裡就升起了一種不祥的感覺,神情凝重的他,一邊掐動法決讓自己的由太素之氣練就的飛行法寶更加快速幾分,那長槍形狀的法寶,更是被他取到了手掌之中。
「各位道友暫且留步,各位來去匆匆,豈不顯得我這個主人招待不周麼?」血光閃動之間,一片血雲之中,閃現出了易楚的痕跡。不過此時的易楚,渾身上下就好似一個血人一般,看上去詭異無比。
雖然不認識易楚,但是看到這隱藏在一道道血芒之中的血人,袁素輝的心裡卻是一陣發抖。要知道,能夠修成元嬰之人,哪一個不是心智堅毅之輩?此時只是一見就心神搖曳,袁素輝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睚眥必報
這四個字一出現在心頭,袁素輝就冷哼一聲,手指點動之間,那銀色的長槍,瞬間化作一道道槍影,朝著易楚狠狠地轟擊了過去。
千道槍影,每一道就猶如一道長虹,隱含著開山裂地之力。看著這一道道閃動的槍影,易楚冷笑一聲,神念轉動之間,兩道一丈大小的血輪,從他的手中直飛而出。
血氣貫日月,隨著易楚修為的增強,此時的兩道血輪,變得越發的凝實,滾滾的血氣轉動之間,就好似一道巨大的磨盤,瞬間將那千道虛無的槍影,碾碎在虛空之中。
「彭」,從千道虛影之中顯露出來的銀白槍影,陡然從虛空之中閃現出來,狠狠地轟在了血色的日月之上。劇烈的爆炸之聲,在虛空之中轟然炸起。
百丈的虛空,瞬間被血氣所覆蓋,而那銀色的長槍,卻在穿破血氣貫日月的瞬間,繼續朝著易楚衝擊而過。
冷笑一聲的易楚,看著這光芒縮小了一半的血芒,手中法決掐動,離別鉤陡然飛起,閃動之間,就將那長槍蕩飛了出去。而就在這血色的長槍飛出的瞬間,易楚手掌翻動之間,太炎爐瞬間飛起,一道道三味真火,陡然將袁素輝的飛行法寶圍在了中間。
「三味真火」
驚呼之下的袁素輝,知道自己的飛行法寶根本就難以應對如此之多三味法寶的燃燒。神念轉動之間,手裡的法決快速的掐動,那雲彩法寶瞬間化作一條繡著彩雲的手帕,飛入了袁素輝的手掌之中。
一道白氣,從袁素輝的頭頂升起,這白氣組成了一朵潔白晶瑩的五瓣花朵,轉動之間,一道道白光,將袁素輝的全身就包圍在了白氣之中。
白氣轉動,三味真火竟然難以燒入。看著那白色氣體組成的花朵,易楚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凝重之色。
太素之氣,化氣為形,雖然難以攻擊,但是用來防禦,卻是難以攻破。這袁素輝的太素之氣雖然不強,但是防禦之力,卻不是三味真火能夠燒損的。
「好一道太素之氣只是,你以為就憑著這一道太素之氣,就能夠擋住我麼?」冷喝一聲的易楚,瞬間祭起了七十二桿玄陰聚獸幡。這七十二桿玄陰聚獸幡,並沒有佈置成陣,而是瞬間射出七十二道玄陰神光彙集成一道奔流,朝著袁素輝狠狠地轟擊過來。
面對這玄陰奔流,袁素輝的臉色大變,知道不好的他瞬間祭起了五六件法寶,道道光華將他的身軀四周全部護衛在其中。可是,他這幾件法寶雖然光華閃爍,將他環繞的風雨不透,在那玄陰神光之下,卻猶如狂風驟雨中的樹葉一般,瞬間崩碎開來。
「轟」
袁素輝的身軀,被瞬間轟飛開來。那升起在袁素輝頭頂的白色花朵,更是在玄陰神光轟擊的瞬間,被擊打得七零八落。
「收」,冷哼一聲的易楚,朝著袁素輝一伸手,那玄陰神光瞬間彙集成一個三尺大小的光壁,將袁素輝的身軀緊緊的禁錮在其中。
「太素門的袁道友,你將我夫人打傷,想這麼一走了之,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易楚飛到袁素輝的身旁,一臉鄙夷的說道。
袁素輝拚命的運轉身體之內的太素之氣,卻發現自己不論怎麼運轉真氣,都難以動彈半分,心知不好的他,心神轉動之間,就淡聲說道:「如果在下沒有看錯,閣下應該就是易楚道人吧?打傷尊夫人,實在是情非得已,不過,尊夫人的傷勢,也只有我太素門能夠治療,如果閣下能放我離去,我保證會從門中求得解藥,救治尊夫人的傷勢。」
「呵呵,依你的意思,就算我再不甘心,也得放你走了?」易楚手指朝著虛空輕輕地一點,那玄陰光幕陡然收縮了三分。處在玄陰光幕之中的袁素輝,只覺得自己的身軀之中,像是被一道道鋼針扎入一般,疼痛無比。
袁素輝咬了咬嘴唇,朝著易楚嘿嘿一笑道:「道友,我可以告訴你,那太素銀針乃是家師運用太素之氣鍛煉多年而成的法寶,一旦中了太素銀針,沒有家師的解救之法,三天之內,中毒之處,就會化為膿血,五天之後,就是神仙也難以救治。閣下在這裡為難我也沒有用,我雖然能夠用出太素銀針,卻沒有解救之法。」
說到這裡,袁素輝的眼中陡然迸出一道神光,他雙目緊緊的盯著易楚道:「易楚閣下,你如果想要救你夫人,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放了我,只有放了我,家師才有可能給您太素銀針的解藥。」
「是麼?」易楚呵呵一笑,再次上前一步,手指點動之間,手掌狠狠地轟擊在了玄陰光幕之中,隨著他手掌的轟擊,五色斑斕的光華,瞬間透過玄陰光幕,狠狠地擊打在了袁素輝的身軀之上。
「撲哧」,被玄陰光幕壓制得本來就脆弱無比的身軀,在這一掌的擊打之下,一口鮮血從袁素輝的口中狂噴而出。可是這鮮血,不是讓袁素輝害怕的東西,讓他萬分恐懼的是,隨著這一掌的擊打,一道道五彩的光華,陡然穿過他的身軀,籠罩在了他的元嬰之上,有了這些光華的籠罩,袁素輝只覺得自己的元嬰,居然半絲也動彈不得。
「在下比不上令師,有多餘的時間修煉太素銀針之類的東西,我這粗淺的五毒神掌雖然比不上令師的法力,但是一天時間,卻也能夠讓你魂飛魄散,不信的話,你自己嘗試一下好了」
易楚的神色,雖然依舊是笑瞇瞇的,但是此時的袁素輝看著這神色,卻好似見了鬼一般,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此人出手竟會如此的毒辣。出手之間,讓自己根本就沒有半絲的反擊之力。
玄陰光幕在易楚的法決掐動之下,瞬間破散開來,沒有了玄陰光幕的籠罩,袁素輝大鬆了一口氣。可是因為那一條條束縛在元嬰之上的毒絲,讓他半絲功力也提不起來。
「彭」,袁素輝那裝著四個師侄的飛行法寶,被易楚瞬間捏碎開來。隨著這法寶的破碎,正信等四人骨碌骨碌從裡邊滾了出來。除了正信依舊昏迷不醒之外,其他三人在出現的瞬間,就祭起三柄飛劍,朝著易楚狠命的刺來。
「米粒之珠,也敢放光。」早就有所準備的易楚,在那滾滾的劍芒飛來的瞬間,就將金龍繩陡手扔出,三人的飛劍還沒有接近易楚,就被金龍繩給捆綁了起來。
「易道友,出手傷了你夫人的人是我,你又何必為難幾個後輩呢?」看著瞬間被易楚擒拿的幾個弟子,袁素輝心思轉動之間,就沉聲的說道。
易楚看著三個滿臉不服氣的太素門弟子,嘿嘿一笑道:「他們可不是後輩,他們都是煞神,我門下的幾個侍女,不都是讓他們超度的?殺人償命,我放了這三個東西,豈不是天理難容?」
殺人償命這四個字從易楚的口中說出的瞬間,三個本來還怒氣衝天的修士,一個個身軀猛顫。他們雖然飛揚跋扈,卻也不傻,知道眼前之人難以招惹,當下臉色凝重了許多。
袁素輝的臉色尤其難看,這次他帶來的四個弟子,都是他們太素門之中的精英,每一個人的身後,都站著一個不容忽視的人。如果這次自己保不住他們的性命,那自然就意味著將那幾個人給得罪了
只是和易楚短短的交手,看此人的手段,就足以斷定此人很是難纏。
「易道友,殺死你的那幾個侍女,我們太素門負責,你想要什麼條件,儘管開口就是了,但是他們的性命,還請你不要做的太絕,除非你想和我們太素門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好,有個性,我喜歡既然道友你這麼說了,那咱們就不死不休好了。」冷笑一聲的易楚,陡然來到了一個弟子的身前,不待袁素輝開口,手掌翻動之間,就狠狠地擊打在了那弟子的頭顱之上。
「轟」,鮮血淋漓,那弟子的頭顱,瞬間被打成碎片。破空而出的金丹,更是被易楚手指點動之間,就被一道血光,吞噬的無影無蹤。看著那倒地的弟子,袁素輝的神色大變。這個弟子可是他二師兄的親傳弟子,就這麼死在這裡了,讓他怎麼給二師兄交代?
「易楚閣下,你怎麼能濫殺我太素門弟子?」袁素輝雖然手指不能動,但是他眼裡的兩道火蛇,卻足以將天燒一個窟窿
易楚神色淡然,彷彿剛才痛下殺手的,並不是他本人一般。就見他若無其事地來到另一個弟子的面前,不待那弟子發出哀求之聲,手起掌落之間,就將那弟子瞬間拍死在虛空之中。
「殺你的弟子,嘿嘿,你們幾個跑到我的火龍島上殺我侍女,我宰殺你幾個弟子,又有何不可?莫非只許你們放火,就不許我點燈?我看,你太素門的弟子,性命沒那麼值錢吧?」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