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氣勁發出一道尖銳的聲音,眨眼間便射在星辰刀神的血火刀之上,隨即只聽刺耳欲聾『叮』的一聲,星辰刀神便立即感覺到一股巨大無比的力量沿著刀身傳至手臂。
「匡啷」
星辰刀神整條手臂頓時失去了知覺,血火刀脫手而飛,掉在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音,星辰刀神左手抓著不斷顫抖的右手臂,眼神木訥的望著地上的血火刀。
星辰刀神不敢置信的望著老人,這老人簡直就是一個老妖怪,星辰刀神很清楚,如果老人剛才射的不是刀而是人的話,那自己此時已經在復活點了。
老人微微一笑,架起偽裝悠閒的向遠處『走』去,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消失在街道的盡頭,原地只留下一臉駭然的星辰刀神以及一把躺在地上的血火刀。
偽裝被老人架著,卻感覺不到絲毫動盪,老人就彷彿悠閒的漫步,不過每一步,卻都漫出了五米距離,偽裝只感覺場景忽閃忽閃的,不斷的變幻著,這一秒是一種景象,而下一秒卻變成了另一種景象。
不知走了多久,偽裝被老人帶到一處懸崖,路途綿延迂迴,沒有絲毫內力的偽裝被轉的頭腦暈乎乎的,「我*,老子暈車了。」偽裝暗罵一聲,想他也是玩快的主,居然會被老人給弄暈了,老人的速度可想而知了。
「這裡是斷魂崖,崖下是忘憂谷,如果你想實力有所突破,我就帶你下去。」老人將偽裝放在地上,由偽裝自己選擇。
偽裝斟酌了一番,隨即點了點頭以示同意,這無疑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有絕世高手從旁指點,這可是得天獨厚的優勢,說不定一不小心就將六脈神劍給騙到手了。
「好,那我就帶你下去了。」老人微微笑著架起偽裝,騰身向崖下飄去,二人身體在空中平行下降,就像兩隻翱翔在天空中的雄鷹緩緩降落一般,但二人下降的速度卻比雄鷹下降的速度快上許多,以致於偽裝與老人的頭髮皆被風吹的筆直,向後飄直了起來。
「干,這次暈機了。」再次體驗到高空墜落暈眩感的偽裝,體內一陣翻江倒海,隱隱有嘔吐的趨勢,此時偽裝體內沒有一絲內力,比之普通人也只是稍微強上一些而已,被這麼折騰,哪裡能受得了。
二人下墜了一會,地面已經隱約可見,偽裝當即嚇的『花容失色』,這要是摔下去,起碼得摔出兩個一米深的人型大坑。
「前輩危險.裝剛開口說話,迎面一陣風便猛灌進嘴裡,腮幫子被灌的鼓鼓的,偽裝忙閉上嘴巴,這才舒服了一些。
老人一臉輕鬆的微笑看著越來越近的地面,當距離地面只有三四十米左右時,老人右腿在崖壁上重重一踏,崖壁上的一塊足有數十斤重的石塊立即被踏飛掉落了下去,緊接著老人左腳也重重踏在崖壁上,只聽『咚』的一聲,崖壁立即被踏出了一個十厘米深的腳印,但下降的速度實在太快,這兩腳也只是稍微讓下降的勢頭緩了一緩。
高速運動中突兀的一緩讓偽裝一時未能適應,體內頓時血氣上湧,難受的讓人抓狂。
「喝」老人沉聲大喝一聲,雙腿在崖壁上連踏了十步,每一步都在崖壁上留下了深深的腳印,碎石不斷的往下掉落,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音,兩人下降的勢頭也隨著聲音逐漸的被緩了過來,在距地面還有五米距離的地方,老人雙腿在崖壁上重重一踏,借力跳出一些距離,老人架著偽裝在空中連踏數步,隨後輕巧一個翻身,穩穩落在地上,不過偽裝降落時出了點小差錯,導致頭部最先著陸,與地面來了個零距離接觸。
「還好遊戲裡沒有吐白沫的設定,老子發誓,下次再也不玩蹦極了。」偽裝慶幸的想著,同時咬牙切齒的看著老人,「你一定是故意的,降落時只抓我屁股上衣服,讓我頭上腳下降地。」
老人幸災樂禍的笑道:「小伙子說話要摸著良心啊,我老頭子能那麼幹嗎?剛才那是失誤」
「你說你一大把年紀。」偽裝斜眼撇著老人,明顯一副懷疑的表情,一個絕世高手會出現這樣的失誤,不過偽裝不得不佩服老人的實力,這懸崖最低也有數百米的高度,而老人卻僅憑幾次借力便安全的跳了下來,並且還是帶著一個人的情況下頗為輕鬆跳下來的,崖壁上那些觸目驚心的腳印也讓偽裝異常的驚訝,到底需要多深厚的內力才可以踩出那麼深的腳印?
「這就是絕世高手的實力嗎?都可以用神乎其技來形容了,我這種實力,在他面前恐怕連一隻螞蟻都不如。」偽裝面對老人,心中生出一種無力的感覺,不過偽裝並沒有自卑,就好比,一隻螻蟻,面對人類有什麼可自卑的。
「這孩子心性不錯,不驕不餒。」老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面對自己而能如此平靜的人並不多見,眼前這個青年卻是一個。
偽裝見老人看著自己笑的那麼的『淫蕩』,心中一陣惡寒,尋思著他是不是又想整自己,偽裝道:「你要帶我去哪?」
「小伙子的記性怎麼這麼差,剛才在上面不是說了去忘情谷嘛!」老人指著偽裝的腦袋道。
偽裝不解的問道:「忘情谷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沒聽說過。」
「忘憂谷並不是山谷,而是一個小村莊,村莊裡生活了一些玩家,閒著無事就起忘憂谷這麼一個名字。」老人解釋道。
偽裝狂翻白眼,「誰取的名字,這麼沒品味。」
人說話時眉毛一跳一跳的。
「忘憂谷,無憂無慮,這個名字其實還不錯,真的,沒想到您老一大把年紀,還如此的有品味啊。」偽裝昧著良心稱讚道。
「好了,別貧了,趕快打坐回復內力。」老人當即坐在一旁等待,他可不想扛著偽裝回村莊,否則還不被那群老傢伙笑掉大牙。
「不行啊,我剛才耗力過度,恢復起來要很長時間啊。」偽裝並未將自己狂暴後經脈受損的事情說出來,只是含糊其辭的說消耗過度。
老人道:「這樣啊,我幫你一把好了。」
「好吧,那就勞煩老頭子辛苦一點了。」偽裝打趣道,當即盤膝坐下,催動那股冰涼奇異的內力在經脈中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