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廢忽覺一股強大的氣勁迎面襲來,心中一突,急忙收招橫封,那股氣勁又急又猛,瞬間擊在頹廢大刀之上。
「匡當」
霎時,頹廢被那股無形的內勁擊飛了數米,身體倒飛著眼看就要跌下擂台時,他心中猛然一驚,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頹廢急中生智,長刀後擺,插進腳後跟一尺處的地面,以大刀支撐著身體,繞是如此,那股氣勁強大的餘勢仍使他滑退了半米才勉強穩住了身形,從此足可見降龍十八掌是何等剛猛。
「哇」
頹廢方穩住身體,頓時感到喉嚨一甜,吐出一口鮮血,頹廢伸手抹掉嘴角殘留的血跡,忽然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而就在此時,那股強大的內勁再次襲來——亢龍有悔。
頹廢不慌不亂,瞬間雙手握刀,騰身躍起在空中旋轉了一圈,身在半空中旋轉時長刀沿著詭異的軌跡,以極其精妙的手法提刀交叉橫斬兩次,霎時,空中瞬間出現兩道白色刀形氣勁,氣勁隱隱帶著火光,交叉著朝雷克薩斯衝去。
全場觀眾瞬間沸騰了,西北狼、天眼等眾多高手皆情不自禁的站起身來,凝神看著那兩道白色的刀形氣勁,西北狼駭然道:「刀氣?」
「沒想到頹廢竟練出了刀氣,雖然只是初階的白色刀氣,但這已足可說明,他踏入了超一流高手的行列,呵呵,這個江湖越來越有意思。降龍十八掌,刀氣,今天算開眼界了。」天眼亦是一臉驚駭,氣勁是超一流高手的象徵,從頹廢的出刀速度以及那兩道刀氣來看,他確實踏進了超一流高手的行列,迄今的江湖,他亦算是頂尖水準了。
氣勁外放不但需要強悍的武功,更需要具備深厚的內力,而比如阿飛這等內力極其深厚的玩家,就算武功一般亦可內勁外放,這就是內功強化後的效果,釋放刀氣抑或劍氣,內力消耗極為驚人,若是沒有深厚的內力,恐怕放一次就虛脫了。
白色刀氣雖是初階刀氣,但卻是踏入超一流高手的證明,紅色氣勁屬於中階氣勁,亦代表超一流高手的中階,氣勁為黑色,則是超一流高手後階的象徵,在超一流高手中亦是頂尖水準。
絕世高手則以氣勁的多少而分,三道屬於初階,六道屬於中階,九道以上則屬於絕世高手的頂峰,而後增加多少道則全憑各自的內力取決。
「轟」
兩道白色刀氣與亢龍有悔的強大氣勁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亢龍有悔的氣勁以看得見的速度被那兩道白色刀氣撕的七零八碎,而刀氣卻絲毫未受阻隔般繼續朝雷克薩斯衝去。
「天,只是什麼威力啊。」雷克薩斯頓時被這兩道恐怖的刀氣駭的冷汗直冒,亢龍有悔的剛猛他是清楚的,而這一招碰上那兩道交叉的刀氣卻彷彿豆腐一般不堪一擊。
雷克薩斯心中很是不服,再次放出一招亢龍有悔,這次他已拼盡了全力,奈何降龍十八掌只是新學不久,威力著實有限,只是稍微阻擋了一瞬,隨後再次被刀氣擊的粉碎,那兩道交叉的刀氣就彷彿推土機一般,勢如破竹朝雷克薩斯衝去。
兩道刀氣呈交叉狀,將雷克薩斯的退路皆已封死,此時雷克薩斯已無路可退,唯有正面抵擋,正當他擺開架勢,欲釋放第三次亢龍有悔時,刀氣卻已狠狠的擊在他胸口之上。
雷克薩斯只感覺胸口猶如被千斤巨石猛砸一般,體內頓時氣血翻湧,仰頭倒飛了出去,身在半空時吐出一口鮮血,宛如一道血霧灑下,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妖異。
主持人宣佈頹廢獲勝後便再次請上今日最後一場的選手,天眼V送葬者。
頹廢走下擂台,只感覺一陣天搖地晃,身體搖搖欲墜,阿飛忙閃身到擂台邊,在頹廢栽倒之前,伸手迅疾架著他肩膀,將他扶到選手席,隨後又輸入絲絲內力輔助他療傷,阿飛笑道:「你可真捨得下血本啊,火焰連環斬都使了出來。」
頹廢此時很是虛弱,並未答話。
火焰連環斬是他隱藏的絕招,本打算隱藏到最終決賽再使用,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可不曾想到第一場便被逼了出來,高手果然都有不凡之處,一個個皆是深藏不露。
頹廢內功並不算深厚,之所以能放出兩道刀氣全是火焰連環斬的功效,匯聚內力強行釋放出刀氣,這一招威力極強,以頹廢此時此刻的內力,也只能勉強使用一次,甚至於下台時都無法站立住。也是雷克薩斯太過托大,竟以剛學的降龍十八掌和火焰連環斬正面對攻,降龍十八掌雖然剛猛無倫,但火焰連環斬卻是頹廢拼盡全身內力所發的一招,有內力的輔助,威力自然要強了許多。
此時頹廢體內空虛,不過有內功深厚的阿飛從旁協助,恢復速度也算不慢,片刻間便回復了大半內力。
「再不用的話,可能現在就要被淘汰了,想我也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太子爺,第一場就被刷下去,以後我還怎麼混。」此時內力已回復了大半,頹廢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臂膀,而後還不忘自戀一下。
「呵呵,現在的高手果然都精出了屁,這場仗難打啊。」阿飛一臉淡然,心中卻有著一絲苦澀,一直苦於沒有強力武功,沒有極品武器,始終無法與西北狼等人平起平坐。
頹廢打著哈哈道:「安啦,等你頹廢哥拿了冠軍,咱叫上偽裝一起去怡紅院、麗春樓逛逛。」
阿飛並未答話,微一沉吟,道:「偽裝可能有麻煩了。」
頹廢將撒在觀眾席搜索美女的視線拉了回來,道:「有什麼麻煩?」
「還記得十天前在蘇州碰到的人嗎?」阿飛道。
頹廢思索片刻,一拍腦袋,懊惱道:「還是你細心啊,上次在蘇州看到冷夜雨,我和她約好了比武大會結束後一起去爬山戲水,差點把這茬給忘了,失敗,這可是我的性福啊。」
阿飛不予理會,繼續說道:「十天前在蘇州碰到小婕,還記得嗎?」
「記得啊,怎麼了?你懷疑她有問題?」頹廢收起了輕浮的表情,臉帶驚疑之色看著阿飛。
阿飛點了點頭。
「蘇州人傑地靈,可能人家只是去那玩玩!俗話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頹廢打著哈哈道。
「蘇你姐姐穴,你想想,現在沒有瞬間傳送,她一個人好好的跑到蘇州去幹什麼,而且剛才偽裝也說了,她回門派了,可是卻突然出現在蘇州,不覺得奇怪嗎?而且別忘了,將軍令就駐紮在蘇州。」阿飛忍無可忍,在頹廢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腳,隨後將自己心中的憂慮說了出來。
頹廢正了正身子,道:「你的意思是」
阿飛與頹廢相視,點了點頭:「我想我們有必要幫偽裝一把,他小子只知道亂搞,也不好好練武功,江湖中都過去一年了,他才那麼點成就,以他的武功,要是好好練的話,現在我們哪還用的著管他什麼陰謀詭計,直接一砍一個准,這次怎麼也要讓他吃一次癟,只有那樣他才會好好練武功,這人就是抽一鞭子走一步,和牛一樣。」
頹廢臉現猶豫之色,遂道:「大家都是兄弟,這樣會不會太無恥了?」
「不會啊,你覺得嗎?」
「不會?那我們就再無恥一點,哇卡卡卡卡卡卡。」頹廢自顧自的大聲淫笑著,全然無視周圍無數道異樣的眼神。
此時場中的比賽已接近尾聲,天眼以高超的身法游弋於送葬者周圍,利用強悍的拳法將送葬者逼至擂台邊緣,隨即猛然加速,一拳轟在送葬者胸口,將其打下擂台,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