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裡,王炎依舊每天都在池塘裡練習著玉卓劍法。而田璐則是搬到了王炎家,開始跟著王沖學習劍法。
田璐很上進,和王炎一樣,而且不懂就問,深得王沖喜歡。
一個月的時間很短,田璐已經可以揮出幾招基本的劍式了,眼看就要到七月了,王沖也開始為王炎準備一些東西,這維納村到睿顥學院可是有著兩千多公里。雖然王沖可以帶著王炎飛行著去,但他更多的是想讓王炎多多感受外面的生活,所以這次準備坐馬車去,所以得提前幾天走才行。
第二天一大早,王炎他們便來到了紋思鎮,買了一輛上等的中型四馬馬車。需要的東西全部都放入了空間戒指,所以並不需要多大的空間來存放物品。
「薛阿姨,我走了,你要多保重身體啊。」看前前來送別的薛珍,王炎很是感動,這一個月時間裡,王沖每天都教田璐練習劍式,而薛珍則負責起了他們四個人的飯菜,從小就沒有見過母親的王炎,無形中,將薛珍當成了自己的母親。
「嗯」薛珍有些不捨地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道「王炎,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可別讓大家擔心啊。」
「嗯,我會的。」隨即王炎又轉向田璐,勉強地笑道「璐璐,你可以好好練習哦,哥哥在學院裡等著你。」
「嗯,璐兒知道了。」田璐兩隻眼睛都紅紅的,哭喪著道。
「好了,走了,炎兒這是去學院學習,何必搞得這麼傷感呢?」看到如此難捨難分的場景,王沖趕緊催促道。
「好!」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王炎堅定地說道。簡單的擺了擺手,跳進馬車去了。
望著王炎進了馬車,王沖笑道「璐兒,這段時間你可不能偷懶哦,每天都得練習我教你的劍式,知道嗎?這段時間多虧了你的幫助。」最後一句話自然是對薛珍說的。說著兩個對視點了點頭。王沖便也上了馬車。
望著馬車漸漸消失在視線裡,田璐再也忍不住,撲到薛珍懷裡大哭起來……
馬車裡,兩人對視而坐。王炎靜靜地透過窗簾回頭望著那早已不見的紋思鎮。
「炎兒,捨不得啊?」王沖半瞇著眼淡淡地說道。
「不是。」王炎緩緩轉過頭來,嘴角微微上翹,幽幽說道。「我不是捨不得,我是在想,以後可能就不能像過去一樣,每天無憂無慮地在池塘裡練習劍法了。」
「呵呵,原來你是貪玩啊?」王沖稍稍向旁邊挪了挪身體,戲謔道「要不……我們不去學院了?」
「啊???」一聽不去了,王炎驚訝地從直了身體,雙眼緊緊盯著王沖,慌忙道「父親您是開玩笑的吧?要是不想讓我去學院,我想您也不會這麼努力地訓練我了。而且還教我玉卓劍法,您一定是不想我在學院裡受到其他同學的欺負。」說道,王炎沒好氣地嚕了嚕嘴。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樣是對是錯。」王沖拉開窗簾,望著外面慢慢向後走去的樹木,頓了頓說道。像是對王炎說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呃……」王炎愣了愣,不解道「父親何出此言?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呵呵。」王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地說道,「麻煩倒是沒有,其他的你不要多想,你只需要記住:父親的所作所為,全是為了你好。以後不管你做什麼事,都要靠自己,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並且不要為他人的言語絆住了前進的步伐。」
吱……吱……
車輪有節奏地不斷傳來,時不時還可以聽到車伕幾聲長長的吆喝聲。兩旁的樹木鬱鬱蔥蔥,在炙熱的陽光下發出耀眼的綠光。偶爾一陣微風吹來,樹葉輕輕搖擺,發出沙沙的聲響。時不時還可以看到一隻隻小鳥在樹木間飛快的穿梭……
駕……
車伕舞了舞手中的鞭子,不慌不忙地拍打在馬屁上。而馬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依舊不緊不慢地慢慢跑著。
王炎有些迷惘地望著窗外,看似平靜,內心卻早已翻江倒海。對於王沖的話,他當然是沒有半點質疑去聽,去理解。
「炎兒」望著王炎,王沖輕輕搖了搖頭,淡淡笑道。「你不是還沒有劍嗎?你看這柄如何?」
一聽是劍,王炎趕緊轉過頭來,有些興奮地看著王沖。只見王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柄劍。那柄劍長約一米,寬約五厘米。通體呈黑色,一條約為一厘米寬的白色晶體鑲嵌在劍身中央,從劍柄一直到漫延至劍尖,顯得格外醒目。王炎知道那是白玉晶。因為他可以從那上面感覺到和玉卓劍一樣的氣息。
「父親,這真的是給我的嗎?」王炎激動地看著那柄劍,眼冒金光地明知故問。
「嗯,拿著。」王沖點了點頭,將劍輕輕拋向王炎。
王炎很是自然地接過劍,輕輕撫摸,仔細感受著它的氣息。中間的白玉晶發出淡淡的白色光芒,映得周圍的劍身都有些泛白,顯得頗為神秘。
「這柄劍是由玄鐵和白玉晶打造而成,劍重三百斤,長一米一,寬五厘米。玄鐵本重一百二十斤,但加了一塊白玉晶,所以重量就上去了,不過這並不影響你使用玉卓劍法。」頓了頓,王沖繼續說道。「白玉晶散發的氣息有著提神固體的作用,所以如果你精力不足時可以握著它。」
一邊仔細感受著劍的氣息,一邊聽著王沖的解說。王炎近乎癡迷地點了點頭。此時,對王炎來說,沒有什麼能比得上眼前這柄劍了,自從王炎開始練習劍法時,就夢想著哪天可以擁有一柄上好的劍。而現在,他的夢想實現了,他又怎能不激動。
「快給它取個名字吧。」看著王炎那如癡如醉的樣子,王沖忍不住笑笑道。
「啊?」王炎似乎這才清醒,趕忙問道。「是哦,還沒取名字呢?叫什麼名字好呢?」說著,便看向王沖,希望可以得到他的一些意見。畢竟這是王炎得到的第一柄讓他滿意的劍,名字當然也馬虎不得。
「你自己拿定注意。」甩下一句話,王沖便閉上眼睛。
「呃……」看著父親不理不採的,王炎有些憤憤不平地嘟了嘟嘴,但一感受到手中的劍,那點不平馬上就消失到九霄雲外去了。
「嗯,對,對就叫它『柔雲劍了好半天,王炎才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
「想好了?」王沖微微睜開眼睛,戲謔地問道。
「嗯!」王炎重重地點了點頭,興奮道「柔雲劍,父親,你覺得怎麼樣?」說著眼巴巴地望著對面的王沖,希望他能說點什麼。
「哦?為什麼要取這個名字呢?」依舊半睜著眼,王沖平平地問道,語氣中卻充滿了不可拒絕的霸氣。
「在前段時間,我練習玉卓劍法時,感悟到了水的真諦,以柔為主,卻又飽含霸氣。有平靜的水,卻也有滔天的水,有溫柔的水,也有霸道的水。所以我用一個柔字來代替。而後,白玉晶潔白無暇,猶如天空中的白雲,讓人賞心悅目。而且雲可柔可強,正和水相互呼應。所以才叫它柔雲劍。」
「呵呵」聽著王炎的解釋,王沖瀟灑地笑道「不錯,聽你所說,也可知這段時間的練習並沒有白費,你已經領悟到了玉卓劍法第一式的真諦了。希望你不要放棄。」
「天地間萬物眾多,只要細心,總會領悟出不同的東西,這無論是對本身,還是劍法都有著不可替代的好處啊……」
「這個你也拿著,以防急用。」突然想起王炎從青蓮山回來時,帶了一株天山靈草,趕緊拿出遞給王炎。
「啊……」要不是看著王沖手裡的天山靈草,恐怕王炎早就忘了。天山靈草何等珍貴,王炎自然希望讓它跟著父親。「父親你留著吧,炎兒現在不需要這個。」由於空間戒指中是真空狀態,所以此時的天山靈草依舊那樣充滿著活力,散發出淡淡的綠光,頓時籠罩著整個車廂。
「快收起來」王衝向王炎點了點頭,說道「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有這件東西,非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不可使用它。」他可不想讓外面的車伕知道了,要不然這一傳十,十傳百的,說不定哪天就有幾個高手前來搶奪。
「可是,父親……」王炎還有說什麼,卻被王沖充滿憤怒的目光擋了回去。到嘴邊的話也不得不嚥下去。狠狠地上點了點頭,王炎收起天山靈草,感激地看著王沖。
「你不需如此,只要記住,以後得多靠自己。」
王炎也不再說什麼,沉重地點頭笑了笑。
「父親,後面好像有人來了?」突然,王炎透過窗子,有些焦慮地向後面望了望。但除了自己馬車留下的車痕,卻什麼也沒看見。
「好像有很多人,離我們越來越近了。」看著王沖不動不動地半躺在那裡,王炎再次催促道。
駕……駕……
隱隱約約間,一陣急迫地趕馬聲從後面響起。雖然依舊無法看到後面的人,但王炎可以確定後面同樣來了一輛馬車,馬車後不遠處還跟著一群騎著馬的人。
感受著後面的人越來越近,王炎心都提到嗓門上來了。但看著王沖一副不以為然,依舊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王炎偏偏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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