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笑道:「我叫我女兒回家,干你什麼事了?」
於婷罵道:「虎毒不食子,你連親生女兒也要害,你真不是人。」
司馬笑道:「放肆,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麼?你是方榮大老婆吧?」
王湄道:「我們與你爹爹是同輩人,你才是我們晚輩呢。」
司馬笑笑道:「這樣關係可真是亂套了?有什麼關係呢,叫什麼都一樣。燕兒,過來!」
司馬飛燕抓緊了駱琪的手,道:「不過。」
駱琪道:「司馬先生,現在燕兒已是我的女兒,你管得,我也管得,現在不用你管了。你可不要嚇壞了燕兒。」
司馬笑道:「女兒?還沒過門呢。哼,方榮這麼多老婆,我才不稀罕讓我的女兒嫁入方家受苦。」
司馬飛燕哭道:「那你為什麼要把女兒嫁給那白璟?」
司馬笑道:「人都已經死了,還提他幹什麼?」
司馬飛燕道:「方哥哥比他好一千倍一萬倍。」
駱琪道:「現在燕兒不僅是我的媳婦,也是我的女兒,你有權帶她回去,我也有權讓她留在我身邊,你明白麼?」
司馬笑道:「你定要護她?」
司馬行空道:「爹,你這說的什麼話?你要殺燕兒不成?」
司馬笑怒道:「你給我先回去。你不知你娘整天以淚洗面麼?」
司馬飛燕哭道:「燕兒想娘親。」
司馬笑柔聲道:「燕兒,到爹爹這裡來,爹爹帶你回去見娘啊。」
司馬飛燕忙走上前去,駱琪也不好意思攔她。司馬笑一等她走到面前,一把將她摟在懷中抱了起來,笑道:「可讓爹爹逮到燕兒了,看你這回往哪跑。」眾人見他如此疼愛自己女兒,都覺他其實也是有人性的。
司馬飛燕已是淚流滿面,道:「爹爹,燕兒要馬上回家,燕兒想娘了。」
司馬笑道:「好,讓席叔叔與哥哥帶你回去啊。」
司馬行空知眼前不能孝義兩全,道:「方伯伯,駱伯母,大哥,三妹,湄兒,我走了。你們小心。」
王湄道:「你這就走了麼?那你還要不要再見湄兒的?」
司馬行空道:「放心,我不會丟下湄兒的,我會來娶你的。」
王湄道:「嗯,湄兒等你。」
司馬笑可不知兒子有心上人了,而且還是魔王徒弟,心中又驚又喜,瞧了王湄一陣,笑道:「湄兒,你也隨你司馬哥哥回家吧,伯母瞧見你,一定高興得很呢。」
王湄羞道:「萬一伯母不喜歡湄兒,怎麼辦?」
司馬行空拉住她的手,道:「湄兒,跟我一起走吧,我娘一定也會喜歡你的,而且爹喜歡你,娘便一定喜歡你。要是娘不喜歡,我們再逃出來,她想討厭,也討厭不起來。」
王湄羞紅了臉,道:「司馬哥哥待湄兒真好,可是湄兒還是怕……」
司馬行空道:「那你跟不跟我走?」
王湄忙道:「跟!」
司馬行空道:「燕兒,我們走了。」
司馬飛燕跑到方榮跟前,撲入他懷中,哭道:「方哥哥,燕兒馬上便來找你,燕兒瞧了娘親便來找你。」
方榮忙道:「燕兒,我也會想你的。你回家好好聽爹娘的話。」
王湄也道:「於姐姐,湄兒要隨司馬哥哥走了。」
於婷笑道:「走吧,醜媳婦也是要見公婆的。要乖哦。」
王湄道:「於姐姐笑話湄兒?湄兒以後也要笑話姐姐。」
於婷佯怒道:「你敢,你以前笑話姐姐還少麼?」
司馬行空道:「燕兒,湄兒,我們走了。」司馬飛燕與王湄都不捨地跟著司馬行空離去。司馬笑由衷地哈哈大笑起來。方榮等人卻都是不捨而傷心。
梁俊笑道:「司馬先生好手段,一下騙走了三大高手,佩服佩服。」
司馬笑怒道:「這裡沒你說話的份。等你坐上華山派掌門之位再說吧。」
葉若玉道:「司馬先生,你在等什麼?」
司馬笑笑道:「援兵,當然是援兵了。我兒子女兒媳婦都走了,也沒顧忌了。」
方榮道:「真是奇怪了,我什麼也沒有,跟你們又沒仇,對我窮追不捨幹什麼呢?」
司馬笑道:「最近沒事可做,又聽說最近有個叫方榮的武功厲害,連朝野王都殺了,這對義賢莊是個大威脅,更聽說這方榮手中有把寶刀,所以我們來瞧瞧了。」
方榮道:「你非要殺我不可了?」
司馬笑笑道:「賢婿,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我們馬上便是一家人了,我們怎麼會殺你呢,再說,你這不死人可不是那麼容易殺的,說不得我們被你殺了呢?燕兒她爺爺好奇,想瞧瞧那寶刀模樣,或許要把玩幾天,賢婿只需交出寶刀,我們還是好翁婿嘛。」
方榮怒道:「你不殺我,在這裡幹什麼?為什麼還要將燕兒騙走?這裡也沒有什麼寶刀。」
司馬笑道:「方榮,你說話怎麼這樣無力了?聽說你中了魏忠賢的什麼毒,不會是還沒好吧?」
那邊楊女俠道:「誰……誰說的?他虛弱是騙人的,他厲害著呢。」
方榮暗喜,騙得多久是多久。司馬笑道:「嗯,瞧這客棧的情形,人們應該是剛打過一場,怪就怪在似乎沒人傷亡,怎麼回事呢?」
柳女俠道:「我師姐被方榮那小子制住了。」
司馬笑道:「這麼說方榮這邊佔了上風?」
柳女俠哼一聲道:「哪有那麼容易,我們這邊也制住了一人,打了個平手。」
司馬笑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好好的又不打了呢,可惜啊可惜,應該把制住的人殺了,然後再打,兩邊人都少了嘛,這樣下去,你們一十九人,應該會佔上風的。」
駱琪怒道:「你……你真不是東西,你不知被制住的是燕兒麼?」
司馬笑大怒,拍案而起,道:「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一次我還可忍受,兩次還能忍麼?」說完手上一動,一暗器已往柳女俠飛去。
那柳女俠發覺時已在面門,頭一偏,那暗器擦面而過,一絲血線從雪白的臉上現出。柳女俠大怒,提劍刺來,卻被楊女俠攔住,道:「大局為重。」
司馬笑也要上前非殺了她不可,也被四神攔住。司馬笑怒道:「下次落到我手裡,非要你們兩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完淫笑起來。
雙姝又羞又怒,楊女俠道:「下次再讓我們碰到你,非殺了你這敗類不可。」
柳女俠輕輕問道:「師姐,你瞧我的臉,難看麼?」
楊女俠知她向來愛美,忙道:「沒事,一會便好了,這時你說這些幹什麼?」
司馬笑道:「沒事,我怎麼捨得弄花美人的臉呢,現在更有風姿了,我越瞧越喜歡了。」
楊女俠怒道:「你再說我殺了你。」
方鋮道:「司馬先生,怎麼在孩子面前說不三不四之言呢?也不怕人笑話。」
司馬笑道:「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誰人敢笑話?風堅,我問你,你敢笑麼?」
風堅忙跪下道:「小人不敢,先生的話比孔孟,賽諸葛,誰人敢笑?」
司馬笑笑道:「真是放屁。真是無聊啊,現在我們聊點什麼呢?方榮,你便說說如何得了這麼多國色天香的老婆吧,讓我來聽聽,還請賢婿多指點幾招。」
駱琪怒道:「真不像話,你怎麼能跟孩子胡言亂語的?」
司馬笑道:「我雖比他年長了幾歲,可是老婆卻沒他多,自然要請教一下的。」
葉若玉忍無可忍,提劍刺去。東方妍雪與宮珠娥同聲叫道:「娘,小心。」只見四神四掌齊往她擊來,葉若玉感覺好大一股勁風襲來,將自己逼退了。
司馬笑道:「葉妹妹,大家都只知你是方榮岳母,只知你武功高強,卻至今不知你是何人,可真是奇怪了。你能告訴我麼?」
葉若玉怒道:「不知羞恥,葉妹妹是你叫的麼?」
司馬笑笑道:「你當年一定不比你女兒差,當年我怎麼就沒先遇上你呢?當日我是這麼叫鳳王的,她叫得,你為什麼叫不得?怪了,剛才聽到兩個人叫你娘,還有一人是誰?想起來了……九尾狐狸?更怪了,難道傳言有假?美則美矣,卻是一點也不風騷呀?與狐狸之名大相逕庭啊?最怪之處,方大俠竟然跟她在一起?莫非我的賢婿又……」
葉若玉喝道:「住口。」
忽聽外面一人道:「薛婆婆,圓哥哥真的在裡面麼?」不是朱瑩聲音是誰的聲音?
方榮大喜,道:「瑩兒,我在這裡。」
朱瑩大喜,快步跑了進來。眾人只見一仙姿佚貌之人跑了進來,方榮怕司馬笑對她施毒手,忙跑上前去抱住她,快速回來。朱瑩哭道:「圓哥哥,你的毒全好了麼?」
方榮笑道:「你瞧我這是像沒好的樣子麼。」
朱瑩喜道:「嗯,聽薛婆婆說是東方姐姐治好的。」
方榮道:「嗯,瑩兒,你怎麼找到我們的?」
朱瑩道:「是薛婆婆帶瑩兒來的。咦?薛婆婆呢?她怎麼沒進來?」
方榮知她一定不願進來瞧宮珠娥傷心的,現在大概早已走了,道:「薛婆婆可能有事吧,現在大概走了。」
朱瑩道:「圓哥哥,聽說你跟珠姐姐成親了,是真的麼?」
方榮臉上一紅,道:「誰說的,還沒有呢。這麼短短的時間,哪會?」
朱瑩忽然一笑,道:「圓哥哥先娶瑩兒便好啦。」
司馬笑一聲乾咳,道:「這位姑娘是誰?說話真是大膽。聽說長樂宮、太平幫的人相繼來到京城,既然他們不是為方榮而來,但卻又與方榮照過幾次面,甚至有過幾次衝突,瞧這京城情形,據我所知,這叫瑩兒的姑娘莫非是公主?」
方鋮道:「難道司馬先生要做誅九族之事?」
司馬笑道:「這麼說,她真是了?怪不得瞧來不一般呢,方榮,真是奇怪啊,連公主都喜歡你了,真想不到還能有誰不喜歡你?真不知你學了什麼妖術。公主,放心,叔叔會救你出魔爪的。」
朱瑩問道:「圓哥哥,他們是誰呀?」
方榮道:「他們是壞人,沒一個好東西。」
朱瑩道:「瑩兒知道,瑩兒一看便瞧出來了。圓哥哥,你們在這裡是等我麼?」
方榮笑道:「當然啦。你回來,我們便可以走了。」
朱瑩道:「走到哪裡去?」
方榮道:「送你回宮呀。」
朱瑩心中萬分不捨,但以前早已說好了的,而且自己也不得不回去,道:「今天我瞧見霍伯伯了,可是我不讓他知道,我要先來見你。」
方榮笑道:「你真傻,直接跟霍伯伯回去不是更好麼?這裡呀,你瞧,危險得很呢。」
朱瑩道:「瑩兒知道,可是我還是要來見你。」
司馬笑又乾咳一聲,道:「情話說完了麼?公主,你不待在宮裡,逃出來幹什麼?你不知道皇上多擔心麼?來,叔叔帶你回去。」
朱瑩道:「關你什麼事了?你這壞人,我才不相信你呢。」
駱琪忙道:「瑩兒,快到我這邊來。」
朱瑩不捨地離開方榮,跑到了駱琪懷中,道:「娘,瑩兒好想娘親。」
駱琪安撫她道:「瑩兒受苦了,娘帶你回家啊。」
司馬笑道:「掌櫃,怎麼還不上菜,想餓死我們?生意還做不做了?」
那掌櫃也不敢上前,道:「你們知道這後面之人是誰麼?敢在這裡撒野?這可是順天府張大人開的,你們敢造次,通通抓進大牢。」
司馬笑道:「我是要吃飯喝酒,造什麼次了?快上酒菜。」
葉若玉道:「司馬先生可真是有閒情雅致呀。」
司馬笑道:「等人總是無趣的,所以要找些事情做,找些話說,可是你們又不陪我談談天,說說地,我只好找點事情做了。」
方鋮道:「你們慢慢等吧,我們先走了。」四神突然攔在了面前。
司馬笑道:「怎麼就走了呢?大家一起喝喝茶,吃頓飯不是很好麼?就為方榮與燕兒的喜酒吧?說不定以後我們不能再有這樣的機會聚在一起呢,你們說是不是?」
忽聽一蒼老的聲音道:「凶神殘神?」
方榮喜道:「畢老爺,你怎麼也來了?」
四神見十大名捕齊來,忙都讓開了。十人走了進來,畢敬道:「方榮,我們又見面了,聽說你中毒了?」
方榮忙道:「現在全好了。」
霍去霸道:「公主,我們回去了。」
朱瑩指著司馬笑等人道:「霍伯伯,他們都是壞人,你們快抓他們。」
霍去霸瞧了一眼司馬笑,道:「這不是司馬笑麼?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可也是方榮這颶風?」
司馬笑道:「聽說京城好玩,所以便來了。想不到真是巧啊,在京城裡什麼該見的不該見的人都見到了。」
霍去霸道:「什麼人該見,什麼人不該見呢?方榮是該見,我們是不該見的人吧?」
司馬笑哈哈大笑,道:「說對了,我還真不想見到你們。你們若是能像魏公公他那樣好說話,你們或許也成我該見之人了。」
霍去霸道:「那便讓你瞧瞧不該見之人的厲害。」說著伸爪往司馬笑胸前抓去。
司馬笑腳下一滑,飛身到了那掌櫃身旁,手一抓,那掌櫃手便被他扭斷了,發出一聲慘叫。司馬笑道:「霍伯伯,你不想傷及無辜吧?這可是大街廣眾之下,你我打起來,傷了誰殺了誰可就不好了。下次你在荒野無人之地碰上我再抓吧。你不是要帶公主走麼?快走吧。」
霍去霸怒道:「算你恨。公主,我們走吧。」
朱瑩恨恨地瞧了一眼司馬笑,眼淚汪汪地瞧著方榮。方榮心下一軟,差點叫她留下來,咬咬唇一狠心,道:「瑩兒,隨霍伯伯回去吧。」
朱瑩道:「嗯,圓哥哥,你說過要來找瑩兒的。可不要忘了?」
方榮點點頭。畢敬道:「方榮,你小心了,江湖幫派幾乎都來京城了,連邊疆韃子、蠻夷、東瀛倭寇也到了京城,至少有一半是為你來的,而且,我們也是要抓你的,不過放心,這次我們說好不抓你,下次,你可要小心了。」
朱瑩走到霍去霸跟前,霍去霸拉住她,道:「公主,你先睡一覺吧。」說著點了她暈睡穴。她還來不及與方榮說句話,暈睡了過去。
司馬笑道:「難得十大名捕在一起,可不知你們所為何事呀?我可否知道一二?」
霍去霸抱起朱瑩道:「還能有什麼事?自然是為了你們這些江湖仇殺,你們已經危害到聖上安危了。我勸你們馬上離開京城。」
司馬笑道:「勸我沒用啊,應該勸勸方榮,他走了,我們自然也就走了。至於那什麼長樂宮、太平幫會不會走,可就不得而知了。」
霍去霸道:「放心,這兩幫派我們理會得,我們幫你剷除異己,你們也好不到哪裡去。馬上輪到你們了。」
司馬笑道:「大話誰不會說?你們還是快走吧,聽說鳳王與余太平都親自到京城來了,在這種地方碰到打起來,可就不好了。」
霍去霸道:「我們走。你們各自小心了。」十人帶著公主離去。真是來的快,去得也快。
駱琪道:「希望瑩兒能平安而回。」
司馬笑道:「放心,以十大名捕能力,奔走人可不容易,或許他們可能有人會死,但公主一定能平安送回宮中。這事親家大可放心。」駱琪厭惡地哼了一聲。
司馬笑回到原位坐下,又道:「這客棧可真像走馬場啊,來了一批走一批,來了一批又走一批。方榮,你們來京城可就是為了送公主回宮麼?可有其它目的啊?」
方榮道:「這用不著你管。」
司馬笑橫眉一豎,道:「怎麼能岳父大人說話的呢?可是那寶刀的秘密你們已經知道了?而那秘密正是在京城呢?」
方榮笑道:「是啊是啊,你怎麼知道的呢?秘密呢,便是寶藏與一本秘笈了,都在皇宮皇庫中,你們潛進去盜它們出來吧。」
司馬笑道:「廢話少說,到底是不是?我們是一家人,我們可以一起討論一下那寶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