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海倫告訴她的?呂布第一時間排除了這種可能,在詐自己有了這種想法,他馬上裝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呂布,這是誰啊?難道你覺得我是他?」
蘇菲神秘的笑了笑:「不是覺得,是肯定。」
「你怎麼不說我是教皇呢?」
「你知道海倫都告訴了我些什麼了嗎?」
呂布疑惑的問道:「海倫?這又是誰?」
奇怪?不應該毫無反應啊!蘇菲微微吃了一驚,難道他真不知道海倫是誰?對啊,即將成為光明教會聖女的普盧斯公主怎能陷入熱戀呢?不錯,沒準這信息將來就是要挾海倫的條件,先守著好了。想到這裡,她隨即刻意解釋了下:「你當然不知道海倫是誰了,她是我的情報員。」
「哦,似乎她不應該和我有什麼關係吧。」
「她和你沒關係,可是她和安雅有關係啊!她可是查到了安雅的很多信息哦。你可別告訴我,安雅不是女扮男裝和呂布住在一間公寓的學生哦。」蘇菲似笑非笑的樣子足以迷倒一大片人。
查到自己和海倫雙雙已經雙雙離開學院並不難,她一定是據此推測的,就連女扮男裝都是猜的。帶著這種僥倖,呂布還想嘴硬:「你怎麼不說她是天使下凡呢?這效果更好。」
「要你不是炎黃人,怎會在門口靜下心來觀察建築這麼久呢?還一副觸景生情地樣子。」
連訂座都要精心算計一番。真是狡詐如狐的魔女!呂布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當即大笑著說道:「要是哪天你盯著養豬場看半天,別人就會以為你是豬了嗎?」
「你!」蘇菲一向牙尖嘴利,不想卻在口頭上吃了個大虧,差點眼珠子都鼓了出來。不過,她很快重新綻放出迷人的微笑:「光憑這些,我當然不能確定你就是呂布。可你如何解釋昨天下午的事情呢?在愛麗捨大酒店悄悄會見坎通納。他可是我的六哥哦,就是最近看起來有點失寵罷了。再說了,希斯菲爾德在摩拉丁之錘當顧問並不是秘密。」
呂布終於色變。昨天的舉動確實是太冒險了,蘇菲本身對自己就存有疑慮之心。仗著有幾分本事,自己居然敢公然私會坎通納。回想起藍楓前夜的話,很可能是他的長輩親自出動追蹤自己了。
要不是殺了她也無濟於事,他差點動起了辣手摧花的主意。心知抵賴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他只能是坦然承認:「嘿嘿,這都被你知道了,真是失敗。你就不怕我暴起傷人?」
「你捨得嗎?」蘇菲艷光四射的白了他一眼,心裡長出一口氣。雖然基本能夠確定,但呂布肯親口承認又是另一回事。畢竟陳文和沒有親眼看到兩人見面,而海倫那裡只是旁敲側擊來一些並非證據地推測。
「對了。你大哥看你的眼神怎麼樣?夠噁心吧,別告訴我你知道哦。」呂布微笑著問道。事已至此,他也不用藏著掖著。反正你也不是什麼好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別有用心,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
重新坐好之後,蘇菲輕輕托起茶杯飲了一口:「大家都是聰明人,合則兩利,為什麼不合作呢?」
「早幾天的話,或許我會考慮。我個人覺得。可能海因克斯的信用都要比你好?」
「你!」蘇菲強忍住發飆的衝動,明明自己形勢有利,為什麼感覺他倒是更囂張呢?
心知這種事急不得,她索性拽住呂布一支手反覆搖晃起來,膩聲說道:「是我錯了嘛,你都摸過我那裡了,該解氣了吧。現在我知道了,聰明人之間打交道,一定要開誠佈公。下次我保證不會了。」
「咦,這道理都會懂。一定是吃過不少苦頭吧。好可憐哦。」
雖然有點吃不消她千變萬化的嬌媚模樣,呂布口中卻是極盡挖苦之詞。這絕非貪圖口舌之快。主要是為了擾亂她的注意力爭取點時間思考。她為什麼會這麼看重自己呢?
蘇菲忽然面帶狡黠笑容:「怎麼,懷疑自己的能力了?」
心知激怒她的陰謀已經落空,好在呂布已經有了點思路:「不就是想通過我搭上坎通納這條線嗎?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連一個失勢地皇太子都想巴結。」
「你這傢伙真是壞死了,騙起人來眼睛都不眨。」蘇菲嫵媚的笑了起來,絕代容顏上充滿了誘惑之態:「我老頭子精明著呢?要是他真想廢棄了我六哥,就不會連夜悄悄召見了。」
輕柔的一句話令呂布立時動容。她地智慧和眼線實在太可怕了,坎通納好不容易轉入暗處,馬上就被她識破了。這會工夫,他心中瞬間閃過數個念頭,首度感覺到了她的誠意。和她結盟,不僅僅避免了一場麻煩,而且多了一個強大的盟友,少了一個難纏的敵手。只是她所圖為何呢?
「看著我的眼睛,你看我像是在說笑嗎?」蘇菲認真的道:「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沒有說笑,也沒有耍詭計,因為那樣不值得。挖空心思欺騙你,還不如找人直接把你殺掉。」
這句話,呂布能確定她沒有說謊。如果想對付他,追蹤地那個高手就夠了,根本沒有必要用這笨方法。
「你總得告訴我原因吧?」呂布問道。
「很簡單,我是法爾蘭斯帝國的子民,我熱愛祖國。」蘇菲目光堅定,滿臉正氣凜然之色:「從公心出發,作為一個旁觀者,我心裡很清楚誰才是帝國未來最合適的皇帝。從私心考慮,六哥是少數幾位作風正派的皇子,他一諾千金。於公於私,我都想和他合作。」
「那你能得到什麼好處?」
「我個人的自由。除此之外,我師傅還需要六哥的一個承諾。」
師傅,呂布一陣頭皮發麻,徒弟已經這麼狡詐了,背後隱藏著的老怪想必是恐怖無比。皺了皺眉頭,他為難的說道:「承諾這玩意很虛的,小到一粒米,大到一個國家。」
「你放心傳話好了。這個承諾絕不會讓六哥為難地,不會損害到帝國利益,甚至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情。」
「世上會有這種好事?」
「是的,我可以對天發誓。不過具體內容得到了水落石出那一刻才能披露。」
「好偉大哦,我被你悲天憫人地高貴情操感動了。美女,簽個名好不好?」呂布沒好氣地說道:「你費盡心機僅僅是為了這點要求?看來我最好還是把耳朵堵上,我不信!」
「呂布,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不值得相信嗎?」蘇菲神情悲慼的眼圈一紅,似要掉下眼淚來。
這樣就會哭,不符合你地魔女本色吧,呂布堅決的搖了搖頭:「不是不值得,是不能。」
語音未落,兩行晶瑩的淚珠已從她嬌美的臉上緩緩滑落,香肩不住聳動,竟然真的梨花帶雨了。
不會吧,莫非自己真誤會她了,呂布尷尬的掏出一塊髒兮兮的手絹遞了過去。
接過手帕一看,蘇菲隨即厭惡的丟在了地上。眼見呂布的衣袖還算乾淨,她乾脆抱著這條胳膊痛哭起來。可能是真的傷心了,接著她竟然整個人都鑽進了呂布懷裡,哭得昏天昏地。
尷尬的輕拍她的香肩,呂布只能違心的連連道歉:「是我不好,我說錯了。」
火熱的胴體上不時傳來芬芳的氣息,兩座綿軟的山峰好死不活的頂在了胸前,偏偏還碰不得,摸不得,呂布簡直是如坐針氈,如果這種情況下還起色心,自己還是人嗎?
良久,抽泣的頻率終於慢了許多,有偃旗息鼓的趨勢。
呂布如釋重負的伸手將她緩緩推開。
「無賴!」蘇菲忽然抬起頭,漲紅著俏臉,瞪著通紅的眼睛看著他。
呂布確實想推開她,只是手推的不大是地方。雖然已經縮回來了,從舒適的手感上看,剛剛應該是正正好好各自撫上了她一個溫軟的小肉丘。至於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就連他自己都有點搞不清楚。
見他雙手不知往哪裡放的困窘模樣,蘇菲忍不住「撲哧」一笑。鮮花綻放般美麗。
「這個,這個……
「別這個那個了。」滿臉緋紅的蘇菲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不然你就不會放開了。不過我還是要問你一句,你信不信我?」
無奈的捏了捏鼻樑,呂布苦笑著搖了搖頭:「不信。」
「沒錯,要是換成我,我也不信。剛才是我情緒太衝動,不好意思。」幽幽歎了口氣,蘇菲意興闌珊的說道:「我看得起的人不多,你算一個吧。如果你發誓不對任何人說,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故事。」
「這不太好吧,我的口風很不緊的。」
「沒膽鬼!我偏要跟你說,這可是我的復仇故事哦。」蘇菲嬌嗔的跺了下腳,像個撒嬌的鄰家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