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唇分。
嬌慵的依偎在呂布懷裡,任由他輕輕撫平自己的淚痕,海倫幽幽說道:「如果……有一天,我突然離開你我嗎?」
「會。但我不會讓你離開我,我要你和我永遠在一起。」
「那,過了很久很久,你會想我嗎?」
「小傻瓜,你一直都在我身邊,我只要看著你就行了,哪裡用得著想啊?」
倫滿意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煞是可愛。
深吸了一口如麝如蘭的體香,呂布不解的問道:「海倫,你這是怎麼啦?老是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啊,沒什麼啊?」略顯驚慌的含糊應付了一聲,海倫很快找到了借口:「你有很多事,我也有很多事,我們不可能天天在一起的啊。你想想看,如果我想陪母親一段時間,你能天天都呆在我身邊嗎?」
「我也可以跟著去啊。俗話說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你做夢!我母親才不是你丈母娘呢?」海倫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再說了,在達佈雷迭島的精靈國度裡,人類只能進入到外圍,核心區域是不能進去的。」
「那我就在外圍等你,你天天出來看看我就行了。」
倫心在不焉地應了一句。思緒卻是飄到了遙遠的將來。她已經默默做出了決定,盡情享受兩人獨自相處的美好時光,留作自己今生最美的記憶。等到回到學院後,她會找個機會悄悄離開,又或者提前到光明教會報到。要是天天這樣下去,總有一天自己會徹底喪失離去的勇氣,到那時候,就會給呂布以及祖國帶來一場深重的災難。
陽光漸漸從東南的窗戶移到了南面的窗戶,兩人依舊依偎在一起甜言蜜語。
鼓足了勇氣.海倫怯怯的問道:「如果有來世的話,做夢地時候。你會不會想起我啊?我不奢望能像貂蟬姐姐那樣,只要你的夢裡面,有我一個背影就行了,那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貂蟬
糟了,問錯問題了?唯恐這甜蜜的幸福就此一去不復返,海倫緊張的摟住他,就像溺水的旅人抓住了手中最後一根稻草。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呂布一陣歉然。輕輕吻了吻她白玉般的臉龐,他牢牢抓住了那雙白嫩的小手:「你這小腦瓜裡怎麼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真是該打!」
「那你告訴我嘛。究竟有沒有?」
「有!」沒好氣的扭了扭她可愛地小耳朵,呂布溫柔的說道:「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就做兩個夢。一個給你做,還有一個為貂蟬做。」
倫飛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把腦袋又縮了回去。
「安雅,要不我教你唱首歌吧。」呂布忽然想起了一首老歌,是來自那個小混混記憶的,歌名叫做《叫你一聲MY現在這種情形,稍微改一改就行了。
「好啊!」海倫高興的抬起了頭。歌唱正是精靈族的強項,和暗精靈的舞蹈一樣著名。
「從前有個傳說.
傳說裡有你有我,
我們在陽光海岸生活。
從日出盡情的享受每一刻.
讓世界為了希望在轉動。
有些夢不做不可,
有些話一定要說,
我的心你該知道很久。
有一天我要大聲宣佈我的驕傲,
那是我太在乎你地結果。
叫你一聲我的愛.
親愛的是否你也關心著我?
能不能叫你一聲我的愛.
該不該把濃情聚成彎彎的小河流.
把愛情唱做歌。
能不能叫你一聲我的愛,
親愛的是否你在思念著我。
能不能叫你一聲我的愛,
是不是肯堅信愛情太美好的結果.
永遠在一起。」
海倫地歌唱天賦毋庸置疑。僅僅跟唱了一遍,她就將這首歌演繹的異常動聽。經由她
空谷靈雨般地嗓音哼唱出來。呂布真有一種徜徉在童話世界般地溫馨美滿感覺。
「要是我剛認識你不久,我真會以為你是叢林詠者。你唱的歌真好聽!」海倫媚眼如絲地看著心上人。帶著一種發自內心的驕傲。
呂布大顏不慚的應道:「一般般啦。不過你資質不錯,跟著我多學學。會有前途的。」
「撲哧」一聲,海倫笑的花枝招展,差點喘不過氣來,最後只能一個勁的揉自己的小肚子。確實,認識呂布以來,只要和他呆在一起,她每天都是快快樂樂的。
呂布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對啊,如果有人懷疑我身份的話,只要唱首歌給他聽聽,哈哈,疑問馬上就會被拋到九霄雲外。」
「懷疑你,誰啊?」海倫有些不解。
「別人我不敢說,至少你那位蘇菲姐姐就存有這種心思。」話一出口,呂布才想起在海倫心目中,蘇菲至今還是陽春白雪般素潔的好女孩。
果不其然,話一出口,海倫馬上反駁道:「蘇菲姐姐?不會的,她不是這種人!」
「藍楓和她很熟。你自己想想,藍楓不會無聊到碰到個新來者就要過上幾招吧?」
其實這次他倒是誤會了。藍楓的出手相試純粹是出於爺爺的授意,和蘇菲全無關係。至於蘇菲心中是否真有懷疑
不得而知了。
「沒準是藍楓看到高手技癢呢?誰讓你自己逞能地?」
汗。心知不培養海倫的警惕心,保不準蘇菲就能從她這裡挖到些獨家材料,呂布索性將心頭的懷疑全部搬了出來:「那個所謂大皇子你也見過了,你覺得他是可造之材嗎?蘇菲這麼精明,她選擇這樣的合作者,你不覺得奇怪嗎?」
仔細想了想,海倫反駁道:「或許她找不到更好的合作者呢?」
「未必,別人我不敢說,至少坎通納就要好一些。」
見到海倫有點意動,呂布趕緊趁熱打鐵:「蘇菲是不是好人。我們不需要急於下結論。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至少在水落石出之前,你別和她走得太近。」
「知道啦,你總是對的,小女子什麼都聽你的。」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後,海倫沒好氣的說道:「我就怕啊,某些人憑借一副美妙的歌喉去勾引良家婦女。」
暈,呂布一陣暴汗,感情這小丫頭聯想挺豐富地嘛,隨即擺出了一副淫賤的笑容:「嘿嘿。其實我就是個大色狼,我正準備這麼做呢?」
「你敢!」
「我要敢了怎麼辦?」
「那我就,我就不理你!」
「沒關係。你不理我,我可以理你的嘛。再不行的話,我就用實際行動來招呼你。」語音未落,呂布已經賊兮兮的伸出爪子,目標正是海倫胸前的兩團突起。
驚呼了一聲,海倫像受驚小鹿一樣跳了起來,死死摀住了自己的要害。
下午。呂布找了個借口溜出了莊園。隨便兜了兩三圈後,他輕鬆甩脫了墜在後面的幾個小角色。這再度證明了大皇子的愚蠢。實力獲得提升後,只要他足夠謹慎,就算海因克斯親自追蹤也未必能逃過他的感知,幾個小角色只會是增加他地反感。
確認沒人追蹤後,他重新改回了早先的模樣進入了約定的見面地點,帕裡斯城著名地愛麗捨大酒店。按照他的想法,這次能留下個口信就可以了。出乎意料的是,在約定的秘密包廂中。他竟然見到了坎通納本人,問題是約定的時間還沒到啊。
和上次見面時相比。坎通納的氣色差了很多。雙眼中滿是血絲。這還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聖域劍士嗎?難道他遭受什麼重大搓折了嗎?
「呂布,你回學院吧!。」
聽到這見面地第一句話。呂布差點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久久沒有說話。
心知他在等自己的解釋,坎通納苦笑著問道:「呂布,你覺得繼承皇位需要什麼條件?」
條件?呂布略略皺了皺眉頭:「運氣,自身能力,外界,最重要的是老皇帝的旨意。」
「沒錯,主要就是這些。運氣這東西太玄,不說也罷。自身能力方面,除了不夠心狠手辣,我應該沒多大問題。至於外界,對那些肥頭大耳的權貴,我從來都沒什麼指望。皇帝的旨意,嘿嘿!那老東西的意思是讓我們自由競爭!」
什麼?呂布難掩滿臉震驚之色。皇太子的身份是坎通納繼位的最大砝碼,照他現在地話來判斷,老皇帝實際上已經把他給廢了。由於母親出身貧寒,一榮俱榮的貴族***當然不會接納他。照目前這種情形來看,他登基地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了。
「就在今天早上,老東西強撐病體召見了百官,當眾宣佈了這個消息。」頓了頓,坎通納神情黯然地說道:「事後,他親自召見了我,坦承了當初選擇我為皇太子的原因。」
呂布沒有作聲。
「我本來以為他是看中了我地武技,我的自強不息。可你知道他是怎麼說的嗎?他冷酷的告訴我,這只是一種平衡的需要。因為豪門大族普遍大皇子,軍方擁護七皇子,財閥們則是傾向於八皇子,皇妃娘娘們還各有所愛。唯獨我,姥姥不疼,爺爺不愛,選我的話,這老東西可以一個都不得罪,安安穩穩的等死。到了最後關頭,他只能親手彌補錯誤。」
難怪坎通納會如此頹廢,呂布恍然大悟,他眷戀不去的並非皇位,真正讓他受傷的是被父親無視。
不管他嘴上如何痛恨父親,骨子裡卻還是湧動著一份親情,渴望著被父親認可。換成任何一個人,如果辛辛苦苦努力過了,卻被最重視的人冷冰冰的忽略,這種搓折感絕對是刻骨銘心的。坎通納沒有自暴自棄已經算很不錯了。
稍稍猶豫了下,他開口問道:「坎通納叔叔,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老東西不是說自由競爭嗎?雖然沒有機會,我也要全力博一博。至少要讓那幾個夠娘養的傢伙在互相亂咬的時候,還得時刻提防我窮凶極惡一把!」
「好!坎通納叔叔,我以你為榮!」呂布情不自禁擊節叫好。難怪年紀不大就能成為聖域劍士,別的不說,單是這份韌勁就值得自己學習。他同樣能感覺到坎通納對自己的維護之情,察覺情況有變,他馬上就等在這裡勸自己遠離是非。
作為旁觀者,呂布敏銳的察覺到了一個疑點:「皇帝的病真的很重嗎?」
仔細回憶了下,坎通納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沒錯,他的病確實很重。要是我沒看錯,他的生命力已經近乎枯竭了。如果沒有宮廷高手在一旁隨時輸入鬥氣,他只怕連一堂早朝都堅持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