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黑暗的世界,光明,在這裡退卻,如果我們細緻的剖析和劃分,那這裡,就是網絡之上的一片空白,黑暗的虛無——《紐約時報》。
我們對中國這個古老國家的遭遇感到同情,為他們草率的做法感到質疑,看來,人權主義者又找到了批判的對象,讓我們拭目以待,這個在國際上,以仁慈謙遜著稱的國家,會如何回應這些質疑和批判的聲音——英國BBC著名評論家愛德華.金。
這是一個自由的時代,我們呼籲人權,呼籲自由主義,但中國,這個國家,就如數百年前的清政府一般,用絕對的統治,限制了人權的自由,封閉了言語,這是不是意味著,封建主義再次揚頭,在這種危機面前,我呼籲國民,警惕這個迅速發展的霸權國家,捍衛我們國家的榮耀與安全——《日賣電視台》
我們強烈譴責這種不計較後果的暴力行為,堅決抵制黑客的非法活動,捍衛網絡的安全和自由,不日,我們會召開國際性的信息安全會議,針對如何防禦範圍性的病毒爆發,尋求完善的解決辦法——國際信息安全協會。
針對中國的遭遇我們感到同情,不過,對於無恥的國際信息安全協會,這種一棒子打死的言論行為,我們黑翼組織予以堅決的鄙視和抗議,不日,我們會針對國際安全協會,發動一場捍衛之戰——國際黑客組織黑翼。
我謹代表基地組織,對針對中國的病毒襲擊,宣佈負責,並以此警示美國針對中東的一系列軍事行動——基地組織發言人卡拉姆。
針對近日某些恐怖組織發出的聲明,我不做任何評判,但我們美利堅合眾國,會以行動,予以堅決的回應,至於中國的遭遇,我只能說抱歉——美太平洋艦隊某上校凱諾斯回記者採訪。
人權,我們呼籲人權,堅定的反對中國的限制人權自由的行為,並呼籲各國際組織,聯合起來,共同反對——某人權組織。
人權主義就是個屎,如果要我用中國話來說,那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北約主席團高層領導吉諾特回記者採訪。
吉諾特才是屎,無所作為,趕緊滾出北約主席團——人權組織再次發言。
「國際上鬧的挺厲害的啊,言論對我們也很不利啊。」陳建國翻閱著各種報紙,瀏覽著報紙上的隻言片語,分析道。
「是啊,現在鬧得好厲害呢,宣傳部的人都頭疼死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呢。處長,您的壓力也很大啊,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我給你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秘書小趙感慨的說道。
「休息?」陳建國哼哼一笑,推開面前的報紙,沉聲道:「病毒危機還未消除,我怎麼能睡得著。」
說完,陳建國沉吟一下,皺著眉頭詢問道:「馮雲那邊怎麼樣了?」
「還沒消息呢。」秘書小趙作為陳建國的心腹,心知陳建國這一舉動,違逆了楊峰局長的決定,心裡也是憂慮重重,擔心不已。
「他去杭州有兩天了吧,也該有消息了吧。」楊天出乎意料的醒來,陳建國更是欣喜在心,眼見這邊的破解進度沒有一點兒的進展,愈加的期望,楊天這邊能有突破。
「是啊,該有了。」秘書點點頭,看到陳建國憔悴的面容,心下也暗暗祈禱,那個被陳建國提過無數次的楊天,能盡早的開發出病毒專殺,把這個爛攤子,收拾掉。
而同時,杭州市一院的特護病房外,馮雲也是同樣的心情,在祈禱,在盼望,希望病房裡的楊天,能盡早的把病毒專殺給開發出來。
「馮雲,盒飯我給你買來了,趕緊吃吧。」這時,郝長豐步伐沉重的出現在了馮雲的面前,馮雲寸步不離的守著楊天兩天,搞得自己這個杭州市國安局局長,也成了打下手的,天天要給馮雲買盒飯吃。
馮雲點點頭,又站起身來,煩躁的在走廊裡踱著步子,隱隱聽著病房裡的笑聲說話聲,只覺得心下一片焦急。
急的不行,馮雲趴在玻璃窗上,透過百葉窗的縫隙,想瞧瞧病房裡到底怎麼樣了,這楊天,醒來之後,雖答應的迅速,但做起事來,卻又不及了,每日裡好吃好喝的供著,還有那個叫做華雪的小丫頭陪著,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反倒是自己,天天守著這兒,吃不好,睡不好,擔驚受怕的唯恐楊天再出什麼意外,兩天下來,感覺都老了好幾歲一樣。
這什麼破百葉窗,堵的這麼嚴實
馮雲心下大罵一聲,拿起一旁的盒飯,狠狠的吃了一口,好似要把受到的怨氣通過盒飯發洩出來一樣。
「馮雲,你看看你,哪裡還有個人樣,這樣,你歇一歇,有我們國安局的人守著,還能出什麼差錯不成。」郝長豐勸說道。
馮雲大口嚥著飯菜,狠狠的搖搖頭,從喉嚨裡發出幾個字眼:「我不放心。」
我不放心。
馮雲是真的不放心,楊天這好不容易醒來,並願意開發病毒專殺,要是再出什麼差池,影響了病毒破解進度,那自己可就是萬死莫辭了。
馮雲在病房外,可憐兮兮的吃著盒飯。而病房裡,楊天卻是哭笑不得的看著幾乎送到嘴邊的水晶蝦餃,一臉為難。
「華雪,我這兒還在忙著呢,等會兒再吃吧,這樣,你先吃,我這兒忙完了再吃。」楊天為難的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華雪。
因為槍擊事件,兩人互為對方擋了一槍,再醒來,相互之間,倒是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憐惜感。
當然,有這種感覺的,更多的還是楊天,至於華雪,則是更加不掩飾的表露自己的愛意,才能下床,就黏在了楊天身旁。
而楊天,自是不會說什麼,只是有些不適應罷了。
這個女孩兒,甘願為自己付出生命,那楊天還能說什麼呢。
「哥,你好厲害呢,不聲不響的,竟然給我弄了兩位嫂子。」楊萱霸道的佔據著病床的另一邊,興致勃勃的耍弄著一台新電腦。
作為楊天的寶貝妹妹,楊天賺了錢之後,字不會虧待自己這位妹妹,尤其是上輩子對於妹妹的照顧不夠,楊天更是心懷愧疚,就差把星星給摘下來給楊萱了,對於楊萱的要求,自是有求必應。
楊天乾咳兩聲,有些尷尬的看向了身旁的華雪。
華雪咬了咬嘴唇,放下了蝦餃,有些傷感的問道:「我聽我哥說,秦姐姐走了。」
「是啊,走了。」想起秦筱說的那番話,走時的決然和傷感,楊天也覺得心裡一陣陣的抽痛感,感慨良多。
這個傻女人,終究還是沒有明白屈濤的心意。
楊天撇頭看向窗外,陰雲密佈,就如此時的心情一般,他終究還是失去了這個女人。
秦筱會回來嗎,楊天不知道,但他卻知道,秦筱會很痛苦,所以,楊天很擔心秦筱,恨自己沒有提前醒來,攔住秦筱,留下這個有點兒傻,不明白該怎麼做的女人。
「楊天。」楊天一臉的黯然神傷,令華雪心裡有些酸澀,下意識的抓住了楊天的手,緊緊的,目不轉睛的盯著楊天,好似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用一種堅定至極的語氣說道:「我不會走,我永遠都不會走,我願意陪著你,一直到老,除非除非你不要我。」
這個女孩兒。
楊天心下微微歎氣,想起了那一瞬間,那道柔弱的身影推開自己,撲出的決然,還有那冰涼的溫熱,心頓時軟了下來,拍了拍華雪的手,輕聲道:「我怎麼會不要你。」
「呀,酸死了,酸死了,比還珠格格還要酸呢。」楊萱嘻嘻一笑,大煞風景的說道,隨即眨著眼睛,說道:「哥,嫂子都跟你表白了,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啊,像我們班裡的宋冉,林雅說喜歡他的時候,他就給林雅買了好貴的一條項鏈呢。」
「還有啊,嫂子,這個時候,你應該依偎在我哥的懷裡,然後我再給你們拍張照留念什麼的,發給老爸老媽,讓他們瞧瞧未來的兒媳婦是什麼樣子。」楊萱得意的在華雪身後推了一把華雪,同時給楊天一個眼色,示意楊天行動。
華雪滿臉羞紅,但眼底卻是濃的化不開的蜜意。
這個男人,悄然之間的走入自己的心,並霸道的佔據了所有的地方,雖然自己反抗過,要趕走他,可是,最終,華雪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希望,能夠擁有這個男人,是多麼的愛他。
而現在,從楊天嘴中飄出的這一句話,卻令華雪幾乎不敢相信,它是真實的,幸福又來的如此迅速。
「好了。」楊天搖搖頭,把腦海中雜亂的念頭驅趕出去,秦筱走了,她既然說出那樣的話,就代表著,她是真的走了,能不能回來,楊天不知道,也不願意去想,但卻知道,自己不能辜負了身旁的另外一個人。
輕輕的探出胳膊,勾住華雪的腰身,感受到華雪身體的瞬間一僵,但隨即軟了下來,楊天心情也好了起來,把順從的華雪攬在懷裡。
「行了,玩你的吧,整天就知道上網,聊天,以後怎麼辦。」看到楊萱笑嘻嘻的看著自己,楊天笑罵一聲。
「你管我。」楊萱白了楊天一眼,隨即視線一轉,盯著靠在楊天身上,臉頰羞紅,無比安靜的華雪,道:「嫂子,我記得,你不是馬上就要高考了嗎,還考嗎?」
先是綁架,又是槍擊,華雪所經歷的,絕不比一個成年人來的少,但終究,她才十八歲,還是一名普通的高三學生。
華雪直起身子,先是掃了一眼楊天,才微微搖頭,柔聲道:「不上了,楊天,我想去你的公司,幫你。」
華雪語氣輕柔,但話語中透出的堅定,還是令楊天有些發怔,陷入了沉思之中。
「好啊,我哥正缺一個管家婆呢,嫂子,那以後我哥的一日三餐,我就全權交給你了。跟你說,我哥可是個電腦狂,一粘上電腦,飯都不吃,覺都不睡呢,我說他,他還不聽,現在好了,有了嫂子你,我看我哥敢不敢不聽。」楊萱說道。
「好,以後由我管著,他要是敢不按時吃飯睡覺,我就罰他。」華雪呵呵一笑,揉了揉楊萱的頭,儼然一副管家婆的模樣。
華雪這幅不做作,不掩飾的表露愛意,若是原先,楊天恐怕會有些抗拒,但現在,既然自己都說出了那樣的話,捅破了這層窗戶紙,楊天心裡更多的還是感動。
現在想想,秦筱與華雪,就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一個理想,一個現實,一個自由不羈,一個傳統保守。楊天喜歡秦筱,甚至可以說是愛秦筱,但他深知,秦筱就如永不安分的鳥兒一般,總要飛出籠子,去看看那外面的世界是什麼。
而華雪,卻是甘願的跟隨在楊天的身後,循規蹈矩,努力的盡好自己的本分。
楊天渴望自由,渴望那種不受束縛,但現實就是現實,楊天心知自己無法如秦筱一般,能決然的放下一切,所以,楊天也在迷茫,難以抉擇。
且走且看。
最終,楊天選擇的還是這種隨性的方式,或許只有真正接觸,真正嘗試,才會弄清楚,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麼。
「丫頭,去,把外面的那位馮叔叔叫進來。」楊天拍了拍楊萱的頭,向外一指。
為了限制病毒的蔓延和爆發,楊天也是沒有想到國家採用了限網這種雖然愚蠢,卻是有效的辦法。心知這限網令一出,會造成的影響,哪裡會再消極怠工。
好在,槍擊事件之前,他已然提取出了病毒的主程序,並且,沉睡的這一段日子裡,意識還是清醒的,已然在開始尋找應對解決的辦法。
兩天的時間,開發出一個抑制病毒爆發的程序,不是問題。
「楊天,專殺,你開發出來了。」馮雲匡噹一聲推門而入,滿臉狂喜。
「差不多吧。」馮雲的淒慘摸樣令楊天也是感慨良多,不願再多費口舌,遞出了手裡的筆記本電腦,道:「這裡面有一款程序,不能算是完全的病毒專殺,但是,可以抑制病毒的爆發和傳播,等時間充裕,我可以再慢慢開發完全的病毒專殺。」
「能抑制病毒爆發和傳播?」馮雲驚喜欲狂,好似接天下最大的寶貝一般接過楊天的電腦,小心的合上,緊緊的抱在懷裡,隨即,有些疑惑的詢問道:「那照你的意思,可以開放網絡了。」
馮雲的這幅小心翼翼的模樣令楊天有些想笑,不過還是繃住,點點頭,隨即問道:「網絡開放之後,要盡可能的把這款程序推廣開來,以國家的名義吧,至於那些已經中毒,系統崩潰的電腦,我還沒有找到完全的解決辦法,等身體好了,再說吧。」
效果雖只是如此,但對馮雲而言,已然是不可思議的成果了。限網令,才是此時七處頭頂最大的壓力源,只要能在抑制病毒不蔓延的前提下,把網絡重開,那已然是救了七處的命了。
此時此刻,馮雲也根本沒有去想,這款軟件有沒有用處,只是緊緊的抱住這台筆記本電腦,深深的向楊天一躬身。
「楊天,我代表七處,代表國家,謝謝你的所作所為。」馮雲鄭重說道。
楊天苦笑,眼見馮雲要走,揶揄道:「筆記本可是我的,用完了,可是要還的。」
「行,還你十台,百台,千台都不是問題。」馮雲哈哈一笑,臉上的頹廢一掃而空,昂首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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