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聖誕節（上）
「唰」
大屏幕播放的華麗視頻，就是一個輪迴，張辰在裡邊經歷了無數速度高手的風馳電掣，僅僅在剎那之間。他們已經撕裂空間，飛入那廣袤地被人類嚮往了幾千年的天空之中。
整段視頻隨著艾弗森的最後一個經典突破落下了帷幕，大屏幕重新陷入一陣漆黑之中，接著，現實中的張辰驀然睜開了眼睛。
「靠~這也太突然了吧。」看著重新陷入完全漆黑的世界，張辰忍不住咒罵了一會兒。系統直接就把他踢了出來，讓他一點準備都沒有，他以為還有什麼項目呢。
看看牆上的掛鐘，現在是凌晨四點多鐘，但是張辰已經睡欲全消，因為剛剛在學習空間裡已經睡了很多，現在也閉不上眼睛。
打開燈，拉開窗簾，這個世界人來人往，歲月如梭。聖誕節已經到來，有的人兀自不肯休息，在慶祝這個萬眾矚目地節日。
張辰對這個節日卻是沒啥歸屬感，儘管在美國這幾年，他的一些習慣已經在朝著美國人靠攏了，但是這種牽涉到信仰問題的東西，他對美國人的習慣就不感冒了。他每年都會過春節，但聖誕節就不一定過了。
窗外忽然吹進來一股涼氣，張辰看看日曆，發現自己也差不多就要到二十歲了。
桌子上的手機屏幕閃亮了一下，這是有未讀短消息地標誌，張辰連忙跑過去打開電話，看了上邊的短信：祝賀你，祝賀你們，比賽很精彩，這是一個不尋常的聖誕節。
發件人：艾薇兒。
如同在一個有些漆黑陰冷地屋子裡驟然發現了一道小小地燭光，張辰捧起手機，回復短信：謝謝你的祝賀，很抱歉，我剛剛在睡覺。
沒想到短信回復很快就來了：我以為你也許明天早上才能回復我。
「你在哪兒？」張辰不自覺就把這幾個字發了過去，接著他忽然有些埋汰自己：人家在哪關你屁事？
是不關我事，可心裡就是有點想知道她在幹什麼，張辰心裡渴盼地看著手機短信，好像害怕自己會漏掉短信一樣。不知不覺中，額頭的地方傳來一陣清涼，隨即想起，在那個落葉飛舞地天氣裡，一個靈巧地女孩，在自己的頭上輕輕一吻。
「我回加拿大了，這裡真冷。」
「我覺得你必須多穿點衣服。」說這話的時候，張辰想起了艾薇兒那有些單薄地身軀，話語中不自覺地帶上了責備：「其實你可以不用在這麼冷的天氣回加拿大的……例如你可以繼續留在邁阿密享受陽光和海灘。」
「可你知道有的事情是不得不完成的。」張辰甚至認為自己在艾薇兒的短信中找到了她的無奈：「上帝保佑，讓我昨天晚上看到了你的比賽……說真的，很酷，一如既往。」
「那你什麼時候才能再次來到菲尼克斯觀看我的比賽？」張辰心中某個柔軟地地方忽然動了動，問道。
「也許要一個月之後吧……那個時候我要去德州參加一場演唱會，中間有空閒時間，而德州離菲尼克斯可不遠。」
「嘿……太棒了，到時候我會給你演示一次得分狂潮……」張辰這個傢伙讓他的興奮連著短信發了出去。
——
天色大亮，張辰麻木地敲完了最後一個字母，忽然發現一個事實，他和艾薇兒已經連續發了四個多小時的短信
艾薇兒那邊頂不住了，張辰地幾條短信都沒能回復，她實在太睏了。
張辰經過學習空間地高質量休息，伸了個懶腰之後就恢復了精神，桌子上的手機又嗡嗡地震動起來。
這次是一個電話。
「你好，我是張辰。」
「辰，你好，我是萊娜，今天是聖誕節，肖恩想見到你……你可以來和我們一起度過這個節日麼？」
「好，我非常榮幸……」張辰應了一聲，在這個城市中他也沒有多少朋友，頂多就是以前的那些同學。這個聖誕節本來他只是打算自己一個人慢慢熬過去了，既然有這麼一個好機會，就出去走走吧。
————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天空湛藍地好像一顆寶石，地面上雜草叢生，偶爾有些枯黃的草葉，在風中凌亂地飛舞。張辰推著肖恩地輪椅，萊娜和納什一家子跟在旁邊。請到納什是一次意外收穫，他只是隨便提了提，納什一家就響應了。
「辰，你昨天的投籃棒極了特別是那最後一投……上帝啊，太美妙了，說真的，那個球之前我是真的認為太陽隊完蛋了。」
張辰摸摸他的頭：「所以，你想要練習投籃，必須有一個永遠能投中籃球地信念，何時何地，你都必須要相信手中的夥伴，相信它能夠帶領你走向成功。」
「張叔叔……」納什的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小姐妹跑了過來，兩個小傢伙穿著公主裙，漂亮無比，畢竟是繼承了來自父母的優秀基因啊。
「你們兩個小傢伙有什麼事麼？」張辰問道。
「我爸爸說，我們可以在這裡吃一頓野餐，這裡的景色不錯。」張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景，這和上次他拍廣告地地方相距不遠，這裡都有一種蒼涼而優美地感覺。
「好吧」今天天氣不錯，太陽比較大，不太冷，所以張辰他們才會選擇在這個季節出來野餐。
從包裡抽出了一張餐布，張辰把它鋪在地上，然後大家紛紛把事物放在上邊。
「來拍一個合影吧」納什舉著相機，對著正在忙碌地眾人說道。
「好」大家都把臉轉了過去，然後等著納什拍照。
遲遲不見動靜，張辰便問道：「嘿，史蒂夫，你在搞什麼鬼？你這個時候應該盡快摁動快門，而不是在那裡一直磨嘰。」
納什笑了笑，說：「辰，你把你的頭往右邊偏移點兒……全文整理對，就是這樣，再偏一點。」
「萊娜，你的也可以往左邊靠一點，嗯，就是這樣」
張辰聽著納什的要求，他以為這傢伙應該是要讓照片地效果更好一些，所以他的頭就聽從指示地往右邊靠了靠。
萊娜也把自己的頭往左邊挪了一些，然後就看到自己正在朝著張辰的腦袋不斷靠近。
張辰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兒，對納什說道：「史蒂夫你到底想要找一個怎樣的感覺……你為何要讓我和萊娜不斷靠近。」
納什詭異地笑了笑，然後摁動了快門。
「這個該死的傢伙。」張辰嘟囔了一句，趕緊要過了納什手中的相機，萊娜也偏過頭來，查看上邊的相冊。
最新一張照片上，張辰正在嘴唇嘟囔著吐糟，萊娜的目光看著鏡頭，不過卻有點兒略微地茫然。
兩個人地頭挨得很近很近，張辰看著照片才恍然大悟納什這個老男孩究竟是在打著什麼主意，不過他也不好意思就這樣說出來，而是把納什拉到了一邊，說：「史蒂夫……你真是太胡鬧了……」
納什呵呵一笑：「你不覺得這很有意思麼？告訴我，萊娜很不錯的，是吧？」
這都哪跟哪啊？張辰腦海中不自覺地跳出了艾薇兒的身影，道：「嘿，史蒂夫……你不要滿腦子都是一些無聊的念頭……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和萊娜很純潔，我們只是好朋友……我們沒有產生過對對方的好感……」
納什不置可否地笑笑，兩個人重新回到了吃東西地地方。
飯畢，萊娜忙忙碌碌地把剩下的東西收起來，把一些垃圾也全部收起，張辰自然不好意思看著她那麼忙碌，就跟著上去幫忙。
「讓我來就行了。」萊娜扯著餐桌布地一角，說。
「我們可以一起的。」張辰堅定地上前幫忙，萊娜也就沒有再拒絕。兩個人把一次性餐布兜上垃圾，朝著最近的一個垃圾回收處走去。
納什看著兩個人的遠去的背影，來到了肖恩地旁邊說：「嘿，大男孩，我想你不會介意和我們一家去那邊逛逛的，相信我，那邊的景色會很美妙。」
肖恩有些躊躇：「可是辰和萊娜他們都去那邊了，他們看不到我會著急的。」
納什推起了他的輪椅：「沒問題的，我們一家和你一起消失，他們會明白我們一起去玩了，你知道，他們需要私人空間。」
肖恩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這邊張辰兩個人走回來，看到肖恩他們都消失了，萊娜有些奇怪：「咦，史蒂夫他們去哪了？」
張辰心如明鏡，他知道納什打的是什麼心思，自然也就知道這傢伙這麼幹的目的，有些無奈地搖搖頭，他尷尬地說：「我們在這裡等他們回來吧。」
天空湛藍，眼前是廣袤地野外，光禿禿地層林，連接到了幾千米以外的視覺極限。天邊，無窮無窮無盡的地平線在這裡交匯。
「辰，你進入聯盟打球之後還在學校裡讀書麼？」萊娜忽然問了這個問題。
離開學校之後還會有多少時間啊……張辰心中苦笑了一下，說：「我還是會抽些時間去上課，當然，我也不會錯過我們的考試，為了籃球，我也必須放棄一些東西。」
「哦，那可真是遺憾。」萊娜說。
「不過我還是經常回學校的圖書館查看一些資料。」張辰補充地說。
兩個人趁著納什他們不在的時間裡，聊了一些話，一部分上都是一些觀點的探討。看看時間接近下午…鍾了，張辰估摸著納什他們也要回來了，就站起身來，說：「看來我們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是的……」萊娜也站起身來：「和你聊天真是愉快，你身上有一些文化沉澱，可不是不懂裝懂的人，也許你可以用籃球來詮釋你心中的哲學。」
「我沒那麼裝逼的……」張辰在心中這麼默念著，然後說：「據說肖恩他們的福利院你有很大部分投資，是麼？」
和萊娜交談了一會兒，張辰明白這是一個比較傾向於路德宗的女孩，她們對教廷教皇神馬的都不太感冒，認為人類贖清原罪的方式應該是自己的修養，行善。這是一個把行善逐漸融入到了骨子裡的姑娘。
「是的，可是看起來我爸爸並不是很贊同我的態度，所以，這些錢更多的都是我自己地籌集，還有我爸爸給我的一點兒資金。」
張辰對這個女孩有一種由衷地敬佩，這個浮躁的年代，能夠有這樣性格的女孩還真是難得。
「萊娜，我覺得對這些孩子我也可以做點什麼，例如一點兒資金援助。」
「真的麼？那真是太好了，我代表孩子們謝謝你了。」萊娜地眼神裡閃現出一些興奮地神采，這個時候納什他們也回來了，看著兩個人似乎相談甚歡的樣子，納什詭異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