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章:又要玩命了
「哪呢?」二排長急忙震驚的問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恐怕後面的事情還真的有些不太好辦。
「那!」張仁傑伸手指了指剛才亮光的那個地方,他已經多少有些猜測,剛才的那道亮光,肯定是位於後面的那名俄軍忍不住暗夜的摧殘,已經觀察了一夜的他,再也忍受不住困意的襲擾,無奈之下,chōu根煙想要提神,卻不料在這個時候正巧被準備動手的張仁傑發現。
果不其然,二排長等了幾秒鐘,待那陣亮光再次亮起的時候,這才終於發現了這點,如果不是對方忍不住,張仁傑又機靈的話,恐怕這次還真的瞞過了自己,而躲在後面的那個傢伙,藏身的位置也比較隱蔽,剛才二排長觀察的時候,也曾經看過那個地方,但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哼,連環陣!」二排長冷哼一聲,這是放暗哨的最佳方法,不但可以防止一名暗哨士兵睡著,又或者因為一個人jīng力有限,不能觀察到的地方,也能最jīng准的發現情報,最重要的是,可以保障放暗哨士兵的安全,而且要想破解這種暗哨方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排長,我懷疑後面的暗哨至少有兩個人。」張仁傑繼續低聲嘀咕著。
能成為蛙人部隊士兵的,腦子一定是好使的,但是能成為蛙人部隊軍官的,腦子一定是特別好使的,也是特別聰明的,經過張仁傑這麼一提醒,二排長瞬間便發現了一處破綻,連連低聲嘀咕道:「嗯,我們來了這麼長時間,對面如果只有一個人的話,那麼他點燃香煙的一瞬間,肯定會被我們看到,如此以來,也就只剩下一個原因了。那就是在我們登岸之前,香煙就被點燃,而他們,是用一根已經chōu完的香煙,點燃的另外一根。」
不過推斷始終是推斷,二排長的說法固然有道理,但還有一個說法也可能,那就是這名位於後方的暗哨,一直都在chōu煙,為了防止自己暴漏,又或者被長官抓到,因此才會用一根已經chōu完的香煙點燃另外一根。
如果是兩個人的話,他沒理由等另外一個人chōu完之後,另外一個人再chōu。當然,推測可以有很多種,而且每種推測都會有他自己的道理,但這並不能成為事實,也並不能作為部隊制定計劃的依據。
「我帶兩個人去解決後面的,你去解決前面的。」稍微想了一下,二排長便下令道,此時已經沒有過多的時間給他去推測以及幻想,再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第二批登陸連隊就會到達,如果那個時候他們還不能控制大部分登陸區域的話,於公於sī都說不過去。
「是,排長!」張仁傑極為嚴肅的低聲回答著。
連環陣,這是個非常有趣,也非常有難度的放哨方法,而且要想破解這種方法,要求也極為嚴格,而連環陣這種放哨方法,在國防軍內的所有jīng銳部隊當中都會,但使用的次數卻不是很多,因為他們本身就是jīng銳,不是說xiǎo看對方,依照國防軍jīng銳部隊的化妝辦法,就連國防軍部隊都找不到他們,更別提什麼連國防軍普通部隊還不如的清軍,又或者日俄軍隊。
而對於連環陣,想要破解,也需要隊友之間有著極其默契的配合,稍有差池,便會前功盡棄,甚至暴漏自己,所以說,這是個極為難辦的暗哨方法,除非硬攻,否則就連國防軍普通部隊遇見他們,也只能暗暗搖頭!
張仁傑緩慢的輕手輕腳的向前前進著,依托著雜草的掩護,一次幾十厘米,甚至是幾厘米的移動著,生怕被對方發現。
許久之後,張仁傑終於來到了那名位於前方暗哨的右側三米左右距離,就這麼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的猶如一尊石雕一樣,茫茫暗夜當中,給人的感覺,他就是一尊石雕,而張仁傑,渾身上下雖然仍然濕漉漉的,衣服緊貼在身上,偶爾一股海風吹過,有種涼涼的感覺,更是有種想要打噴嚏的感覺,不過身為jīng銳的他,這樣的生活早已習慣,此時的張仁傑早已準備完畢,只等後面的排長動手之後,他便可以在第一時間內做出反應。
又等了兩分鐘左右,二排長在仔細的觀察了周邊確認無人之後,這才開始動手。位於前面暗哨旁邊的張仁傑,眼睛的餘光掃到後面的動靜,只見一道黑se的影子,忽然之間跳起,如同海風一般輕盈,不待對方有任何反應,便將手中的三稜軍刺狠狠的刺進對方的體內。
即使在怎麼jīng銳也比不上大自然的厲害,即使二排長已經很盡力的避免自己發出響聲,可還是沒有想到,那名暗哨竟然會在腳前放有一堆乾柴,在三稜軍刺刺中他的一瞬間,那名暗哨的tuǐ下意識的向前踢了一腳,乾燥如火一般的柴火,突然發出一陣微微的輕響。
在這茫茫深夜當中,除了大海拍打海岸的lang聲之外,再無其他聲音,乾柴所發出的那微弱的聲音,依然使前方的那名暗哨聽到了,而那名暗哨似乎有些不耐煩的轉過頭,極其生氣的低聲說著:「庫佐耶斯夫,如果在搗luan的話,我就……」
前方那名暗哨一句話還未說完,便看到了一道黑se的影子忽然消失,憑著感覺,以及自己對於戰友的熟悉,他知道,剛才那道影子,肯定不是自己的戰友,庫佐耶斯夫。
冥冥之中,前方的那名俄軍暗哨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連忙繼續低聲喊著:「庫佐耶斯夫?你還在嗎?」
許久之後,那名叫庫佐耶斯夫的俄軍仍未發出半點響聲,一陣微風吹過,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那名俄軍起初心中還略有疑huo,以為是庫佐耶斯夫睡著了,但此時聞到這股淡淡的血腥味,卻才感覺到,事情似乎不是這麼簡單。
就在這名俄軍身旁不遠處的張仁傑,微微皺了皺眉頭,就在剛剛,他發現了這名暗哨的周圍三米處,被放有各種針刺類的防護,如果盲目的靠近,那麼在自己還未近身便會先行負傷,這兩名俄軍看起來似乎也有點本事,想必他們兩個應該是一組被派出來放暗哨的,只是不知這連環陣是整個俄軍都會呢?還是只有他們兩個會?
只是根據情報顯示,俄軍似乎在放哨的時候並不會在周圍佈置什麼陷阱,而眼前的這些,似乎只是這兩人自己搞的。當下張仁傑也不得不暗暗感歎這兩名俄軍那如此縝密的心思。
「庫佐耶斯夫?」那名俄軍聲音有些顫抖的輕聲喊著,雙手緊緊的握著步槍,同時將一顆子彈推入槍膛,似乎他已經預料到了,將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
庫佐耶斯夫仍然沒有任何響應,那名俄軍士兵終於感覺到了一絲不正常的氣息,而此時,空氣中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重,俄軍士兵雙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鋼槍,但他的腳步,卻一丁點也沒有移動。
「庫佐耶斯夫,如果你再不出聲,我就鳴槍了!」那名俄軍士兵再次加大力道的輕聲喊著,為了防止周圍有敵人出現而暴漏自己的目標,俄軍暗哨始終不敢大聲說話。
等待了大約數十秒之後,庫佐耶斯夫仍然沒有任何反應,這時,那名俄軍士兵似乎已經承認了現實,迅速的將槍口斜指天空,右手死死的扣動扳機,他要鳴槍告訴戰友們,這裡有敵人潛入。
眼見著那名俄軍已經打算鳴槍,如果此時再不動手,這次的任務就算是失敗了,此時張仁傑心中一陣恨恨的,心中暗暗道:『媽的,難道今天又要讓老子搏命了嗎?』
張仁傑緩緩的退後兩步,此時他與那名俄軍士兵之間的距離瞬間被擴大為五米左右,而那名俄軍士兵,卻還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開槍?如果庫佐耶斯夫沒事,只是睡著了,那麼自己鳴槍之後,將要承擔很嚴重的責任,不過正是他的這份猶豫,才給了張仁傑動手的機會。
張仁傑原本就調整好的身體,忽然之間猛然加速,在距離那名俄軍三米左右的地方,突然之間猛然跳起,整個身體騰空而起,一道黑se的影子,攜帶著一股威風,猶如子彈一般,快速的在空中劃過。
那名俄軍感受到了來自於右側的危險,一股冷冰冰的寒意忽然傳來,而那名俄軍正巧剛剛轉過頭來,發現有一個黑se的影子向自己襲來,嘴巴頓時長的合不攏,自己已經在周圍三米以內設置了障礙物,此時這名俄軍士兵甚至已經開始懷疑,這個影子到底是不是人?
未等俄軍士兵有所反應,張仁傑左右持著匕首,狠狠的從那名俄軍右手腕上劃過,鋒利的匕首瞬間在俄軍士兵手腕上劃出一道血痕,那名俄軍士兵的手筋已經被割斷,此時他再向開槍也沒有這個能力了。
右手腕突然傳來的疼痛,使原本就長大了嘴巴的俄軍士兵疼痛的想要吶喊,但剛剛想要發出聲音,卻感覺到一個涼涼的,有種金屬的感覺,忽然從自己嘴巴內穿過,直至後腦覺得一陣疼痛也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就在這時,身體仍在空中的張仁傑,迅速的丟掉左右手上的武器,死死的抱著那名俄軍屍體向前撲去,之後由於慣xing的原因,張仁傑與那名俄軍士兵屍體一同落地,只不過那名俄軍士兵屍體在張仁傑下方而已。
「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