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港內,這艘由德國註冊的客輪緩緩的靠岸停泊,上面的船員剛想下船放鬆一下,卻看到了一幕與之前自己離開的時候不一樣的畫面,整個碼頭到處都是士兵,是的,中國士兵,他們五步一哨十步一崗的,手中緊緊的握著鋼槍,眼睛死死的盯住每一個人。
這艘客輪雖說已經被允許了在碼頭停靠,但是目前上面的人還不允許下船,至於什麼時候取消限制那就不太清楚了。
今日正是英國談判團到達香港的日子,為了熱烈慶祝英國談判團的到來,王林特意下令在他們到來前的半個小時對碼頭進行封鎖,任何人不得下船或者離開,至於英國人給不給面子,懂不懂該怎麼做這就代表著後面王林對於這場談判的態度怎樣。英國人已經快要到了,而王林卻在海南的家中逗著自己正在哭鬧的兒子。
「那麼多能人異士你老子我都整了,就你小子不聽我話。」兒子的哭鬧讓王林徹底沒了脾氣,李若言有事情要出去一會兒,家中有沒有請傭人,至於看孩子的事情也就自然落到王林身上了,剛剛兩歲半的兒子已經會下地跑了,剛才趁著王林一不留神摔了一跤,頓時與大地來了個親密的接觸,原本還沒事,自己倒地了也不哭不鬧,不料就在他剛剛想要自己站起來的時候,王林卻正巧伸手過來扶他,不扶不要緊一扶嚇一跳,這孩子忽然就這麼哭了起來。
自己前世又沒有結婚,也沒帶過孩子,雖說現在孩子已經兩歲半了,但哭鬧的時候都有李若言來哄,王林說白了就是個只當爹不負責的角色,家裡的事全都交給李若言,以至於現在兒子哭了他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來哄。
不過王林越是哄著就越覺的哪裡有些不太對勁,這不明顯讓我培養出了第一代零零後嗎?不行,這孩子不能按現在這個方法來帶了,也該換一種新的方法,不能讓孩子從小就產生依賴的心理,不然最後出來的全是一群腦殘,就算打下一片江山給他們,他們也守不住,王林前世最恨的就屬官二代了,有事沒事就喜歡跟人比誰老爹官大,你老爹官多大干你屁事,又不是你的官。
一時想得入神的王林也沒注意到兒子已經爬上了桌子,李若言剛剛辦完事情回來,推開屋門一看,發現兒子正站在桌子上,頓時嚇的連忙上前幾步,想要將兒子抱下來。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孩子的,兒子都上桌子上了你也不看著點。」李若言抱著兒子對著王林埋怨道。
「我在研究一套新的帶孩子理論,把兒子放上去,讓他自己下來。」王林指了指桌子,忽然覺的後世歐美國家帶孩子的方法也是挺好的,孩子摔倒了父母從來不去伸手幫助他一把,而是鼓勵著他,讓他依靠自己的努力站起來,這樣一來不會讓孩子對父母從內心深處產生依賴心理,也有利於孩子未來的發展。
「幹什麼?我不放。」李若言緊緊的抱著孩子,生怕磕著碰著,特別是王林要求做的事情,沒一件是容易的。
「放上去讓他自己下來,別人的孩子我管不著,但是我們的孩子我還是可以管的,難道你想看到等孩子長大以後無所事事,整日只會與別人比自己老爹官大,比自己家錢有多少,比自己住的房子有多大,比看誰有能耐調戲人小姑娘,比誰有本事能讓老爹把某個自己看不順眼的人狠狠的整一下嗎?」王林一口氣將自己在後世所見到的情況給說了出來,說實話,那樣的結果王林不敢去想,也從沒去想過,他甚至不敢想像自己能夠打出一片江山來,更不敢想像就算自己把江山打出來了卻毀在一個只知道依靠父母的人手裡。
「那裡那麼高,兒子才這麼小,你這個當爸爸的怎麼那麼狠心?」李若言有些心疼兒子的說著,懷中的兒子王戰似乎也知道了他爸爸要幹什麼,於是緊緊的往母親的懷中鑽去。
「俗話說得好,要從娃娃抓起,我給兒子起名叫王戰不是為了要讓他能夠站在我身邊一輩子,而是要讓他能夠自己出去打拼。」王林從李若言手中抱過兒子,直接放在了原來他所在的位置,絲毫不理會李若言在一邊的擔心。
現在的擔心總比以後的擔心要好的多,現在你擔心的只是他會不會摔痛,而以後需要擔心的就是他會不會丟了命,那種事情王林不想看到,也不願看到,所以只能從現在就開始做起,要培養孩子的獨立意識。
王戰站在桌子上,起初還有些害怕,之後發現自己的父母就在旁邊站著,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來把他抱下去,之後他不得不順著王林的指示,順著自己上來時的路線在原路返回。王戰落地之後,王林很自然的笑了笑,李若言則一副關心的樣子,連忙抱起孩子。
「疼愛孩子沒錯,可是別讓疼愛變成了溺愛,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做父母的就是害了他。」王林輕言道。
香港維多利亞港內,由英國康沃爾公爵、威爾士親王喬治領導的規模多大數百人的談判團隊從維多利亞港靠岸登陸,現年三十七歲的康沃爾公爵、威爾士親王喬治留著一副八字鬍,下巴上的鬍子也逐漸露出的頭腳。
喬治下了客輪之後,命令護航的軍艦也在維多利亞港停靠,但是卻遭到了中國士兵的反抗,負責站崗的士兵雖說聽不懂英文,但能來這裡站崗的沒幾個是笨蛋,站崗之前有軍官特意跟他們交代過,也讓他們死記下一兩句英語,只要對方說這句話了,他們就立刻出來阻止,怎麼阻止上面不管,反正就是不能讓他們如意。
「FUCK,這是我們尊敬的康沃爾公爵、威爾士親王殿下,你沒有資格與親王殿下說話,去讓你們最高領導人出來。」喬治沒有理會那名站在旁邊正阻止自己的士兵,旁邊的翻譯官直接對著那名士兵說道。
「管你什麼狗屁親王,來了我的地盤就的聽我的,在給老子亂說話老子讓你下海吃魚你信不信?」那名士兵沒去理會什麼狗屁的親王不親王的,反正在他們眼裡總司令最大。
「士兵,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是貴賓嗎?你應該很禮貌的對待我們,而不是這麼粗暴,相信你的上級知道了你的行為之後會狠狠的處置你的,遠東猴子離我們遠點,別把你們身上的臭氣帶到我們這裡,另外這些站崗的士兵中為什麼沒有大英帝國的士兵?你們的身份不配為我們站崗。」威爾士親王喬治很不耐煩的說著,旁邊的翻譯官同步進行翻譯著,在他心裡看來,他來到香港的時候,那名號稱已經佔領香港的首領應該親自來到碼頭接待自己,然後再為自己這些人找一家最好的飯店宴請我們吃飯,上面有最美味的法國紅酒等等,接著再讓他們好好的睡上一覺補充一下體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群人站在碼頭上連個接待的人都沒有。
「張天放,上!」邱繼雲推了推躲在一旁的張天放。
「那啥,真讓我去?」張天放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邱繼雲,不過他看到的卻是一副非去不可的眼神「是你讓我去的啊,把他們嚇跑了可別怪我!」
張天放從碼頭的另一端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腰裡別著從邱繼雲那裡借來的五四式手槍,雙手放在背後優哉游哉的,嘴裡哼著東北二人轉走到一群人身邊,只是看了喬治親王一眼,隨即看向了那名士兵:「怎麼回事?」
「報告長官,他說我們中國人不配為他們站崗,還說我們是遠東猴子,身上很臭,要我們離他們遠點。」士兵立正敬禮道。
「行,我知道了,沒你什麼事了,你繼續站崗去吧。」張天放一副長官的派頭對著士兵說道,士兵也挺配合,敬禮之後便回到了自己先前的位置。張天放圍著這群人轉了一圈,緩緩開口道:「我告訴你們這群野毛子,在老子的地盤上,還沒人敢說老子的人,你說就你們這一群別犢子玩意兒的在這裡瞎牛什麼呀?要不是這會我懶的搭理你們幾個我早把你們幾個給抽回你們英國老家去了。」
「你是名軍官,你的各方面素質應該比那些士兵們好的,所以你不能這麼對待我們,我要要最好的飯店,我們還要最好的紅酒和晚餐,之後請你們的首領來與我們商談事情。」喬治親王狠狠的說道,他覺的自己大英帝國的威信受到了嚴重的挑釁,他必須要站出來維護大英帝國的威信。
「你瞎得瑟個啥勁兒啊你?最好的飯店,最好的紅酒和晚餐,還要讓我們總司令來見你們?做啥春秋大夢呢這是?老子還就告訴你們這群王八蛋了,飯店沒有,草窩倒是有不少,愛住不住,紅酒沒有,馬尿倒是有不少,愛喝不喝,晚餐沒有,你們得自備著,完事你們吃好了喝好了得親自去見我們總司令才行。行了,我也懶的在這跟你瞎扯了,跟我走吧。」張天放拖著那長長的東北腔說著一段有意思的話,上面只說要狠狠的壓一下英國人的威風,至於說上面話就看你個人的意思了,遇上張天放這個平日裡嘴裡每一句好話的主這群英國老爺們不死也得被氣個半死。
「那你能告訴我你的軍銜和職位嗎?」翻譯官急忙問道。
張天放轉過頭:「有眼不會自己看?老子這中士軍銜不是帶的好好的嗎?趕緊走吧,老子忙著呢,沒工夫跟你們這群野毛子在這瞎耗。」
中士?原來這位還是個兵啊?只不過軍銜比剛才那位高了點。喬治親王差點氣的背過氣去,沒想到剛一到香港就被人氣成這個樣子,他們簡直就是在羞辱大英帝國,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海南,
「總司令,香港那邊來電,英國人態度不端正。」
「那就讓他們先呆著,就說我後天早上過去,讓英國人去碼頭迎接我。」王林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