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仙路奇緣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當年恩怨
    濕婆並沒有走遠,他只是有些傷心紫桐的冷漠,想看看她自己離開的反應而已。等他聽到後面的聲音,想撲過去搶救已經晚了,紫桐已經倒在了石桌上,腦袋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石桌中心,殷紅的鮮血正從她的前額流出,觸目驚心。

    他心膽俱裂的上前抱起她,發現她胸口的玉珮光芒大熾,正如妖孽一般的在閃閃發光。玉珮裡的那一滴眼淚,形狀更明顯了。

    天,她又想到了什麼?這該死的玉珮,他把玉珮從她胸前解下來,放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倒要看看這裡面封住的都是些什麼。

    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濕婆,你不能拿開這玉珮,這裡面是我和納迦羅封住的烏瑪的真心。烏瑪就是在它的召喚下來到唐朝的,你拿走了它,一切就全功盡棄了。」

    「林迦!」濕婆咬牙切齒到:「你那天放走了她,還敢在這兒嘀咕?」

    「我放走她,是因為你們的時機還沒到,你以為我是故意阻擾你嗎,我是怕你愚蠢的急功近利。當時要是沒有我封住的這枚玉珮,你以為烏瑪還真會想起你嗎?她當時可是剜心而死的……。她以無心之軀墮入凡塵,你以為她還會想起你嗎?」

    ……

    許久,看著懷裡因回憶而痛苦的面容,濕婆低低的問道:「林迦,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我現在要怎麼辦?我知道在你們面前,我百死都不能恕其罪。」

    看著濕婆微微顫抖的身軀,林迦知道他的傷心,但是千年前,他又是怎麼傷害烏瑪的?想起烏瑪當時的慘狀,林迦的心揪緊了的疼痛起來。他的聲音變得異常冷漠:「我和納迦羅這麼做,不是在幫你,而是在幫烏瑪,但是,就算她擁有了全部的回憶,願不願意回到過去,回到你身邊,那就是她的決定了。天道循回,因果循環。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看著紫桐的手依然緊緊的護住胸口,濕婆彷彿全身都癱軟了下去。剜心而死……,剜心而死……剜心而死……天啊,濕婆,你都做了些什麼?烏瑪,你怎麼可以這樣殘忍?你怎麼可以這樣?

    一萬年前,你為了我**而死,一萬年後,你還是為了我,居然剜心而亡……。我是混蛋,我配不上你的愛,我當時是鬼迷心竅啊,烏瑪!我是混蛋,我不配得到你的愛……。這一輩子,只要你願意,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烏瑪——。

    「啊——」濕婆狂叫一聲跪倒在地上,天地霎時沉入一片黑暗。

    林迦慌亂的聲音在黑暗裡傳來:「濕婆,你快起來,天地怎麼受得起你的一拜,你這樣子會讓整個世界從此滅亡!你快起來啊!」

    濕婆癱倒坐在了地上。

    「唉……」林迦幽幽的歎了口氣:「這玉珮是我和納迦羅用七子之咒封住了。只有你在各界的地、水、火、風、空、月、祭祀7種化身全部愛上她,這咒語才會解開,她才會知道自己就是雪山神女。這也是對你的愛的測試,我們誰都不想重複當年的悲劇。只要你夠愛她,你的七種化身就一定會愛上她的。」

    濕婆依然坐在地上,至若罔聞。

    「納迦羅會一直幫你守在神山上。」說完這句話,林迦再沒有了聲息。濕婆知道從神山出來的這兩天他一直呆在他們身邊,看著他們的一切。而此時,他看到了他的誠心,說完了他要說的話,是真的離開了。

    濕婆失魂落魄的抱著紫桐往山上的道觀走去。風雲過後,天地昏暗。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壓抑和慌亂。路上全是倉皇下山的人們。上清觀的大門前,站著兩個從未在此出現過的道人,此刻他兩神情凝重,望著一步一步往山頂而來的濕婆。彼此的目光裡,交換著一種禍福難測的憂傷。

    濕婆卻並沒有看兩人,兩個道人徑直把濕婆迎進了道觀最隱秘的上房。一切安排妥當了,濕婆才低低的對他們說了聲打擾。

    其中一個道人,正是那日救走紫桐的靈寶天尊,此時見著濕婆真神,又見紫桐滿臉鮮血,心裡恐慌,不知當日送走紫桐的舉動是對是錯。剛才濕婆的那一跪,直把他們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從天庭跑了下來。

    濕婆見靈寶天尊欲待解釋,低頭搖了搖頭,示意他們暫時出去。

    孫思邈倚在窗前,看著濕婆抱著紫桐走進內院,他不知道是不是紫桐出了意外。剛才剎那間的天昏地暗,讓他的心強烈的不安起來。一絲酸楚,從心底蔓延出來,充滿了整個房間。房間的桌子上,紫桐送他的那只香爐正端端正正的放在那裡。他現在每天對著這香爐練功,這短短的時間裡,感覺功力增加了不少。他現在相信這香爐和神荼神劍一樣,是人間至上的神品。

    他拿出長簫,走出了道觀,不一會兒,道觀後面的山頂上傳來了朦朧悠揚的簫聲,一曲《寒山僧蹤》隨著山風,吹落在了四面八方的山林裡。

    莫要逐雲追夢

    拾得落紅

    葉葉來去都從容,何須尋覓仙蹤。

    聽在濕婆的耳裡,那聲聲旋律都是滿地相思淚。他知道是誰在吹。他也知道他吹這首曲子是什麼意思。他是故意吹給他聽的吧。想告訴他,他已經放下一切?蕭曲是千年的古韻,吹簫的人卻不是那個心無明鏡台的人。

    濕婆苦笑一下,人們都是這樣喜歡自欺欺人的吧?包括他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回頭已是萬年身。他從身上拿出玉珮,小心的把它系回到紫桐的脖子上。此刻的紫桐安靜的任他擺弄著,臉上的血跡讓他整理乾淨了,小臉蒼白如紙。

    濕婆一直坐在紫桐床前,等到寂寞得發慌的午夜,玉珮的光芒才消失了。紫桐的小臉上終於有了淡淡的紅暈,光潤如玉的頸項也開始泛出瓷白色的光芒。

    濕婆知道紫桐快要醒來了。聽了林迦的話,知道了她最後離開的真相,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他想起那張協議,知道那張紙遺落在了當時的樹林裡。他伸手想隔空取來那張紙,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來走了出去。他要親自去把那張協議找來,他不知道這樣做代表什麼,但他想讓自己的心好過一點兒。

    簫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一輪明月孤單的掛在空曠的空曠的天邊。

    濕婆走進樹林,那張協議已經被風吹到了地上,白紙的一角被紫桐的鮮血沁紅,像一朵怒放的桃花。

    他們坐過的石凳上,正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坐在那裡,一隻長蕭放在身邊。他正靜靜的看著濕婆走來,看著他撿起地上的那張紙。

    濕婆也看到了那個身影,他在原地沉默了半餉,抬步往回路走去。一線紅光,從兩人頭頂飛過,直奔觀內而去。

    濕婆大驚,瞬間移位到了紫桐床邊。只見那線紅光,竟然直奔紫桐而來。他正要看清楚那是什麼,紅線自動停了下來,盤旋在紫桐的身體上,最後落在了紫桐的身邊。

    這是一柄黝黑的長劍,只有劍尖那一滴紅潤,似血非血,鮮艷欲滴。劍才落下,門被人打開,兩個少年走了進來。彼此望見,都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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