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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這一下,蕭老爺子和蕭狂俱各臉色大變。
不要說豪門了,就算是普通人家,被人上門退親那也是奇恥大辱,這等於是赤裸裸當眾打臉啊。
這要傳將出去,蕭家顏面何存!?
蕭狂脾氣暴躁,剛要拍案而起,質問徐克勤,徐老爺子卻沖蕭狂使了個眼色,示其意不要衝動。
蕭狂無奈,只好先自強忍。
不過,他卻是擔心地看了看蕭戰,生怕年輕氣盛的蕭戰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然而,令蕭狂愕然的是:蕭戰竟是十分平靜,只是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彷彿是在看戲一般。
「賢侄,」
便聽蕭老爺子不動聲色道:「此等大事可是開不得玩笑的,老夫想知道,為什麼?」
徐克勤一臉尷尬道:「蕭伯父容稟,晚輩也是有不得矣的苦衷。當年,蕭賢侄和嬌兒訂婚,那也是門當戶對,可如今,聽說蕭賢侄走秋入魔,已、已經——」
「已經武功全廢了是吧?」
蕭戰忽然淡淡道,但嘴角的嘲弄之色卻是越加明顯了,自古以來,這種類似嫌貧愛富的戲碼還少了?
「這——」
徐克勤越見尷尬:「賢侄莫怪,實在是家族都反對這樁婚事,我也無可奈何。」
「父親,」這時,那徐鳳嬌卻突然站起,不耐煩道:「何必這麼拐彎抹角,是我不同意嫁,這才要求退親的。」隨即,又轉向蕭戰,冷冷道:「蕭戰,我徐鳳嬌要嫁的人,不說英雄蓋世,至少也要不落人後,但無論如何,也絕不會嫁給一個廢物。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同意退了這麼門親事。」
「放肆!」
蕭狂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徐家的家教就是這個樣子嗎!?」
「蕭兄息怒,都是我管教不嚴。」
徐克勤慌忙致歉,狠狠瞪了一眼徐鳳嬌:「給我閉嘴,再多說一句,小心回去以後,家法賜教。」
徐鳳嬌冷著臉不說話了。
「爺爺,三叔,」
蕭戰這時卻淡然道:「既然人家不願意,就把婚書還給人家吧,勉強也沒有幸福。」
啊!?
蕭戰答應得如此爽快,不僅蕭老子爺子和蕭狂愣住了,就連徐克勤和徐鳳嬌也愣住了,要知道,以前的蕭戰可是十分迷戀徐鳳嬌的,莫不是氣瘋了!?
其實,蕭戰並沒有生氣,而的真的贊同退親。
自從他得到『龍誕果』恢復了經脈,並且修行了奇功『逆天勁』後,他的未來,已注定輝煌無比。
而徐家卻鼠目寸光的放棄他,將來自然有的後悔,他為什麼要生氣!?
再說了,蕭戰本就討厭包辦婚姻,更厭惡徐鳳嬌那自視高人一等的脾氣,漂亮又如何,老子不稀罕!
很快,不明內情的蕭狂回過神來,急忙道:「戰兒,休得胡說,這要傳將出去,你——」
「三叔,」蕭戰微笑著打斷道:「您說得我都明白,不過,這種那種嫌貧愛富之人,我實在是看不上,退了親也好。噢,對了,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這就告辭了。爺爺,孫兒明天再來看您。」
隨即,蕭戰起身,昂然而去,連看都沒看徐鳳嬌一眼,口中卻長吟道:「他自說我,羞我,辱我,罵我,毀我,欺我,騙我,害我,我將何以處之?容他,憑他,隨他,盡他,讓他,由他,任他,幫他,再過幾年看他。哈哈……」
看著蕭戰揚長而去的灑脫背影,廳中一片愕然,要知道,蕭戰這番話,充滿了哲理,令人深思。
蕭老爺和蕭狂相視一眼,都覺得有些看不懂蕭戰了。
以前的蕭戰,敏感、衝動,但現在,卻是冷靜得可怕,彷彿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徐克勤也有些驚疑不定:
這番氣度,令人心折,難道,我看錯了這小子?不,一個筋脈俱廢的小子,根本翻不了身的。
徐鳳嬌更是氣得臉色發紅。
以前,蕭戰對她是百般討好、獻媚,但現在,卻是不屑一顧,這讓一向高傲的她如何受得了。
當然,對一向看不起蕭戰的徐鳳嬌來說,蕭戰最後的一番話,不過是死要面子、故弄玄虛而矣,完全沒必要放在心上。
一個廢人,難道還想出人頭地!?笑話。
很快,蕭狂回過神,看了看徐克勤母女兩人,冷笑一聲:「既然戰兒同意退親,那蕭某便成全徐兄。來人,去找下我嫂子,把婚書取來。」
「是。」
門外,有家丁匆匆而去。
徐克勤、徐鳳嬌相視一眼,心中鬆了口氣,要知道,若蕭家死扣著婚書不放,那也是麻煩一件。
不一會兒,家丁便將婚書取了來,蕭狂指了指徐克勤,冷冷道:「給他。」
「是。」
家丁連忙將婚書遞上。
徐克勤有些尷尬地接過婚書,看了看無誤,忙起身陪笑道:「蕭伯父、蕭兄,今日打擾了,家中還有事,這便告辭,改日再來登門謝罪。」
「不送。」
蕭狂板著臉。
蕭老子更是瞇著眼睛,不發一言。
經過此事,從今以後,蕭、徐兩家的交情當然是一刀兩斷,蕭老爺子和蕭狂自是用不著給什麼好臉色。
徐克勤也是無顏再留,連忙帶著徐鳳嬌匆匆而去。
「哼,欺人太甚!」
看著這二人的背影,蕭狂的雙拳握得是咯咯作響,臉色更是憤怒異常。
蕭老爺子卻是未見憤怒,反而忽然沉吟道:「狂兒,你有沒有覺得阿戰跟以前有什麼不同?」
「不同?」
蕭狂愣了愣:「好像更自信、更灑脫了一些,面對這般奇恥大辱,似乎一點也沒有動怒,很沉得住氣。」
「是啊。」蕭老爺子笑了:「看來,這孩子是長大了。有這般心境,即使練不了武,將來也會有一番成就的,我也就放心了。」
蕭戰雖然天賦很差,但為人很孝順,蕭老爺子也還是很疼這個孫子的。
前些天,蕭戰走火入魔、武功俱廢時,蕭老爺子還生怕蕭戰會想不開,但現在,卻是放下了心。
蕭狂卻是心中黯然:
練不了武,將來又能有何成就?當一個出色的商人嗎,這在家中能有什麼地位,混吃等死罷了。
一時間,蕭狂只覺得沒照顧好蕭戰,有負蕭戰父親的重托,內疚不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