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縫師在店裡看著他走遠。
他把他中介的數十名殺手分為了兩個等級一個等級是勉強勝任的一個等級是樂在其中的。他還說過對樂在其中的人而言殺人是一種藝術和享受。對勉強勝任的人而言殺害別人同時也是一種對自己的折磨和殘忍。
楊曾經是他手裡最特殊的殺手。裁縫師一方面知道他僅僅能做到心理上的勉強勝任可是手法上卻是完美無瑕的甚至更為暴虐。這樣矛盾的存在讓裁縫師愛不釋手。
但是終於有這麼一天楊不再矛盾他變得純粹。
「越來越迷人了啊……放他出去果然是好事嗎?」裁縫師目送他離開視線範圍很是遺憾地歎氣「算了反正下次他還會來。」說完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楊受到了良好的接待。他從銀行VIp區的保險櫃裡取出了一個金屬色的保險手提箱出門的時候埃利斯等在外面。
「快點吧朵拉要到了。」埃利斯神情緊張。
楊往旁邊看去數十米外的裁縫店玻璃門裡裁縫師的人影一閃而過。他低頭對埃利斯說:「以後少來這邊。」他還不打算把裁縫師的事情向埃利斯做說明。只要兩方人不正面遭遇就不會有問題。
埃利斯的手機這時候響了他接起來對方急匆匆說了兩句話就掛掉了。
「天哪朵拉已經到了我擔心那個人在說出真話前會被她**死。」埃利斯抱怨地把楊拖上車「為了不讓刺殺者那方的人殺人滅口我們已經耗盡精力了再加一個朵拉絕對吃不消。」
「她那種粗暴的『詢問』方式的確很難讓人吃得消。」楊微微笑了他也對朵拉很無奈「現在誰在看著?」
「布拉德剛剛回來頂替我的位置奇斯在守備外圍。他的話估計能拖延朵拉進入房間的時間大約半個小時。」
「……李的手術如何了?」楊試探地問。
「死不了。」埃利斯一踩油門禿頭悍馬像是子彈一般飆出停車位。
「……」
埃利斯抖了一抖深感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比寒冬臘月更為冰冷他身上簡直傳過來要人命的殺意。
「哎哎還沒做完呢你著急我也沒辦法啊。」
「手術過了多久?」
「大約七八個小時吧。」
「這麼久?」
「卡爾說他要精雕細刻。」
「雕刻?」
「哎他們醫生間的事我鬧不清你抓緊了我要飆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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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把朵拉阻止在地下室入口長達兩個小時這是一個了不起的記錄。不過也沒辦法得意因為阻止了朵拉的人不是潘朵拉內部的人員而是友情支援人士奇斯?威廉姆斯。他如同患上了傳說中的面癱任朵拉如何威脅冷笑愣是無動於衷一步不退地堵著她。
地下室裡布拉德不時看向掛在牆上的時鐘心裡祈禱著楊快點過來。至少在朵拉把這個人折磨至死之前快點過來。
這一間地下室簡直就像一個地下堡壘裝滿了各種各樣的工具。正中央是一張從精神病療養院購入的特製病床。李鷺給的據說是給猴子用的麻醉劑效果已經過了現在那個俘虜以一種敞開的姿勢被幾道皮帶緊緊束縛在床上。他的嘴裡塞了棉花並且在卡爾的遠程指導下給他的表情肌和咀嚼肌注射了麻痺鬆弛的藥劑他的上下顎根本無法用力合攏。
由於自殺無門他怨毒地瞪著布拉德。不過這樣的視線無損於布拉德的好脾氣他抱著自己的愛槍縮在牆角繼續撥通埃利斯的行動電話。
「再不來我們就撐不住了。」布拉德說。
「知道我們已經看到房子了很快進去。」
電話掛上布拉德還真是聽到了機動車的聲音。他鬆了一口氣安心地聽外面的爭執。
楊走進這一棟獨立於一大塊草地裡的房子就聽到了久違的聲音。順著聲音往地下室方向走看到了朵拉被奇斯阻攔在外面。
她眼睛半瞇威脅地說:「小子你會死得很慘。」
奇斯則面無表情地說:「謝謝您已經第六次重複這句話了。」
「小子不管你是什麼來頭還敢用槍指著我?」
「女士只要你不輕舉妄動我會保證它就像一把玩具槍一樣安全。」
「這就是你對女士的態度嗎?真是沒教養。」
「如果您有女士的態度我也會用對待女士應有的態度來對待您。」
「你!……」
「奇斯你在這裡幹什麼為什麼不去醫院?」楊說。
奇斯一早已經注意到他來了側過身讓出一條道路說:「我們等你很久了。」
楊看看朵拉朵拉則用陰沉的目光回視楊知道如果不讓她進去會被她記恨上一段時間。他指向朵拉對奇斯說:「你去醫院看著吧這裡換我負責。」
奇斯卻沒有動作他說:「她不讓我跟去。」
楊一愣:「她?哪個她?」
「李鷺。」
他的樣子有些難過剛才面對朵拉時的面癱狀態也許是掩飾自己真實心情的一種方式吧。
楊對此也無奈對於李鷺心裡究竟是什麼樣的想法他也把握不到。不過有一點是清楚的李鷺偶爾會任性一把任性起來可以媲美剛從電腦小黑屋裡出關的Z所以大可不必理會她那些彆扭的想法。
他說:「卡爾那裡也不是什麼安全的好地看樣子這襲擊是針對她的也許還會有下一波你先去再說。」
朵拉對著奇斯的背影詛咒了一句「該死的男人」楊則率先擰開地下室的門。
布拉德坐在樓梯下的一個角落裡他抬頭看了看兩個人說:「你來了埃利斯呢?」
「他在外圍守備。」
「既然這裡有你看著應該不會有問題我也出去看看吧。」他把槍往肩膀上一挎越過兩人走出地下室。
楊打量這間約有一個教室大小的地下室先是搜尋一下掛在牆壁上的有哪些工具然後才回頭去看被捆綁在床上的那個人。
朵拉抱臂問:「他們把你也找來了這次你是要用傳統方法還是特殊方案?」
楊把手提箱往手術桌上重重一放打開密碼鎖。金屬色的箱子被拉開後裡面是被固定在有限空間裡的滿滿的器械和藥瓶針劑、。
他說:「這裡很多瓶子裡裝著的是精神藥劑大多是李鷺做實驗時剩下的。」他拿起一個藍色的小瓶子對床上的人說「比如這個能提高神經群的敏感度讓人感受到十倍以上的痛苦。」
他放下瓶子指著另一個藥瓶說:「還有效力強的自白劑不過用了之後三成以上的案例會被嚴重的抑鬱症所困擾。」
接下來的另一個藥瓶被他拿起:「今天我打算用三樣藥同時使用除了那兩支這個是會讓人思維完全清醒身體卻不能動彈的藥物。你的機會有限如果這第三支針劑被注射三次以上那麼你就再也不能動彈。它對神經的損害是永久的你可以用餘生好好體會『活死人』的感覺就算想自殺也是完全做不到的。」
朵拉低頭沉思片刻退了開去她拉出一張折椅坐下說:「雖然不甘心不過你的方法比較迅而且足夠痛苦這一次就讓你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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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美國北部的大雪連天處於多維恭中心地帶的這一小塊地方顯得溫暖如春。即使是冬季溫室大棚裡也還種植著不當季的罌粟而在大棚之外迎接陽光的地方則種植著麻黃草。這兩樣植物每年都能為杜洛斯和阿基斯家族帶來不菲的暴利。
據說居住在罌粟園裡即使不吸食毒品也一樣會染上毒癮但是麻黃草則安全得多這種用於提煉冰毒原料的植物貌不驚人喜旱耐熱耐寒最是好種。
葛蘭?杜洛斯的水晶宮大屋就處於這樣一片麻黃草的包圍裡。瑪麗受到了葛蘭的傳呼來到這一片極盡奢華的建築物中。據說這位杜洛斯的大小姐對亮晶晶的事物有著令人難以理解的執著於是她的父親在她十五歲那年送給了她這棟屋子。小到吊燈的吊墜大到玻璃窗格都使用了貨真價實的水晶製作。
現在葛蘭?杜洛斯正站在一面落地的水晶雙開門一隻手扶在扶欄上看著陽台下的工人勞動。早晨的太陽從屋子外直射進來照耀到她身後屋子裡的擺件折射出令人眼花的光暈。
聽到瑪麗進入的聲音葛蘭轉回身。
「你來了。」
「是杜洛斯小姐。」
比起瑪麗的高大健美葛蘭?杜洛斯顯得高挑修長她有四分之一的委內瑞拉血統典型的豐滿臀部讓她增色不少。不過這也讓她看上去更像一個花瓶——不論是身材還是頭腦她都具有花瓶的意義。
葛蘭說:「我這次叫您來是想告訴您一個不幸的消息。」
瑪麗對葛蘭低下了頭鑒於眼前這位女人即將成為白蘭度的妻子瑪麗顯得畢恭畢敬。這位杜洛斯家族的女繼承人是白蘭度少爺事業上的工具有了她白蘭度少爺的事業能夠更上一層樓他將成為多維貢兩大家族的青史留名者。無論如何葛蘭總比那個只會唱反調的李鷺要強得多。
「瑪麗白蘭度是否還對她念念不忘?」
「這種戀情已經成為了他的夢魘他現在的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
葛蘭臉色變了變得很陰狠。她一口咬下一小枝麻黃草白得亮的牙齒露了出來嘴唇塗了血紅的唇膏這讓瑪麗覺得葛蘭在這一刻好像是一隻女性的吸血鬼。多維貢流傳這一句話——妒忌之心會讓女人變得漂亮說的就是杜洛斯家的這位女繼承人吧。她從小暗戀白蘭度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除了瑪麗之外她根本容不下其他女人呆在白蘭度身旁。
「瑪麗我派去的人失敗了。雖然想要在被逼供前收拾掉他但是失敗了。對方很強。李鷺究竟是什麼來頭?」
「……您對她下手了?結果如何她死了嗎?」
「沒有似乎受了一點傷但是沒有什麼大事。怎麼辦瑪麗白蘭度要是知道我插手進去他會不會生氣?會不會討厭我?」
「小姐請您冷靜些。白蘭度少爺那邊應該沒問題畢竟李鷺和他是敵對的關係怎麼也不會暗中還有聯絡的所以少爺不會知道你做了什麼事。」
葛蘭鬆了一口氣。
「但是請您暫時不要動手李鷺對我們很有用。」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以為你是站在我這邊的。」
「基於一些生物學方面的研究我們還需要她暫時活著所以請您先暫勿出手。」
「生物學上的研究?你們想把她納入研究組嗎?」葛蘭的聲音高了一個八度。
瑪麗不置可否。
「要她加入研究組是白蘭度的意思?」
「是元老們的意思。如果不是元老們插手我也不願意她留在世上。」
「……你先回去我要好好想想該怎麼辦。」
瑪麗退出了房間在女僕的引送下出了大門。她回頭看向陽台葛蘭還靠在被裝飾得亮晶晶的陽台上她不甘心地摧殘著台上擺放的植物表情瘋狂而且殘忍。
李鷺暫時還不能死真正的理由卻必須保密。
瑪麗從美國的拉斯維加斯被運送回了多維貢她本該更加憎恨李鷺事實上她也的確厭惡著她的存在可是事情的展卻讓瑪麗不得不暫時保留李鷺的性命。
席巴?古吉多管家從拉斯維加斯的產業裡帶回來的有瑪麗、被摔得半死不活的約翰醫生還有那一箱採集血液。
瑪麗被白蘭度用帶有m99毒性的針頭扎入體內這種藥劑的毒性是嗎啡的一萬倍2毫升就足以使一頭重逾數噸的大象陷入昏迷。人類如果被沾有高純m99的針頭扎入要是放置不管則很快就會死亡。——當然這是理論上的數據。
席巴是來自多維貢的人又是服侍了白蘭度那麼多年的老管家他知道該如何讓瑪麗清醒。他也攜帶了那種起死回生的解毒藥m5o。
至於約翰醫生他被李鷺從樓上丟下去。在墜落過程中兩次抓住了翻開的窗子儘管沒有能夠抓實但也大大緩衝了下墜的度。到最後他不過是被摔了個雙腿粉碎性骨折。現在約翰醫生還在他自己的研究所的病床上哼哼可惜他聲帶被李鷺切斷了不論怎麼努力也只能出可憐的干喘。
瑪麗和約翰醫生都會受到阿基斯家族元老們的褒獎因為他們提取回了李鷺的血液。現在分析檢測才剛剛起步報告才出來一小部分血樣中的不尋常卻已經凸顯無疑。
阿基斯家族曾經想要把白蘭度在美國時期製作的「heLLdRop」毒液用於製造人形兵器可是使用了這種毒品的人最後還是喪失了理智變成了無差別進行攻擊的不會識別主人的怪物。
研究組得到了李鷺的血液後對其中一個「怪物」注射了十五毫升的全血。而「怪物」居然在短暫的時間內恢復了理智!她的血液裡有克制「heLLdRop」副作用的物質一定有這樣的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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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呆在地下室將近一個小時後走了出來。走出室外雪地裡的白光晃得他一陣頭暈。遠處潛伏著的埃利斯衝他點點頭又縮了回去。至於布拉德他藏得很好不知道跑到多少百米外潛伏去了。
從裁縫師那裡拿回來的風衣被掛在地下室裡冬天的冷意讓他一下子變得清醒了掏出行動電話撥通了卡爾的辦公室這一回終於有人接了。
卡爾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不過總體上說精神還好。
「手術進行得如何?」
「很成功因為使用軟骨重塑指骨在短時間內都不能承受很大的壓力比起原來的骨骼還是有缺憾的。」
「……」
「不過如果是她的話應該沒有問題吧。軟骨應該很快就會鈣化然後肌肉和其他組織都會再生得很好。上次那兩個槍傷的創口現在已經癒合得很好了。」
「這樣就好。」
「你那邊進展如何?」
「我已經到了紐約現在正在審問估計快了。」
「需要我派一支急救隊過去嗎?不會把他搞得血肉淋漓吧人權組織會找你麻煩。」
「卡爾你先不要轉移話題是不是有什麼隱瞞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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