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的,我買了! 正文 歸來
    慘白的月色僵硬的屍身屍體可怖的面容……她渾身著抖不知該往哪裡逃。

    前方忽然隱約傳來高聲對話的聲音。

    側耳傾聽了一會兒聽出了聲音傳來的方向頓時有了希望爬起來就朝那邊奔了過去。不管是敵是友只要找到個活人就好她不要半夜裡跟一大堆死屍在一起……

    前方視野突然開闊竹林中間出現一片空地一泓碧潭盛載著如玉月華潭邊亭台樓閣層層疊疊廊前掛著的燈籠散出清雅的燈光。碧潭中間一個小小孤島上面建了一個翹角小亭亭中擺了一隻竹榻榻上有兩個人一坐一臥。

    月色明亮臥著的那個因為距離太遠看不清楚坐著的那個可是看得分明。

    肌膚如玉身段妙曼淺色的長如一彎柔光流淌過肩頭垂至榻上梢窩在纖細的赤果腳踝處。

    她猜的果然沒錯正是貓咪接管了絕影宮!那麼臥在美人腳邊似乎在很舒適的休憩的人是誰啊?

    四周的竹林裡屍橫遍野這兩人卻在這裡休閒玩耍情形愈加的詭異了。

    眼前的景象雖然如畫卷一般唯美卻分明透著不祥的氣息。下意識的唐果沒有跑出去而是藏到了竹後靜觀情勢。

    她藏身之地的不遠處突然響起高聲的講話聲嚇了她一跳。

    「休要做無用的負隅頑抗了你二人已全無退路耗下去還不是束手就擒。只要你們甘願臣服我自既往不咎。」

    這個聲音如此熟悉!唐果偷眼望去果然看到了那個她願將其千刀萬剮之人。指甲掐進了掌心生生的刺痛。

    衛清蕭。

    她的目光掃過水潭四周的竹林藉著月色和水邊迴廊的燈光這才現至少有百餘人手執武器將水潭包圍。這些人凝神監視著島上的二人再加上有笛聲干擾居然沒有人現唐果的到來。

    孤島小亭中二人保持著原有的姿式悠然不動似乎完全然物外對於身處的險境渾然不覺。

    唐果的思維卻混亂了。在她之前的推想中右與衛清蕭應該是一夥的怎麼他們就對峙上了?

    只見衛清蕭身後一人上前一步低聲道:「皇上此時若是亂箭齊他二人定然無處可逃何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相貌長得極像唐果前世男友的景訣。

    偷聽的唐果心中一驚:數月之間沒有打聽中原的政局衛清蕭居然已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當上皇帝了。他既然已是九五之尊為何會御駕親征親自來圍剿絕影宮、捉拿貓咪?此事就值得如此大張旗鼓嗎?

    只見衛清蕭面色一沉低聲斥道:「若是傷到右的一根頭你便可自行了斷了。」

    景訣面色一僵躬身道:「是。」

    衛清蕭頓了一頓道:「再說死人又有何用?須得捉活的。把燈拿來。」

    撲的一聲輕響有侍衛點燃了一盞燈籠衛清蕭臉上浮現一個陰冷的笑右手稍稍向前遞出手指間銀光一閃一片小小的片狀物落入燈火中哧的變成一股清煙。

    這情形唐果曾經見過!召喚蠱!他在使召喚蠱!這又是在召喚誰了?也不知有多少人栽在了他的這個損招之下。

    雖然燈光不是十分明亮躲在暗處的唐果看得不很分明但那小小片狀物的微弱反光刺痛了她的眼睛。蠱鱗。上次衛清蕭當著她的面對郭軒動用了召喚術她看著他將一片蠱鱗用手指碾成粉末郭軒接著就沒命的跑了出來。

    這一次他卻是直接將蠱鱗丟進了火中焚燬。她認得這是「急召」的手法惡毒的催命一般的手段。昔日在隱霧島上那一次寒非離將《巫蠱術》給她看時她雖是急於找解蠱術目光只是匆匆的掃過「召喚蠱」卻也將施蠱和用蠱的方法也記了個大概因此瞭解此種「急召」的手法一旦使出被召喚者體內的蠱蟲立刻狂傷及內臟若是一刻鐘內之趕不到召喚者面前必死無疑。

    這次被召喚的也不知是哪個倒霉蛋了。

    隨著蠱鱗化作青煙一直靜靜臥在右的腳邊的人身體突然蜷屈了一下似乎猛然間被痛苦襲擊。

    右忽然舉起一根碧綠玉笛橫在唇邊玉指輕移吹奏出天籟般的笛聲。這根玉笛唐果之前曾經見過卻無論如何也吹不響。

    笛聲空靈、悠遠輕揚緩伏讓聽到的人心智不由的跟著飄忽起來唐果不由得一陣失神。右的腳邊躺著的人也漸漸放鬆了身體。

    衛清蕭嘴角繃緊面色愈加的陰鷙。聲音也散著絲絲寒氣:「原來如此。你的笛聲可以壓制召喚蠱的效力。你終是留有後手!右我猜到了洛羽痕的不忠卻萬萬想不到你也會背叛我。」

    躲在一邊的唐果聽到這話方知剛才的召喚術是施於右身邊的那個人的。而右是在助他對抗衛清蕭的召喚。那人究竟是誰?

    笛聲在一個婉約的低音中收尾右拿著笛子的手輕輕落下清澈的目光直視著他微微的揚眉純淨無辜的神情:「你有何資格來指責我。」

    這樣的一句話或許多少是抱怨的意思吧可是那平靜的語氣單純的表情竟無半點委屈埋怨的意味。

    衛清蕭的聲音忽的低啞:「我原以為所有人都棄了我右也不會棄我。」

    右輕輕歎息:「當年右身負使命行動卻遲緩不便偶然的機緣寄居在了你外祖父家中托他幫我打聽族人下落。做為交換我應他的要求對一些人施召喚蠱固其權勢你母親的奪後之爭你的奪嫡之爭均是起了很大的作用吧。可是你們卻食言了。在照我所說的『紅花印記』查找到我的族人的時候卻沒有告訴我而是滅了他們的國家要了他們的性命只因為垂涎他們的寶藏。你說是誰算計了誰?又是誰背叛了誰?」

    右的語很慢卻是十分清晰條理短短一段話竟道出了日晟國傾覆的真正起因。

    衛清蕭傲然揚眉:「若是拘泥於道德禮儀又怎能得的了天下?」聲音忽然低婉下去似是哀求「右不要橫亙在這些瑣事之中且撒手不管只須好好呆在我身邊。只要將這人交於我可好?」

    右:「迫他帶你去尋寶藏嗎?你既已得了天下又何必在意那份財寶。」

    衛清蕭冷笑道:「寶藏一日未掌握在手這天下就一日不安穩。如今寶藏的下落只能著落在你們二人的身上了。右我沒有過多的耐心與你消磨休怪我無情。」手微微舉起一個示意「進攻」的手勢就要落下。

    右忽然悠悠喚了一聲:「清蕭……」

    隨著這一聲呼喚一絲柔軟在他的眸底轉瞬而過那個手勢居然僵住沒有落下。

    右赤色瞳孔的黑眸微抬目光越過寬寬的水面輕柔的落在他的身上。「清蕭……我修習巫蠱術多少懂一些占卜之術。所謂因果無非是先作為後報應。殺孽太重必遭天譴。貪心過度最終必然落得兩手空空。」

    衛清蕭呵呵笑起來:「右也會講大道理呢。我只記得右是一個如水仙般清靈的女子眼睛像十月晴空一般明淨貓兒一樣柔弱依人。卻是何時變得如此犀利了?」

    右一字一句道:「我只是道出你的宿命。你只道是我與你作對卻不知我只是想救你。若你就此放手或許可以守得江山。若是過多索求難免落得一無所有。」

    衛清蕭一聲冷哼:「笑話!」手勢落下。數十名侍衛疾射而出踩踏著水面自四面八方向孤島攻去。

    原本臥在榻上的那人突然飛身而出半空中白衣颯颯萬縷青絲如雲飛揚衣袂臨風廣袖輕舞強大的煞氣如無形的刀刃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十指屈伸之間層層密密的銀針激射而出一陣慘叫過後進攻的侍衛倒有一半跌落入水中。

    那人輕盈落在尖尖的亭頂寒眸流轉神情踞傲肅殺眼角一隻藍蝶給他面上的殺意平添了奪人心魄的邪氣被他的目光掃到之人無不神魂不定膽戰心驚。

    還未看清他的臉的時候唐果已從那熟悉的身姿中認出了他。仍是不敢相信直到那只藍蝶落入眼中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眼前一片模糊震驚到失聰失明。

    洛羽痕沒有死。他活著。他活著。他活著。他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這是她祈求多少遍的夢啊從未想過會真的實現。

    指甲狠狠的掐入了手心直到掐出了血也還分不清真實與夢幻不知道此時是不是在做夢。

    好不容易順暢了呼吸再凝目看去時見洛羽痕已在湖面上與數名護衛纏鬥在一起。這些大內侍衛個個都是一頂一的高手他的招數看似優雅華麗實則攻勢凌厲又夾雜著暗器與毒藥侍衛們本領雖強卻顯然不是他的對手落水的落水退敗的退敗。

    唐果從強烈的震驚中漸漸清醒狂喜席捲而來不顧一切的想撲出去相認無奈巨大的情緒波動竟使她渾身脫力一時間腿軟得站不起來。

    這時只聽不遠處的衛清蕭悶哼一聲她轉頭看去卻見他右手持一把匕左臂上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湧了出來。竟是他自己劃了自己一刀!站他身邊的景訣不及阻止大驚失色的跪倒在地驚叫道:「皇上……」

    打鬥中的洛羽痕身體一顫勉強避過一名侍衛的襲擊腰身扭轉險險落回孤島摀住左手手臂唇角緊繃。

    唐果亦是心頭驚駭。從《巫蠱術》一書中她瞭解到之所以施受二人會有此等關聯是因為蠱蟲是自幼用施蠱者的血餵養大的因此會認其為飼主即使是種入受蠱者身上之後也會與施蠱者保持著強烈的感應使得施蠱者身體所受的任何損傷受蠱者會感受到同等的痛苦。若是施蠱者身亡受蠱者也絕不會多活一刻!

    召喚術被右的笛聲壓制衛清蕭居然要用自傷這一招來制伏洛羽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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