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的,我買了! 正文 真言散
    「……」還真的是古時秦淮河的翻版啊。太子殿下領著法定未婚妻到煙花之地遊玩也真是不走尋常路夠囧夠個性!

    一杯冒著熱氣的清茶慇勤的放在她的面前。

    「謝謝。」她友好的一笑將熱茶捧在手心慢慢的啜飲順便暖手。

    衛清蕭看著她忽然道:「糖兒你跟以前有些不一樣呢。」

    「哦?」唐果心中暗笑本來就是換了一個人嘛「有哪些地方不一樣呢?」

    「比如說喝茶的樣子。」

    「以前我們很熟嗎?」她好奇的問。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看著她的眼睛一直看到深處。

    她與他對視一陣撲的笑了:「你不用用眼神試探我你再試我也是失憶。」

    他斂了眸中的鋒芒道:「也不是很熟只是見過幾次面而已。」

    「這麼說我們根本沒有感情基礎嘍?」唐果將茶碗的沿兒抵在下巴上眼中漸漸有迷霧漫上來神志似乎有些恍惚嘴巴卻越來越利落:「一個跟你根本沒有感情基礎的女人要變成你未來的妻子你接受的了嗎?」

    他不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她也似乎沒有期待他的回答自顧自的說:「好吧你接受的了你是封建社會培養起來的封建思想接受的了。可是我接受不了!我是社會主義陽光照耀下茁壯成長的祖國花朵我不可能接受封建制度下的包辦婚姻!不可能!」

    他的眼中出現了迷惑身子略微前傾用低沉的嗓音問:「什麼是社會主義?」

    「說了你也不懂!」

    他的眉鎖了起來決定不去理會這些奇怪詞語問道:「你不願成為我的太子妃是因為景訣嗎?」

    她呵呵笑起來醉酒一般:「不不不我不認識那小子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眼鋒一掃盯住她的眼睛問道:「你果真失憶了?」

    「不!我沒有失憶!」她乾脆的回答。

    他的眸子一瞇:「你果然是假裝……」

    「否!也不是假裝!」

    他又迷惑了:「那究竟是怎樣?」

    「是穿越!我是穿越來的!」

    「穿越?這又是什麼意思……」他愁的蹙起眉「那我問你你為何不願成為太子妃?」

    她的兩眼忽的睜的很大卻沒有聚焦顯然已進入了一種奇特的清醒又混沌狀態。嘴巴抿了一會兒忽然唸經一般念道:「我不要宮斗不要宮斗不要宮斗不要宮斗……」

    宮鬥?……他愈的不明白了。算了還是問正事吧。

    他打斷了她喋喋不休的唸經用低沉卻清晰的聲音問:「你知道藏寶圖在何處嗎?」

    「藏寶圖不在了!」她斬釘截鐵的回答。

    「不在了?」他的眉頭一跳。眸色迅寒冷下去。「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怎麼不在的?」

    「碎了!」她清晰的說。

    「那麼你看過藏寶圖嗎?」

    「看過!」

    「除你之外還有別人看過嗎?」

    「沒有!世人僅我一人看過!」

    墨瞳中眸光一閃。「那你記得嗎?」

    「記得非常清楚!」

    「好!」他環顧了一下船艙在一個書案上現了筆墨紙硯拿過來擺在了唐果的面前將毛筆醮了墨塞到了她手中。

    「將圖畫出來。」他沉聲命令道。

    唐果的意識已完全被控制順從的舉起筆落在紙上。剛剛畫了一橫手卻劇烈的顫抖起來。

    正緊張的盯著筆端的衛清蕭抬起頭來現她眼睛仍然大睜著沒有聚焦面色卻是蒼白渾身都在抖。

    他問:「你怎麼了?」

    「紅色的眼睛……我看到了紅色的眼睛好可怕……」她的聲音也是顫抖的失焦的雙目中滿是恐懼。

    紅色的眼睛?她的意識已因他投在茶中的真言散而完全被他控制怎麼會有其他幻覺闖進來?

    眼看著藏寶圖就要得手衛清蕭的情緒有些焦躁沉聲道:「別去管它!仔細回憶圖形快快繪出!」

    他的命令在唐果的迷幻的意識中具備強大的力量與那對紅色巨目的威脅對抗起來一邊在命令她畫出圖一邊強迫她不准畫在這種對抗下她的筆顫抖著落下又畫了一筆。

    腥紅的巨目驀然逼近她的耳中嗡嗡做響起來胸口悶的難受手中的筆「啪」的一下掉落在紙上喃喃道:「紅色的眼睛在盯著我……」

    毛筆卻又被塞回手中有清晰的命令傳來:「不要停!繼續畫!」

    她如同聽到了上帝的號令堅持著再次落筆。

    視野突然被腥紅淹沒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衛清蕭只看見一口鮮血從她的嘴中噴了出來驚慌之下忘記了躲閃血噴到了他的身上臉上淡青的衣衫上如同紅梅綻放。

    然後就看到她身體後仰慢慢的倒了下去。

    他探出手臂及時的扶住了她去看她的臉已然昏迷過去呼吸微弱脈博紊亂。心中滿是惶惑不解:怎麼會這樣?迷*幻*藥已用過多次從來沒有傷人至此的。

    看看那張紙上不過是畫了兩道線條根本就沒有成形。

    這藥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看她當下的情形似乎十分不妙急需醫治。然而這種情形召喚太醫是不行的這蹊蹺的症狀會引人生疑。宮中人事複雜此事萬萬不可走露風聲。

    只能叫那個人來了。衛清蕭將昏迷中的唐果抱到軟榻上讓她躺好。低眼看了她一會兒面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麼。忽然從懷中摸出一片小小的東西掂在指端看了一下。

    那東西如豆大小薄薄的扁扁的如同一小片透明的雲母。他將這東西投入了船艙中的暖爐裡。

    那東西遇熱旋即爆出一小朵火花出啪的一聲輕響化作一縷淡淡青煙。

    畫舫就近停靠在一個稍為偏僻的碼頭卻沒有人下船。衛清蕭負手站在甲板上。

    甲板突然沉了一下有人從岸上飛身過來落在衛清蕭的身後。

    衛清蕭回身看著那個修長的身形踉蹌著單膝跪倒。來人手捂著胸口那層薄薄的假面掩不住痛楚的神情嘴角有細細的血絲溢出。身體強撐了一下似乎想站起來卻沒有成功復又跪倒在甲板。

    衛清蕭揚了揚眉嘴角揚起涼薄的弧度。這個人從來不肯跪他的此時的屈膝也僅僅是因為支撐不住。心性如此強硬的人如果不是拿住了其命脈還真是難以掌控呢。

    「洛宮主。如此急召你來也是迫不得已抱歉。」平淡的語氣中其實沒有絲毫的歉意。

    洛羽痕慢慢站了起來最初的痛苦已然緩解。抬袖拭去嘴角的血絲淡淡一笑:「主上有何急事?」

    衛清蕭鎖起眉頭問道:「你的真言散用在人身上對人身體可有傷害?」

    「清醒後會稍有暈眩感很快就會消失。」

    「可會出現致人昏迷、吐血的情形?」

    「絕不會。」

    「這倒奇了。我相信洛宮主配製的藥物絕對可靠的可是今天用時卻出了問題。」

    洛羽痕沉吟道:「那應該是有別的原因。」

    「隨我來看一下吧。」衛清蕭率先走進了船艙洛羽痕隨後跟進。

    他的目光剛剛落在軟榻上躺著的人時身體就劇烈的顫了一下僵立在了門口。衛清蕭感覺到了身後人的異樣站住腳步側臉眼鋒向後掃去。

    那層薄薄面具多少掩住了洛羽痕的臉色變化卻掩不住眸底透出的深刻顫慄衣袖在微微的顫動顯然是衣袖底下的手在抖。

    「洛宮主?」衛清蕭探究的看著他「可是身體不適?」

    洛羽痕垂了一下睫再抬起時眸中已是一片淡然回道:「主上輕易不要再用急召的手法了屬下承受不住。」

    衛清蕭也斂了眼中的鋒芒道:「我也知道如此對你損傷極大只是此人是我未來的妻子關心則亂。」

    洛羽痕低眼不答面無表情衛清蕭臉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一閃即逝。淡然道:「還不去為糖兒診治一下。」

    洛羽痕強撐著腳下的虛軟移步到榻前低下身去查看時幾乎是跪伏了下去。她被人算計被人下藥如此無助如此虛弱的躺在這裡他卻連抱住她的權利都沒有更不要提保護她了。

    我都幹了些什麼?

    心口如同被利刃穿刺絞殺。

    手指輕輕搭在她的手腕紊亂的頻率讓他感覺驚悸不已。再細看她的臉色雖然是在昏迷中臉上卻有緊張的神情額上有冷汗滲出眼睛緊緊的閉著眼球卻在不住的顫動似乎在被可怕的噩夢糾纏。

    急忙伸手點住了幾處穴道她昏睡中的臉色終於稍稍鬆馳。從懷中掏出個小瓶倒出一粒丸藥在手心餵進她的嘴裡輕按其臉頰助其嚥下。

    他抬頭看向衛清蕭。衛清蕭也在彎著腰觀望神情有些緊張問道:「是怎麼回事?」

    洛羽痕問:「她昏去前可說過什麼話?」

    「說什麼看到紅色的眼睛一類的胡話。」

    「然後呢?」

    「然後我就命她不要管它按我的要求去做她就吐血了……」

    「你!……」洛羽痕眼中騰的躥起火焰身周猛然爆出迫人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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