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的,我買了! 正文 唐果和郭糖
    葵花點穴手?!

    又驚又怒的盯著點她的人——正是先前將她打暈的那個齊海!

    齊海一臉惶恐忙不迭的道:「請恕奴才冒犯!車尚未停跳下去會受傷的!迫不得已才點住小姐……」

    棋兒從後面一掀簾子衝了出來衝著那人怒道:「齊海!你又對小姐動手!!」

    齊海拱手低頭道:「實在是情急之下別無選擇回去後一併領罪!」

    唐果咬牙切齒道:「齊海……我記住你了。」

    一陣寒意掠過齊海的脊骨。

    棋兒瞪他一眼扶著動彈不得的唐果回車廂直接將她抱回褥子上的被窩——這小妞人不大力氣不小!替她蓋好被子很貼心的把被角掖實。

    唐果豎著眉怒道:「倒是讓那個傢伙替我解穴啊!」

    棋兒一臉歉意:「如果解了穴保不住小姐又要跑。咱們好不容易找到小姐可不能讓您再跑了!放心齊海手底下有數不會傷到小姐的!」

    見硬的不行她改成軟的。眉眼一順哀求道:「求你放我回去一趟你們陪著我也可以!我只要見個人知道他安好就好了。見過之後一定跟你們走!如若反悔天打雷劈……」

    棋兒一把掩住她的口含淚道:「小姐不要隨意詛咒自個兒!自打您失蹤棋兒急得心都焦了經不起這般驚嚇了!」

    淚……她根本沒有聽到重點嘛!

    偏頭躲開棋兒的手急道:「我真的得回去必須得回去……」

    「回去幹什麼啊?!風語城裡亂的很聽說逃脫了一名重犯官兵正滿大街抓人呢!」

    一名重犯?!不會是在抓小獅子吧。風語城肯定有許多人認識他蝠影下落不明小獅子孤身一人在風語城身上又帶著傷是怎樣危險艱難的境地……

    不敢想下去怔怔的睜大眼睛面色微微白。

    看她不說話棋兒以為她害怕了繼續說道:「官兵滿城裡搜查所有的城門都封鎖了就連我們的車駕都要查驗呢!哼!小姐的車駕怎能容那幫子粗人冒犯齊海一打出大將軍府的旗號那幫子官兵立刻灰溜溜的放行啦!」棋兒一臉得意。

    唐果微微一愣:「什麼?大將軍府?」

    棋兒也怔了呆了一會小心道:「對啊大將軍府你的家啊。」

    「我的家是大將軍府?」

    棋兒更驚怔了著起急來:「對啊!你正是咱們天恆國大將軍郭宇駱府上的千金啊!……小姐原來你還糊塗著啊!」

    看棋兒急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她只好搬出了老招數:「呃……我失憶啦。」

    「失憶?!失心瘋?!」棋兒驚叫一聲「小姐真的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嗯……能否告訴我我叫什麼名字?」她歉意的看著棋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兒。看這丫頭心疼的樣子一定跟她主子感情很好。

    「您的閨名叫做郭糖啊!」

    郭糖。唐果。正是將她的名字倒過來。是巧合嗎?還是冥冥之中躲不過的劫數?

    棋兒抹淚道:「怪不得小姐會突然離家出走連上次我們在樹林中遇到您也不肯相認!原來是失憶了!我就知道那件事對小姐打擊很大小姐一定是難以承受。卻沒想到竟到了患上失心瘋這種程度……」

    「哪件事?」她敏銳的捕捉到了棋兒話中的內容眼睛看著她問道。

    棋兒卻慌忙閉了口顧左右而言他:「小姐一定餓了吧?我吩咐他們停車歇息先吃點東西……」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吃東西。」她已意識到自己在這丫頭心目中的位置之重丟出這一招來。

    棋兒趕忙說:「我說我說!反正您遲早要知道的。您一邊吃些東西一邊聽我說罷。」

    棋兒先是吩咐齊海停車歇息自己下了車不一會捧了些尚冒著熱氣的飲食進來。唐果搭眼一看居然有葷有素有靚湯不由驚奇道:「路邊恰好有飯店嗎?」

    棋兒道:「飯店?小姐是說飯莊吧……怎麼失憶竟搞得話也不會說了……這荒郊野外的哪來的飯莊?是出風語城時擔心小姐半路醒來飢餓特意買好了熱食用棉絮層層包裹因此到現在還是熱著的。」

    哇……好周到好奢侈!

    棋兒將她扶起身來靠在軟墊上要親自動手餵她。她百般不願強烈要求解穴自己吃飯並一再保證不會再跑。

    棋兒這才喊齊海進來給她解了穴。齊海「啪啪啪」後恭敬的說:「請小姐不要再試圖跑走了小姐輕功雖好齊海的身手卻也不錯到時候免不了又要冒犯小姐。」

    kao威脅的話也能說的如此謙卑!唐果甩給他一記眼刀他渾然不覺極淡定的退出去了。

    雖然心中百般牽掛有車外這個「身手不錯」的齊海守著她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不如先吃飽肚子聽棋兒講一下「自己」的身世。

    她靠在軟墊上捧著粥碗以聽故事的心態催促棋兒開講。

    棋兒猶豫道:「小姐還是先吃完了飯再……」

    「不用不用講吧講吧我都等不及了。」她兩眼亮亮的望著棋兒。

    棋兒看她一眼心中隱隱不安:小姐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打聽別人的八卦!

    在棋兒的娓娓敘述下唐果瞭解到「郭糖」的父親的身份相當的拉風是天恆國三軍統帥最高軍職職掌統兵征戰是最有職權的重臣之一。母親柳氏也是出身貴族二老對郭糖疼愛有加視為掌上明珠。自從她失蹤以後柳氏急火攻心病倒在床。她還有一個小弟弟年方八歲一向非常調皮卻是很粘他的姐姐據說自從不見了姐姐他以為姐姐是因為他不乖而離開的。一下子就變的很聽話很懂事。

    出身的顯赫自然是讓唐果感到震驚但聽到後面心中免不了微微的酸對於未謀面的家人生出很多親切感來。

    她忽然想到一事心中一緊問道:「棋兒攻打日晟國的戰役父親是否參與了?」

    棋兒得意道:「老爺做為天恆國的大將軍如此重要的戰役是親自領兵出戰的!最後攻陷風語城佔領王宮生擒日晟國皇帝老爺都是臨陣指揮呢!」

    唐果心中頓時冰涼眼前陣陣的黑……她和小獅子之間突然裂開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亡國之恨殺父之仇……這血淋淋的字眼晃得她眼暈胸口陣陣悶喘不過氣來。

    小獅子若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她無法想像。

    忽然的另一種更可怕的猜測浮上她的心頭。初遇小獅子時他對她的跟蹤;他眼中偶爾流露出的仇恨目光;蝠影對她一再的試探;還有那夜兩人接頭的可疑對話……很多跡像都表明小獅子很可能自一開始就知道她的身份!

    明知他是仇人之女卻一直將她留在身邊甚至帶她進了可能藏有寶圖的秘室……是徹底拋棄前嫌信任了她還是另有所圖?

    外表單純可愛的小獅子究竟能把心中的秘密和仇恨隱藏的多深?

    機伶伶的打了一個寒戰。旋即狠狠的甩了甩頭。不可能的!她的小獅子不可能那般陰險!他們一起歷經生死磨難已是肝膽相照他甚至在落入敵手之前把父王唯一遺物托付給了她!

    她怎能去質疑他的真誠?

    遇到小獅子之後一切經歷一遍遍的在腦海裡過著信任與不信任的聲音在心中激烈的爭吵吵得她頭疼欲裂。

    棋兒不知何時停止了敘述不安的端詳著她蒼白的臉色擔憂的道:「小姐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

    她抬起頭勉強一笑:「沒有啊你繼續講繼續啊。」

    棋兒猶豫了一下:「就是這些沒什麼好講的了?」

    「沒什麼好講的?我十幾年的生活這麼幾句話就完了?你剛剛說的我受的什麼刺激說來聽聽。」

    棋兒躲閃著目光:「這個不要提了都過去了小姐忘了最好提起來無非是傷心。」

    這倒愈激起了她的興趣:「你放心說啦!我跟你說哦我這一失憶啊聽你說起之前事情就像聽別人的事一樣那什麼傷心事現在在我看來無異於一場戲再也傷不到我了。」

    棋兒歎一口氣道:「說就說罷即便是不說將來遇上時惹出些尷尬就不好了。說來也簡單就是與您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景家大公子景訣被皇上指婚給了凌薇公主。小姐定是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傷心欲碎然後就失憶了的。」

    唐果聽得睜大了眼睛興致勃勃的要求棋兒講的細些。棋兒見她真的不在意就越講越興起。原來那個名叫景訣的男人也是官宦貴族出身因為其家世背景良好與皇族關係密切再加上他本人武藝高強精通保鏢的防護之道又擅長管理統籌是個又有技術又會管理的人才。年紀輕輕就被任命為宮裡的大內侍衛總管。

    郭糖與景訣兩家長輩來往密切因此他們從小就認識。郭糖出身武將世家自小習武本就一付男孩子脾氣又因為父母寵溺性格就有些驕縱小時候只要與同樣習武、性格同樣驕縱的景訣碰見那是見一次打一次搞得雙方父母都哭笑不得。

    卻不料這兩人打著鬧著直到青春萌動的年紀居然就變成了「打得火熱」兩人好上了暗許終身。雙方父母看在眼裡喜在心上景家正打算上門提親呢卻不料相貌英俊的景訣因為常出入皇宮居然就被四公主凌薇看上了直接跑到她父皇那裡要人皇帝一向寵愛這個女兒再加上景訣的出身也十分合適龍頭一點就將這婚姻大事定下搶走了郭糖的情郎。

    郭糖知道後幾乎氣瘋暴跳著要到皇上面前叫他取消指婚把人要回來!郭宇駱和柳氏雖然心疼女兒卻不能由她胡鬧!皇上金口玉言說出的話怎能反悔這可鬧過去可是殺頭之罪!

    老倆口兒連哄帶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總算是勸住了女兒。

    郭糖稍一冷靜也知道君命不可違自己若是再任性圖有累及家人。心中痛楚鬱悶卻難以排解。趁看著她的家人不留意的當空居然偷跑了出去。

    講到這裡棋兒抹去眼角的一滴淚道:「現小姐不見了老爺和夫人先是害怕小姐任性胡為跑進宮裡去鬧事。到宮裡打探卻不見什麼動靜。連景訣那邊也沒有見過小姐。不知哪個不懂事的說了一句:『不會是尋短見了吧」夫人一下子就暈倒在地從此一直臥床不起。府裡派出人去四處尋找。因為是姑娘家走失擔心聲張起來名聲不好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尋人只能派出好幾撥人多方暗暗打聽。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公子哥兒說曾見到一位小姐當街亮出了繡有郭府族徽的荷包……」

    聽到這裡唐果的眉頭一跳。

    荷包!當初她為了買下小獅子當街亮出荷包時那個混混立刻拔腿開溜想來是認出了大將軍府的族徽自知惹不起就跑了。而作為戰敗國的皇子小獅子是不是也認得敵軍將領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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