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搶婚有完沒完 正文 044,迎客之道
    且說街道一片狼藉但這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就在此時又從天而降兩個黑衣人這兩黑衣人手中倒是沒有爛番茄但他們落在花轎旁邊一前一後伸出兩隻手指竟抬著那轎子裡的新娘子上了屋頂然後在連綿不斷的屋簷上蛇行轉眼之間就不見了花轎的蹤影。

    下面迎娶的人終於有了反應可惜有輕功者寥寥無幾等這可憐的幾隻小貓爬上了屋頂那還有花轎的影子。

    於是秦漣漪的第二次大婚就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告一段落了新娘子被不明人士劫走。而新郎林懷玉很不幸地摔下馬背據說斷了幾根肋骨還是路過的好心人把昏迷的他送回了秦府。

    來到這個地方已經兩天了但秦漣漪還沒見到這裡的正主子也不知對方意欲何為她能做的只有繼續等待等待有人出現解答這一切。

    那天在花轎之中的她自然聽到了那一團混亂但她不認為走出花轎外能解決什麼問題林家本以為這次只是在城中穿行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而放鬆了警惕卻不料光天化日之下人來人往的街道竟有人敢如此膽大地搶劫新娘花轎難道這京城之內的治安也壞到這種程度了嗎?

    她不得不去猜測對方的意圖如果對方是對秦家或者林家心懷惡意的人決不會把她請到這個地方好菜好飯好床侍候的舒舒服服的今個甚至還允許她在院子裡散步。

    好像對方根本不擔心她會想辦法逃走。還是他們認為她壓根就不會逃走。

    那天坐在花轎中的她先是覺得花轎一陣騰雲駕霧等落到實處之後有人輕輕地打起轎簾道:「秦小姐請下轎。」這人既然稱呼她秦小姐而不是新娘子雖然還蓋著蓋頭她什麼也看不清但她已經知道:這裡絕非薛府。

    她靜坐不動那轎外之人也不催促雙方就這樣僵持不動直到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辰她終於起身無論即將面對什麼她都要勇敢面對。

    更何況頭上的鳳冠壓得她的勃頸僵硬麻木而雙腿更由於長時間的坐立而失去了知覺。

    更何況她總不能永遠坐在轎子裡不起來吧就算她想用這個行為表示反抗但又能維持了多久呢?

    更何況她一向是個很識時務的人也知道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跨出轎門遮著蓋頭的眼前在夕陽的燦光下一片血紅無端地她心中的不安之感更加強烈。

    但即使在這個時候她仍要保持必要的鎮定。

    在轎門前站定也許是老天爺有某種暗示原本蓋在她頭上的蓋頭卻被一陣風吹地離了鳳冠竟然飄飄揚揚地飛向了遠處的樹梢雖然眼前恢復了光亮可她面無表情卻沒有抬頭去看一眼彷彿那紅色蓋頭與她毫無關係。

    她只是盯著眼前那個管家模樣的人等待他的下一個答案而站立在兩旁的男女僕從從頭到尾她都吝嗇地沒有看他們一眼彷彿他們根本就不存在。

    那管家和幾位下人的穿著都不俗而整個庭院觸目可及的裝飾擺設顯示出這個地方並不是一般老百姓住得地方。

    那管家年紀並不大四十來歲左右也是面無表情但目光卻很銳利他也正在從頭到腳打量她。也許是承受不住她那清冷的眸色他斂下眼簾吩咐道:「送秦小姐回房。」

    那幾個女僕聞言剛要上前扶她卻被她閃開了身子淡淡地道:「我自己走!」那總管又看了她一眼抬手示意那幾個女僕退下而他則在前面帶路不遠處就是一排裝修華麗的房子她原本以為正主可能在那房中等她等進了門卻現那房子佈置的相當女性化房中卻空無一人。

    那總管也不曾解釋什麼只是對後面跟進的幾個女僕道:「好好侍候秦小姐不得有任何差池。」

    「是總管。」然後那總管就退了出去。

    接下來不但等待她的是漫長的沉默還有幾個女僕虎視眈眈的目光唯恐她做出什麼事情來她原本想只要這些女僕開口她總會從言語間現一些蛛絲馬跡可她最後失望了。這些女僕除了會說:「小姐請用茶!」。「小姐請用膳!」「小姐請沐浴!」等等諸如此類的生活必需之外幾乎不曾開口說過其他話而她回答的永遠則是簡單地:「不用我自己來!」以至於到了晚上那幾名女僕還是站的直直的眼睛一眨不眨說實話她都有點佩服了。

    如果半夜起床現帳外的人還是站的直直的她是有氣有笑她們怕什麼怕她逃走嗎?

    如果怕她逃走應該是守在門外而且傍晚的時候她從窗戶看到院子裡安排了一些護院如果再讓人守到門外那完全沒必要更何況她這樣一個弱女子如果能逃也許在生混亂的街道上早就逃了。

    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這些丫頭害怕她想不開做出什麼自殺的行為來那她們未免多慮了她天生貪生怕死更何況她這條命很金貴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選擇放棄。

    「你們也睡吧放心我不會尋死。」而有一個女僕聞言也許是情緒突然放鬆的緣故竟然暈了過去。

    唉!這又何必呢?

    她不否認對造成這一切的那個罪魁禍有相當的好奇心所以她在等待對方現身。

    秦漣漪在院子裡邊散步邊想微風吹起她紅色嫁衣過往的婢僕不自覺地投入目光她卻顯得全無所覺。

    穿過假山一棵花樹下有一個女子在掩面而哭。

    她頓住步伐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認出是服侍自己的女僕中的一個她看起來相當的傷心。

    「你為什麼哭?」

    「呃小姐對不起、對不起」那女僕頻頻道歉急急忙忙想離開卻不料也許是蹲的時間長了腳麻向前一撲竟然跌到了。

    她很可怕嗎?為什麼無緣無故地向她道歉她彎腰伸手去扶她。

    「啊不敢勞煩小姐。」

    「你為什麼哭?」三天來她承認自己有些無聊所以管起了閒事。

    「我——我娘病了。」不知為什麼面前秦小姐的目光讓她不能繼續逃避。

    「哦你沒多餘的銀兩治病?」這女僕穿的是比其他人簡樸一些。

    「嗯。」那丫頭低著頭嗯了一聲。

    「這個拿去吧。」眼前銀光一晃她手中多了只珠釵。

    「這小姐我不能要。」丫頭猝不及防看了手中東西一眼又塞回她手中轉身就跑好像有狼在後面追趕一樣。

    「你說她是在收買人心嗎?」遠處屋頂上有兩人優哉游哉地吃著花生米喝著小酒正是唐天齊和慕容月。

    「你說呢?」唐天齊反問。

    「看起來不像不過呢下官好像沒看到秦小姐身為人質的自覺?」慕容月看到下面散步的人。

    「呵呵你希望看到什麼哭天嚎地焦慮不安?」

    「那不應該是正常反應嗎?」

    「你覺得她正常嗎?」

    「好像有一點不正常不過我可告訴你昨個皇上已經下旨讓我在十天之內必須找出秦小姐的下落否則我這京城府尹的烏紗帽就要掉了。可現在都過了兩天怎麼沒見你這個罪魁禍有所行動還是你打算就這麼關她幾天然後就放她走路?」這也是慕容月今個前來的目的當朝翰林學士娶親竟在京城的街道上被人搶親皇上不拿他開刀才怪呢?誰讓他也是幫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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