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路上,唐韻問。
「李跌,木子李,足失跌。」
李跌道。
「你爹娘怎麼給你起一個這麼怪的名字。」
唐韻笑了,問。
「我也不知道。」
李跌聳聳還能活動的右肩。
走了大概幾分鐘,唐韻便帶著李跌來到了一座獨立的木屋旁,屋外有籬笆,還有幾塊菜田,方圓數百米除了這一間屋子外,竟然沒有其他任何人的存在,真可謂是相當的偏僻。
走進木屋,李跌第一眼便看見了一台木紡紗,唐韻亡夫家的人對她如此,想來是不會白白去養活一個人的,唐韻平常應該是靠著紡織為生。
木屋不大,裡面沒有什麼漂亮裝飾,可能就那台木紡紗值錢一點,卻勝在非常乾淨整潔,陽光四射進來,給人一種心情舒暢的感覺,美女的房間果然不同。
將柴架放在牆角,李跌走進屋內左右打量著,而唐韻卻是馬上找出一卷白紗布,端一盆水,拿出一塊乾淨的毛巾和專門治療外傷的傷藥來,開始細心的幫李跌清理受傷的左臂。
「傷口好深,你一點也不痛的嗎?」
從初見到現在,李跌一直保持著風輕雲淡的表情,而且還主動幫她背柴,因此唐韻以為李跌受的傷並不重,等到開始清理傷口,把李跌原本包紮在手臂上的碎布條解下來的時候,唐韻才發現創口的嚴重性,抬頭看向李跌,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異色。
「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傷算得了什麼?」
輕輕一笑,李跌道。
「你是被什麼野獸傷成這個樣子的?」
明眸一閃,唐韻問。
「一頭會噴吐風刃的青狼。」
李跌道。
「那是在荒北森林外圍活動的三階魔獸風狼,夏家村很多獵人都被這種風狼咬死了,如果有風狼在村子附近活動,起碼要集合全村大半的高級戰士、獵人,還有很多人幫忙佈置陷阱,這才對付的了它,你能從風狼手上逃出來,證明你的運氣還算不錯。」
傷口清理完了,塗上藥粉,臉上帶著微笑,一邊細心的幫李跌纏著紗布,唐韻一邊道。
「小小一頭風狼而已,怎麼會是我的對手,如果不是一時不慎,我也不會被它咬傷了。」
從褲袋中拿出那枚青色的晶石,李跌道。
事實而言,如果現在再讓李跌去和風狼戰鬥的話,瞭解風狼有些什麼本事的李跌,絕對能夠只付出一點輕傷的代價便將它拿下,而不會像開始那樣,對於風狼能夠噴射風刃和半空加速陡然無知,不慎中招,所以這句話也算不上是吹牛。
「魔晶!」
看著青色晶石,唐韻面露驚容,顯得極為意外。
「這一枚晶石值多少錢?另外,不准你離開的人裡面,有沒有能夠對付的了風狼的人?」
拋了拋手上的青晶,李跌道。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句話李跌非常明白。
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沒錢卻是萬萬不能,這句話無論放在地球還是異界,估計都是通用的,想要在這裡好好的生活,李跌覺得自己有必要先搞一點異界的錢幣來。同時,自己主動提出要幫唐韻的忙,自然也要打聽一下對手的情報,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這是一枚三級魔晶,在我們這可是非常少見的,村裡的大戶想要兒女成為一名魔法師,都會捨得花錢去購買魔晶,而夏家村能夠獵取三級魔晶的人很少,價格比城裡還要高一些,賣五十枚銀幣左右沒有問題。三階風狼,我們這裡哪怕是最出色的獵手都不能夠單獨獵殺它,我夫家那邊的人根本就沒這個實力。」
唐韻輕輕搖頭。
「你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我李跌承諾過的事情,還沒有實現不了的。」
夏家村最出色的獵手,借助陷阱都不能單獨獵殺風狼,必須依靠集體行動。對夏家村的頂級武力有了瞭解後,李跌突然一下握住唐韻正在幫自己包紮傷口的柔夷,緩緩而肯定的道。
「多謝李大哥了。」
突然被李跌抓住小手,唐韻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般,飛快的把手抽了回去,同時臉上飛起兩朵紅雲,抿唇羞澀的看了李跌一眼,然後才低下頭來道。
有一首佛詩云:酒色財氣四堵牆,人人都在裡邊藏。誰能跳出圈外頭,不活百歲壽也長。
身為一名黑社會頭頭,酒色財氣這四堵牆,李跌算是碰了個完完全全,不過李跌對酒色財氣四字的理解,就有如後人對這首佛詩的回應一樣。
蘇東坡云:「飲酒不醉是英豪,戀色不迷最為高;不義之財不可取,有氣不生氣自消。」
王安石云:「無酒不成禮儀,無色路斷人稀;無財民不奮發,無氣國無生機。」
大文豪蘇東坡、大政治家王安石對酒色財氣的理解,李跌一直視為座右銘,並且自己一直也是這麼做的。
突然握住唐韻的手,自然只是一個試探,如果唐韻的反應強烈,非常直接的拒絕了李跌,那李跌接下來就自然會當一個君子,收起心裡的那些歪歪念頭。
就算唐韻拒絕了,但態度不是非常強烈的話,李跌便會充分運用膽大心細臉皮厚的七字真言,以流氓無賴的方式,去將這座堡壘攻陷。
突然被握住小手,唐韻的反應並不是拒絕,而是羞澀,這種表現不由得令李跌心頭一蕩,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傷口很快就包紮好了,唐韻端著水盆,動作不是很自然,羞澀的急匆匆走到屋外去了。
「這裡能洗澡嗎?」
試著活動了一下包紮的右臂,李跌對收拾好表情,重新回到屋裡來的唐韻道。
「我去幫你燒水。」
俏臉再次紅了一下,唐韻應一聲,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一下又跑到屋外去了。
「還是異界好啊,地球上的那些美女,哪有這麼乖的。」
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對於乖巧俏麗的唐韻,李跌心裡是滿意極了。
李跌身上的衣服,在森林中跋涉了近三個小時,還與風狼大戰了一場,全是血污,而且還被李跌撕了一截下來包紮傷口,完全穿不得了。
唐韻剛剛幫李跌燒好水,下一刻又忙不停跌的趕回村裡,去幫李跌買了幾身乾淨的衣服回來。
洗完澡,再換上乾淨的新衣服,雖然簡陋,卻勝在輕便自然,同時把自己洗乾淨後,渾身清爽的李跌身上洋溢出的那種飛揚神采,顧盼生輝,也令服侍李跌穿好衣服的唐韻美目似水,含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