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福妻實 第一卷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第二百八十二章 誰要害你和孩子?
    第二百八十二章誰要害你和孩子?

    感謝小樓№風雨童鞋給小無滴評價票,剛打開書頁被嚇了一跳呢真的十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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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都不肯讓步,最後蘇禮只得道:「那咱們就在這院裡的偏房說話吧誰也不用走來走去,這裡屋是我閒著看書算賬待的地方,裡頭都乾淨得很。」

    「這樣也好」蘇禪拉著她的手道,「先找個地方給你躺下,我帶了御醫過來給你把脈,如今什麼禮數都是虛的,你的身子才是最最要緊的」

    錦之和半夏剛想要準備紗幔,蘇禪微微一笑道:「用不著那麼麻煩,我帶來的這位太醫也是女兒身,正好給禮兒好生瞧瞧」

    隨著說話,在蘇禪身後一直跟著的一名女子越眾而出,瞧著不過才三十出頭的年紀,但是眉宇間穩重內斂的神色,讓她看起來甚為可信。

    蘇禮對宮裡太醫的品級並不瞭解,更不知道面前的這個女子是個醫女還是正式有品級的醫官,尷尬著不知是該見禮還是如何。

    沒想到蘇禪竟很是體貼地介紹道:「這位就是許沛萱醫女,乃是太醫令大人的獨女,對婦人的病症很有精專,還是太后娘娘親自下令,特別召入宮中為後宮女眷診脈治病,雖說沒有正式的官職品級,但卻是個能在禁宮自由行走,在後宮頗受讚譽的奇女子。」

    許沛萱上前屈膝行禮道:「見過沈夫人」

    「有勞許醫女」沈可也微微欠身回了半禮,而後依著她的要求在床上躺平,由著她把脈、看舌苔,又在腹部和腰部幾處位置輕按,最後見她皺眉不禁忍不住問,「可是有什麼問題?」

    許沛萱面色略有些凝重地問:「聽說夫人最近有食用燕窩,可是宮燕?」

    蘇禮沒想到她僅憑望聞切就這麼快得出結論,雖然微微一怔但還是頷首承認:「是,家中長輩知我身體虛弱,特意尋了少許宮燕為我調理身子。」

    「那燉燕窩的方子可否給我一觀?」許沛萱的神色很是凝重。

    半夏接到蘇禮使的眼色,上前兩步呈上方子道:「這兩日的燕窩都是照著這方子燉的。」

    「只吃了兩日?」許沛萱正在細細地看方子,聽了這話猛地抬頭向半夏確認道,「兩日?」

    「是,吃了兩日,今個兒是第二日,昨個兒用了兩盞,今個兒剛用了一盞。」半夏見狀也知道這怕是關係重大,忙細細地說給她聽,生怕遺漏了什麼要緊的東西。

    許沛萱緊皺的眉頭微微鬆動,又再次上前給蘇禮診脈,半晌後輕輕頷首道:「沒想到夫人身體底子差,虛不受補反倒是因禍得福,若不是這麼快就胎相不穩,怕是也不能這麼早發現方子有問題,再多吃上十天半月,怕是就已經難以調養。」

    半夏實在按捺不住,急切地問:「醫女大人,您是說我家奶奶身子無礙?」

    錦之在後面使勁兒扯她的衣袖,陪笑道:「醫女大人贖罪。」

    「無妨」許沛萱的脾氣倒是極好,「你們莫急聽我細細從頭說來。雖說燕窩在大戶人家算是比較尋常的滋補品,而若是確切說起來,燕窩並不是藥材,所以一般人食用的時候,都不會去找大夫開方子,而是自己根據經驗或是其他人處聽來的方子燉服,殊不知這燕窩的品種和搭配藥材之間,也是有很多講究的。」

    半夏聽她這麼半天還沒說到點子上,心裡著急得很,但是見蘇禮聽得仔細,連以前最最耐不住性子的蘇禪都安靜地在聽著,只好將險些脫口的催促之言吞回去,繼續耐著性子聽下去。

    「這張方子的確是燉燕窩滋補的方子,即便是找尋常大夫來瞧,怕是也只會說,這方子是即將臨盆前月餘服用為好,而夫人身子孱弱虛不受補,用此方子非但不能固胎反倒會引起胎動不穩甚至滑胎。」

    她說一句半夏就跟著點一下頭,直到最後已經滿臉的欽佩之色:「醫女大人都說得分毫不差,難怪娘娘特意要帶醫女來給我們奶奶診脈。」

    但是許沛萱卻並沒有因為被誇讚而露出笑意,依舊沉著面孔道:「這方子的確是臨盆前吃有滋補效用,但唯一有問題的是,這個藥方是針對血燕而開,若是用尋常宮燕或是毛燕,非但不會有滋補效用,反而會因為其中的藥性與燕窩相沖,反成了害人不見血的毒藥。」

    蘇禮的瞳孔猛地收緊,沉聲問:「若是我沒發現不適繼續服用燕窩,之後會有什麼後果?」

    許沛萱倒也不毫不掩飾,直接道:「若是再多吃半月餘,即便不會滑胎,孩子生出來也會有不足之症,能否成活也很難說,最要緊的是對母親傷害極大,若是未能及早發現,很容易日後都不能再有孩子。」

    「那現在呢,會不會對孩子有影響?」蘇禮突然伸手猛地扣住許沛萱的手腕,上身都因為用力而抬起。她沒有問自己,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把許沛萱最後幾句話聽進心裡,她心心唸唸的都是孩子,而孩子會不會有事,是她目前全部的關注。

    「只要夫人按照我開的方子服用半月,定然會沒有任何影響。」許沛萱似乎對此已經司空見慣,左手腕被蘇禮用力捏得一圈紅印,卻沒有縮手或是掙脫,聲音也依舊穩定,帶著一種讓人心平氣和的力量。

    蘇禮察覺出自己的失態,放開許沛萱的手腕,輕聲道歉:「對不起,我剛才一時情急……」

    「情總關心乃是人之常情,夫人沒什麼值得道歉的,若是沒有其他事,請容我下去開方子。」許沛萱依舊是淡定地起身。

    錦之忙上前引著她到外面桌上開方子,而蘇禪直等到她們出門,才抬手揮退了屋內所有人,扭頭問蘇禮:「你覺得是誰要害你和孩子?」

    蘇禮聽到這話,心裡猛地一顫,除了逃脫大難的心有餘悸,還有的是對蘇禪舉動的難以置信,若不是看到那熟悉的容顏,聽到她絲毫未變的嗓音,蘇禮簡直都要以為自己面前的蘇禪是別人假扮的。

    以往那麼大大咧咧、心直口快的女孩兒,即便是進入天下最陰暗複雜的皇宮,也不應該會變得如此迅速和徹底,甚是達到了一種犀利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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