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福妻實 第一卷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第一百零八章 相看準兒媳
    第一百零八章相看準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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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時候不早,老太爺與姨奶奶先行回去,蘇文氏也說了幾句好話將沈母勸走,屋裡的人這才覺得自在不少,雖說每人都是又累又困,可讓誰去合眼歇會兒卻都是不肯,都恨不得不錯眼珠地守著蘇禮。

    錦之親自下廚,按著上回蘇禮弄的法子做了鍋熱氣騰騰的疙瘩湯,好說歹說勸著屋裡幾個都各自少用了幾口。

    沈青昊胡亂用勺子往嘴裡送了一口,忽然想起上一回還是兩個人一道在吃,登時就覺得味如嚼蠟,丟下勺子又到屋裡去守著蘇禮發呆。

    直到後半夜也不知是什麼時辰,屋裡幾個人全都或是倚著或是坐著地打盹,錦之輕手輕腳地起身去挑燭芯,忽然聽有個聲音帶著鼻音問:「這是幾更了?天亮了嗎?」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睜大眼睛轉頭去看,只見蘇禮正抬手揉著眼睛,狠狠地掐自己一把,果真不是做夢,手裡的燈台匡啷一聲丟在上,撲到床前哭著道:「奶奶,奶奶您總算醒了」

    屋裡幾個人雖說打盹可都並未睡熟,聽到聲音全都跳將起來到湊到跟前,見蘇禮果真是醒了,沈青昊也顧不得還有旁人在,上前一把摟住蘇禮哽咽道:「禮兒,你可嚇死我了,以後萬萬不許再如此。」

    蘇文氏也忍不住地抬手拭淚,嘴裡不住地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蘇祈本想上前扯開沈青昊跟妹妹說話,可從自己的角度剛好瞧見他滿是血絲地眼睛裡湧出淚水,忍不住心裡一軟,便站在一旁沒動地方。

    在隔壁屋裡跪著誦經的半夏和芷蓮聽到消息,顧不得早已經跪得僵硬麻木地腿,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過來。半夏跪在床前哭道:「奶奶,您趕緊好起來,奴婢以後再也不惹您生氣了,奴婢知道錯了……」

    芷蓮一見蘇禮已經睜開眼睛,鼻子一酸盈出淚來,滿心感恩地面向窗外跪著念誦,覺得定是菩薩聽到了自己的祈福,這才讓蘇禮轉醒。

    蘇禮只記得自己當時心裡難受,人又疲憊的很,倒在床上哭了一會兒便沉沉睡去,哪裡知道那之後發生了這許多的事情,所以一睜眼見這麼多人圍著很是驚訝地問:「娘,二哥,你們怎麼來了?」

    想起身卻被沈青昊樓得死死的,十分不好意思地拍拍他的背低聲道:「娘和哥哥都在,你這是做什麼呢家裡來人怎麼也不叫我起來。」

    蘇文氏忙上前制止道:「你莫要起身。」又扭頭打發兒子道,「你還杵在這兒,趕緊拿著銀子去請大夫啊」

    蘇祈這才反應過來,跳起身就朝外跑,蘇文氏又不放心地在後頭囑咐道:「多拿些銀子,好生跟人家說,莫要愣頭愣腦地得罪人。」

    那大夫倒是人品好得很,一聽說是白天的病人轉醒,半句話都沒推辭,披上衣服拎了藥箱就跟著蘇祈來了。細細地診脈之後道:「恭喜沈大人,尊夫人過了最為凶險的一劫,如今只要好生將養些時日便無大礙。」

    眾人聞言都喜不自禁,蘇文氏忙打發丫頭拿了頭等的封賞銀子給大夫,又忍不住念叨幾句真是菩薩保佑。扭頭見女兒神情有些茫然,便想把事情留給女兒女婿自己解決,於是便說道:「沒事就好,我心裡這塊石頭算是落了地,年紀大也不中用了,錦之去給我收拾個屋子,我卻先去歇會兒,早晨再回去。」又攆兒子說,「你且自己騎馬回家去,給你爹和哥嫂報個平安,免得心急。」

    一轉眼,屋裡就只剩下蘇禮和沈青昊二人,沈青昊依舊抱著蘇禮不肯鬆手,也不肯抬頭,叫她好生納悶,便問:「你且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我只記得自己睏倦便睡了,醒來見你們這樣,竟似乎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喚了幾聲沈青昊才抬起頭來,蘇禮瞧著他眼圈發紅的模樣,竟是哭過,忙問緣故。

    沈青昊這才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與她知道,蘇禮聽說自己惹得家人全都這樣擔心,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地說:「我尋思著我不過就是自己沒注意惹了風寒,再加上沒休息好才這樣,哪裡有那些個醫生說得那麼嚇人,他們都只往不好的地方說,這樣非但能多收銀子,而且治好了也顯得他本領高,若是治不好卻也能脫得了責任,不過是個發熱,哪裡好端端地就要死要……」

    蘇禮後面的話沒說完,就被沈青昊用嘴封住,半晌才分開摸著她的臉頰道:「不許你說那個字,好端端的莫要說不吉利的話。」

    「好,我不說,我以後都不瞎說。」蘇禮柔聲應著,偎進沈青昊的懷裡,下意識地舔舔嘴唇,唇邊還留著他淚水的苦澀味道,更是反手抱緊了他。

    沈青昊小心翼翼地摟著蘇禮,好像懷抱著什麼失而復得的稀世珍寶,臉頰在她頭頂輕輕磨蹭,弄得蘇禮先不好意思地推他道:「發熱弄得頭上不是汗水就是油膩,也不嫌髒還蹭什麼」

    「禮兒,你若是心裡難受你就衝我發作,都是我沒照顧好你才弄成這樣。」沈青昊低沉著聲音道。

    「傻瓜,胡說什麼呢我幹嘛要跟你發作,你又沒有招惹到我。」蘇禮微微挪開身子,在他懷裡偎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又說,「別聽大夫混說,哪裡就是因為生氣才病的,不過是著涼罷了。只聽說生氣能氣得中風,沒聽說能氣得發熱的。你當我是那種無理取鬧胡亂發火的人不成?」

    「我跟娘說過了,收房的事兒她不會再提了……」

    「原來你卻是為了這事。」蘇禮撐起身子盯著他剛要說話,卻一眼瞧見眉弓處的傷口,忙問,「怎麼好端端地弄傷了?」

    「昨天心下著急,走路太急又沒留神,便撞在了門框上。」沈青昊怕她又走心思,便胡亂編了個瞎話。

    屋裡光線昏暗,蘇禮也瞧不清楚那傷口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只是有些心疼地湊上去輕吹幾下道:「你真是太不當心,也不想想我怎麼會因為這些事情就跟你生氣,又不是你想納妾,我若是這都生氣,當初子鳶削尖了腦袋往上爬的時候,豈不是也得把我氣個好歹。」

    沈青昊見她神色真誠不是作偽,心裡最後一塊石頭也算是落地。

    第二天一早,也不知思小朵哪裡聽得消息,天將將亮便匆忙趕來,剛巧蘇文氏在屋裡跟蘇禮說話,正準備套車回去,家裡還丟下一大攤子事情沒人處置。

    蘇禮聽說是思小朵過來,忙道:「娘且在坐會兒,上回就說相看,這回豈不是個好機會」

    話音未落,還不等丫頭通報,思小朵便風風火火地自己掀了簾子進屋道:「禮兒怎麼樣了?人在哪屋?」

    蘇文氏忍不住抿嘴笑著輕聲道:「倒是跟你哥一個脾氣出來的。」

    「若弄個大嫂那樣的,二哥怕是悶也悶死了。」蘇禮也低聲笑著應道。

    錦之將思小朵領進屋,她一見屋裡不止蘇禮自己,還有個中年婦人正對著自己微笑,瞧那模樣與蘇禮有個七八分的相似,心裡便覺有數,怕就是蘇禮的娘,心裡懊惱剛才舉動不夠端莊,忙小步上前見禮道:「見過蘇夫人,剛才因著擔心禮兒太冒失了,讓您見笑。」

    「不礙的,我家也只有禮兒她大哥循規蹈矩,剩下兩個都是一樣,急切起來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蘇文氏一邊說話,一邊細細地打量面前的少女,雖說知道比蘇禮大些,可不知是還做女兒打扮的緣故亦或是長得喜慶,看著倒像是比蘇禮還要小一兩歲。瞧身量比蘇禮圓潤些,圓臉杏眼,生得很是副好模樣,因著是探病,衣裳穿得很是素淨,竟是越瞧越覺得喜歡。

    思小朵被蘇文氏看得手足無措,卻又不敢亂動,心裡跟有東西在抓撓似的,又是擔心又是緊張,餘光瞥見蘇禮躺在床上笑著朝自己擠眼睛,知道她肯定是跟蘇文氏說過什麼,更是覺得羞人,面頰泛起片片紅暈,頭也漸漸低下去不好意思抬起。

    蘇文氏是個見好就收的,不似尋常婦人見著便拉著東問西問,那些個都是要自己私下去細細打聽的,這會兒見思小朵被自己瞧得不好意思,便起身道:「你們姐妹好不容易湊到一處,我就不在這兒煞風景,左右家裡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置,這便回去了。」

    而後又扭頭叮囑蘇禮道:「要好生聽大夫的話,該吃的藥半點兒不能含糊,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從小就不愛吃藥,還偏生會找好借口,直說人家大夫沒有水平。我待會兒也去囑咐錦之和半夏,讓她倆給我盯緊了你喝藥,若是讓我知道你不好生吃藥,那我便每日來瞧著你吃。」

    「娘,還有客在呢,您就不能給女兒留點兒面子?」蘇禮聞言叫道,「我好生吃藥還不行。」

    「小朵又不是外人,怕個什麼」蘇文氏說罷便轉身出去囑咐婆子和丫頭,她最好一句話讓思小朵聽得臉紅心跳,好像在裡頭聽出了什麼不一樣的暗示似的。

    「回魂兒了」蘇禮笑著喚道,「到我旁邊來坐,離著那麼遠說話我嫌累。」

    思小朵面上又是一紅,先蹭到床邊坐了又說:「你該不會是故意讓你母親在這兒瞧見我的吧?」

    「我的好姐姐,你要來又沒提前跟我講,我哪裡還能提前安排我娘在這兒相看你」蘇禮好不容易有了個取消她的機會,哪裡肯放過。

    「相……相什麼相啊,你少混說這些,我好心來探病,卻不是給你取笑來的」思小朵聞言大羞。

    「沒取笑你,我娘最近一直惦記著給我哥說親事,瞧見年歲差不多的就相看,又不是只瞧你一個人」蘇禮瞇著眼睛笑道。

    「那還看了誰?」思小朵聞言緊張起來,忙不迭地問,話一出口便瞧見蘇禮眼中的促狹,知道自己又被她誆了進去,可恨她又是個在病中的,不能好好收拾她一頓,只好咬牙道,「你就憋著壞吧,倒時候你哥給你娶個難纏的嫂子,到時候天天便有你煩的。」

    「那我也是沒有法子,左右只能看我娘和我哥相中了哪一個,若是個好的呢那我就敬著她,兩家多走動;若是個不好的,那我就躲著她,難不成,還能追到我家裡來不成」蘇禮說到最後一句,卻是趴在枕頭上對這思小朵笑個不停。

    思小朵反應過來這又是在笑她,起身跺腳道:「我真是不該來,大早晨的得了信兒,水沒顧上喝、飯沒吃一口,胡亂穿了衣裳便跑了來,就是聽你拿我尋開心的。」

    錦之見她嘴上說的嚴重,其實臉上卻是含羞帶笑的模樣,忙上前去扶著拉回來道:「小朵姑娘莫要惱,我家奶奶跟您玩笑呢奶奶素日總把您掛在嘴上,只是知道您在家跟著嬤嬤學規矩不好去打擾,但是得了什麼好吃的好玩的,自己沒有卻也先都撿著好的給您送去,心裡是真真兒地記掛著您呢我家奶奶總說,在京裡認識的人,就是跟您最對脾氣,說您模樣好性子也好,若是將來能做了姑嫂,那可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思小朵被錦之扯回床上坐著,聽她前頭說的都是好話,剛想說蘇禮的好自己都知道,也沒有真的惱,誰知後面語氣一轉,竟又是說來取笑的,卻也提不起氣來,只啐道:「真真兒地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丫頭,錦之當初多老實的一個,跟了你才多久,便給教成這樣」

    「這樣才好,日後到了婆家不受欺負」蘇禮笑瞇瞇地說。

    不提到這句還好,一說到這句,思小朵便是想起自己聽說,蘇禮的病便是跟沈母有關,便忙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蘇禮除了身邊幾個丫頭,便只有思小朵一個貼心的朋友,見她問到,便將丫頭都打發出去,一五一十地說了,最後歎道:「我如今也沒別的法子,好在老太爺對我還算是喜歡,婆母這樣我也只能敬著忍著,好在青昊對我極好,我卻不願他為了我跟家裡衝突,便也就這樣將就著先過吧,只盼著日後他若是能得個外派幾年的差事,我也一道跟了過去,自己過日子便能清靜不少。」

    思小朵雖說自己還未嫁人,但是在自家和別人家也瞧見、聽說過不少,替蘇禮抱不平道:「你這樣萬里挑一的人兒,她都左右瞧不上眼,難道還得找個天仙配她兒子不成?而且你還是宮裡賜婚她都敢如此,真是太過分了」

    「噓」蘇禮忙攔著她道,「姐姐,你小聲些,莫要被人聽了去還以為是我在抱怨,其實我這還算是好的,我那天只是氣她打了半夏,但是說起來半夏也是有錯,這本就怨不得誰。我如今是想通了,只要青昊跟我一條心,在婆母那邊我就只敷衍著行事,萬事讓他去出頭便好。」

    「嗯,這話說得在理,但我也白勸你一句,沈青昊如今是與你貼心,卻難保以後出征或是什麼的時候不變心,你還是要多多看緊才是正理。」思小朵忽然冒出句很是穩重的話。

    蘇禮驚訝不已地看著她道:「小朵姐姐倒是比我上次瞧見進益不少,竟懂得勸我這些話了?」

    思小朵聞言赧然道:「不過是前幾日聽我大伯母告誡我姐,便學來說與你聽,左右都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我就說,嫁來我家多好,我爹娘從不是那種挑理的人,只要孩子過得好,他們從不自尋煩惱,我哥雖說性子莽撞些,但卻是個最重情義的。」蘇禮這回沒有玩笑,卻是拉著思小朵的手認真地說,「若是你倆看不中彼此,那我決不亂牽紅線。我自己去探過哥哥的口風,也讓青昊在一旁留意過,你也跟我說過你的心思,我這才跟我娘去說了,你也只給我個話,你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因為她問得鄭重,有流露出蘇祈也對自己有意思的含義,倒是讓思小朵一時間不知是該害羞還是認真回答。

    沉吟半晌剛要開口,卻聽外面傳來屏兒和慶兒高聲問安地聲音:「奴婢見過表姑娘,給表姑娘請安。」

    「這一大早的她來做什麼?」思小朵登時滿臉不悅地說。

    蘇禮也覺得奇怪,就見嚴若雙挑簾子進屋先是甜甜地喚了聲:「表嫂,今個兒身子可是好些了?」這才見到思小朵正坐在床邊,還跟蘇禮拉著手很是親密的模樣,語氣立即就變得尖刻了許多,「呦,我當是誰呢,竟來的這樣早,怕是有什麼圖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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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圍翠繞——閒貓無事——侯門嫡女卻身份尷尬,沈可只求借勢安身,奉旨成婚入王府,奈何家大是非多。她只牢記,任憑誰機關算絕,這正室之位只非她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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