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福妻實 第一卷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最終只能是你死,我活!
    第一百三十一章最終只能是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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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誰會把車子弄壞?」蘇禮覺得十分不可思議,「派人去周圍打探沒有,地裡不是有幹活的人,有沒有人瞧見是誰做的?」

    「回姑娘的話,已經派人出去打聽了。」半夏回道。

    蘇禮尋思著這事兒似乎不太對勁兒,但是又想不出有誰會來使壞,便問半夏道:「你有沒有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壞的?」

    「奴婢去看過了,都是斧子砍傷的痕跡,瞧著凌亂得很,但是那人力道肯定不大,斷裂的幾處瞧著都是砍了好幾下才砍斷的。」半夏思忖著說,「依奴婢之間,瞧著像是誰要洩憤似的。」

    「洩憤?」蘇禮皺眉重複著,「咱們剛買下的莊子,壓根兒都沒來住過,會跟誰結怨呢?」

    這時外面有下人來回報道:「太太、姑娘,那弄壞馬車的人已經抓到了,是附近一家農戶的兒子,今年剛十二歲。」

    蘇禮讓人從裡屋搬出個屏風支在正廳中央,才讓把人帶上來問:「你認識我們嗎?為什麼要弄壞我家的馬車?」

    那孩子的父母得知消息也跟著一同過來,聽進蘇禮問話忙跪下磕頭道:「太太和姑娘饒命,是我們夫妻沒有管教好孩子,才讓他做出這樣的錯事,有什麼責罰我們都願領,只不過孩子還小,望太太和姑娘開恩。」

    「小孩子做錯事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要問清楚的是事情的緣故,為何要弄壞我們的馬車?」蘇禮見是來人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心裡先踏實了一大半,便柔聲詢問。

    「你個小兔崽子,姑娘問你話,你還不趕緊說話,為什麼要弄壞太太和姑娘的馬車,把你賣了咱家都賠不起。」那莊稼漢見兒子跪在一旁梗著脖子不說話,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給他一個大耳刮子。他是個莊戶漢子,手勁兒本來就大,這會兒又氣又急,把孩子打得嘴角出血,臉登時就紅腫起來。

    「這位大叔,有話好好說,你別打孩子。」半夏見蘇禮皺眉,忙上前勸阻道。

    蘇禮又問那孩子:「你若是不肯說,那我可要叫人把你扭去送官,到時候大老爺在堂上問話,可就沒有我問你這麼好說話了。」

    聽說要送官,那孩子臉上才露出懼色,這才開口道:「小的家一直住在這兒,爹娘都是給這戶的老東家幹活,這回太太和姑娘把莊子買去,東家就說讓小的爹娘做完今年就不用做了。爹說如果這裡找不到差事,就得進城去做工。小的不願意讓爹進城去幹活,城裡的老闆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我家鄰居二丫的爹進城去做工,就老闆打得滿身是傷的回來,差點兒枉送性命……」那小子原本還梗著脖子說的理直氣壯,結果越說越覺得傷心,到最後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他這番話一說出來,弄得他爹娘也都紅了眼圈,他爹將他一把摟進懷裡道:「你個傻小子,剛才打得疼嗎?」

    蘇禮見狀也有些動了惻隱之心,便問那漢子道:「你給原本這戶人家都做什麼工的?」

    「回姑娘,這邊的田地都是小的管著,然後老爺管飯,還有工錢拿,我家屋裡的就是給幹活的人做飯。」那漢子忙回道。

    「行了,你先回去安心幹活,我先去問過你們以前的東家,如果你一直踏實幹活,從沒偷奸耍滑,為人也忠厚的話,那以後我便用你家繼續在這兒做,畢竟地總是要種的不是。」

    「多謝姑娘,小的一家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幹活做事從不藏奸,姑娘不信可以去跟前任東家打聽,問周圍的莊戶人家也都知道的。」那漢子聽了這話,喜出望外,一個勁兒地磕頭,「姑娘不怪罪我們,還這樣幫我們,您真是菩薩轉世,日後要享福長壽的。」

    「噗!」半夏聽他說的語無倫次,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忙掩著嘴站到蘇禮身後去。

    蘇禮也有些忍俊不禁,不過還是對那小孩子道:「你如今已經十二,是小男子漢了,自己做過的事情是不是應該承擔責任呢?」

    「太太、姑娘,小的之前錯怪你們了,弄壞你們的馬車是小的不對,姑娘肯讓我爹娘繼續在這裡做工,對我家來說恩同再造,姑娘無論有何懲處,小的都毫無怨言。」那孩子說起話來倒是文縐縐的不像是鄉下人。

    「怎麼?你讀過書?」蘇禮問他。

    「回姑娘的話,小的上過幾年私塾,後來家裡弟妹出生,生計艱難,所以便沒有再繼續唸書,如今在家幫著爹娘幹活、照顧弟妹,不過以前先生教過的東西還牢記在心。」那孩子說話倒還算是有禮。

    「既然這樣,就罰你今年過來幫我做工,馬車的錢從你,我要翻蓋這兒的房子,過些日子會有會有帳房和管事先生過來,也會有做工的師傅們過來,你跟著帳房和管事先生學記賬學本事,若是哪位先生說你學的不好,到時候可是要挨打的。明年還會有懂得伺候果園的師傅過來,到時候你如果有興趣,也可以去跟著學,只不過還是那句話,學的不好就要打。」蘇禮瞧著那孩子雖然有些倔強,但是個懂事的,看他的眼睛也是一片澄清,覺得若是教導好了,肯定是個能借得上力的。

    那孩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訝地張大眼睛和嘴巴,半晌才說出話來:「姑、姑娘是說,不但不罰小的,還要找師傅教小的?還、還給工錢?」

    「我說的可是如果你學的好,才會有工錢,而且還要賠馬車的錢。如果學不好,到時候可就只有板子伺候!」蘇禮見他傻愣愣的樣子好笑。

    「多謝姑娘,小的一定努力跟師傅學本事,不辜負姑娘的大恩大德。」那小子樂得一個勁兒地磕頭,他爹娘也都跟著磕頭謝恩。

    「都起來吧,我還不知道你們都叫什麼名字呢?」蘇禮招呼他們起身,然後問道。

    「回姑娘的話,小的名叫潘成,這是小的家裡的馮氏,小的兒子叫潘旭榮,是當初私塾的先生給取的。」潘成誠惶誠恐地回道。

    「行了,我記下了,你們先下去吧。」蘇禮將潘家三口打發下去,扭頭對一直不語只在旁邊看著的蘇文氏道,「娘,女兒這樣處置可還妥當?」

    「勉強還算妥當,畢竟那孩子才十二,我也不忍將他送官。最近瞧著你進京之後,倒是不似在家時候那麼心軟,娘早就跟你說過,有過錯必須要罰,不然家裡就亂了規矩。你以後自己嫁過去管家也定然要記著,寧可罰得狠了再給些甜頭,也決不能心軟,不然下人都當你好欺負,你就越發的管不好了。」

    「嗯,女兒記下了。」蘇禮心裡信服地點頭,當初在江南的時候,蘇文氏就對自己處置連翹的事情說過自己,敢算計主子的丫頭,不管她是出於什麼緣故,也不管她算計的目的是什麼,都不能輕饒。當初蘇文氏是不願意在下人面前駁閨女的面子,這才由著她去了。當時蘇禮還並沒有太往心裡去,但是進京這幾個月,切實的事情讓她體會到,對別人心軟就意味著對自己狠心,日後嫁入沈家,自己就要先立住威信,不能一味的心慈手軟。

    「娘,我叫他們騎馬回城再叫個馬車過來吧。」蘇禮說道。

    蘇文氏瞧瞧外面的天色,今天一天她實在是有些倦乏,現在恨不得趕緊找個地方躺著,就說:「外面已經黑了,這兒又不臨官道,他們也人生路不熟的,別折騰了。讓半夏進去看看,若是東西都齊備,就在這兒住一晚吧,我今天著實有些乏了。」

    「那也好,娘若是不嫌棄這兒,住一晚也無妨的。」蘇禮見蘇文氏滿臉倦容,確實困得不輕,就招呼下人進來收拾屋子,先讓蘇文氏進屋歇著,然後又打發人去臨近莊戶家採買,回來準備生火做飯。那潘成家裡倒是知道感恩,見蘇家的下人去採買,硬是帶了米糧青菜和木材過來,夫妻倆幫著生活打下手,先幫著半夏將蘇文氏和蘇禮的飯菜做好,然後馮氏非要把給下人做飯的差事攬過去,衝著半夏道:「您趕緊去伺候太太姑娘用飯,剩下的活計我來就是。」

    半夏見她很是熱情,倒也沒再推脫,端著盤子進屋伺候蘇文氏和蘇禮用過晚飯,著人將兩間主臥室收拾乾淨,蘇禮親自伺候著蘇文氏睡下,這才回自己房中,雖然沒什麼睏意,但她見半夏似乎有些提不起精神,知道她今天張羅出門,到每處莊子還要打掃伺候,肯定累得不清,便打發她道:「你去燒水進來,咱們都洗洗睡吧!」

    蘇禮有些認床,冷不丁地換個地方著實不太習慣,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就總覺得屋外有什麼響動,但是外面月光大亮,掀開帳子就能瞧見透過窗紗打在屋裡的月光,明晃晃地都能瞧見屋裡的東西。

    她正百無聊賴地扯著帳子,卻忽然見個黑影從窗外一閃而過,她死死地盯著那個影子,從枕頭下摸出防身的匕首,就見一個紅點從屋外穿透窗紗伸進屋裡,她心道不好,難道是迷香?

    蘇禮掏出絲帕用床邊的茶水浸濕,掩住自己的口鼻,然後將床上的被子卷做有人睡在裡面的模樣,輕手輕腳地下床,光著腳溜到屋子的角落處,她不知道外面的家丁是不是也被放倒,也不敢發出聲音。

    不多時,就見那人將門閂撥開,鬼鬼祟祟地進屋來,藉著月光徑直來到床前。這屋裡的床是個類似南方風格的八步床,掀開床帳進去還有個兩步寬的空間,放著床頭櫃和衣裳架子,所以那人掀開床帳便直接進去,蘇禮就趁著這個機會踮著腳尖溜出房間。

    外屋的半夏已經被**熏得睡死過去,蘇禮顧不得去叫她,直接跑到院中打算去叫家丁,卻冷不丁閃過個黑影攔在她面前,她收腳不住差點兒撞上,不過手裡的匕首卻也徑直揮了出去。

    手腕被人輕輕握住,耳邊響起的是熟悉的聲音:「你以為我會被你用同一把匕首刺中兩次?」

    蘇禮這才抬頭去看,原來竟是衛柏,心裡登時就放鬆下來,指著自己房間道:「好像是進去賊了。」

    「嗯,我跟著他很久了。」衛柏放開蘇禮的手腕,沒什麼表情地說。

    「你跟著他很久你不把他處置了,居然還讓他摸進我的房裡?」蘇禮登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就算你不是我的護衛,但是好歹大家相識一場,你倒也真是鎮靜!」

    「我剛才被一點兒事情耽擱了,等我翻牆進來,就看見你已經跑出來了。」衛柏的目光一直越過蘇禮的頭頂,望著遠處不知什麼地方,淡淡地解釋過然後說,「你再擋著我,那賊可就要跑了。」

    一聽這話,蘇禮忙側身讓出路來,還忍不住叮囑道:「抓活的啊,可別弄死了。」

    「你先去找件衣服披上吧!」衛柏頭也不回地朝屋裡走去。

    衣服?蘇禮低頭看看自己,衣服穿得好好的,哪裡也沒露出來啊。然後才恍然,自己穿著的這身白衣白褲,在古人眼中算作貼身的衣裳,雖說都包得嚴嚴實實,但在他們眼裡還是只能在自己房中穿的,難怪剛才衛柏的目光一直不往自己身上看。當初一副花花公子吊兒郎當的混混樣,如今卻來裝純情了,蘇禮腹誹不已。

    她胡思亂想的這會兒功夫,屋裡已經亮起燭光,看樣是戰鬥結束,果然就見衛柏在窗口朝自己招手,她就也重新進屋。

    衛柏已經將那人捆好押在外屋,背對著蘇禮道:「你先進屋收拾齊整再出來問話吧。」

    蘇禮忙進屋套上外衣,出來有些擔心地看看半夏道:「她不會有事吧?」

    「沒事,不過是中了迷香,明早自己就會醒過來的。」衛柏很體貼地搬來屏風,讓蘇禮坐到後面,然後自己在外面問那賊人道,「你老實交代吧,是誰指使你來的,到底想做什麼?」

    「這位大俠,沒人指使小的,不過是小的一時豬油蒙了心,見這兒的圍牆低矮,爬進來想佔點兒便宜罷了。」那賊人可能是被衛柏打過,雖然瞧著沒什麼傷口,但是一說話就呲牙咧嘴地。

    「還不老實?我告訴你,我從你出京就開始尾隨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路都跟著她?」衛柏眼中露出一抹寒光,將那賊人嚇得往後縮縮身子。

    不過他還是嘴硬著不肯承認:「真的沒人指使,只是小的瞧著這位姑娘長得漂亮,就尾隨著看有沒有機會佔點兒便宜罷了。」

    蘇禮在屏風後面聽著這問話氣悶不已,乾脆自己走出來道:「你這麼問人也太溫柔了吧,躲開我來。」

    她從自己房裡拿出臉盆放在那人身旁,然後順手扯了塊抹布塞進那人嘴裡,用匕首在他手腕處輕輕一劃,鮮血登時就湧出落進臉盆裡,見那人臉上露出懼色,瞳孔也不住縮小,拿帶血的匕首指著他的鼻尖道:「你什麼時候肯說了就點點頭,等你說完我就給你止血。」

    那賊人原本還在硬撐,但是眼見鮮血已經覆蓋了盆底,自己也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不管是心理還是身體都承受不住,只好拚命地點頭示意自己要招了。

    衛柏不等蘇禮說話,就將那人嘴裡的東西取出,只見那人大口喘息著說:「其實小的也不知道主顧是誰……」

    他話還沒說完蘇禮就怒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再塞上嘴,你不用說了,直接等死吧。」

    「姑、姑奶奶別急,您聽小的說完,小的雖然不知道那主顧是誰,但是小的可以告訴您,是京城的如意繡莊牽線找來的買賣,小的只是手頭緊,想弄點兒銀子花花,而且這差事又容易的緊,誰知道竟是遇到大俠……」

    「如意繡莊?」蘇禮過去就是一腳,將他踹倒在地道,「你當是在騙小孩子啊?繡莊還做這種買賣?」

    「我的姑奶奶呦,您別不信啊!對您來說那是個繡莊,但是對我們來說,它私底下的貓膩兒多著呢!」那賊人叫苦不迭。

    「那你一五一十地說,這到底是個什麼買賣?」蘇禮扭頭看衛柏的臉色,知道這人沒有撒謊,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肯定是老七心有不甘,這回又找人來報復的。

    「說是要壞了姑娘的清白,事成給一百兩銀子……」那人說罷看著蘇禮和衛柏的臉色都難看的要命,一個勁兒地磕頭道,「這位爺,這位姑奶奶,小的不過只是想賺點兒銀子,您就饒了我吧!」

    衛柏將手中的抹布再次塞回那人嘴裡,扭頭問蘇禮道:「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人?」

    「直接弄死得了,這種人渣活著也是作惡。」蘇禮恨得咬牙切齒,不止恨眼前這個賊人,更恨老七蘇祺,心裡不住盤算著,這回如果不把她整死,那自己日後都別想有安穩日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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