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d。」她簡直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
狠狠地將手中的火石砸向對面的牆上。只可惜這兒的牆壁是泥糊起來的,火石砸在上面也只是噗噗地兩下悶聲,完全沒有現代的瓷器砸在大理石上那清脆刺耳,淋漓痛快的感覺。
喬羽悶悶地抱著膝,坐在鍋台後的柴草堆裡。
穿越,又是穿越。她已經無奈到連感慨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她有著自己的公司,汽車,別墅,還有一個剛釣上手的帥到冒泡的男朋友。
只可惜在那最後一個下午,她打扮得千嬌百媚,興高采烈地準備前赴浪漫的約會。
就在過馬路的時候,一輛冒失的大卡車,闖過紅燈,直接碾過她的mini小跑
厚,她嘔得快把全身的血都吐光了,簡直想把老天爺拽下來暴打一頓,以洩心中不平之氣。
想她喬羽生前雖不是個善男信女,但是好歹沒偷過人家老公,沒搶過人家男朋友,碰到募捐的小朋友,也總把袋袋裡嫌沉的鋼崩全捐獻出來,不要的過時衣物,也總是等到啥地方有個天災人禍的,一次性清理出倉所以說,
沒.道.理.讓.她.死.的.這.麼.「壯烈」吧!?
而且,就算是穿越,人家的小說裡,要麼穿成個絕世大美人,要麼穿成個皇家貴族,穿成男的必是玉樹臨風,家財萬貫,武功蓋世;穿成女的,必是千嬌百媚,聰慧絕頂,被一幫男豬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丟了。
怎麼說,這個遊戲的基本規則也是「天讓我穿必有用,千金散金還復來。」
但是,為什麼這世上偏偏有個詞叫「但是」呢?!
喬羽恨恨地瞪著屋頂,只想把天瞪出個窟窿來.
當她兩眼冒金星,醒過來的時候,全身疼地像被人拆散了,又拼在一塊,赫然現,自己趟在一個破落的院角里,而離自己不遠的院門邊正躺著兩個人,院牆上的血跡還未干,一切觸目驚心。
她當時呆呆地楞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肯定是穿了!!!」
正確的判斷,悲觀的現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進了她的腦海。
咯崩,她又暈了!
喬羽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了,旁邊一個「苦大仇深」的大媽,正對著她抹眼淚。
喬羽心裡那個苦啊
為啥人家穿越,醒來的時候是綾羅綢緞滿身披,旁邊伺候的是心靈手巧,善解人意,而且必定是能將女主打扮到把自己也迷暈過去的水靈靈的宇宙級無敵乖巧的小丫鬟,而自己偏偏得面對地是
喬羽止不住眼淚嘩嘩的
那大媽一見喬羽醒了,而且淚珠跟線似地往下掉,立刻馬力全開,一邊噴,一邊數落
大概一個時辰以後,喬羽雖然還是有點蒙,但也大概明白了來龍去脈。
這個身子原來的主人,是個14歲的小姑娘,叫周巧兒,正是這戶人家唯一的女兒.而正主兒的父母,也就是喬羽醒來時在院裡躺著的那兩位,已經全家在另一個世界團圓了.「她娘」是這裡的私塾教員,三十出頭,「她爹」是個破落人家的兒子,知書達理,一家人到也其樂融融。
誰知這地方有個朱姓富戶,要給小女兒請位西席。便有人將她娘推薦了過去。前期到也無事,可是偏偏她爹一次給她娘送衣物的時候,被那姓朱的女子給看上了,於是太平的日子到了盡頭。
那朱富戶變著法子想把她爹弄到手,耍了若干的手段,最後用上了武力。她當時上前維護她爹時,被那朱富戶一下子摔了出去,撞在牆上,昏死過去。
她爹見女兒被摔死,妻子又被打得奄奄一息,索性一頭撞死在院門上.朱富戶未想到人沒到手,倒鬧出了三條人命,立刻帶著護院們溜之大吉.
周邊的鄰居多是老實巴交的鄉下人,平日裡多聽聞了那朱富戶惡行惡狀的事,今兒又有若干如狼似虎的護院,便是有心想幫,也不敢出手,只敢遠遠地看著。一見開始鬧地凶,後來朱富戶卻悄悄地走了,便知不好.進來一看,一家三口全都倒在地上,兩個大人已經沒氣了,孩子還有生氣,連忙七手八腳地將她救過來.
喬羽苦笑,唉,這小姑娘怕是這家第一個走的,這身子也的確傷地不輕,腦子裡昏沉沉的,隱隱作痛,一時之間,只覺得一片空白,又沉沉得睡去了.
睡著之前,喬羽突然想到一件不幸中的萬幸,強搶男人,這世界女人當家呢,還好,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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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昏迷,看來也是改變不了事實。喬羽強撐起身子,定了定神。
雖然周巧兒的身體瘦弱矮小,但是有個「藍顏禍水」的爹,看來外在條件還是有一定展空間的。
唉,雖說想當年,她是如何的,但是先被卡車壓,再經汽油燒,就算是再嬌艷的容顏,也變成絕世「煤」女了吧
喬羽想著想著猛地打了個寒噤。
正想著事,一個中年的男子,一手端著藥,一手挑開布簾走進來。他後面,一個稍年輕點的男子扶著周大媽也走了進來。
一筆寫不出兩個周,這位大媽看來跟她那無緣的娘多少能扯上點親戚關係。在她昏迷的時候,處理了她爹娘的後事,也將她照料地十分周全。
那中年男子,扭著腰走到她床前,將藥遞到她唇邊。
喬羽雖然大概明白這是個乾坤顛倒的世界,但明白跟真的接受畢竟是兩回事。眼看著山姆大叔簪花抹粉,扭著龐大的身軀,將粗大的手指捏成各種匪夷所思的樣子,嗲著嗓子跟你說話,心中那個惡寒
再看看已經塞到唇邊的藥湯,那詭異的溷濁的顏色,喬羽的眼角猛抽
得,除死無大事,大不了再死一次,閉著眼睛,梗著脖子,將湯藥全灌進肚裡。
周大媽見她喝完了藥,靠到了床邊坐下,欲言又止。
喬羽也不知道該怎麼答話,索性就拿兩隻眼睛滴溜溜地瞅著她。
周大媽想說些什麼,可見這十幾歲的孩子一雙眼睛像明鏡似的,又有些心虛,歎了口氣,從懷中掏出個布包裹,當著喬羽的面打開了。
「巧兒,大娘知道現在不該跟你說這些,但是」
包裹打開了,是五個赤紅色的半月型的金屬,這是啥東東?
周大媽將這五個古怪的玩意兒推到喬羽身邊,「唉,其實,這番話我是不該說的。」她看看喬羽並沒有什麼反應,接著道,「昨天,朱家的管家找上我,給了5o兩朱金,說是給你爹娘安排後事。我也知道她們欺人太甚。但是,巧兒,你不過剛成年,又沒有個生計,你爹娘剛去了,以後你怎麼照顧自己啊?大娘擅自作了主,代你把這錢收下。也夠你用上個十年八年的了。」
喬羽閉了閉眼,沒吭聲。
周大媽接著說,「我知道你心裡必是記恨的,但是又有什麼用,那朱家在我們清水縣城橫行霸道了幾十年了,從未折過威風。你不過剛剛成年,又拿什麼與她為難?」
「是呀。」周家的大叔也在旁邊低聲勸著。
喬羽低著頭,半晌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再不說話了。
周家三人面面相覷,也是無話可說,訕訕的,走了。
喬羽一個人靜坐了半天,起身將那錠朱金包好,爬下床。
她靠著床邊站了一會兒,只覺得腿腳軟,但好歹還支持得住。在屋裡尋了件鐵器,便出了裡屋,進了正房。
周家人在正房裡替她「爹娘」設了牌位,喬羽仔細地看看,還好,文字還是那般,沒變成蝌蚪文。
她仔細將大門關好,跪在牌位前,恭恭敬敬地上了香,磕了頭。
喬羽心下惻然,世道艱難,這家人最後的日子肯定是極不如意,但好在未曾獨留了誰受苦,口中輕輕地禱告「去者平安,切勿留戀,日後必替你家討回這不平。」
那香的煙氣原是直直地上飄,喬羽的話音剛落,之間那煙氣彎了彎,反覆三次,像是人在答禮般。
喬羽一愣,繼而又一笑,用那尋來的鐵器,在牌位的正下方挖了個洞,將朱金埋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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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身子好轉了起來。喬羽怕與人接觸時,被看出破綻,多數時候不出聲,只默默看著。
鄰居們都知道她家生的事情,很是為她不平,但又畏於朱家的淫威,不敢言語。但平日裡對她諸多照顧,愛惜有加。見她甚少言語,也體貼她家逢巨變,沒有人生疑。
一個月下來,喬羽漸漸瞭解了這裡的大概,這個國家名曰金閭,此處名曰清水,地處金閭國西部,是個偏僻的縣城。
這個國家不屬於她所知道的歷史中的任何一個朝代,但是文字上卻又驚人的相似,而貨幣則略有區別,朱金最為貴重,碧銅次之,民間流通的小面值的貨幣則為月魛,1ooo個月魛等同於一枚碧銅,1ooo枚碧銅等同於1兩朱金。普通百姓一個月的生活費用約在1oo個碧銅。
這些差異,喬羽很快就接受了,而唯一讓她很不習慣的,就是這兒的陰陽顛倒。滿大街的男人,用香膩的脂粉味和熏人的汗臭同時謀殺她,讓她屢屢有殺人的慾望。
可是,她這還不到1米5的身高,能做什麼?
喬羽將她的「家」徹底地翻了個底朝天,也只翻出了約1兩朱金的錢幣,便再沒有值錢的物件了。
好在生活的用具都很簡單,喬羽略微琢磨,便猜到了用處。只是每日總得自己生火做飯,割草挑水,累得喬羽每每倒頭便睡,沒功夫考慮其他的。
開始的新鮮期一過,喬羽的心漸生厭倦,不願再週而復始這無聊的生活。
這不,連個小小的打火石,似乎也在欺負她。
喬羽看著被她砸出去的打火石愣愣地出神。
嘿,沒道理在競爭激烈的現代社會她可以混得如魚得水,而在這個世界裡,便被人欺負得跟小媳婦似的。而且還是在女尊男卑的世界。要是被後來者知道穿越一族有個這樣沒出息的敗類,真的得被恥笑了。
喬羽從柴草裡跳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操起鍋鏟子,到牌位面前禱告了一番,挖出了朱金,收拾了兩件衣物,帶上了匕、火石和食物,打成一個包裹背好。
又在屋裡轉了一圈,將門窗關好,物品收拾整齊,最後來到牌位前,將牌位仔細地擦拭乾淨、擺放整齊。
喬羽歪著腦袋又仔細的將屋子好好看了一遍,將這第一個落腳點認真地記進腦海裡,然後毅然走出大門。
隨著被緩緩關上的院門,喬羽覺得鎖住的不光是這個院子,而且也是對過去的一個正式地道別。
她緊了緊包裹,大步流星地向村外走去。
江湖三尺水,上下兩重天
喬羽來到縣城,買了些必須的藥品和雜物。接著轉悠到馬市,想買匹馬兒代步。
可轉悠了半天,看得自己頭都大了,所有的馬背都比她的頭頂高,現在有人幫忙,她還可以爬上去,要是真到了荒郊野外,別說騎馬了,光是上馬就得累死她。
一個高挑的女子,靠在馬場的欄杆上。見她選馬時轉來繞去,樂得呵呵直笑。待喬羽路過跟前,一把將她扯到角落的一個棚子裡。
「你一個娃娃家,買什麼馬?買了,你也騎不上去。喏,看這個。」
喬羽順著她的手指一轉頭,直直地跟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碰上了。
她瞪著它,它也瞪著她。
「這是什麼?」喬羽左右打量著它,它也跟著晃動著腦袋盯著喬羽的眼睛。
不是馬,不是牛,不是鹿,不是驢,這是什麼?
「嘿嘿。沒見過吧,這匹可是我們金閭國難得一見的神驥,金糜。日行八百,夜行一千。可載千斤」
喬羽跟它互瞪了半晌,一人一獸像是較上了勁,又突然轉開了頭,喬羽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金糜則噴了口粗氣。
賣馬娘子看這一對活寶竟是一個德行,笑得花枝亂顫。
「成年的金糜比馬匹還彪悍,可驅狼斗虎,可是一匹小金糜長大卻需要十數年的光景,就算長大了,它的性情卻高傲得很。碰上有緣的人,甘被驅使,若是它看不上你,寧可餓死或一頭撞死在山崖上,也不肯讓人在它背上安生片刻。我得了它快三年了,換了數十位訓馬師,也未能給它上過韁頭,估計再過個十年,它也不會讓我碰一下。我看你年紀小小的,卻也有趣的緊。你今天若能坐上它,在這場裡走個一圈,我便將這千金難求的金糜白送於你。如何?」
喬羽剛剛並沒太注意這位女子,聽她說這番話,不由得注意起她來。
只見她鳳眼生采,長眉入鬢,俏唇不點而朱,未語笑三分。尤其是那雙眸子,似藏了千言萬語,勾得你的眼神捨不得往外轉去。
喬羽暗叫一聲,好個風流人物,怎麼會在這窮鄉僻壤呆著。
一挑眉,喬羽笑著問,「千金難得的神驥,這麼容易便送與我,豈不是讓我佔了莫大的便宜。」
賣馬娘子冷哼一聲,「丫頭,你也得能坐上它,在這場中走一圈,讓它認了你,我才能送你。若是它看不上你,便是我讓你牽,你也是牽不走的。我霍三娘是個識趣的人,這樣一匹神驥,若是被我圈個數十年老死院中,不但它死不瞑目,我也是。若是能替它尋個好主人,也不枉費跟它的一場緣分。」
霍三娘說得有些感慨,伸手去摸那金糜的頭。誰知那金糜反應極快,張口便咬,嚇得三娘立刻縮手,恨恨地罵,「不識好歹,總有一天把你扒皮拆骨泡酒。」
金糜彷彿能聽懂她的話,噴了下粗氣,打了個響鼻,轉過頭去不理她。
霍三娘跺跺腳,走進驛館了。
喬羽站在金糜面前,繼續跟它大眼瞪小眼。她頭向左偏,它也跟著向左偏,她向右偏,它也向右偏。
喬羽向前進一步,金糜立刻就警惕起來,繃緊了肌肉,呼吸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喬羽腦子裡的主意像放電影一樣,一個接著一個過,但仔細想想,哪個都不實際。
唉,喬羽歎了口氣,翻了個白眼,看來這個大便宜是佔不到了。準備學張果老,買頭毛驢兒充充數吧。
喬羽抬頭看向金糜,準備向它說拜拜。誰知不看還好,這一看,差點沒把喬羽笑暈過去。
那金糜竟然學著喬羽的樣子翻白眼,但是雖然它的眼睛又大又圓,但是偏偏就是翻不起來,一個勁地重複。
喬羽笑得半天緩不過氣來,好半天,她終於捂著肚子爬到欄杆上,這次金糜無暇他顧了,正忙著翻白眼呢。
喬羽深深的吸了口氣,忍住笑,瞪大眼睛,盯著金糜。金糜也停了下來,瞪著她。
喬羽將眼睛向左看,眼角一撇,金糜也將眼珠轉過來,喬羽將眼睛向右看,那金糜腦袋動也不動,眼珠滴溜轉到另一邊。
喬羽將頭向它靠近了點,金糜居然也向前伸了伸脖子。
有門兒,喬羽心中暗道。
滴溜,喬羽的眼珠順時針轉了一圈,然後停下來看著金糜。
金糜居然有模有樣,也轉了一圈。
喬羽轉了兩圈,金糜也學著轉了兩圈;然後停下來望著喬羽;喬羽詭異地一笑,瞪大眼睛,眼珠飛快地轉動起來,同時心裡開始數1,2,3,
剛到1oo,就聽見面前砰的一聲,金糜摔個四腿朝天。
「耶!」喬羽大叫一聲,鑽進了欄杆,蹲到金糜面前,摸摸它的腦袋,看它那滿天冒金星的呆樣,大笑不止。
老半天,金糜才緩過來,半跪了起來,將頭湊進喬羽的懷裡,伸出舌頭,舔舔喬羽的臉。
「哈哈。」喬羽一把摟住金糜的脖子,開心大笑,金糜也出「嗚嗚」細細的低鳴,很是好聽。
親熱好一會,喬羽從地上跳起來,捧開欄杆,將金糜放了出來。那金糜也不跑開,只是將腦袋湊向喬羽,撒嬌似的叫著。
喬羽從身上拿出手帕,幫金糜仔細地擦拭乾淨,它的睫毛又密又長,像小鹿的眼睛一般,可愛極了。
「叫你幼幼好不好?」喬羽摸著它的脖子。
「嗚嗚」它舔舔喬羽的手心,像是明白她的意思,逗得喬羽直笑,摟著它的脖子,翻上它的背。
「幼幼,go。」幼幼低鳴一聲,輕快地在院裡跑起來。
聞聲而來的霍三娘,驚得半天沒回過神來。
喬羽坐在幼幼的背上,一人一獸正在馬市裡蹦達地歡。
幼幼時快時慢,不時跳過些或高或矮的欄杆,跑得起性,竟跳上一個人高的土堆,仰頭長鳴,臨空而下,
那身姿仿若步月凌雲,霍三娘看得呆了,連手中的鞭子落在地上都未覺查。
喬羽漸漸地體會出妙處來了。
喬羽的父母生前原在英國經商,閒暇時,經常與朋友在馬術俱樂部小聚。喬羽3歲時,她父母就將她交給馬術教練了。長大後,她在馬上的颯爽英姿可是迷倒了不少男人,馬術俱樂部的生意興隆,她可是居功甚偉。
喬羽深知各種馬的特性,也知所有的馬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馬背呈菱形,馬背上脊椎高起,所以一定要放上馬鞍,人才能坐的舒服。女人還好,換了男人騎了沒設馬鞍的馬,那苦楚可真是「不能向外人道也」。
而且即使再善於騎術的人,也必須用馬韁來控馬。甚至有些笨馬,是標準有油門沒剎車的那種,即使將韁繩拉緊,也收不了,非得撞上什麼才能停下來。
然而幼幼的背上未設任何的鞍具,無論跨坐或側坐都極為舒適,即使騰空、落地或奔跑,也只有細微的顛簸感,而起步停止時,她只需一個細微的動作,幼幼就能反應過來,極是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