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城光明頂光明神殿,會議室.
二十八位紅衣大主教全部都聚集在這裡,靜靜的等待著奧古德七世他們的教皇大人的出場。
沒有人說話,整個會議室都充滿了一種死寂的氣息,沉悶的好像要下雨般。
暴風雨的前奏!現在紅衣大主教們好像被燒著眉毛一般,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可是唯一相同的就是煩躁。看著他們前面的那一張製作精美的教皇專用椅子,嘴角充滿了苦澀。
光明教廷真的惹上大麻煩了!
七天前,天藍帝國開始朝邊境聚集大軍,據可靠情報,現在在光明帝國和天藍帝國的邊界處,已經有一百七十多萬天藍的大軍集結,每天都有全副武裝的士兵在邊境處操練,漫天的殺氣如虹,讓天空的飛鳥都兢兢剋剋,膽小的還會被嚇爆膽,從空間掉落。
還沒有等光明教廷反應過來,天藍大軍便已經推進了一百多公里,十五座小城被佔了三座,所有的光明帝國的士兵都被繳了械,然後遣返回光明城,軍情緊急,所有在外的紅衣大主教紛紛被召集回到光明城,商議大事。
三天前,天藍大軍再次推進一百多公里,在刑戰的親自率領下,天藍大軍勢如破竹,加上光明城的人口的確小,而且幾十年沒有經過戰爭,他們的戰士都變成了騎士,戰鬥素養比較低,腦子大部分都是一根筋的傢伙,在刑戰的計謀下,六座城市現在已經被天藍大軍佔據,而天藍大軍推進了兩百公里之後暫停了用兵,現在正在停戰中。()
刑天在光明帝國的消息經過有心人的傳播,早在五天前便已經傳遍了整個大6。現在光明帝國就成了整個大6的暴風雨的中心,只要稍稍處理不慎,那麼兩國一場惡戰,不死不休之局。
天藍帝國的人群奮勇,對於大多數平民來說,刑家的人就是他們的保護神,而刑震老爺子在他們的心中更是德高望重,現在戰神的孫子居然在異國落難,那不僅僅是在落刑家的臉,也是在天藍帝國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光輝之城只是天藍帝國十五座小城的其中一座,現在早已經被天藍大軍佔領。大街上看不出一點破敗,城牆也是絲毫無損,看不出丁點交戰的痕跡。對於那滿腦子都是騎士守則的光明騎士來說,光明正大的正面戰鬥那是騎士的信仰,可是就是這一群騎士,在刑戰的計謀之下,便把他們給活捉起來,卸下鎧甲,繳了兵器,讓他們灰溜溜的滾回光明城,並打回了刑震老爺子的戰書。
「人,或者戰爭!」
奧古德七世看著擺在身前的錦書,嘴角苦澀,揚起一絲苦笑。
長五十厘米,寬三十厘米的帛書上,只有五個字,筆勢如鉤,帶著犀利的殺氣,一股隱隱的戰意從帛書的血字從出,一刻一劃,一撇一捺,都好像那一柄柄劍氣直衝雲霄的戰劍,鋒芒畢露。
「老朋友啊,你的脾氣果然還是那麼大啊。」奧古德七世彷彿看到了一個高高在上的強者揮著長劍在帛書上揮灑,隨著他的揮舞,五個大字便凌躍在紙上,殺意騰騰。
奧古德七世不用猜也知道,這就是天藍的軍神刑震所寫。也只有那個軍神才有那麼大高的修為,把他的戰意和殺意都完全跳躍在帛書上。
奧古德七世知道刑震這一通牒的意思,到了他們這一境界,完全可以根據這書中的精氣神來推測對方的修為和境界,而刑天寫著一副帛書的意思很明顯,我的修為要比你高上三個級以上,識相的你就趕緊交人,如果不然我帶人攻下光明帝國,殺到你交人為止。刑震六十年前的那一場大殺戮到現在為止依然歷歷在目,奧古德七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不把人交出去,那麼光明帝國絕對會迎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危機,輕者大傷元氣,重者……亡國!
奧古德七世臉色有些蒼白。刑天的那一式血殺傾天下讓他受了異常嚴重的內傷,而且那一場爆炸也讓他的傷勢加重了幾分,到現在為止,他的傷勢已經好轉了幾分,可是在這充滿了瘋狂戰意的帛書前,他的傷勢似乎又惡化了幾分。
奧古德七世不顧慮自己的傷勢,現在他想到的是天藍大軍的動態和刑震的態度。刑天沒有死,這是大家都斷定的。如果刑天真的死了,兩國已經沒有談判的可能,刑家不可能會任由別人殺死自己的嫡系子弟而不聞不問,而雷澤的也是一群護短的混蛋,如果真的打起來,雷君雷天行不可能不聞不問,而光明帝國雖然有著一名聖級高手二十七名玄域期的紅衣大主教,可是怎麼可能夠兩個聖級的強者的搏殺?
奧古德七世心中後悔的要死。他以為憑著他自己完全可以把刑天給生擒下來,可是誰知道那傢伙簡直就是一個妖孽,而且他身邊的魔獸也是妖孽,他怎麼也想不到黃小雞居然是一個具有空間神通的聖獸,一個空間挪移便把自己的算盤完全給打翻了,如果真的拿到了修煉精神力的功法,那麼他還可以上繳給眾神殿尋求庇護,可是雞沒有抓到不說,反而把孫子給搭了進去……那可是自己一手調教的孫子啊!
想到凱撒的慘死和聖女莉莉婭的失蹤,奧古德七世心中無比的憤怒,卻不得不壓制著怒火思量著對策。
抬頭望天,一輪明月懸空,清冷的月光讓這黑夜又清冷了幾分。奧古德七世捲起帛書,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便朝光明頂的後山走去。
現在生死攸關的時刻,是時候請老祖宗出關了,面子、孫子、國土……三重仇恨加起來,奧古德七世心中的憋屈好像積蓄中的火山,隨時都有爆的可能。
「刑震,你以為我會怕你?殺孫之恨,我與你誓不罷休!」奧古德七世的心中幾分惆悵,可是眼中卻流露著陣陣堅毅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