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城依然是那麼熱鬧,晚上的天藍城沒有宵禁,隨著天藍城經濟的騰飛,現在的天藍城已經不分白天與黑夜。
與大街小巷的喧囂完全相悖的,是在貴族區的中央,皇宮重地,夜晚的時候雖然魔法燈光傾灑雲霄,可是卻是如死城一般寂靜。
皇宮,皇室趙氏家族的居住地,代表著天藍帝國的威嚴,這個政治軍事中心,永遠保持著它特有的肅穆與沉寂,一年四季,從來就沒有喧鬧的時候。
此時,已經是凌晨時分。皇宮中的妃嬪已經睡去,勞累了一天的宮女侍衛大部分已經休息了,只有少數披著漆黑鎧甲的護衛,手持著利刃,擎著魔法燈到處巡邏。外面還不時響起更夫敲更的聲音。
御書房,趙耀坐在龍椅上,心不在焉的翻著奏折。他的眼睛不時落在書桌前面的空地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中充滿了期待還有焦慮。
魔法燈雪亮的燈光下,趙耀翻著奏折的手突然一顫,眼眉禁不住跳了幾下,一股極其不安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趙耀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拉開一襲窗簾,靜靜的看著窗外。
對於自己的靈覺,趙耀一向都是非常的自信的。他知道如果自己的眼眉跳了,那就是肯定有事情生了,只是不知道這究竟會有什麼事呢?
目前來說,戰神刑家是最大的不安定因素,雖然趙耀對刑家非常的忌憚,可是目前兩方並沒有什麼交集,刑戰在邊疆伽藍城鎮守,至於戰神刑震,早就已經脫離了朝堂,一心一意的專心修煉,不再干擾世俗之事。
不過,趙耀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如果刑家知道十一年前那一場刺殺的主謀自己也有一份,而且整個罪惡之源都是屬於自己麾下,恐怕刑家會當場起兵誅滅我趙氏家族吧?
刑家的護短天下皆知,而刑天幼小的時候,卻是天資聰穎,深的眾人的喜愛.那一場刺殺無疑是在天下人面前狠狠的扇了刑家的一巴掌。十一年前那一場夜來香傭兵團的覆滅讓趙耀警醒,他連夜誅殺了所有參與此事的罪惡之源的人員,更是把一切的資料都毀滅,他不想也不敢讓刑家抓到證據,不然趙家,危矣!
想到這裡,趙耀歎了口氣,想到自己慈祥的大哥平陽王趙括,想到自己的侄子趙飛揚,趙耀搖頭唏噓,大哥,你養了一個好兒子啊!
莫非是清雪堂方面出現了紕漏?趙耀打了個寒顫。如果趙飛揚真的進入伽藍城,那一份情報落入刑戰的手中,那麼整個天藍帝國必將燃起烽火,以刑家在人間與軍中的威望,恐怕從伽藍城不到十天的時間,刑戰就可以兵臨城下,十天,那只不過是急行軍的必要時間而已……
「嘎吱……」御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趙耀聞聲回頭,來人正是他的女兒趙清璃。
「父皇在上,請受女兒一拜。」趙清璃一身銀白色的無領旗袍,高挺胸脯,挺翹園臀,不盈一握的小柳腰,優美的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
圓髻高聳,一隻銀色的白玉簪別在間,更加增添了幾分風情,嬌美小臉,黑瑪瑙般的眼睛沒有一絲表情,胸前的那一個圓形的缺口處一道幽深的乳溝深不可測,白茫茫一片。
趙清璃身材妖嬈,俯下身去曲線更是優美,加上那不是人間煙火的清冷氣質,讓即便是有著三十後宮嬪妃的趙耀也禁不住吞了吞口水。
「平身吧,清璃,這一次的任務怎麼樣了?」趙耀的大手在趙清璃的肩膀上慈愛的拍了拍,無比和藹的問道。
「回父皇,這一次趙飛揚化妝潛入一個傭兵團之中,經過我們清雪堂的仔細打探,在月狼草原設計把月狼群引來,雖然我們清雪堂損失慘重,只剩下我和宣妃兩人,但是我想他們此時應該已經葬身狼腹。」趙清璃站起來,仔細的回報道。
趙耀並沒有聽清楚趙清璃前面的話,他只聽到一個詞,那就是葬身狼腹,此時的他已經被趙清璃給迷住了。裊娜的身姿,迷人的身材,加上她的性子清冷的如一隻天山的雪蓮,讓男人看見都忍不住升起一股征服的**,她的身上散著迷人的處子幽香,讓趙耀迷醉,慾火難平的他不僅又靠近了幾分。
這麼漂亮的人兒,這麼妖嬈的人兒,那麼漂亮的臉蛋多麼像當年的雪清璃啊,不但模子像,而且連眼神都那麼相似,簡直就是同一個人,自己養她那麼多年,不就是為了等到這麼一天麼?趙耀心中不由的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雙眼慾火閃動。
「父皇……」趙清璃抬起頭看見和藹可親的父親以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眼神看著她,那種如狼一般閃著火焰的眼神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也異常的羞臊,她並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清冷的聲音非但沒有讓趙耀清醒,反而讓他心中的邪火升騰起來。趙耀往前快行進幾步,一把把趙清璃摟在懷裡,一雙手便往那嬌媚的身軀上亂摸去……
「清璃,你真美,我愛你!」恬不知恥的趙耀此時已經是慾火焚身。
「不,父皇,我是你的女兒啊!」驚慌的趙清璃一把推開趙耀,快的後退了幾步,推到了書桌前。趙清璃雖然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可是身為殺手,她執行過很多任務,而其中的許多男人便是讓她在床上給殺死的,她看盡了天下男人的醜態,那些男人趴在女人的身上不停的撫摸不停的聳動然後出滿足的喘息,因此她對男人充滿了憎惡,卻沒有想到,今天自己這個最最敬愛的父皇,居然會對自己做出那種苟且之事,自己可是他的女兒啊!
「啪!」趙耀終於羞惱成怒「賤貨,跟你那個賤人母親一樣賤,寡人費了那麼大的心思培養你,你以為就是只讓你殺幾個人?過來,讓寡人舒服了,整個罪惡之源都將是你的。」
趙清璃臉色頓時煞白!
對於這個父親,趙清璃從小就有著一種從內心深處出的崇敬,她佩服他,談笑間便可以掌控別人的生死,在朝堂上,只有他能坐著,別人都要匍匐在他的腳下,尊稱「吾皇!」
直到她十三歲之後,她明白了父親活著並不像表面上的那樣光彩。
父親日夜看著奏折,不時歎著氣。那時候,趙耀非常的疼愛她,他批改奏折的時候,她就在旁邊練字,當她問為什麼父皇會歎氣的時候,趙耀說道,外人窺探我趙氏江山,國內危機四伏,我趙氏江山不穩,我如何不歎?
那時候的趙清璃仰著小臉,充滿稚氣卻嚴肅的說道,「我趙清璃自當為父親掃清障礙,毀滅一切不穩定因素,到時候何愁我趙氏江山不穩?」
那時候的趙清璃對趙耀便升起了一種敬佩,一種狂熱,之後為了讓自己最敬愛的父親不在歎氣,趙清璃毅然加入了罪惡之源,經過多年的培訓,已經成為了極為優秀的刺客。
可是,今天趙耀所為所言卻讓她絕望。
自己費盡心思輔助的父親就是這麼一個人?自己在他的心裡就只是一件工具跟玩物?眼角兩行清淚,難洗心中的屈辱與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