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之金屬狂潮 正文 第十九章 矚目的比試
    今天是這一屆新兵訓練場首次開啟對戰模式,收到消息的諸多新兵都擁入訓練場中,數千台閃耀的機甲在虛擬燈光爭相輝映,機甲上的信號燈把廣場照耀著斑駁炫目,無數渦輪馬達有節奏的轟鳴聲,彷彿是在演奏一場奇妙的交響樂,熱鬧的氛圍讓不少新兵都興奮得臉色微紅。

    機甲群圍繞著一片空地,中央站立一紅一藍兩台機甲,紅色【赤狐】的駕駛艙中,唐烈正調節著各種數據,雙手微微在顫抖,對於這第一次的機甲對戰,說不出是興奮還是緊張。

    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這樣的情景,他在操作艙裡,敵人站在對面…

    深深吸了一口氣,清晰地感受胸口上下起伏著,不禁回想起自己過去的經歷,從有記憶起,他就被冠以了流民的頭銜,無論他做什麼事情都必須接受低人一等的評價,已經記不清這些年來自己到底經歷過多少的譏諷蔑視。

    公平?這個詞對他來說從來都是個奢侈的字眼。

    還依稀記得很久以前,他也曾經幻想過自己努力就一定能出人頭地,勤勤懇懇的就總有一天能讓父母擺脫那惡劣的居住環境。

    可惜的是,現實一次又一次無情的證明了一個事實,那些自己費盡心血的之後得到結果,根本就抵不上那些有家世雄厚的人隻言片語。

    他現在已經明白,這世界裡從來就不存在有公平競爭。

    每當看著那些紈褲子弟肆意揮霍著青春,卻依然能邁向光輝人生道路,而貧民窟的人們那麼艱辛的生活卻依然難逃被感染獸吞噬的命運,唐烈內心會湧起一種強烈的不甘。

    他要這麼一直卑微活著嗎?他能任由那些靠著父母萌陰的人肆意踐踏他的自尊嗎∼?當然不,他要改變這一切。

    唐烈也反覆問過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喜歡在機甲裡的感覺,那是因為他能在這個過程裡體會到一種操控感,那種酣暢淋漓掌控一切的快感讓他著迷,上癮,彷彿在這種封閉的環境中他才是自己命運的主宰,

    不管是誰,坐在機甲裡的人都只有一個頭銜,那就是機師,在機師的世界裡很公平,無論你是聯邦政府要員,還是身價百億的巨商,都與他這個流民沒什麼不同,同樣必須遵守一條殘酷的準則——「弱肉強食」。

    戰鬥一旦開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由於訓練場首次開啟了對戰模式,新兵們都小心地操作著機甲保持著距離,以免碰撞到同伴。

    在平常的訓練模式,各個機甲都是在光網處在不同的面位,雖然能看到卻無法互相觸碰,而此時對戰模式下,跟真實的對戰幾乎沒什麼區別,存在有誤傷的現象。

    而且只要光網中自己駕駛的機甲損壞,機師就會被強制退出訓練場一小時,這也是之前沒人願意對戰的原因之一。

    【重拳】裡的夏自強緊張地搓著手,為唐烈處境擔心不已,原本還想這事情不是72團內部的比試,沒什麼大不了的,沒料到今天訓練場裡竟然來了這麼多新兵看戲,這比賽要是輸了,落敗的只怕以後很難抬頭做人了…

    看著週遭的數千台機甲,夏自強咬著操作機甲站起來對擔任公證人的田海大聲請示:「長官,我覺得這次的比試私人對決,不應該開放觀戰。」夏自強就怕唐烈吃虧。

    田海還沒作聲,旁邊那排教練機甲中的一台用尖細的聲音回答:「這次比試是艦長批准,容許公開觀戰,並採取實體接觸觀戰模式,也是希望各位在觀摩中學到一些實戰的經驗,提高自身。」

    聽著馬可中尉的解釋,田海也不好作聲了,他明知道這事情是馬可故意放大,想讓同僚看他們72團的笑話,無奈今天來這麼多團的教官都以參觀學習的名義來觀戰,他也不好說什麼了,唉,四閥的人在軍中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想低調都難。

    「小卓∼∼你覺得阿烈有沒有可能贏?」夏自強像是洩了氣的皮球,想找一絲安慰,鼓起勇氣問「閃刃」訓練鎧甲裡的卓明軒。

    「如果堅持五秒算贏的話,這無賴還有三成機會。」通信器裡卓明軒冷淡的語氣中透著些許無奈,聽起來頗為同情唐烈。

    夏自強徹底絕望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操作桿:「媽的∼!這姓金的既然這麼強,為什麼偏跟我們過不去∼他機甲都比阿烈的好,這怎麼打!?」

    夏自強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他自己上去丟這一把人,真不該把唐烈拖下水。

    教官們互相在通信網裡互相交流著,討論焦點都在金閥的金健身上,這艘新兵艦裡的新人裡最矚目有兩位,除了7團的雲濤以外,就是這位金少將的公子了,這兩為四閥子弟一直都不屑在訓練場裡露面,除了知道他們都起碼二級機師以外,具體實力是多少外人也無從得知。

    星宇聯邦這個銀河系第二大國雖然表面上實行的民主制,其實基本還是由幾個主要的家族勢力在幕後掌控,任何在聯邦從軍的人都知道,在軍部絕大部分的高層都是出四個家族。

    這四個家族不但人脈在星宇聯邦軍政兩屆盤根深固,更是擁有有自己的專屬的機甲公司與機師培訓所,乃至某些秘密的武裝力量,毫不誇張的話,任何一個挑出出來都可以自成一國

    大家也習慣與用一個極其古老的詞彙來形象的稱呼他們,「民族社會的四大門閥-「四閥」

    只要在星宇聯邦混到一定地位的人都清楚一個真理,不管是誰,想要在聯邦軍政兩屆混個名堂,最輕鬆的辦法就是投靠「四閥」其一,連歷屆的聯邦總統都會想方設法的討好四閥,更何況是這些新兵教官們。

    今天來說白了教官們主要也是幫金健站台,讓他的勝利顯得更風光點罷了。

    馬可在駕駛艙裡悠閒得抽著煙,與自己的得意門生雲濤討論:「濤少,你覺得金健實力跟你比怎麼樣。」

    通信器裡傳來尖細的笑聲:「能用【波浪】這種遠程機甲,自然是差不到哪裡去,具體看看吧,希望那個【赤狐】小子多堅持一下吧。」同屆的新兵理論上來說存在有相當的競爭,雲濤對於自己的這個假想敵也很在意。

    先不論【赤狐】比【波浪】機甲評估低上一級,就是機師本人的對比,金健的實力在一般人看來也是新兵們出類拔萃的,沒人指望那個叫唐烈能獲勝,只寄望他多掙扎下,讓大家可以多看看熱鬧。

    在田海教練機甲舉手,示意雙方準備的情況下,圍觀的新兵均是忍不住一陣陣起哄。

    「唐烈加油!!弄垮它!」「【赤狐】加把勁∼別被秒殺了!」「一定要近身跟【波浪】打∼」

    一眾新兵們高聲大喊,不自覺就站在了明顯較弱的【赤狐】這邊,均是帶著一種開玩笑的語氣幫它打氣,不少打賭【赤狐】能堅持十秒以上的人更是喊的賣力。

    教練機單手揮下,對決正式開始。

    【波浪】率先低頭行禮,這是聯邦機師比試的禮節,開始動手前表示對對方的尊重。

    誰都沒想到,【赤狐】趁著【波浪】敬禮的空檔,竟然毫無預兆地一躍而起,從上而下狠狠朝它的後腦就是一擊肘擊。

    「呯!」一聲,在眾人的錯愕中,【波浪】已然被打翻在地。

    「搞什麼東西!?」「這混蛋∼怎麼能現在就動手!?」「他瘋了吧,還講不講規矩了?」圍觀的新兵都有些不能理解剛才那一幕,連那些教官都有些搞不懂狀況,只有卓明軒此刻在操作艙裡一拍手,自己都不瞭解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興奮:「打得好∼果然是這無賴的風格。」

    在場人不瞭解,唐烈這個沒有拿機師執照的外行人根本不懂什麼規矩不規矩,他的世界裡也不存在什麼遊戲規則,一切都是為了生存,此刻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戰鬥開始了!」

    作為初級機體,赤狐1赫的動能明顯不足,這一擊並沒有給予【波浪】致命傷,系統顯示機甲損壞了只有百分二十不到,【波浪】甩著腦袋,立刻就站了起來,並沒有因為【赤狐】突然襲擊失控,一躍閃開,迅速拉開雙方的距離。

    幾名教官都是微微點頭,金健年紀輕輕有這樣的作戰心態確實難得,要是換上其他人只怕已經憤怒地衝上去了,能如此謹慎利用自己遠程的優勢,頗有大將之風。

    看著【波浪】用嫻熟靈巧的動作甩開【赤狐】的糾纏,明眼人都知道,【赤狐】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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