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驚訝萬分,沒想到還有藥物可以干擾,他心想原來賭博這一行裡面還有這些未知的貓膩,那麼除了通過空氣傳播的藥物,應該還有很多招數,他微微一笑,說道:「NONONO,你這樣說太讓我傷心了,我可是高智商人物,怎麼可能使用這麼低劣的手段。」
查不到原因,三人終於產生了退意,心中大呼邪門。
「別走啊,我還沒過癮呢。」許寒雖然完成了任務,不過想到他們既然稱為賭王,應該身價不菲,不好好宰宰實在是對不起小助手的幫助。
見他們不為所動,開始收拾東西了,許寒面帶失望的說道:「作為一個鄉下土鱉,我一直以為日本人很有錢,台灣的和新加坡的也不賴,輸了幾千萬就想逃,賭王的名聲原來是這麼來的,不容易啊,我同情你們。」
許寒憐憫的神色讓三人臉色漲紅,卻又不敢發作,松本咬牙切齒的說道:「賭博狀態很重要,今天我們狀態不行,下次有機會一定再來請教。」
他說的是日語,但是小助手翻譯後,許寒就知道了,笑呵呵的說:「喲西,我知道,沒帶藥物,理解,下次記得帶藍色小藥丸啊。」
許寒故意針對松本,畢竟他是日本人,要讓他更討厭一些。
但是松本精通中文,聽出來許寒是在譏笑自己,他怒吼著跳了起來,好不容易腦袋頂到了許寒的額頭前方,「士可殺不可辱,我要和你賭手眼通,用我一半的財產!」
「什麼意思?拿呢?」許寒不明白。
「飛牌,從中抽二十一點,敢不敢?」松本兩眼通紅,死死的盯著許寒。
「飛牌中抽二十一點?所噠一呢!」許寒恍然,這不就是賭片中的精彩賭博橋段嘛,難道現實中也有?
不過在飛牌中抽最好的二十一點,對於有小助手幫忙的許寒來說,松本簡直就是來送死,他樂的都快昏了,連忙答應。
「我有三億美元的賭本,接下來,看你的了。」松本得意的看著許寒,時不時的朝著遠處的安玉瞄過去。
許寒臉色一沉,思索一陣,「我沒有這麼多的賭本,我用公司作抵押吧。」
「許寒你瘋了!」安玉聽見了,連忙跑過來拉住他,衝著他焦急的叫道:「你已經夠了,別賭了。」
「不行,你的公司不值這個價。」松本狡猾的搖頭,只是死死的盯著安玉玲瓏有致的身體。
「既然這樣,你就降低一點賭本,這麼急著送錢幹什麼?」許寒有些火了。
「不不不,你有資本。」松本連連搖頭,淫褻的目光仍然盯著安玉,眼中的意味很明顯。
安玉見了,拉著許寒的手臂,厭惡的說道:「別理他,你是不是賭紅了眼?跟我回去。」
「我沒有賭紅眼,我有十足的把握。」許寒輕聲安慰,轉身對松本說道:「你打什麼主意我知道,勸你老實點,我的公司值多少錢,你自己清楚,愛賭不賭,故意用錢來壓我放棄,原來這就是賭王的作風?」
松本眼裡的意思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但是玉姐不是他的附庸,即使是,他也不可能用她來做賭注,明白他的用意之後,許寒心中的怒火已經燃到極點,心中發誓要讓他輸到永無翻身之地。
「到底什麼公司,給我看看。」松本轉了一下眼珠,目光無奈的放棄繼續注視安玉。
許寒聽了,冷笑一聲,叫過一旁看熱鬧的大廳經理,「你為他介紹一下,我的公司到底值多少。」
經理在剛才這段時間,已經準備好了,拿出一個筆記本,將寒芸網絡科技有限公司的所有數據調了出來,「寒芸,網絡守護神知識產權擁有者許寒有百分之九十股份,經專家預計,寒芸公司潛力非凡,僅僅網絡守護神安全軟件一項,市場預計價值達三十億美元,這是在寒芸公司上市之後的保守預估價格。但是現在寒芸還沒有上市,目前實際價值只有一億美元左右。可作賭本十億美元。」
「這麼多?」松本呆住了。
許寒輕鬆的在安玉因緊張而出汗的手掌心撓了幾下,調皮的安慰著她,然後對松本說道:「我的賭王先生,你的三億美元太寒磣了。」
「我有八億美元,我和你賭!」松本面露青筋,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中暴露的,是極度的貪婪光芒。
「好!」許寒拍手笑道。
站立在一旁的林賭王和黃賭王,表現和松本的心態別無二致,都是後悔的神色,後悔沒有搶到這個率先和許寒衝突的機會。
人性的貪婪!許寒心中感慨,看著在場所有人的醜態暗暗冷笑,就連賭王都按捺不住,潛在價值幾十億美元的誘惑,是人都無法抵擋。何況他們本就是賭徒。
賭徒,博的就是這種暴富的可能。
「你真的要和他賭家產?」安玉見怎麼勸都勸不下,漂亮的雙眼佈滿了薄霧,透露出極度的失望,「我看錯你了,你就是一個賭徒,就算是有再多的家產,也會被你敗光,你叫我怎麼跟你?」
許寒一聽,當即將她抱起來轉了一圈,驚喜的叫道:「原來你已經有這心思了!你放心,我絕不會輸。」
「放下我!」安玉神色厭惡的打掉許寒的手,「賭博哪有不會輸的,賭徒說的話我向來不信,你就是贏了,我也不接受你的幫助了,那七千萬還是給你留著當賭本吧。」
見安玉眼眸中透露出來的死灰,似乎對天下男人都失望一般,許寒悚然一驚,連忙拉過她,在她耳邊偷偷解釋:「玉姐,我要是真的賭徒,早就去當賭王了,還開什麼公司,你想想,我沒有完全的把握,會和他賭嗎?那個松本就是一個傻子,我告訴你,整個地球都不可能有比我更厲害的人了。」
他為了證明,趁著雙方忙著資產驗證時,拉著安玉跑到一旁,在身上摸索,摸出了一枚一元硬幣,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對安玉說道:「玉姐,等下你不要驚叫,你看著。」
他指著通道裡一個金屬凹槽,剛好硬幣寬,伸指一彈,清脆悅耳的硬幣聲清鳴著,一道小小的銀色光影在牆上反彈,撞到了天花板,然後穩穩當當的落在對面三米遠的凹槽之中,而且並沒有彈跳出來,順著凹槽滑落到底部,最後穩穩當當的立在地上。
許寒將硬幣撿起來,重複了剛才的動作兩遍,絲毫不差。
安玉本不理他,但是見了這枚硬幣神奇的表現,驚訝的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再看著反彈處,又看看許寒,指著他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你說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練到這種極致嗎?」許寒微笑著問道。
「這說明了什麼?」安玉感到頭腦混亂。
「力道,計算,眼力,環境分析,都要精確到極其微小的地步,人體控制的極致都無法達到,就算是機器,也需要非常精密,但是我能夠隨手做到。」許寒解釋道。
安玉張了張誘人紅唇,最後還是沒有說話,依然在猶豫之中,許寒非人的表現即使如此,可是賭博怎麼樣都會有風險。
「玉姐,」許寒見她還沒有表態,握著她的柔柔玉手,合攏在一起放到自己的胸口,「本來我是計劃下一站給你另一個驚喜的,但是現在松本自己落到我手中,作為一個中國人,我有必要讓他知道,日本人很垃圾,你沒看到他看著你的那副噁心樣子,就衝著他那個醜惡樣子,我就要對付他。」
為了勸說安玉,許寒連民族大旗都打了出來。
「可是……」安玉神色鬆動,又開始顯露自己的擔心。
「玉姐,我之所以會說錢對我來說沒有意義,就是因為我有絕對的把握,你想想,我真的是因為錢和別人賭博嗎?我許寒要賺錢,只要將我的公司上市,或者直接賣掉技術,這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所以說,我不是你心目中想的賭徒,今後你會更加明白我的能力。」
聽了這句話,安玉終於明白了,許寒並不是貪心要和別人賭博,而且也不在乎自己有多少財產,更加神奇的是,他有一身離奇的本領。
「乖,等我,很快。」許寒故意拍拍她的頭,在他眼裡,青青髮絲都是這麼的迷人。
「你……可惡,」安玉聽了他的口氣,明明比自己小了很多,還做這種讓她難堪的動作,嗔怒的推了他一下,「讓你輸掉,看你還這樣得意。」
由於這次賭博涉及金額很大,葡京賭場的負責人很慎重的齊聚過來,為他們兩人作公證。甚至其他貴賓廳的豪客名人都跑來觀戰,飛牌二十一點大戰平常可是很難一見,原因自然是平常人根本不可能在亂舞紛飛的飛牌之中搶先對手找到好的牌面,一般的高手最多勉強抓到牌而已,至於是什麼牌,根本沒有這麼快的反應速度和眼力。
而要在短時間內找到盡量多的牌湊成二十一點,特別是四張A,更是難上加難,松本既然有信心,說明他在這方面一定苦練過。作為賭王,必然有自己的成名絕技,這就是他的信心來源了。
氣氛沉重的等待中,身份驗明,簽字等一系列的程序之後,一直閉目修養的松本睜開了眼睛,開口說了一句日語,然後又用中文翻譯道:「聽好了,我的名字叫松本守野,在賭界,別人都叫我松本手眼,手眼通是我的成名絕技。」
說完,他狂笑了幾聲,似乎許寒的公司已經完全屬於他的。
「哦?」許寒裝作驚訝的說道:「原來手眼通也是你的絕技,居然和我撞車了,幸會幸會,有緣千里來相會,我也鄭重的告訴你,我的名字叫許寒,我的實力有詩為證:許多高手敗我手,寒光照耀上九州,必有腳下白枯骨,勝之不武皆無由。通常倒在我腳下的高手都會死不瞑目,他們一般都會在失敗後不停的問: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許寒的話讓周圍觀戰的人忍不住哄笑了起來,在這種氛圍凝重的場合下,他居然還能開得起玩笑,這種心態就足夠大家學習了。
「許寒加油!」安玉見他這麼輕鬆,終於放下心來,忍不住嬌聲喊了一聲加油。
「寶貝放心。」許寒瀟灑的向她擺手,卻讓安玉氣的兩臉俏紅。
兩人之間的話讓圍觀的人紛紛側目,注視到安玉身上的目光頓時複雜了起來,女人是男人身份的象徵,像安玉這樣成熟嫵媚,端莊高貴的絕色,居然是許寒的女人,而此刻的焦點許寒,不管是衣著還是行為舉止,都顯得太過隨便,擁有一家有潛力的公司並不代表他就是上流名士了。
安玉眉頭微蹙,在座的都是社會名流,那種審視之中帶有zhan有欲的目光讓他感到分外厭惡,本為許寒激動的情緒又平靜了下來,她安靜的坐著,星眸始終關注在許寒的身上。
「A只能作1點,同樣是21點時,有黑傑克的為勝,所有撲克牌落地之時,誰手中的牌盡量多且接近21點為勝……爆牌為輸,三局兩勝制,開始!」
金碧輝煌的大廳之中,琉璃五綵燈光照耀下,公證人將一副撲克牌向各位展示,洗好之後扭成扇形,登台奮力一擲,足有四米高的高度讓整副牌如雪片般紛飛,反射著頂端燈光的華麗五彩光華。
一陣強風捲過,該散未散的牌葉轟然飛散,又一次的飛上了三米高,在旋轉的風裡飄曳,保持在三米的範圍內。
許寒心中怒罵,原來賭片裡的所謂手快眼快是這樣來的,他滿以為牌葉下落就可以搶了,誰知道還要讓大風吹一次,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讓這些所謂的高手有時間看清楚下落的牌面。
等牌葉到達頭頂之時,許寒和松本佇立仰望的身形猛然而動,飛牌二十一點豪華賭局正式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