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除非,那是假死亡……不過,現在流行的把屍體用低溫保存,等到若干年後科學技術發展到一定的地步在復活,這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理論,當然,這些也不是現在能夠證明的……」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已經明白,我現在需要和她說幾句話。」王豪打斷那醫生的話道。
「嗯,說幾句話應該沒問題,但是不要太長!」
「嗯。」
王豪走進手術室,看著這個願意為自己付出生命的女孩子。
藍小月的臉上的黑色褪了很多,但是透著一股詭異的青白色,讓人奇怪的是,那五官卻又顯得很平和的安詳。
一個護士為藍小月打了一針後,一些人都退了出去。
「小月!」
王豪緩緩的為藍小月度入一絲淡淡的真氣。現在藍小月的身體實在是太孱弱了,孱弱得就是灌輸一點真氣都要小心翼翼。
「豪哥……」藍小月慢慢的睜開眼睛道:「我在那裡?啊……在醫院……我沒死?」
「嗯,你不會死的!」王豪輕輕的把垂在臉上的頭髮扒開。
「豪哥,你沒事吧?」藍小月艱難的舉起手臂撫摸了一下王豪的臉。
「沒事!」
王豪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小月的一舉一動就像他的妻子復活了。
「豪哥,別傷心,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藍小月想坐起來,終究因為背部的傷口,還是沒有坐起來。
「躺著說吧。」
「豪哥,我剛才做了一個夢,你猜我夢見什麼?」
「嗯?」
「我夢見和你一起在沙灘上游泳……嘻嘻……這怎麼可能呢!你怎麼會和我游泳呢?」
「會的會的,等你好了,我帶你去沙灘游泳!」王豪眼裡充滿了柔情。
「豪哥,我真的很開心,我快滿二十一歲了,一直沒有這麼開心過,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雖然時間很短,卻要比我二十多年的每一天都高興,我喜歡你默默的注視著我,真的……」
「咳咳……咳咳……」藍小月一陣咳嗽道:「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得了先天性心臟病,當時醫生說我活不過二十歲……我現在都快二十二了……咳咳……我已經賺了,我來香港打工,就是不想讓我的朋友和家人看著我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我也曾經渴望愛情,我也遇到過很多優秀的男孩子,但是,我不敢……咳咳……」
輕輕的拍了拍藍小月的手,又緩緩的度入一絲真氣,柔聲道:「心臟病可以治療,為什麼不治療?只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心臟,就可以換了。」
藍小月眼睛裡泛起一絲暗淡的光。
「我住的地方,不通車,出一次村莊要走幾十里山路,一個村莊幾十戶人家的年總收入還不到二萬,換心臟光手術費都要幾十萬……」藍小月泛起一絲苦笑。
「會好的會好的……」
「豪哥,你別傷心,小月早就做好了準備,還有,小月只是喜歡你看著我,小月沒別的意思哦!雪心姐姐很好,她真的很好,看得出,她是真的喜歡你,愛你……咳咳……一個萬眾矚目的大明星如此遷就你,你以後要對她好點……咳咳……」
「會的會的……」
「小月,不用說了,你休息會,等你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會改變!」
「啊……真的嗎?你會陪我游泳嗎?」
「嗯,一定!」王豪肯定的點了點頭。
「豪哥……你真好……你為什麼從來不笑……我想看你笑……」
藍小月模模糊糊中,看到王豪那笑得有點怪異的臉,終於,微笑著睡著了。
緩緩的收回真氣,王豪早已經熱淚盈眶,淚流滿面的臉卻強裝著一絲古怪的笑容。
「小月,我會讓你活下去的,肯定的!」
王豪輕輕的把藍小月的頭部移到一個舒適的位置站了起來,最後望了一眼那安詳的臉,毅然走了出去。
……
「錢我已經轉到了你們醫院的賬上,我希望,我的朋友都能夠得到最好的照顧,還有,如果我的朋友有什麼特別的情況出現,你可以通知半山別墅121號的主人,齊白,齊先生,也可以讓林雪心林小姐轉告我,明白嗎?」
「齊先……先……先生我知道……那個……那個林雪心小姐是那個個歌星嗎?」主治醫師
巴的問道。在他心裡,怎麼也不能把齊白和林雪心I在,這二個人卻偏偏掛上鉤了。
「是的!」
當那醫生一臉驚訝的時候,站在不遠處處理完現場的那個督察也是一臉驚訝。
「好了,我還要去警局協助調查,這個女孩子就交給你了,記住,最好的服務,給我二十四小時派人看著,如果因為有什麼人為引起的意外,你們這醫院也就別開了,你也別活了!」王豪一雙眼睛彷彿要射入那醫生的靈魂。
「放心放心……」醫生被王豪那刻意外放的真氣逼得連退幾步,一臉的驚恐之色。
「走吧!」王豪對走過來的督察冷聲道。
「走吧……」那督察有點古怪的看了一眼王豪,歎了一口氣轉身帶路。
……
讓一些警察和王豪感到驚訝的是,督察居然親自錄口供。
「姓名?」
「王豪。」
「豪氣的豪?」督察的臉色越來越古怪。
王豪一臉淡淡的望著督察的眼睛,並且不出聲,從身上把證件拿出來扔到桌子上道:「希望你快點,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另外,事情很簡單,對方試圖刺殺我,我不認識他們,殺人者恆殺之,千古不破的真理,如果你要還有什麼其它的要求,我可以讓律師來和你談!」
「根據現場的調查,還有技術偵破顯示,你是正當防衛,但是,我們有很多不明白的東西,比如那塊玉如意和鑽石……」
「我無話可說,說了你們也不明白,我有保持緘默的權利,有需要讓我叫律師來嗎?」王豪打斷那督察的話道。
「……」
口供的過程很簡單,時間卻很漫長,王豪除了把事情發生前的經過說了點,基本沒說什麼實實在在的東西,就連王豪的身份資料都是督察自己照護照上面抄的。
看了一眼窗外的逐漸暗淡的天空,本是希望買點禮物的,那知道卻在醫院和警察局度過了近一天的時間,想到還躺在醫院裡面的藍小月,王豪突然有種殺人的衝動。
「可以告訴我嗎,那位在醫院的藍小姐是你什麼人?」督察問道。
「朋友……」王豪突然不知道把藍小月放在什麼位置。
「女朋友?」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王豪一雙眼睛如同閃爍著寒光的利劍望向督察。
「……」
「一起走吧,我送你,你急,我比你更急!」了笑道。
這個時候是下班高峰,出租車肯定不好招,王豪也懶得客氣,逕直跟隨這個親和的督察上了一輛雪佛萊的私家車。
上車後,似乎二人都有心思,督察也只是默默的開車不出聲,偶爾從後視鏡裡面看一下王豪。
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王豪開始整理來香港後遇到的一些事情,突然發現,這些事情看起來雜亂無章,卻又似乎互相有聯繫,從開始的校園比武,再到拍賣會設計中東人,獵殺虎哥,直到今天遇到刺殺,好像有一根看不見的線貫穿在其中……
王豪心裡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根據今天的刺殺推測,很明顯的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根看不見的線正在把焦點引到他的身上來!
車緩緩停了下來,正是交換班的高峰時刻,路況有點堵,外面汽車喇叭不不停的叫,似乎只有這樣,車流才能移動。
「你姓林?」王豪突然問道。
「呵呵,對,我姓林。」督察從後視鏡望著王豪笑道。
「我在警察局說過我姓林,為什麼現在又問?」林督察問道。
「你是林雪心的什麼人?」王豪不答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