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厲正問起自己nong給黃曼,讓她負責保命的幾個禿子手下時,黃曼卻是漫不經心的道「哦,你說那些傢伙啊,哪裡會保他們的命呢!」黃曼搖頭,頓時讓厲正心中一涼:「不是吧?都掛了?」厲正心中發慌,雖說沒有在張銘面前立什麼軍令狀,但至少是保證五成的存活率啊,全掛了,厲正拿啥去跟張銘jiāo待呢?
看到厲正的表情,黃曼有些奇怪的問道,「咦?不是你jiāo待的麼,只要留口氣,能夠回答問題就好了,死活沒關係的麼?」
厲正差點罵娘,死了怎麼還能叫有口氣?怎麼還能回答問題?「命都沒了?還能說話?」
黃曼奇怪道,「你不會不知道吧?我可是連全身上下,除了個腦子,啥都沒有了,現在不活蹦luan跳的?」
這個事情厲正當然知道,但人各有不同啊,再說,為了造就黃曼黃曼,桑花了多大的本錢,厲正也清楚,他才不會認為那些禿子的手下,有這樣的價值。)
「也就是留著一口氣,好nong點口供吧,xiǎo事兒,隨時都可以,不過我只保證七天之類有效,超過七天」黃曼搖搖頭,言下之意,這些傢伙「那口氣」只能吊住七天。
七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
厲正想了想,覺得還是不放心,「要不,咱們先去看看那些傢伙?」
「你這是典型的對我不信任!」黃曼瞪著厲正,好像顯得非常憤怒,「你真想先去看看,我可要提醒你,現在這些傢伙的樣子,可不怎麼好看!」
能不好看到什麼地方去?
厲正自問也是大風大lang過來的人了,還有什麼值得他懼怕的?
在他的要求下,黃曼將他帶進了其中一個地下研究所,厲正注意到,這些地下研究所好像每個都有不同的用處,有些互相之間有連通,有些則是完全獨立的。這個問題,厲正在詢問黃曼之後,得出的結論是:連通的都是安全的,獨立的則是危險的。
「危險是什麼?爆炸?污染?」
黃曼笑著搖頭,「我可不認為這些是危險,要說危險麼,嗯,我建議你去溫習一下《生化危機》系列電影。」
厲正心中一顫,《生化危機》裡的場景在他腦海中浮現了出來,他突然覺得,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好像就是電影裡那個生化公司的研究所,一樣的表面上看起來整潔乾淨,一樣的深埋在地下,一樣的
不自覺地抖了抖脊背,那是腎上腺激素分泌造成的後果。
「瞧把你給嚇的!」黃曼癟癟嘴,對著厲正道:「電影始終是電影,就我們從事類似行業的專業知識來看,電影中是漏dong百出,當然咯,沒有這些漏dong,怕也就沒有這部電影出現了,放心,安全的很,根本不可能出現電影中的場景,之所以讓它跟其他研究所獨立開來,更多的只是為了本身的安全xing,畢竟在生命科學這一塊,我們領先整個世界不是五年十年,也不是五十年、一百年,而是無可估算的幾個時代,所以,桑是絕對不希望這裡的任何技術和產品流落到外界的。」
厲正點點頭,他倒是相信黃曼說的話。
在進來之前,黃曼就已經告訴他,看到那些傢伙,可能會引起他的恐懼感,厲正渾沒當成一回事,結果到了地方,看過之後,厲正的臉se就變了。
直到從地下研究所出來,厲正還鐵青個臉,這不是氣的,而是因為過度恐懼造成的,到底他在研究所裡看到了什麼?
「你確定他們在這種狀態下,可以存活七天?」厲正轉身問黃曼道。
黃曼點頭,「是啊,這可是我保證了的,放心,我說話一向算數的。」
這個肯定的回答讓厲正不住的點頭,「那就好,那就好,我去張銘哪裡看看去。」說著,厲正轉身就要走,黃曼連忙跟上,「沒有我,你在那個當兵的面前,能夠說清楚?還是帶著我一塊兒去吧!」說著,黃曼就伸手挽住厲正的胳膊,高挺的胸部直接撞的厲正心神一漾,讓厲正心中暗罵自己,都是過來人了,怎麼還這麼經不起you惑的。
轉到張銘的辦公室,一路上不停的摩擦,厲正感覺自己心跳好像都快了,從原來的四分之二拍變成了現在的四分之四拍,雖然他已經竭力控制自己,但這種事情,好像越控制越糟糕。不過這也一來也有好處,就是厲正現在的臉不是鐵青se了,而是泛著一種氣血上湧的紅。
張銘辦公室裡現在挺「熱鬧」,除了姜睿和博文,還有屬於張銘他自己的「智囊」們,也在這裡。
剛走動辦公室men口,厲正就看到張銘的警衛好像增加了一倍有餘,看來是無關人等統統不准靠近,好在他還不屬於這個「無關人等」的範疇。跟警衛打過招呼之後,厲正帶著黃曼,走進了辦公室。
撲面而來的是如同菜市一般的嘈雜聲音,看來大家正在爭論著什麼重要的問題,辦公室的主人——張銘,則是雙手支稜著下巴,眼神有些發直,好像對眼前這些爭論視而不見。
「咦?厲總來了!」
厲正的到來總算是讓辦公室裡稍微安靜了點,就連張銘都好像一下子有了jīng神,站起身來,「厲正,你來了!坐,你們這些王八蛋,還不快給厲總讓個位置出來?」張銘在請厲正坐之後,才發現整個辦公室別說是坐了,就算是蹲,也是很困難的,看來當初在設計的時候,他這個上校辦公室,明顯的有些偏xiǎo了。
厲正搖搖頭,他也不累,站著就行了。「看你們這麼熱鬧的,在討論什麼問題?」
張銘抓起桌面上一張傳真紙,揚了揚,「哎,還能討論什麼啊!我就知道,事情不好nong,這不,那邊的戰場還沒有打掃乾淨,這邊,抗議就已經發來了!」
厲正眉頭一緊,接過張銘手中的傳真件,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是一個部men向張銘所在軍區發出的抗議信,顯然,人家代表的就是禿子的那一方。在信中,充分表達了人家的憤怒的心情,不但要求對張銘這個負責人進行處理,還要求提供開槍士兵的名單,送上軍事法庭。
「這是在開玩笑吧?」厲正抖了抖紙,送還給張銘。「無論怎麼說,士兵只是依照命令行事,服從命令是士兵的天職,就算你張上校因此要上軍事法庭,也不可能讓普通士兵去接受裁決吧?」
張銘點點頭,「誰說不是呢!更何況,也不是我的人在進行屠殺,他們的人不也開槍了?而且我的士兵同樣有損失,這種損失,又讓誰來賠償呢?」
話,張銘可以這樣說,但若是真正在處理這種問題的時候,糾結的地方,就在於誰開了第一槍!
雙方都是有開槍權利的人,造成「誤殺自己人」這種局面,關鍵的問題,就是誰先開槍,後開槍的一方,即使是將先開槍的一方全部屠殺了,問題也不大,總之可以用「自衛還擊」來遮掩過去。
可現在的情況,先開槍的是張銘這一邊,而結果卻是他們把處在劣勢的禿子一方全部幹掉,這樣一來,張銘就有口難辨了,就算官司打到北京城裡去,估計張銘也同樣是個輸字。
歎息一聲,張銘將原本擺放在辦公桌一角的帽子抓了起來,放在手中看了看,「厲老弟啊,我這個位置,怕是很快就要換人來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