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邊雲告訴厲正,當厲正的爺爺出世之後,厲海和yu邊雲相約再次前往呼倫貝爾草原,或者說是前往通古斯,只是當時他們不知道那個地方叫通古斯,用yu邊雲的話來說,那地方分明是中國人,怎麼會有個外國人的名字,真是奇怪。
而前往通古斯的理由,並不是因為他們兩個比貓還要好奇,是因為厲海身體不行了。
真的不行了。
這五年裡,雖然厲海的身體表現出非同一般的強悍,但yu邊雲的擔心卻是一日勝過一日。「你祖爺爺當時的身體,用俗話說,就是大馬拉xiǎo車,馬力太大,但車頂不住,別看他整日裡生龍活虎,在江湖上的名望如日中天,其實只有我才知道,那是假象,假象!過於噴發的生命力讓他戰無不勝,但後果卻是身體上的眼中損傷,經脈過度充盈的後果就是不可修復的破壞。我每天都要給他準備大量的yao物,來彌補,但凡yao並非仙丹,當時我估計,你祖爺爺若是能找到傳說中的那些天材地寶,可能會有救,否則,以他身體的情況,就算我用最好的yao材為他保命,也活不過十年!」
說到這裡,yu邊雲很少見的長長歎息,「我不心甘啊,你祖爺爺是我的朋友,兄弟,很難得一個人。不過當時我也沒有瞞他,都是爺們兒,沒有必要學娘們兒樣!」
當兒子出世之後,原本已經將一切看的很淡的厲海,突然之間又有些心不甘,他跟yu邊雲商量,這解鈴還需繫鈴人,既然那個光團是在大爆炸之後出現的,不如就去爆炸的地方瞧瞧,說不定會有發現。
於是兩人告別了厲海的六位夫人,說到這裡,yu邊雲盯著厲正笑笑,「要說你們家,一夫多妻,那是有遺傳啊,那時候你祖爺爺身無長物、居無定所,用現代的話說就是個三無產品,無權勢,無正當職業,無房子,就這樣一個人,居然還能娶到六個天仙般的老婆,還真是人類戀愛史上的奇跡!」
告別六位夫人和自己的兒子之後,yu邊雲和厲海出發,一路上馬不停蹄的來到通古斯附近。
雖然爆炸已經過去五年的時間,但周圍的悲催的景象仍舊讓兩人驚訝,隨著越來越接近爆炸中心,厲海和yu邊雲越來越覺得周圍看起來像是地獄。
「地獄這種地方,我是沒有去過的!但當時我們看到哪裡的場景,感覺就像!或許後來日本被美國兩顆原子彈轟炸過的地方,能夠跟那裡比較吧。」yu邊雲搖著頭,「那個年代,我們也不知道什麼叫核輻she,更沒有保護措施,就憑著一口子氣往裡面衝,還別說,最後我們還真到了!」
通古斯爆炸的中心點在什麼地方,厲正心中很清楚。
他實在是佩服自己的祖爺爺和yu邊雲,居然在沒有現代化的後勤補給的情況下,僅僅是靠著代腳馬匹,就能深入到通古斯爆炸的中心點。但不是科學家都說了嘛,那裡什麼都沒有,「那你們發現了什麼?我記得後世的調查,無一不是空手而歸。」
yu邊雲笑了,笑的摀住了自己的肚子,「哎喲,xiǎo子,你怎麼這麼天真啊!誒喲,要了老命了!」
厲正臉上尷尬,「老雲,你笑啥,難道我還說錯了不成?後世去通古斯調查的不是一次兩次,都說沒有發現,難道都是在說謊麼?」
收住笑聲,yu邊雲深呼吸兩口,「有句話怎麼說來的?『難道我撿到金子也要告訴你?難道地上有金子我不撿光了,還留點給你撿』?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別的人我們不清楚,不過我和厲海絕對是第一批進入爆炸中心的。」
臉上一白,厲正道:「那你們到底看到了什麼?」
「一個世界,一個破碎的世界!」yu邊雲的臉上突然間變得虔誠起來,眼神也不再像平時那樣的滿不在乎或是玩世不恭,「當我們看到眼前的景象時,我們才相信,或許他們說的是對的,世界上不應該只有一個世界!」
咋一聽起來,yu邊雲這話好像有些矛盾,但厲正能夠理解他,他想表達的因為是說在宇宙空間中,不應該只有一個地球。
「那是一個碩大的玻璃樣的圓球,不知道有多高,應該至少在十丈以上,透明的,全透明的,我們能夠看見在裡面有各種各樣的生物,但都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充斥著整個圓球裡面的空間,我不知道怎樣來形容它們的長相,可惜那個年代沒有相機,也沒有手機。」
yu邊雲聳聳肩膀。
當他和厲海見到眼前的景物之後,完全驚呆了!
兩人整整半個時辰,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是呆滯的望著眼前的情景。封閉的透明圓球裡的生物或美麗、或恐怖、或龐大、或修長,每一樣,甚至是在傳說中都沒有出現過。他們不敢過於靠近,誰也不能保證那個透明的外殼能不能阻擋的住裡面的怪物。
聽到這裡,厲正心中有些懷疑,一個直徑在十丈,也就是三十米左右的玻璃球裡,能夠生存多少生物呢?既然yu邊雲說有很多種,難道它們在一起就不會互相殘殺?更何況,狹xiǎo的空間裡又怎麼能生存下身形巨大的生物?
yu邊雲擺擺手,不讓厲正開口,「你先聽我說。」
當時,兩人心中倒沒有厲正現在那麼多想法,畢竟中國那個年代的科技教育是非常落後的。觀看了半個時辰之後,厲海和yu邊雲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厲海不顧yu邊雲的告誡,靠近圓球,最終,他摸上那透明的外殼,卻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
而讓yu邊雲和厲海當時最不能理解的就是,那將怪物和兩人阻隔的外殼,分明是透明,但為什麼裡面那些生物的行為完全沒有因為厲海的靠近而發生變化?
直到好一陣子之後,兩人才得出一個結論,裡面的生物,應該是看不見外面的。
「不對!」厲正搖搖頭,「不會是裡面看不見外面這麼簡單,那裡面的景象,應該都是假的,類似於全息投影那樣!」
yu邊雲讚許的看了眼厲正,「其實,有些事情我們後來才搞清楚,不過你猜的雖不中,也不遠矣,兩個時辰之後,不知道你祖爺爺碰到什麼機關,那個透明的外殼突然一下子全部碎裂掉,景象也消失了。」
「自我保護機制?」厲正失聲道。
任何一個國家最高科技成功,尤其是軍方使用的大型器械,往往都有這種自我保護機制,當有可能被其他勢力所捕獲的時候,就會對核心機制進行自毀,以保護不洩密,那個突然破碎的透明球,厲正認為就是一種自我保護。
透明球碎裂成為大xiǎo不一的碎片,yu邊雲和厲海都有些不知所措,但當厲海拾起一塊碎片之後,怪異的事情發生了——融合。
厲海手中原本堅硬的透明碎片,居然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軟、變形,最後以極快的速度鑽進了厲海的皮膚,在厲海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就全部融了進去,「當時,我聽見你祖爺爺一聲驚叫,轉身過去的時候,就看見他捏著自己的右手,驚恐無比,而在右手中,空無一物。」
開始的以後,yu邊雲以為是厲海的錯覺,但自我感覺並沒有不適的厲海,重新抓起一塊碎片,果然,這塊碎片在yu邊雲的注視下,水銀一般滲透進厲海的手掌,但這一次,厲海在融合碎片之後,噴出了一口鮮血。
「到底是怎麼回事?」厲正心中急了,「難道說,研究室裡的那東西,就是碎片?」
yu邊雲點點頭,「不錯,研究所裡的東西,就是哪種碎片,厲海對碎片沒有感應,因為他是厲海,而你感應,是因為你是他的後代,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