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投射過來,將趙萍優雅的身影拉長,和任超凡重合在一起。任超凡坐在趙萍的影子中,呆呆地望著那具美麗的身體。長長的秀髮如同瀑布一樣披灑在趙萍白皙而光滑的背上,從側後方望去,只能看見趙萍一隻小巧的乳房,那頂端粉紅的一點如同一粒誘人的櫻桃。她驕傲地挺立著,彷彿剛才不曾被一雙魔手蹂躪。燈光照映之下,那美麗的絨毛若隱若現,差點激起任超凡的又一次衝動。只是此時趙萍看起來猶如一位赤裸的天使,讓任超凡在心底徹底打消了褻瀆的念頭。
當任超凡遺憾地看著那美麗的軀體被衣物所覆蓋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原來也是赤身裸體,趕緊手忙腳亂地地抓起亂七八糟扔在沙發上的衣服胡亂穿起。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趙小姐,你在裡面嗎?」正是蔣春的聲音。
任超凡當時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正在系皮帶的手就僵直在那裡。蔣大小姐怎麼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了啊?他大腦中一片空白。
趙萍一邊穿衣服一邊回味著剛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在最初的屈辱感過去之後,留給她的身體的竟然是無盡的快樂與喜悅,這種感覺反過來又給她帶來更大的屈辱。
「我是個放蕩的女人嗎?」她在心頭默默地問自己。她不敢相信,在自己保持了二十四年高傲的外表下面竟然有一顆淫蕩的心。任超凡雖然是自己心儀的男子,可是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強行玷污了自己,可是自己非但不憎恨他,反而在心底感到一絲快樂。這究竟是為什麼啊?
趙萍不知道,任超凡在史乙成和天魔兩股力量的改造之下,已經獲得了無窮的能力,尤其是天魔的力量,不但讓任超凡擺脫了史乙成所說的暫時不能房事的缺憾,更是讓任超凡在房事方面獲得了超人的稟賦。任何一個女人,一旦讓任超凡進入了身體,就會馬上迷醉在任超凡帶來的無盡快感裡面,從而將自己徹底迷失。幸而這也是任超凡人生的第一次,又加上在醉酒的狀態,他在性生活方面的稟賦發揮的不足三成,否則在趙萍心中哪裡還會有一絲絲恥辱的感覺呢?她的身心早就會被任超凡所征服。
她故意放慢穿衣服的速度就是想如何解決她和任超凡之間的關係。按理說她應該立刻穿好衣服衝出包廂,要麼報警告任超凡強姦;要麼迅速離開這裡把這一切埋在心底,從而成為一個一輩子都見不得光的秘密。可是面對這個第一個讓她動心又強行奪走她第一次的英俊男子,無論做以上任何一個選擇她都捨不得。在她內心中,還殘存一點希望,看看能否一輩子和面前這個可愛又可惡的男子長相廝守。
可是正在此時,門外響起了蔣春的聲音。趙萍心中殘存的一點點希望也被蔣春的敲門聲徹底打破。她一下子想起了任氏企業這位美麗可愛的財務經理。她一下子想起了在會場任超凡望向蔣春時那款款情深的眼神。即使自己能借今天的事情要挾任超凡和自己在一起,又或者任超凡出於內疚或者贖罪的目的和自己在一起,可是在任超凡的心底,會永遠埋藏蔣春這個美麗女孩子的身影。一輩子驕傲自負的趙萍會甘心就這麼一輩子生活在另一個女人的陰影之下嗎?
趙萍和任超凡都各有所思,竟然忘記了門外的蔣春。蔣春敲了兩下門,喊了兩聲,卻沒聽見包廂裡的動靜。她十分奇怪,聽會務組的人說央視主持人趙萍是拿了八八八包廂的鑰匙上來了埃她會不會喝醉了呢?蔣春心下想到,加入讓這麼大牌兒的主持人喝醉卻沒人照料,這罪過可就大了。
她試著轉動了一下門的把手,竟然能夠轉動,門沒有鎖上。原來任超凡醉醺醺地進來的時候只是把門帶上,忘記了反鎖。於是蔣春就緩緩地轉動著門把手,輕輕推開房門,走進了包廂。然後她就看到了一輩子都不能忘懷的一幕。
蔣春尖叫了一聲,轉身跑了出去,臉上的熱淚噴湧而出,彷彿那個被強暴的女孩子不是趙萍而是她自己。她也寧願那是她自己。
她一邊奔跑一邊淚花四濺,那一幕彷彿是電影的定格鏡頭,無數次的在她腦海中閃現。
那個美女主持人趙萍長髮凌亂,正在扣著上衣的扣子,而下半身的褲子鬆鬆垮垮地掛在腰部下方,顯然是剛剛穿上。在另一邊,任超凡雙手提著褲子,僵硬在那裡,臉上卻有數道血痕。
出於女性的敏感,蔣春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而任超凡臉上的血痕則一定是他強行求歡時被趙萍雙手抓出來的。
蔣春幾乎無法相信,她一直喜歡且信任的阿凡本來面目竟然是這樣的。在奔跑中她幾次想轉回去再去包廂中看個究竟,可是腦海中那清晰的一幕卻無比強烈地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她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看蔣春哭著跑了出去,趙萍一愣,隨即心中立刻下了決定。任超凡既然已經傷害了自己,那麼就不能讓他再傷害到另外的一個女孩子。趙萍想用自己的行動給任超凡留下強烈的印象,讓他一輩子都忘記不了自己。這樣,在愛情的戰場下,自己雖敗猶榮!
她匆匆忙忙的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就要追出去。任超凡這時也反應了過來,他一把抓住趙萍的手,低聲懇求道:「求求你,不要出去。好嗎?」
趙萍一把摔開任超凡的手,面上掛著淡定自若的笑容問道:「我是你的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然後她冷冷地甩開任超凡的手,向外面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