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成了武林高手就嫁你 正文 36.遇襲
    白月仙莊別院,後面整整一片山頭,都是白家的地盤。綠蔭叢叢,空氣清新,慢步其間,心曠神怡。

    「真的?少艾你爹都不會逼你嫁人啊?你好幸福啊!」

    一路上,都是薄憐惜的聲音伴隨路程。她好像一輩子住在荒山沒跟人說過話般,什麼都感興趣,什麼都問,卻獨獨只和少艾聊,把後面的白敬月全然當透明。白敬月對她的無禮也不介意,淡淡笑著伴著兩名女子,瀟灑依舊。

    「啊!」又是薄憐惜的慘叫,這已是今日第六次了。薄憐惜拉著自己千倉白孔的裙子,叫道:「討厭的樹枝!」她狠狠踢了一下旁邊的樹幹:「和白敬月一樣討厭!」說完瞪了後面的敬月一眼。

    敬月笑道:「薄姑娘是否要回去換件衣服再來?你今天的打扮,確實不宜行山……」

    「少艾你好幸福啊!」薄憐惜無視後面那人的話,繼續哭訴自己的可憐:「你都不知道,我爹娘才殘忍呢,我還在娘肚子裡的時候,他們就把我什麼時候結婚和誰結婚都決定好了!這太過分了,我的丈夫啊,應該我自己挑選嘛,要和我渡過一輩子的人,萬一以後那個男的長成個歪脖子瘸腿的,或者是個大色郎二世祖的,我不是憑白無辜賠上了一輩子?!我也好希望有個像少艾的爹那麼民主的爹媽哦!」她低頭靠在少艾的肩膀,雙肩顫抖,似乎在哭泣,看來還當真是我見猶憐:「不但如此,他們居然還把我關在家裡,不讓我出門,那些下人啊、侍女的,都是我爹命令來管著我的,你說我有多氣!就算家裡住得再好,吃得再好,也是金籠子裡的小鳥,沒有自由!好羨慕少艾你可以自由自在,愛去哪裡就去哪裡!」說完,她又提起手帕擦擦眼角。

    少艾看得心都軟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嗯……薄姑娘你不要哭……你可以告訴你父母啊,告訴他們你想要自由,告訴他們你現在困在家裡很痛苦,他們畢竟是你的父母,一定會理解你的……」

    敬月突然在後面深歎一句:「從十四歲開始,離家出走二十一次,真是壯觀的數字啊!相信薄大人薄夫人也是深為頭痛,薄姑娘離家出走的各種手段真可謂一絕,讓人防不勝防,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想到。」

    薄憐惜猛地彈起身,扭過頭吼道:「你……你怎麼知道的?」一張美臉上哪有半點兒眼淚的痕跡。

    敬月笑容可掬:「薄姑娘是在下未來娘子,自然要多方瞭解,以後才能『渡過一輩子』啊!薄大人當真是位寬容大智的人啊,世人都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薄大人卻請人教曉薄姑娘讀書識字。不過那時候薄大人又怎知道,薄姑娘喜愛上讀書後,思想大為開闊,就開始燃起出門見世面的念頭,甚至還想取消定婚,女扮男裝出外遊玩。近幾年薄大人早生華,想來並非官場是非的原因啊!」

    「你!你!你!」薄憐惜氣得直跺腳:「白敬月,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難道不是嗎?為什麼自己的丈夫要別人來挑選?為什麼我不可以和男人一樣去四處遊歷名川山水?為什麼我只能困在家裡繡什麼嫁妝!我根本不喜歡彈琴刺繡,可是大家都認為女人就只能做這些事,然後等著嫁人!哼!你們這些武林人士、商人哪裡明白,我從小就失去自由,天天就呆在家裡,吃什麼燕窩啊桂花膏啊的,煩死人了,我也想去各個地方遊歷,吃各地的街邊地道食物,卻誰都不允許。每次出門都只在鎮上兜轉,還一堆下人左擁右呼地,坐在轎子裡什麼都看不到、吃不到!」說著說著,薄憐惜的眼角竟真的泛出幾滴淚花了。

    少艾有些吃驚,這些事,不都是再平常不過,可竟然是薄憐惜最大的願望,想盡辦法也要實現。少艾從前在京城,也是滿城野猴子般玩耍,說要去拜師學藝,阿爹也沒多加阻止,只是叮囑她要小心。無論是華羽、師傅、清嵐、華衣大哥……從來沒有人禁止過她的行動,甚至沒叨過一句:女兒家應該怎麼怎麼地的話。她不禁心裡有些同情起薄憐惜,沒想到一個如此美麗嬌巧滿身華服的官家少女,卻連這樣簡單的事都得不到。

    「薄姑娘……」少艾正想安慰薄憐惜,忽然,一隻大手比她更快一步,抱住了薄憐惜小小的身子。敬月將薄憐惜攬在懷中,溫柔地道:「乖,別哭。我知道你不開心,放心,以後我帶你去四處遊玩,帶你去吃遍各地美食。你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薄憐惜略為驚訝,但從來沒人跟她說過這些話。爹只會責怪她不守婦道,娘只會要她聽話再聽話,那些下人,她都知道,他們每個人都把她當怪胎來看,好像她說的話多麼怪異,她的渴望多可笑。她本是那麼討厭白敬月,討厭這個沒得選擇就必須接受的未來丈夫,可第一次有人這麼跟她說,白敬月的懷抱又那麼溫暖,還散著陣陣清淡的桂花香。她吸了兩下鼻子,然後「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討厭!討厭!我討厭你!」薄憐惜一邊哭還一邊不時罵敬月兩句,順便輪起沒有力道的粉拳捶打敬月的背。

    敬月卻始終輕柔抱著她,直到薄憐惜哭夠了,自己離開他懷抱。薄憐惜看到白敬月依然是那般笑著,想起自己剛才在這個自己說最討厭的人身上哭泣,不免有些羞辱,忽然朝白敬月一伸手,撒起嬌來:「我要吃草莓!」

    敬月苦笑:「草莓還在田里,還要走一段路才到。」

    「我不依!我現在就要!」

    敬月看她雙頰嬌紅,眼中還帶著幾滴未干的淚珠淌啊淌地,可愛地能殺死人。其實他心裡何嘗沒有計較。大哥早逝,二哥離家,所有的擔子都壓到他這個麼男身上,什麼繼承家業,什麼指腹的未婚妻……他明明是那麼狡猾的男人,卻也沒有逃避,一一承擔了下來,並盡力做好他白家少主身份。

    無論是什麼,他都擔了下來。

    若將來要迎娶地,是個賢良淑德官家小姐,那樣的女子,他就是再會演戲,也不過是相敬如賓。

    可薄憐惜,卻是個教人意外的異數。

    薄令春也覺得這女兒實在太丟人,更何況還是跟白月仙莊定下婚事的女兒。縱然她有萬分丟人行為,也全數瞞著,除了薄府的人,絕無多一個人可以知道。

    然敬月何等聰明,他要知道的事,連隱姓埋名的白皓月都躲不了,更何況同在洛陽的薄府。

    敬月笑得溫文爾雅,一雙黑眸柔和地能融化萬物:「馬上就到了,到了,就讓你盡情吃好嗎?」

    薄憐惜面色忽地一紅,仰頭道:「好,我就勉為其難再忍耐一會兒吧。」忙轉身,怕被白敬月看到她的眼中竟是輕微的心動。

    她拍拍自己雙頰,呼喚回自己的神智。開玩笑,她是要悔婚的,怎麼反而被白敬月迷住了!

    少艾看著薄憐惜面色雨轉晴,心裡也略為寬鬆,笑道:「薄姑娘,少艾向你保證,那些草莓真是非常甜,你一定會喜歡地……」

    就在一剎那——那麼快,快地她根本沒反應過來,連話都沒說完,一隻本來不該出現在她面前的大手,按住了她的嘴。敬月面色大邊,喊道:「秦姑娘,小心背後……」說話間,腰上的軟鞭已甩過來,卻快不過她背後的人。

    少艾驚慌地看著背後樹叢中步出的天蒼雪與天若翼等人。天蒼雪按著她的臉,笑道:「秦姑娘,真是巧遇,看來我們之間真的很有緣分呢。我遠遠看到你,就覺得非要打個招呼才行呢。怎麼今天不是跟著你那個不知廉恥的師傅在一起,又跟他弟弟對上了嗎?」說話間,卻避開了敬月的攻擊。

    少艾嚥下口水,清楚聽到自己心跳因緊張而愈來愈快。為什麼會遇到天蒼雪?對了,群雄會才剛結束,天蒼雪還沒離開也很正常。而且……映月神功雖然被燒了,可天蒼雪目標還有清嵐,他怎會甘心就此回去!

    她太天真了!

    天蒼雪笑容邪佞,他和白敬月本都是相貌幽雅俊朗的武林名門後繼者,可兩人的氣質又截然不同。明明兩人都穿淡雅白衣,卻如黑白般全然相反。

    敬月收起所有笑意,這次既是他伴著少艾出行,就必須負起全部責任。最糟糕地是,薄令春大人的千斤薄憐惜同行,若有個三長兩短,便是整個白月仙莊也承擔不起。眉頭多了數滴冷汗,他明白自己的責任重大,當下不等眾人再有所動,揚起月神長鞭便如雨舞起來。天蒼雪武功了得,險險避過,卻沒松過抓住少艾的手,旁邊幾個反應不及的霸天精銳,緊跟著鞭聲便慘叫著倒在地上。

    敬月沒留手,立即躍前,緊接著又有數人輪為鞭下亡魂。他的目標是天蒼雪,自然手手攻擊緊抓天蒼雪。天蒼雪雖然輕功不錯,但樹林之地,自己身邊人又多,反倒阻礙了他閃躲。他忙起身想躍向上樹,可手裡帶著少艾如何快得過鞭子。眼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c鞭末就要落在身上,他忽然把少艾擋在面前,那毒辣辣的鞭子,便要血花了少艾的平凡小臉。

    敬月心裡一慌,忙改了鞭子的方向,雖甩倒了霸天另兩人,卻讓天蒼雪這一躍躲得更遠了。

    「啊!」

    背後一聲尖叫,敬月才現背後的薄憐惜也被兩人挾住。霸天的人數遠比他所料得多,竟是傾巢出動,將敬月圍在中心。

    此處乃無人土坡,天蒼雪再不用顧及,雙眼瞇得極細:「白公子果然了得,不愧是白月仙莊的月神長鞭。不過頃刻間,便取了八、九人性命。不過在下希望白公子能放下你的月神長鞭,咱們才能『平等』地談談。」說著,把少艾交給了旁邊的若翼。

    「不要!敬月大哥!」少艾不識任何武功,如何能掙脫開束縛。但她與天蒼雪見面數次,也深知此人卑鄙程度。敬月大哥若依言放下武器,豈不是任人魚肉?

    白敬月看看被縛的少艾與薄憐惜,沒有猶豫,隨手便扔下手中鞭:「天公子,要挾女子不是光明磊落作風,你若還道自己是一代明門掌門人,就放了她們……」

    他話未說完,天蒼雪已猛地一腳踢落他身上。他不敢閃躲,那一下卻是如此重。敬月剎那便倒在地上,口裡咳出鮮血,手按住胸口。白月仙莊主營醫藥,敬月自然也略識一二,這一摸,已明白自己內傷不淺。

    天蒼雪笑得那麼開心,好像這些日子裡最開心的一次:「白公子,你剛才說什麼?風聲太大,蒼雪沒聽清楚。請你再說一遍好嗎?」

    敬月連咳了許久,硬撐著身體勉強站起來,才喘氣著開口:「我說……請天公子送兩位女子回去……若天公子有事,可以找……找在下商量,無需耽誤到兩位小姐吧……」

    天蒼反手提起手裡寶劍,拔出劍鞘,劍尖頂在敬月頸項,緩慢道:「蒼雪還是沒聽清,請再說一次。」

    劍尖劃破表皮,滲出一滴綻紅的鮮血。敬月神情不變:「請天公子送……」尚為說下去,那劍狠狠砍下。沒劃破敬月的頸部,卻是落在他身上,從右上到左下,血如泉湧!天蒼雪緊跟著踹下一腳,敬月再次倒在地上,將地上土壤都燃紅,這次,是無論如何也站不起來了。

    敬月咬著下唇,逼迫自己不能昏倒,撐著蒼白的臉色,他恍惚地抬起頭,想點自己身上的止血穴,卻是手上沒力。

    天蒼雪看著滿地鮮紅,眼光都明亮起來。

    從小,天勝就拿白皓月當讚賞對象,好像巴不得他是自己的兒子般。天下豪傑後代,誰人能及那個白皓月!天蒼雪那麼恨那麼恨,天勝就只會罵他這個那個不如白皓月,他甚至連地牢中的大哥都不及!自問他哪裡不如人了?他是越天城的掌門,他十六歲就走上江湖,他做得每件事都盡量完美,每個人都尊敬他。以後,他也該有個光明的未來才對。

    為什麼——優秀的他要活在大哥和白月仙莊的陰影下?!

    無論他如何努力,即使他成了越天城的掌門,即使每個人都尊敬他。可是,父親還不滿意,父親欣賞地是白皓月,那個千年難得一見的武林奇材!

    他恨!

    看到白敬月那張和白皓月有六分相似的面孔氣質,天蒼雪就想一劍殺了他!

    天蒼雪看著倒在地上鮮血不斷的白敬月,咬牙切齒地忿忿道:「你跟白皓月都該去死啊……」

    敬月按著傷口,氣若游絲地輕道:「一直帶著面具很累吧?」他略為抬起失血的面孔,看向氣怒蓋天的天蒼雪,嘴裡揚起一抹匪異所思的笑:「一直帶著面具……死撐著不放下,天天裝著你的貴公子相,以為自己是被所有人愛戴著,就逼迫自己……非要做到多厲害多了不起地,才能配得上這個名號……一定非常累吧?」

    天蒼雪愣住:「你說什麼?」

    敬月淡淡笑著,彷彿地上的鮮血根本不是流自他身上般淡然:「我看得見啊……你每天帶著那麼厚的面具做人,逼迫自己一定要怎樣怎樣的。身邊人又無法分擔,於是一到了無需帶面具的時候,就想……想欺負那些你認為比你幸運的人,來滿足自己心底的不平衡感。」敬月笑得如鬼似魅:「真可憐呢,你無法面對自己,就只能扭曲自己的精神……」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我……我沒有強迫自己!」天蒼雪忽然,竟有些害怕起來。

    敬月的雙眼明亮通透,似能看穿天蒼雪的內心,唇上的鮮血都活過來般:「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我知道……沒錯,因為我和你是同樣的人,我們是同類啊!都是表面上佯裝善良溫柔,把自己裝得盡量完美無缺,可其實心裡都知道,自己根本攀不上!你心裡是不是也同樣這麼想,你擔心自己不夠格做越天城的掌門嗎?啊……你已經是越天城的掌門了……是因為……天清嵐是如何了得的人,縱然你努力一世,也絕不可能過他。若非一件意外,你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成為越天城的掌門……我聽聞,天勝是個極其挑剔又高要求的人,定是你無法讓你父親的滿意,什麼要把越天城推至武林第一啊,其實,只是你想讓父親認同吧……」

    「閉嘴!閉嘴!閉嘴!」天蒼雪叫道,一下下狠狠踹向白敬月身子。他就是異常討厭白敬月,討厭到想把這個小子拆皮煎骨,把那張漂亮俊美的面孔一層層撕下來,看著白敬月屍骨無存,他才心滿意足。

    他討厭這個人,這個總是笑容滿面好像什麼都看穿般的表情!

    討厭——簡章是和白皓月一個模子印照出來的傢伙!

    討厭死了!

    「敬月大哥!」少艾驚得淚水滿面。只見敬月一身白衣已被染得通紅滴血,面色卻蒼白如鬼魅。薄憐惜嚇得什麼都說不出來,她又怕又驚,心裡還有一種異樣的心痛感隱隱作用著。

    為什麼呢?她不是不打算嫁給白敬月嗎?那他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可是,他卻是為了少艾和自己,才會束手就擒,甚至不做任何反抗……

    「住手,快住手!」少艾哭喊著,恨自己無力掙脫身後人的鉗制:「你快住手!再踢下去……再這樣,敬月大哥會死的!」

    天蒼雪卻似全然聽不到,只顧自己猛力一遍遍踹向白敬月的身子,看到血沫橫飛,看到白敬月因痛苦擰緊的眉,他就覺得心情暢快。

    是的,這個人剛才說了什麼?他,怎會是個偽裝的人呢?他怎會可憐呢?

    還是被這個高傲虛偽的白敬月說可憐……兩兄弟都一樣的討人厭,總是用那種好像看透人心的眼神盯著人……

    陰暗的笑容亮在那張白晰美麗的面孔上,荼毒了靈魂。

    你們白家的人,都該去死啊!

    「公子!」天若翼靠近:「公子,你再打下去,白敬月真的會死的。他……好歹也是白月仙莊的人,這怕有不妥吧?」

    天蒼雪使著全身內力將白敬月踢開數步遠,才轉過身:「將他們都帶回越天城去,讓白皓月來領人。我倒要看看,在我的地盤,白皓月還能怎樣囂張。」

    少艾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敬月,眼淚沾濕了所有。

    ——原來是秦姑娘,敬月久仰了。

    ——秦姑娘,其實敬月是有私心:敬月八年未見過兄長了,難免……何況茹月待嫁在即,若錯失此次機會不知要再等何時。

    ——怎可以!秦姑娘是上賓,若被人看了豈不是笑我們白月仙莊待客不周?!

    ——你有個很好的爹,要好好珍惜。

    一直以來,敬月大哥都是個溫和微笑著的大哥哥,使著孩子氣的惡作劇,卻不願當面承認對師傅的敬愛。那麼溫柔又和善的敬月大哥,好像溫柔的風,有時候又偷偷惡作劇一場,(更新最快ap.)那麼孩子氣的敬月大哥,連讓師傅都無可奈何的敬月大哥,又那麼溫柔,為守護著她和薄憐惜,連句求饒與喊叫都沒有……

    ——小姑娘,你就是他們生命中缺少的那一部分,你能彌補他們的不足。

    敬月倒在地上,沒再動過半分,一身白衣染滿鮮紅的色彩,彷彿美麗妖異的花朵,俊美的五官蒼白無色,眉頭都是無法抑制的痛苦,只有微弱吃力的喘息證明他還活著。

    「敬月……大哥!」

    天空之下,是無人回應的喊叫——

    我真是太勤勞了,居然熬夜更新了兩篇……嗯,去睡覺了

    這是初稿,先貼著,明天可能還要改一下,明天再說吧∼∼我是真要去睡了

    之前是誰那麼聰明來著?居然看前面的時候就知道我要虐小敬月∼∼呵呵,終於狠狠虐了他一把∼∼心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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